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啟 第五卷 新一年 第三十二章 金嗓子喉寶
    「又來啦!」某人慘叫。

    「怎麼又來啦!」另外一個人慘叫。

    「難道說,又來啦!」所有人都發出一聲無奈的慘叫。

    北京,七月十日,風清雲淡,距離水牛節日開幕還有四十天。

    「美麗的江市,現在是你一年中最好的日子。因為,這個盛大的節日已經來臨。這個盛典是我創造的,也必將記錄在歷史的石刻之上。使用我們在平凡的生活中獲得不朽的光榮。不管饕餮的時間怎樣吞噬一切,我們要在一息尚存的時候,努力博取我們的聲名,使時間的鐮刀不能傷害我們;我們的生命可以終了,我們的名譽卻要永垂萬古。所以,親愛的人們因為你們都是向你們自己情感和一切世俗的觀念奮勇作戰的英雄我們必須將我們最近的追求嚴格實行起來;江市將成為世界的奇跡。歡呼吧,雀躍吧,激動吧。這個夜晚屬於你們,我最親愛的觀眾。」黃昏拿著稿子念著開場白。

    「救命啊!」場下倒斃一大片聽眾。

    「混蛋,老闆講話的時候你們要仔細凝聽,細心揣摩,領會精神,付諸行動。現在,咳……」黃昏長長地咳嗽一聲,用期待的眼神看著歌舞劇團的所有演員,加重語氣說:「我的話講完了……我的話講完了。」

    預料之中的掌聲並沒有響起,更談不上熱烈。就像一個人用了一百斤的力氣去提一隻水桶,卻發現,桶中是空的。那種空落落的感覺簡直讓人想吐血。更別提那種難言的尷尬了。

    等黃昏的話講完,那邊傳來林玉婷大聲的呵斥:「你們幹什麼,都在偷懶。快,繼續排練。沒多少時間了,下月中旬就是正式演出時間。這個月底進行最後的篩選。如果有人還達不到要求就請自動消失。我的劇團裡沒有廢物,也不培養廢物。」

    眾人立即緊張起來,作鳥獸散。然後,院子裡響起了一片鶯歌燕舞的鴰噪。

    黃昏很悲哀地發現,自己在劇團的威信下降到了一個危險的地步。林玉婷掌握了演員人選、節目安排、還有獎金的分配。操控了所有人的生殺大權。可以說是順者昌,逆者亡。將所有人都不放在眼裡。黃昏屢次進言,卻被告之:外行人,你就不要亂說亂動了。

    這太讓人生氣。

    長此以往,自己這個老闆。最後的終結者可做得真是沒鹽沒味。

    林玉婷是一個工作狂,只要一投入工作。基本上不會考慮別人的感受。就算如花澤類、孫芊芊等一線演員也常常被他罵得狗血淋頭。更不要說那些N了。

    前幾天。因為演員人選的問題林玉婷還和王茹吵了一架。多年地老朋友幾乎都做不成了。

    事情是這樣的。歌舞劇(牛)最精彩地一首歌曲就是黃昏親自創作的片尾曲。音樂非常優美,加上林玉婷親自填詞,勘稱傑作。要知道,現在好歌手遍的都是,人人都想出名。但苦於好曲子不好找。很多人都是在苦苦掙扎了十多年後,一遇到一首好歌。一夜成名,名利雙收。

    很顯然。黃昏所寫地這首歌就是這樣一首可遇而不可求的精品。

    黃昏原本屬意讓王茹來唱的。不過,王茹最近雖然有心寬體胖的發展趨勢,肺活量卻是直線下降。唱到這首歌的最高音時卻怎麼也上不去。硬生生地停在半空,有上下部靠的鬱悶感。

    本來,這種情況也沒什麼了不起,如果在錄音棚裡,可以依靠設備一個字一個字地進行休正。可(牛)是要現場演唱的,缺少了那種高科技產品的輔助。你就得赤裸裸地暴露在觀眾面前。沒有三分三,不敢上梁山。這也就是有很多歌星在演唱會前夕輾轉反側,難以入睡的緣故。

    王茹現在只要一張口就是一股子非常濃烈地脂粉氣息,再來一個聲嘶力竭,連脂肪氣息也跳出來了。

    「卡!」林玉婷完全不給面子,「王茹,你怎麼回事,聲音怎麼了,聽起來像是只悶頭鼓。算了,你還是別唱了,讓孫芊芊試試。」

    和王茹相反,孫芊芊最近瘦了少,目光中精光四射。前一段時間因為F4解散的緣故,她很是消沉了一陣子。加上和花澤類的感情生活也出了點問題。

    花澤類一直都暗戀著孫芊芊,面皮卻是十分薄,怎麼也開不了口。加上公司也規定,簽約演員在合同期間不得結婚、戀愛,也就只能將這一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心裡,得到恰當的時機爆發出來。

