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正式開課還有一星期時間。先介紹一下黃昏在東海大學的個朋友萬眾矚目的檯球天才林玉浩。
呵呵,說來很有趣。
那一日黃昏正從圖書館出來。因為要教授《魏晉南北朝風俗史》(這是他開的新專業,名字聽起來比較唬人),加上自己對這方面又是陌生無比,值得臨陣磨刀地狠狠地抄資料。
反正那段時間他是一個字的也沒寫,摘抄。電腦裡裝了將近三十萬字的資料。現在只差整理了。
黃昏不由得有點感慨,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對一件事情這麼用心過。現在網絡發達,,任由什麼東西只要一搜就是了。弄這種大路貨色去授課不要說自己心虛,只怕也要被學生轟下台去。這個臉可丟不起。
你要弄就得弄些很冷僻的東西。反正圖書館裡的善本不少,不管那麼多,先抄一氣再說。然後再整理出綱目來。
這三十萬字的東西每天教授一千字也夠對付一學期了。到下一期老子的生活也體驗完畢,發財去了。也管不了這麼多!
黃昏遇到林玉浩那天正好抱著筆記本電腦從圖書館出來,滿眼都是眼屎,正要對著春天的大太陽打哈欠就感覺肩膀被人排了一下,回頭一看,卻沒見人。
「誰呀!」
「可惡,居然對人家視而不見。低頭。」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
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個小孩子正滿臉不高興地看著自己。
看模樣依稀有點熟悉,卻想不起名字。黃昏問:「你是?」
「混蛋,你居然也考進了這所學校!」小傢伙問黃昏:「你不記得我了,檯球。那天你還輸給我一千塊錢呢!」
「想起來了。」黃昏笑了笑:「什麼呀!我可是這裡的教授來著。」
「你騙人。教授都是一些乏味的老傢伙,你這麼年輕。拿證件出來看。」
「好囂張的小屁孩子!」黃昏用手指敲了敲他的腦袋:「你住在學校?」
「正式介紹一下,我叫林玉浩。未來的斯諾克世界冠軍,《金屬材料與熱處理》專業一班的新生。崇拜我吧。」小傢伙的口氣很牛皮。
黃昏大驚,問:「你這麼小也進大學?不會是騙人的吧。」
林玉浩很是懊惱:「我也沒辦法,我好好的高中一年級讀得正爽快,家長卻說,還是直接讀大學好了。弄個文憑也好出國留學。我是作為體育特招進來的。反正我老子有的是錢,出點錢,加上我的檯球得多全國獎,學校就收了。」
「原來,原來你的檯球水平這麼高呀!難怪贏我那麼多錢。」黃昏大笑:「小傢伙,看我以後怎麼收你。我可是你的老師了。」說著就掏出證件遞了過去,「好好和我搞好關係吧。也許我會關照你的。」
看完黃昏的證件,小傢伙舒了一口氣,「這下好了。不管怎麼說,你那課程我是選修了。我正愁從那裡拿學分呢!」
「想拿學分,先退上次贏我的錢先。靠!你一職業高手和我這麼個業餘外行打檯球賭博,心存不良。」
「我也是沒辦法,家裡管得嚴,不給零花錢的。」林玉浩說:「不宰幾頭肥羊日子怎麼過得下去。」
「你一個孩子拿錢來幹什麼?」
「吃喝嫖賭,把馬子,按摩桑拿哪樣不要錢?大叔,你不會是生活在真空裡的吧。」小孩子鄭鄭有詞。
黃昏只覺得一陣冷汗。現在的孩子真是不得了!
「好了,我請客,我們去吃飯!吃火鍋,喝啤酒。順便去馬殺雞。」林玉浩拉著黃昏。
邊吃邊談了半天。黃昏對林玉浩有了一個大體的認識。
這孩子絕對算得上一個傳奇式的人物。
他好像是一個孤兒,家中只有一個姐姐。他姐姐好像是一個很出名的人物,據說應該歸類為知識階層之中。知識分子自然有知識分子的古怪。林玉浩這孩子從小學習就不好,家中也不怎麼管他。拿他姐姐的說來說:只要健康成長,不變成壞人就好。讀書好又怎麼樣?讀成呆子,生活不能自理不就廢品啦!讀書做學問是需要天分的,沒有天分怎麼努力也是白搭。
林玉浩從小就十分玩劣,但檯球卻打得極好。小學是就拿了一個全國冠軍。到了中學更是打遍全上海無敵手。他的理想是去英國打職業聯賽。不過,英國的職業聯賽有年齡限制。加上要去比賽必須有勞工證。英國的勞工證限制很嚴,沒有大學文憑根本就別想。
東海大學的校長是林玉浩姐姐的大學老師,加上林玉浩確實是一國家級的檯球運動員,也就小小地走了一下後門,直接招收進來。
學校大門外有幾家檯球室。吃過飯,黃昏和林玉浩去打了幾盤。這一回,小傢伙發揮出超常規實力,將新任客座教授宰了個落花流水,以證明自己所說全是真實。
「去嫖娼嗎?」林玉浩突然問。
「什麼!」黃昏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就是去找小姐啦!你這個假正經!」小傢伙很不高興,「別對我說你從來沒去過,你又沒有女朋友。」
「老大,你今年多大了?發育完全嗎?」黃昏笑著問。
小傢伙歎了一口氣:「是呀!我還小的說。就算去了,人家也不讓我進去。一是引誘未成年發生性行為的罪名很大;二則,人家也懷疑一個小孩子的支付能力。不過現在有你就好了!」林玉浩突然高興起來:「我先化妝,打扮得成熟一點。然後在你的帶領下去買春。你就對人家說我是你的同事。是個侏儒,因此看起來很小。你說,我這個主意怎麼樣?」
「虧你想的出來!」黃昏瞠目結舌,「不和你說了,我要回宿舍備課去了。」
「你宿舍不錯。」忙跟著黃昏回到宿舍,站在窗口,林玉浩看著外面的紅男綠女,說:「風景這邊獨好!好多人在談戀愛。晚上,我帶個望遠鏡過來打望。」
「哎!」小傢伙還是在歎氣。
「怎麼了?」
「還有四年才畢業。去英國就好了,那邊有合法的風月場所,我那時也成年了。真嚮往啊!」
「你這傢伙!不怕得病嗎?」
「真得過的。」
「什麼!」黃昏驚叫。
林玉浩滿頭冷汗:「去年的事情了。我和幾個哥們在一個生日晚會上,被一個老女人破了處。下來就得了淋病。結果被同學們起了個『淋病浩』的外號。」
黃昏也是滿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