「對了」,似是想到了什麼,鳳逸看向李司晨,目露疑惑的道,「朕記得,再過幾月便是大舉之期了。這麼緊張的時刻,你不在家看書,卻闖進皇宮裡來混日子,你就不怕李太傅知道了怪罪下來?」
「他才不會呢!」李司晨老神在在的道。
「哦?」這句再肯定不過的話成功的挑起了鳳逸的興趣,「怎麼說?」
李司晨神秘一笑,伸出食指指指天上,道:「太后的懿旨,試問我們誰敢違抗?」
「懿旨?」鳳逸皺眉。
「正是。」李司晨捧起茶,灌下一大口,又道,「今日一早,才剛用過早飯,我正準備進書房去消磨時間,做做樣子給我家那個老頭子看,便有太后身邊的小喜子來報,說是皇上身體有所不適,請我前來陪您聊天解悶。」
「原來如此。」鳳逸喃喃道,臉上的笑容消失得無影無蹤。
每次,只要一遇到有關那個女人的事情,哪怕只是聽到有人順口提一下,他的心情都會因此惡劣上好久。
「怎麼了?你不高興我來見你嗎?」李司晨笑問。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好友在氣惱什麼。只是,對於他對皇太后這種極端的排斥現象,他能理解,但一直不太能接受。
在他看來,太后娘娘,本質並不是壞的。
「當然不是。」鳳逸沉著臉,細瘦的五指死命捏著手裡的玉杯。本就不見多少血色的指尖更是可以清晰的看到一根根暴起的青筋。
「這麼說來,那是太后的事——」李司晨緩緩的、似是不經意的戳一戳他的痛處。
「別在朕耳邊提起那個妖女!」同以往一樣,鳳逸猛地站起來,蠻橫的打斷他的話,俊逸的臉上冰霜密佈。
「她以為這樣便能討好朕了嗎?做夢!」將手裡的玉杯擲到茶几上,他恨恨道。
對他的這種表情司空見慣,李司晨撇撇嘴,也站起來,笑道:「看你的樣子,不會是慾求不滿,將剩餘精力又洩在詛咒太后身上吧?」
「不對呀!」轉念又一想,他馬上否定自己的話,「我記得,昨天你可是一口氣納了四個妃子呢!難道四個女人還不足以應付你一個嗎?」
鳳逸冷著臉,不語。
李司晨又自顧自的湊上來,仔細觀察一陣他的臉色,嘴角翹起一絲瞭然的笑,道:「嘖嘖,我猜,你不是慾求不滿,而是縱慾過度了吧?看看你,萎靡憔悴,聲音瘖痖,面容枯竭,氣色萎靡,從我進來到現在,還一直一副乏力不振的模樣,這不是縱慾一夜的鐵證是什麼?那四個女人不會把你給搾乾了吧?所以,你恨太后,恨她找了四個妖精來吸乾了你的精血?」
「你是存心消遣我嗎?」鳳逸僅是回了一個冷哼,看都不看他一眼。
昨夜之事,是他心中新添的一個恨。
南宮春燕!他在心底誓,遲早有一天,朕一定會把你加諸在朕身上的變本加厲的還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