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一個白衣,一個粉裙,來來回回,馳騁了無數遍……
也許一個開始,就意味著全部了?
也許你一開始選擇了她,就永遠也不會改變了?
「姐姐,當日裡,是你先選了他,你知道麼?」花鈴回想著多年前的往事,心痛如絞,不禁抬起頭看,明眸閃爍,凝視著面前那張同自己有七八分相似的面孔,「我敬重你,愛護你,我不會令你不開心,我將愛他的權利給了你可是你做了甚麼?你做了甚麼?」
花瓏面色煞白,捂著心口,細密地咳嗽:「阿鈴,我也是迫不得已,你知道麼?我也是沒有辦法」
花鈴冷冷的笑笑:「我能理解,在金錢和權位面前,能抵抗的人很少,姐姐,你也是一樣。」
看著花瓏的面色愈來愈白,而兩頰病態的潮紅愈來愈重,幾位侍女終於忍不住趕了來:「太子妃,小心身體,要不要吃藥?」
花瓏搖一搖頭:「你們先下去。」
「可是,太子妃,你就算是不保重身子,也要替小皇子著想啊!」小潭終於喚了出來。
花瓏咬著嘴唇,搖搖頭。小潭無奈地退了下去。
「對了,姐姐,我還忘記了,你已經是母親了大羿皇太孫的母親,多麼的尊貴……」花鈴歎了口氣,語調卻很奇異,「若是爹爹在天有靈,應該會很高興!或者,還是會很難過呢?」
「你說我可以,可是不能說爹爹!」花瓏的聲音猛地太高了,如同裂帛。
「爹爹一心只想隱遁山林,卻為了我姊妹倆來到金都,步仕途……最後,落得如此下場……幸好,他的寶貝女兒光耀門楣……」花鈴往下繼續說著,嘴角是冷冷的笑。
那一年,阿驛在草原呆了半月,終究是要走的。
此時的阿瓏,已經和阿驛雙雙盟約。他捨不得走,然而,有什麼辦法呢?
他只得一次又一次地告訴她:他會來接她,去金都,去大羿的中心!
他言之鑿鑿:過了年,他便來接她……
此事,後來卻被爹爹知道了。爹爹聽見對阿驛的形容,呆了半晌,終於重重地歎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