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紫衣姑娘張張嘴,吐不出一個清晰的字。
最後,她乾脆甩甩袖子,氣惱的道:「算了,不說了!」
「怎麼能不說?你不能這樣吊人胃口啊!」藍衣姑娘不依,扯著她的袖子道。
「不吊……胃口。」小女娃有樣學樣,跟著道。
紫衣姑娘抿唇,一臉難色。
「說嘛說嘛!難道我們之間還有什麼秘密不成?」見她不語,藍衣姑娘接著道。
「說!說!」小娃娃跟著起哄。
紫衣姑娘無奈,只得再歎一口氣。
「到底什麼,你倒是快說呀!」藍衣姑娘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催促道。
「快說!快說!」小娃娃充當起回音的功能。
眼下,不說是不行了。
閉上眼,深吸一口氣,紫衣姑娘鼓足了勇氣,一口氣說完:「洞房花燭夜,新郎流血過多,昏倒了!」
「啊?流血過多?」藍衣姑娘再次驚叫,不可置信的看想紫衣姑娘,試探的問道,「我是不是聽錯了?在我的印象裡,新婚夜,流血的人應該是新娘子才對。而且,是什麼樣的狀況,能讓一個大男人失血過多甚至昏倒?他是被他的四個老婆組成的娘子軍團群毆嗎?」
「群毆!群毆!」小女娃大聲叫著,聲音裡參雜著莫名的亢奮。
「啪!」一個大暴栗落在她的頭上。
「嗚……娘……」小女娃扁扁嘴,白胖的小手捂著頭,以她一貫的可憐表情望向生她養她的親娘。
藍衣姑娘對她小狗一樣的眼神視若無睹,伸手將她放到地上,轟小狗似的道:「去去去,哪涼快哪呆著去,再敢學老娘說話當心老娘打爆你的小腦袋!」
「哇——」老娘你好殘忍!小女娃敢恨不敢恨的偷覷她一眼,而後一臉慘兮兮的抱著自己的小腦袋,乖乖縮在角落裡偷聽。
送走了懷裡那個小麻煩,藍衣姑娘興味的接著問道:「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家小石榴真的被那四個女人群毆了?還是男人女人分成兩派,打群架呢?」
「她們有那個膽嗎?」紫衣姑娘沒好氣的瞪她一眼,悶悶解釋道,「他流的是鼻血。」
「鼻……鼻血?」藍衣姑娘一陣怔愣,隨即捧腹大笑。
「你……你別告訴我,他是因為……因為看見四個美人在自己眼前……輕解羅裳……玉體橫陳……妖嬈嫵媚,一時……一時把持不住……氣血上湧……從而……從而導致鼻血噴湧,昏……昏倒了!」光憑想像,藍衣姑娘就已笑得前仰後合,上氣不接下氣,說話的時候都差點因為喘不過氣來而活活憋死。
「如果真是這樣,我好歹還能鬆口氣。」紫衣姑娘不爽的聲音打斷她的臆想。
「不是這樣嗎?」藍衣姑娘止住笑,仔細研究了一會她臉上的表情,湊上來,好奇的道,「那還能是怎樣?一個大男人,除了見色心喜,還有什麼時候會鼻血橫流?」
「有,藥物作用、虛火上升的時候。」紫衣姑娘冷冷的給她答案。
「藥物作用?」藍衣姑娘不解,「藥?洞房裡,哪來的藥?我記得他每日服用的中藥裡也似乎沒有有升火作用的藥吧?」
「我、放、的、不、行、嗎?」紫衣姑娘咬牙,一字一頓道。
「你?」藍衣姑娘看著她,一臉迷茫。
「對,就是我。」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紫衣姑娘也就大方的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