    他有信心,他也認為,孫芊芊是愛他的,時間和等待不是問題。

    不過,自從黃啟發出現,事情朝不可收的狀態發展。

    黃啟發對孫芊芊是一見傾心。他是個鄉下人,表達感情的方式十分質樸和原始。

    不過,這是另外一個故事。還沒有被大家察覺。

    反正,孫芊芊現在是為情所困。本來,黃啟發這個人在以前就算是來一千個孫家大小姐也不會正眼看上一眼。不過,一換上新衣服,這個經過無數次高強度的體育鍛煉的傢伙就顯示出那種完美的人體美標準。看得人家芳心亂跳。

    有小道消息說,老闆黃昏很看重這個人,要重點培養成F4接班人,看來前途是無亮的。倒是DXM三人最近星光暗淡,很有前途無亮的感覺。花澤是個帥小伙,啟發是個帥小伙。都想要,都不想放棄啊!

    為情而苦,聲線直線拔高,嘹亮得有著一中金屬般的質感。得到愛情滋潤的女子技藝又進步到一個新的高度。

    「換人,不不不。」黃昏擺頭,「林玉婷,我提醒你,王茹可是你的好朋友。」

    「還和你有著曖昧的男女關係嗎?」林玉婷刻毒地譏諷。

    「我是一個厚道的人。」

    「我不厚道,為了這次演出,我也不需要厚道。」

    「議題擱置。」

    「沒時間了。」

    「我說過,議題擱置。」

    「你說了不算。如果你對我不滿意,可以解雇我。」林玉婷義無返顧。

    ……

    「很熱的天啊!口渴死了。」黃昏念完稿子,感慨。

    「老闆,你講的話好精彩,好有水平。」黃啟發端著一杯子涼茶過來,「喝一口,消消火氣。」

    「啟發呀,你真覺得我的稿子不錯。」()

    「是啊,俺都聽不懂。」

    「什麼話?」

    黃昏氣死。

    這一日,在黃昏的房間。半夜兩點。

    「有一個問題估計需要我親自告訴你。」黃昏對王茹說。

    「什麼話?」

    「有點不好說出口。」黃昏開始不好意思,心臟跳得厲害。

    「不好說就不要說了。」王茹預感到不妙,斬釘截鐵地喝止了黃昏的進一步企圖。

    「可是,我覺得這件事應該由我來告訴你。」黃昏鼓起勇氣,「好吧,事情是這樣的,關於片尾曲子的主唱……」

    「片尾曲不是由我來唱嗎?」王茹聲音高亢,「這是一早就說好的。難道你們要反悔?不行,我不會讓的。這是誰的主意,究竟是誰?」咄咄逼人的語氣,精光四射的目光,讓黃昏說不出口來。

    他猶豫了半天,才道:「事情有了變化。你也知道,你最近的嗓子出了問題。我們考慮讓孫芊芊……」

    「住口!」王茹直接打斷黃昏的話,「不,誰也不能將我的東西奪走,除非我死。」

    「可是……」

    「沒有可是。」王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高亢,帶著一點激憤:「黃昏,你這個沒良心的。你對我好的時候說過什麼話?現在你膩了,不看重我了,覺得我煩人了。忘記我們往日的情分了,你們男人都是這樣,需要人家的時候把我當成寶。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踢開。」

    黃昏感覺煩躁。「你說什麼話,當我是那種壞人嗎?」他一個挺身坐起來。很熱地天氣,他的胸口沾滿了王茹的汗水還有那種煩躁的懊熱。

    「別以為我看不出來。」王茹尖刻地挖苦,「你和林玉婷究竟是怎麼搞的?」

    黃昏有點害怕,說:「我和她沒什麼關係的。」

    「胡說。」王茹勃然大怒:「別當我是瞎子。林玉婷看你的目光越來越不對頭。」

    「她要怎麼看我是她地問題。老子行得正,坐得端。」黃昏心中突然翻起了一陣波瀾。一直以來他和林玉婷僅僅保持著普通的工作關係,雖然以前有諸多不愉快。但雙方都還保持著克制。怎麼也想不到那方面去。可今天被王茹這麼一提。黃昏回憶了片刻,駭然發現。林玉婷看自己地目光確實有點古怪。難道這就是日久生情?不會吧!再想一想,真叫自己和林玉婷產生曖昧,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林妹妹是不可能愛上焦大的,黃昏和林玉婷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黃昏說:「林玉婷可是你的好朋友,你這麼說可不厚道。」

    「誰要和她厚道了。她是我朋友嗎?」王茹披散著頭髮從床上坐起來,一把拉住黃昏的手,「沒錯,她以前是我朋友。可她下我的戲。這是朋友所為嗎?還勾引我的男人,這也是朋友所為嗎?」

