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千千咬了一口,「果然很香!雖然差了點鹽和茴香,差了些胡椒,差了些蜂蜜,但也算很不錯了,火候剛好,既熟又不會太老。」
白衣人淡淡道:「你怎會對烹飪知道那麼多?」
「咦你不要小看我,以前同學去公園燒烤的時候我可是主」千千忽然意識到自己失言了,忙裝作被灰嗆到,咳嗽了幾聲。
幸好白衣人無意追問,只是忙著伸長手臂,翻烤自己那份,千千不由得慶幸萬分。待眼光接觸到他那聲白袍已經不免沾的星星點點灰塵,心下不由泛起歉意:「我說,對不起啊。」
他那麼潔癖的人,為著自己說肚子餓了,跑了這麼大老遠來烤兔子,還把自己的白衣弄了灰塵和油煙,是算對自己很不錯了。
一個之前口口聲聲要殺自己滅口的人,會跑那麼遠給自己烤兔子肉麼?
其實他是個好人……
「不用。」他眼光都沒x向她流轉半分。
最令人不可思議的是,在火邊這麼酷熱的環境下,他竟然都沒有取下面紗,甚至在吃兔肉的時候也只是放在面紗之下吃。
隱隱綽綽之下,那張俊美的臉,竟似水墨畫一般。
「喂……你不熱麼?」
像是覺得這個問題十分的白癡,他一語不發。
「嗯,我說……你的馬兒拴在路邊,會不會被人騎走啊?」
「白雪豈是尋常馬兒?它有靈性的,一般人想要碰觸它便會被它後蹄踢中,輕則腿骨脫臼,重則顱骨開裂,絕不會有甚麼好下場。」
千千不由倒吸了口冷氣:「原來它叫白雪啊,這麼好的馬兒,你一定很有錢?」
他再度裝聾子,繼續以優雅地姿態吃著兔肉。
竟然有人吃燒烤也能如此優雅,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那個……」千千猶豫了一會兒,雙手在自己衣裳搓一搓,似乎這樣能壯壯膽,「你,你叫甚麼名字,能告訴我麼?」
火光將她雙頰映照得紅撲撲,分外嬌艷,嘴角沾了不少油跡,卻是可愛。
他沒回答。
千千尷尬地咳了咳,繼續道:「那個,敢問尊駕大名?」
他轉過臉來,淡淡道:「我無名無姓,你可以叫我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