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竣?」她呆呆重複一遍,如木偶娃娃。
點點頭,「然而不論我叫什麼都不重要,從始至終,我如何對你的,便如何對你,絲毫無改變之意,可明白了?」
她笑笑,那笑容卻顯得有些蕭索,有些淒涼,似乎還想說什麼,卻不願再多費唇舌了,只是微微頷首道:「我先去廚房端菜好了。」
「你……」他欲挽留,卻又想到她需要一些時間來好好消化這個消息,便淡淡道,「一會兒你來『竹』包廂找我便可。」
已留給他一個無話可說的背影。
他立在紅木樓梯,不捨地看著她消失在廚房門口。
丫頭,我不會讓你怕我的。你跑不了,知道麼?
進得油膩膩廚房,幾位大廚不滿地嘖了聲:「小徐啊,總算回來了,我們還以為你大忙人忙去哪裡了呢?」
「我,我方才突然有些事……」她停住了,因為忽然發現幾位師傅幾雙滴溜溜眼珠似穿在了一條線一般,如一排死魚,朝她瞠目。
「看,看什麼?我臉有啥東西麼?」她慌亂地一摸臉,雖是大致猜到了雲竣那所謂的毒藥很是不靠譜,卻未免還是擔了半個心,時刻怕自己的臉長出數個楊梅大瘡,那便可是大大的不妙。
「那個,小徐啊,原來你竟是個姑娘家」
千千大驚,方才想起自己那頂瓜皮小帽自從被雲竣一爪子掀了下來便不知所蹤,自己現在披散著一頭長髮,難怪幾位師傅驚住了。是以至此,只得笑笑坦承:「嗯,我確是女子,只是因為負債要還錢,不得已隱瞞身份在這裡幹活,還請各位向掌櫃的隱瞞一二」
幾位師傅面色緩和,跟千千關係最好的兩位更是過來拍拍她的頭:「丫頭,我們不會說的,這陣日子辛苦了,以後有甚麼髒活累活,不會再讓你來做了,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