    黃昏大怒:「怎麼這麼說話,什麼勾引?素質,素質啊!」

    「我就沒素質了,怎麼樣?」王茹大叫:「難道我要有素質地將我地男人讓出去?」聲音很是嘹亮,驚得黃昏耳朵裡一陣「嗡嗡」亂響。

    他怒道:「什麼人啊,你這麼亂叫想把所有人都驚動嗎?不和你說了,我煩透了。我要睡覺,要睡覺。我出去了。」說完話就要去穿衣服。

    王茹拉住黃昏的手。叫道:「你要去哪裡?」

    「討厭死了。我還是去酒店睡覺好了。既然在你這裡感覺不到安寧,拿你這個女人來也沒什麼用。」黃昏臉上煞氣一現,低聲道:「好了,從你我穿好衣服的一刻起,你們就是上下級關係。以前的事情就過去了。」

    王茹一愣,呆住了,半天才顫抖著聲音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就是覺得沒意思。」黃昏怒喝道:「我們以後只是普通朋友。不,連朋友都不是。你如果還想在我公司干沒問題,我會好好對你;若不想幹,我將合同退給你。」

    晴天霹靂,王茹猝不及防,沉默了半天,突然用盡全身力氣大哭起來:「黃昏,你這個沒良心的。難道是要和我分手。你忘記我以前是怎麼對你的。捧在手裡怕涼了,含在嘴裡怕化了。」

    「少他媽廢話。我累了,我要走了。」看著眼前這個哭成一團的女人,黃昏心中怒火熊熊,一起身,穿好衣服就要飛快逃離。剛起身,突然被王茹一把抱住。一具溫暖的身體將他整個包裹住了。

    「黃昏,你難道忘記了我們以前的好日子。難道所有地一切都不過是一場夢境,你一醒了就什麼也記不起了。」女人淚如雨下,一滴滴順著黃昏地脖子往背心流。燙得黃昏身體一陣痙攣。

    他突然想起那個夜晚,王茹頂著寒冷的夜風出去為自己買飲料的情形,和過道上那盞昏黃的燈。那個溫柔的女人,對自己百依百順的女人。難道都不見了?

    可她確實就在自己背後,痛哭流涕。

    心中突然一疼,然後就軟弱下來。

    黃昏轉過身體,默默地抱著王茹,喃喃道:「好了,夜好深。我也不走。累了,都睡了吧。」

    「你不走了?」王茹破泣為笑,梨花帶雨。

    黃昏突然心中一動。這個女人,雖然變了很多,但依舊是美麗的,重視自己的。這是我地女人,為什麼要讓她受委屈呢?男人不就是讓自己的女人高興嗎?

    還是投降吧!

    居然又是一夜沒睡,天亮的時候,二人都累得不行。

    「你現在好厲害!」王茹由衷地讚歎。

    「牙好,胃口就好,身體倍兒棒!」

    「你的牙齒最壞了!」王茹大感羞怯。

    「怎麼最壞了?」黃昏不解。

    「討厭啦!」王茹連忙拉住被子,遮蓋住被黃昏咬傷的胸脯。

    「對了,還要下我的戲嗎?」王茹眼睛裡有著一絲得意。

    「你還來?」黃昏大感頭痛,說:「我們以後不提這件事情好了,林玉婷那邊我去跟她說。我是老闆,有的事情也該由我來做主。」

    「還是算了。讓你為難,我心中也不好受。」王茹由衷地說。

    「事情就這麼定了,我去和林玉婷說。」黃昏起身,問王茹:「馬上要去江市了,你想要什麼禮物,路上還需要什麼東西嗎?」

    「沒什麼需要的。」

    「嗯,最近在搞一個什麼珠寶展,我去看看,順便給你買幾樣。好像你沒有買首飾的習慣。想要什麼就跟我說。」

    「不了,真沒什麼需要的。」王茹突然帶著一副哀怨的神情:「就是有一個問題,人家的項鏈和戒指上的鑽石有點小,出去應酬很沒面子的。再說了,大家都知道我和你之間的關係。我沒面子就是你沒面子,就給你一個向我賠罪的機會。」

    「好,我們現在就去。」黃昏點了點頭,突然問:「你的嗓子怎麼回事,怎麼粗成這個樣子?」

    王茹汗顏:「估計是前段時間吃火鍋多了點。」

    「什麼火鍋,是煙酒過度吧?等下我們去看看醫生,看有沒有辦法補救。」

    果然,醫生也是這麼說的。

    掛了個五官科的急診,排了半天隊,終於輪到黃昏他們二人。進去一看,一個中年白大褂,看起來卻沒有想像中醫生的那種仙風道骨,也沒有楚翔大哥那種儒雅。他介紹說自己是主任醫師XXX,畢業於XXX醫科大學,曾經留學於XX國XXXX大學。不厭其煩,讓黃昏對他的真正實力產生了懷疑。一個人若真有本事本不需要這種證明自己的履歷的。

