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忽然劃過一個念頭不要,不要,我要保存自己的尊嚴……
「你是我的,丫頭,我只有你一個人……」彷彿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他在她耳邊,輕輕地,卻是充滿命令口吻地訴說著。
「唔……」他乘她還在被這句話迷亂著,舌尖長驅直入,在她小小的檀口中逡巡、索取……
她心一柔,全身四肢似乎都被軟軟地抽走了力氣,心中所有委屈和憤怒築成的堅冰似乎被火爐烤化,盡化作一池春水!
他似乎也感應到了她的變化,唇邊若隱若現地拂起一個笑意,摟著她腰肢的手又緊了些……
二人的黑髮被風掠起,衣衫亦是獵獵作響,然而那蕭瑟淒寒的冬風打斷不了這一雙人兒的熱情……
或許是被他們打動了,那一直被濃厚雲朵遮住的一輪圓月,竟然浮半空,冬日的月亮雖說看起來有些單薄,然而依然是娉婷的,溫柔地,凝視著這兩個人。
只是千千心緒連番波動之下,胃中的酒氣終於洶湧翻騰,她使盡渾身力氣推開他……
他一怔,卻看見她對他做了個制止的動作,猛衝出幾步,扶著那顆歪脖子老槐樹,瘦弱的肩膀抽搐了下,接著彎下腰,一通猛吐!
他苦惱地揉了揉額角這接吻會吐的,怕是第一個罷。
難不成,自己的吻真有那麼令人反感麼?
看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他終是走過去,拍了拍她背部,想讓她吐得更暢快一點兒。
誰知千千本來就覺得自己在這種時刻嘔吐已是極其丟臉之事,他竟然還跑過來,真是尷尬到了極點。小臉漲得快要滴出血來,使勁擺擺手,示意他離開。
雲竣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小丫頭……以為他會因為她吐了便嫌棄她麼?
醉了就會吐,這有什麼稀奇的,何況,難道他會認為她是住在雪山的聖女?不用吃喝拉撒的麼?
想著想著,他便從懷中掏出一方淡紫色的絲絹這是有一回父皇賞賜之物,然而他總覺得一個大男人用這物事有些娘娘腔,便一直籠在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