    醫生打著個手電筒,讓王茹張大嘴巴叫了十來聲「啊!」之後,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不說話,便回到桌子前奮筆疾書,滿滿地寫了一大頁紙,說:「好了,去拿藥吧。」

    「這樣也可以?」黃昏很吃驚,他覺得王茹還沒有向醫生談過自己的病情,也沒有說明她想要達到的目的。這個醫生就這樣先入為主地開藥了。

    「沒什麼的。」醫生市儈地一笑,然後垮下臉:「有點發炎,吃點消炎藥就好了。」

    「可是……」

    「沒什麼的,相信我。先生,你看看,你背後還有人排著隊呢。不要浪費病人寶貴的時間,你想想,如果因為你們的耽擱,後面的病人得不到及時的治療,病情惡化了,怎麼辦,難道你我不覺得羞愧嗎?」醫生一副悲天憫人的神聖表情。

    黃昏和王茹立即敗下陣來。

    來到藥房,花了四百多塊錢買了一大堆藥,二人鬱悶地離開了醫院。

    黃昏看了看藥,很多都不認識,全是古怪的外語。他也會三門外語,英語、法語、日語。可這種文字居然沒見過。回家在電腦上一搜,這才發現原來是捷克語。他就不明白,捷克的醫藥業很發達嗎?

    藥包裡有幾盒黃昏是認識的,《頭孢曲松鈉》、《頭孢……》、《頭孢……》。這這這,怎麼全是抗生素?不就是嗓音不乾淨而已,至於嗎,至於嗎?

    王茹這人實在。提了藥便要拉黃昏去一家咖啡店,準備點杯礦泉水將藥吃了。

    黃昏吃了一驚,忙拖過那包藥,說,「這藥吃不得。」

    「怎麼吃不得,難道你比醫生還厲害?」王茹翻白眼。

    黃昏笑道:「那醫生開的是虎狼藥,不就是嗓子出了點問題,居然開了四百多塊錢的藥。不是亂來嗎?」

    「不是啊,藥好自然就貴了。對了,有次我喉嚨痛,去看醫生。結果給了我兩毛錢地甘草片。都不好找錢。」

    「笨女人!」黃昏覺得和她說不清楚,便轉移話題。說:「算了,我們去看鑽石。」

    「好啊!」王茹高興地在黃昏臉上使勁地親了一下。

    黃昏捂著臉左右看了看,確信沒有被人圍觀。這才高興起來。

    王茹很是奇怪,問黃昏在怕什麼。黃昏回答,在大街上接吻,不有傷風化嗎?被人看,不好意思的。

    「切!」王茹差點豎中指。這個黃昏,有的時候真是老派,一點都沒有混娛樂圈的覺悟。

    二人興高采烈地在街上逛著,走了一段路。黃昏才發覺剛才被王茹偷襲不過是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兒科。現在的年輕人什麼動作都敢做。在路邊、公車站台上、樹下,都有青年人相擁熱吻。那些男同學有的十分過分,你接吻就接吻好,雙手卻很不自覺,在女友身上亂摸。甚至伸進人家衣服裡去。而街邊地行人早就熟視無睹,見慣不驚。

    看來,首都就是首都,奪開化之先。

    又走了一段,剛要進DEBEER專賣店。又看見兩女相擁,狀態親密無間,親得口水四濺,嘖嘖有聲。

    黃昏大感驚奇,圍著她們轉了兩圈。

    二女分開,皆大罵:「大叔,沒見過人談戀愛呀?」

    黃昏點點頭回答說,見過,但沒見過這樣的愛情。有一點我希望你們明白,我尊重你們的選擇,可你們也得尊重我的感受。

    二女立即大怒,就要發飆。

    王茹見事情要搞大,急忙拉著黃昏的手倉皇逃進店中去。

    因為是年中,沒有什麼新款式。珠寶首飾這種東西的價值取決於切工、克拉、純度三個方面,因為這三個單詞的英文字母開頭都有個「K」字。所以黃昏給他們起了個名字叫三K定率。所謂切工,就是鑽石打磨的面越多,品質也就越好。純天然地鑽石是純淨的無色透明晶體。在陽光下是沒有顏色的。但如果面越多折射出來的色彩也就越是璀璨。高明地工匠能夠在一個不大的鑽石上切出十多個面,讓鑽石發出奪目地光彩;克拉,這個就不用解說了,鑽石當然是越大越好;純度,鑽石之中透明無色是上品。但天然的鑽石大多有雜質,雜質越少,鑽石的價值也就越高。

    鑽石產地主要有兩個地方。一是南非,稱之為非鑽;一是俄羅斯,稱之為蘇鑽,因為前蘇聯時出口較多,因而得名。

    為了安撫王茹受傷地心靈,黃昏由著王茹的性子來,給她買了一條鑽石墜子的項鏈。花了一百多萬,歡喜得王茹幾乎要失態。雖然王茹現在也是個有錢人,一百萬多她來說不算什麼。可她以前窮慣了,花起錢來特別節省。手頭的房子、車子幾乎都是黃昏給她買的。

    王茹本來還看上了一枚鑽石戒指,銷售小姐介紹說是剛從荷蘭鹿特丹送過來的新款式,價格上好商量,打個八折,就兩百萬好了。

    可黃昏一想起另外一個世界的某女性明星在新聞會時炫耀自己鑽石戒指時的神態,心中不寒而慄。他知道王茹是一個衝動性地女人,到時候也來這麼一出可就太讓人不好意思了。

    再說了,戒指這種東西似乎是求婚時的介質,自己如果拿來送人可就落了口實。

    既然隔著籬笆能夠擠到牛奶,又何必要養一頭奶牛。

    君子不為也!

    「我想問一問,可話到嘴邊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王茹有點靦腆。

    「有話快說,有……那個快放。」黃昏雙手提著十五六個口袋,手指被勒得疼不可忍,「你能不能幫我提一下?」

    「男人,哪裡有女人提東西,自己空著手的道理?」王茹譏笑黃昏,說:「沒風度。」

    「坐一屁股。」王茹拉著黃昏坐到街心長椅上,繼續抱怨:「你現在膽子變得很小,說好了去和林玉婷說我的曲目的事情,怎麼一直沒見你有動靜。你怕她?」

    黃昏有點不好意思,不得不承認這個即成的事實,摸了摸鼻子:「還真有點,知道嗎,我不怕潑辣的女人,不怕死纏亂打的女人,不怕哭泣撤嬌的女人,卻怕認真的女人。人只要一認真,都是值得人尊敬的。我很尊重林玉婷。」

    王茹冷笑:「尊重,她尊重過你嗎?」似乎有一道看不見的裂痕橫亙在她與林玉婷之間,而且越來越大。曾經的朋友之誼好像也漸行漸遠。只是,當事人雙方還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罷了。

    黃昏笑笑,「不說這些,只要你的嗓子變好,事情或有可為。這樣我也好說服林玉婷。」

    「可是,你不是把藥給扔了嗎?」王茹有點生氣,輕輕靠在黃昏肩膀,撒嬌道:「我不管,反正我要唱那首歌。」

    「這麼持著?」黃昏死勁地看著她的眼睛,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容。

    「拜託,你能不能正經點。」王茹繼續撒嬌,「不管了,我是你的女人,你不上我的戲難道還要給別人。立即答應我。不然我要生氣了。」

    黃昏伸出手指刮了刮她的鼻子,突然道:「你的鼻子大了。」

    「啊!」王茹驚慌地跳起來,掏出鏡子不住地看,「是是上,我鼻翼好像大了點,鼻孔都翻起來了。好醜啊!不行,我要減肥。」

    「是該減上一減。」

    「黃昏。和你說一件事情。」王茹很鄭重地地盯著眼前這個男人。

    「你說。」

    「我們乾脆分手好了。」

    黃昏大吃一驚,口吃道:「分、分、分什麼手?你又怎麼了?」他伸出手去摸王茹的額頭。卻被王茹一巴掌給打開。

    王茹認真地說:「我聽人家說。要減肥最好的辦法是離婚。不過我們好像還沒結婚,乾脆分手好了。而且在分手的時候要大吵大鬧一陣。最好還要打起來。最後讓我柔腸寸斷,痛不欲生。只要讓我痛苦上一段時間,肯定會減上十幾斤的。」

    黃昏大駭。「這,你不是說著玩的吧?」

    「逗你的。」王茹宛然一笑,「你想得倒美,和我分手不過兩天,我可以肯定你絕對會和林玉婷攪在一起。還有那個孫芊芊,我看也不是省油地燈。你這樣的王老五,還不被人搶得打破頭?」

    黃昏不敢說話了,臉紅得嚇人。也不知道是羞怯還是惱怒。只得低起頭悶哼一聲,低頭往前疾走。王茹見黃昏生氣了,笑瞇瞇地跟了上去,大聲道:「你生氣了,幹嘛呀,被我說中心事了。所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我偷誰了,林玉婷嗎,或許還可以,孫芊芊那身排骨還是免了,我又不是狗。」

    「你就是,就是,最喜歡骨頭了。」王茹看到黃昏憤怒的模樣十分開心,樂得大笑。

    「我是一隻小小小小狗。」黃昏突然大笑,唱起歌來:「讓我一次愛條狗。」

    王茹也跟著唱歌起來。

    買好鑽石,二人相約去看中醫。王茹嗓子的問題既然西醫束手無策,乾脆死馬當成活馬醫好了。但北京的醫院那麼多,中醫也那麼多,還真不知道該去哪裡。正自茫然,突然在正前方看一個糟老頭和一個青年女子狀態親密,在街上無所事事地亂穿。

    黃昏眼尖,發覺那老傢伙正是楊柳同學地父親柳青青,《詩刊》的編輯,國家一級作家。那女子看起來比較樸素,鼻樑上還架著一副金絲邊眼鏡。看起來聽青年的,估計是被老柳同志欺騙了感情。二人正在秘密約會。

    黃昏向王茹說明了一下情況,便悄悄貓著腰要摸過去偷聽。王茹駭然,說這樣不是很得體吧?

    沒什麼,那個為老不尊的傢伙,老子正要去找他麻煩呢!

    上次為了上刊物收了自己這麼多禮物,事後也不說聲謝謝,反倒是一副我提攜了你,你應該誠惶誠恐的模樣。想起來黃昏就有點不爽。

    黃昏悄悄靠近。

    老柳和那女子靠在路燈電桿下。()

    「老柳,聽說你們夫妻生活不和諧?」女子開頭。

    「是啊,遲早要休了那個黃臉婆。奶奶的,我這麼一個藝術家,感情豐富一點是很正常的,創作需要嘛!可她防我像防賊一樣,簡直俗不可耐!如果沒有他,別說諾貝爾獎,茅盾獎我肯定要拿上幾個的。」老柳非常憤慨,一時激動將手圈到女子腰上。深情地凝視女子的臉:「我要離婚,和你在一起。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能找回失去的靈感。我的藝術生命啊!」

    「可憐地老柳。」女子有點不好意思,「可是,有很多現實問題擺在眼前的。比如房子,你現在住的房子好像是你妻子的吧?沒有房子,我們以後怎麼生活?」

    現實的打擊讓老柳呆住了,眼睛中淚光閃爍,老臉慘白得如同牆壁。

    黃昏見火候到了,「哈!」地一聲,上前拍了柳青青老師的肩膀一巴掌,「柳老。好久沒看到你了,原來卻有這麼好雅興逛街。」

    柳青青二人都嚇的跳起來,婚外戀的感覺像是在做間諜。

    「是你啊!」見了黃昏,柳青青有點緊張,畢竟黃昏是他女兒的朋友。想到這裡,老柳額頭開始冒汗。

    「天氣很熱啊!」黃昏抬頭看天。

    「是有點。」老柳喃喃地說。

    「一起去喝點東西。」黃昏邀請二人,嘴角含笑。眼神輕輕一飄,「本來,我等下要去和楊柳見見面的。現在看到你,就不去了。」

    「那好。那…柳同意了。

    「王茹,這位是柳老師。」

    「你好你好。」

    「你好你好。」

    四人坐上黃昏新買地勞斯萊司銀色幽靈在街道上飆著。

    「你好像很有錢,這車該好幾百萬吧?」老柳和那女子一上車就驚訝得不知道該將手腳放到什麼地方。

    「也算是有點。不過,比起真正的富人來,也算不了什麼。在他們眼裡,我也是一個窮人。」黃昏點點頭,突然想起了楊子集團,真是一個龐大的托拉斯啊!他又說:「雙RR車型有好幾款,本來我想買金黃色或者黑色的。不過,人家來審核了半天。說我只能買白色或者銀色的。」

    「你也算窮人。」王茹笑道:「那我還怎麼活?」說完,她炫耀似地打開黃昏剛給她買的鑽石項鏈,說,「一條鏈子就一百多萬,我們家黃昏真是愛亂花錢啊!」歎息聲十分做作。讓黃昏幾乎無法忍受。

    柳青青和他的小女朋友都駭然對視。

    四人來到一家高檔會所,這裡是北京最大地富豪活動中心,平時很多大人物出現,黃昏他們也經常來這裡喝茶打牌,聊天打屁。裡面的裝修簡直超乎普通人地想像。基本上,手腳碰到的東西都有來歷。剛進大廳走不了幾步,就聽見麻將之聲盈耳。看來,大人物和富翁也不能免俗,也有這種不太高雅的嗜好。

    進了包間,上了幾杯茶。黃昏微微地喝了一口,和老柳寒暄了幾句,說:「是這麼一件事,我前幾個月寫了點東西。投稿到《五四》卻被人家退稿,很是鬱悶。也太不給面子了,您是我老師,不給我面子就是不給你面子,也就是不給中國的面子。」

    柳青青有點明白黃昏的意思了,試探著說:「黃昏,你是我最好的學生,我對你的實力有信心。《五四》雜誌社的社長和我比較熟悉,前段時間還一起開過會呢!」

    黃昏笑了笑,搖著頭,「我生氣了,真的生氣了。」

    一聽到二人談論那本《情人》的事情,王茹就開始冒火。上次,黃昏閉關三月,還弄得進了醫院,什麼也沒得到。這下又提起這件事情,怎麼不讓她憤怒。立即就翻臉,伸手去拉黃昏的袖子。

    黃昏很不耐煩,說:「去去去,男人說話,女人少插嘴。」

    王茹也不惱,起身拉著那眼鏡女,說:「姐姐,這裡很多地方很好玩的,男人的事情就由他們忙著,我們女人就是要享受生活。」

    於是二女親熱地出去了。黃昏估計她們是去享受會所的服務去了,沒一兩個小時回不來。見屋子裡沒有外人,直截了當地說:「老師,說句實在話,我不想上《五四》,傷自尊了,沒自信了。」

    說完話,黃昏將隨身攜帶的U盤插進房間電腦裡,調出來讓老柳看,說:「我現在看自己寫的東西是越看越生氣。你來幫我斟酌一下該怎麼修改?」

    老柳坐在座位上沒有動,說:「我不必看,也不想看。」

    「怎麼?」

    「對一個有名的作家而言,不管怎麼寫都是有道理的。只要有名。」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黃昏在房間裡走了幾步,抬頭看著柳青青:「我也和出版社很熟,也有錢自己給自己宣傳。不過,純我打不進去。這我志在必得,畢竟是我的心血,不能放棄。這麼辦,你拿出一個章程來,怎麼搞。我全力跟進。事成之後,一套一百平方的房子,五環之內。」北京的房價已經達到九千八百八十八一平方,一套八十平方的房子怎麼說也得一百來萬。黃昏這下出手十分大方,他知道知識分子都不說錢的,就算有那個想法,也要拐幾個彎。不過,黃昏不想搞腦力遊戲。他也沒興趣來虛的。如果老柳想離婚和那眼鏡女雙宿雙棲,就不能沒有愛巢。

    黃昏對純界沒有認識,實在需要一個內行人來操作。

    老柳也不推辭,大概是現實問題逼得他不得不收起知識分子的驕傲,點了點頭,說:「你這字數是少了點,只能算中篇。按說中篇的影響力怎麼也比不上長篇。不過,只要我們好好操作,請幾個名家來給你的書寫序,寫跋,再湊上幾萬字。也就成長篇了。」

    「然後,我去找上海那邊的《收穫》主編,他是我以前的學生,讓他發表你的東西。」老柳有點得意,「我的老臉他還是要給的。等到年底,你再出個幾十萬,讓我運動一下。上魯迅獎,拿一個獎盃。然後,在拿茅盾獎。這樣一來,你想不成名都難了。」老人家非常激動。

    黃昏很是奇怪,問:「老師,你這麼在行,以前怎麼沒得過獎?」

    「我是沒錢去活動!」老柳大歎。

    看來界也不是淨土啊!

    黃昏感歎良久。開出了一張十萬元的支票,遞過去,對老人說:「你先拿著,馬上飛上海,幫我搞定這件事情。我最近很忙,有事就打我電話好了。對了,還有一件事想問問你,你有熟悉的口腔科中醫嗎?」

    「有啊!我一作者就是天壇中醫大學附屬醫院的主任醫師,對與修補聲帶很有研究的。你嗓子出了問題?」

    「那好,幫我介紹一下,我們這就去。是我女人的嗓子出了點問題。」黃昏不好意思地一笑,「她是個歌星,你也知道的,嗓子出了問題,藝術生命也就完結了。」

    「張大嘴,說『啊』。大聲點。」醫生說。

    醫生不老,大約三十來歲,是個愛好者,和老柳很熟。經過他的介紹,黃昏找了過去。醫生看過黃昏在《詩刊》上發表的組詩,很是讚賞,說黃昏是個有才的人。很是推崇。

    「啊!」王茹大張嘴巴,讓黃昏想起青蛙,這一想法沒由來。不過,看到王茹用力的表情,黃昏心裡有點難受。這個女人和自己日久生情,對於她的肉體方面黃昏已經沒有太多的迷戀,但那種親密無間的親人般的感覺卻讓他很舒服。

    不可否認,王茹虛榮,無理,愛使小性子。但為什麼這些毛病卻不讓自己反感呢!有的時候,反而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愉快。

    難道,這就是自己一直割捨不下她的緣故嗎?

    「啊!」

    醫生頭上戴著反光鏡,像是礦工在探索著什麼。

    他看了看,點點頭,說沒什麼問題了,毛病找到了。

    「究竟是什麼?」王茹問。

    醫生回答道:「你嗓子是不是有的時候覺得干,說話的時候有的時候不怎麼接得上氣來?說話聲音一大,還有點麻癢?」

    「對呀!」王茹瞪圓眼睛,叫起來:「醫生,都被你說中了。果然厲害啊!你說,病灶在哪裡?」

    「聲帶。」醫生很肯定的說:「你聲帶上長了一個瘤子,讓你的聲帶失去了彈性,所以才有那些症狀。」

    「瘤子?」王茹驚叫一聲撲到了黃昏的懷裡,「惡性的還是良性的。」她開始哭起來,「黃昏。我們還是分手吧,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這下可遂了你地心願。你可以自由地去追求別的女人了。不行,我要打電話給林玉婷,讓她在我死後好好照顧你。她的性子急,你以後要多擔待點。女人嘛,哄哄就好了,必要的時候你就讓上一讓。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話說完。淚水順著臉頰瀑布一樣流淌下來,將臉上的化妝沖得一塌糊塗。

    黃昏大怒:「你打什麼電話,又說什麼胡話?」

    王茹繼續哭泣。「人家都成這個樣子了,你也不來安慰一下。你還是男人嗎?還有良心嗎?」

    黃昏安慰道:「沒什麼的,不就是個瘤子而已。一刀下去就沒有了。乖,別哭了。你想要什麼,我買給你。」

    「你就知道拿錢來哄騙我,我什麼也不要。」王茹憤慨地停止哭泣,「反正要死了,也不能便宜了你其他的女人。我要上次看過地那棟別墅,我還要你陪著我。對了,我想要法拉力。酒紅色的。」

    黃昏大汗滾滾,被那醫生地古怪目光看得無比羞愧,差點暈倒在地。

    醫生溫和你笑笑,說:「看來,我需要迴避一下。」

    「等等,醫生,她地瘤子是良性還是惡性。需要開刀嗎?」黃昏問。

    「什麼良性惡性,開什麼刀?」醫生很生氣,「我都還沒處方你們就開始鬧,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黃昏聽這話,心情突然大好,用淫蕩的眼神看過去,問:「醫生,這麼說來,不是癌症了?」聲音居然有點顫抖。

    「什麼癌症?」醫生擺了擺頭,覺得黃昏這話問的有點傻,解釋說:「不就是個瘤子而已,和人手指上地繭子一個道理。只要慢慢調養,就會好。」

    「萬歲!」黃昏和王茹大喜,相擁雀躍。

    「醫生,開點藥吧。」黃昏笑著說。

    「開藥,開什麼藥?」醫生不解。他擺著頭:「不需要了,這毛病根本就不用吃藥,只要多說話,幾天工夫就好了。」

    王茹和黃昏愕然,進醫院來哪裡有不開藥的。再說,王茹這個人平時就比較雞婆,話多得煩人。若再讓她多說話,黃昏覺得下一次進醫院的肯定換成自己。還是吃點藥地好。

    黃昏便上前糾纏,讓醫生好歹開點藥吃著玩。醫生被他弄得受不了,只得從桌子裡掏出一盒藥扔過去,說,「你吃這東西好了。」

    「不開方子嗎,多少錢?」黃昏大喜問道。

    「不用了不用了。」醫生擺手,「不值幾個錢,也是我平時潤嗓子用的。你也知道,我們醫生每天要接觸很多病人,一天下來,嗓子都啞了。」

    黃昏拿起藥一看,居然是金嗓子喉寶。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這種東西,卻不知道怎麼沒做廣告,知道的人也不多。

    最近天氣熱,很多演員都喊嗓子又干有疼。林玉婷訓練起人來強度又大,大家都有點受不了。乾脆就多買點回去發給大家,防暑降溫。

    出了醫院,黃昏和王茹開車來到一家大藥房,將金嗓子喉寶往櫃檯上一拍,「你們這裡還有多少,我都要了。」

    售貨員大驚,說只有一件,一百來盒,如果要更多,可以再進一點。黃昏說夠了夠了,有了這些東西過這個夏天應該沒什麼問題。

    回到院子,將這些東西發下去,用了都說好。更有幾個女演員將金嗓子喉寶當成零食吃。最可惡的是孫芊芊,她本來就煙癮極大,這回好了,有藥在手,心中不愁。乾脆就含著藥片抽了個烏煙瘴氣。

    「要多說話,以後要多陪我。」王茹命令黃昏。

    「這個這個,團裡不是有這麼多人嗎?還有林玉婷,都可以聊天說八卦的。我這麼忙……」說起這話,黃昏底氣不足。

    「他們都不和我說話。」王茹一臉哀怨。

    「那就是你的問題了。」黃昏哈哈一笑,「對了,你先前說,要把我托付給林玉婷,這話還有效嗎?」

    「除非我死了!」王茹咬牙切齒。

    「至於嗎?」黃昏打了一個響指招呼黃啟發過來,說:「啟發我兒,以後多陪你王大姐說說話,絕對有你好處的。」

    「恩啦!」黃啟發使勁地點著頭,「我就愛和王大姐說話。」

    「我不要,我不要。」王茹大怒,呵斥黃啟發:「你那傻樣,我看你就來氣。看到你,我就想罵人。」

    「有興趣就多罵罵人好了,也算是說話的一種。」黃昏點頭,吩咐黃啟發:「那麼,你就想辦法讓你家王大姐多罵你,OK?」

    王茹罵了黃啟發幾天後,聲帶奇跡般地恢復了正常。

    但黃啟發卻是焉頭焉腦了很長一段時間。這個語言打擊是無比慘烈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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