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師表 正文 第三一四章 重返小島
    庚郭子明見保羅一臉的鎮定,剛想要說實話,卻還是忍不住再次詢問道:「你保證你不會大驚小怪吧?」

    保羅不耐煩道:「你到底是說還是不說啊?你可以質疑其他人的定力,但是怎麼你怎麼能也懷疑到我頭上?」說著,保羅一副生氣要走的模樣。

    郭子明將保羅攔了下來,鼓足勇氣,一口氣道:「那天在大龍頭的辦公室,他問我要不要接替他大龍頭的位置,做魑魅魍魎的下一任大龍頭。」郭子明一口將憋屈在心裡的秘密講出來,頓時感覺輕鬆了不少,心道,要是早將這件事講出來或許就不會有憋在心裡的那種難受的感覺了。

    郭子明感覺輕鬆了,可把保羅給害慘了,一個不小心,身子朝著地板就摔了過去,要不是郭子明眼疾手快,將他給拉住,或許他的兩個潔白的大門牙就要這麼下崗了,而郭子明卻在一旁說風涼話,道:「事先都叫你有個心裡準備了,你怎麼還是一副老樣子,真搞不清楚從前那些大風大浪,你是怎麼過來的!」

    過了好一陣,保羅才緩過來,甩開郭子明的手,埋怨郭子明,道:「你也不看看是什麼事,我像是那種沒有輕重的人嗎?」平定了一下心情,問道:「這事,你有沒有跟其他人說過?」

    郭子明沒想到保羅會問出這麼幼稚的問題來,用很鄙視的眼神看了保羅一眼,道:「從大龍頭的辦公室裡出來,我就著急著拉你離開了那個是非之地,這其中你見過,我跟某個人提過這個事情嗎?」

    保羅想了想,覺得郭子明說的在理,道:「這事,你可不能告訴任何人,如果要是傳到其他人耳朵裡,尤其是恆漢那老狐狸的耳朵裡,你就等死吧!」

    郭子明道:「你說的那都是廢話!你以為我不知道我的處境很危險嗎?再說了,我這不也只敢告訴你一個人嗎?告訴你就是想你給我出出主意,而不是來這裡聽你的警告。」

    保羅沉思了老大一陣,道:「說實話,大龍頭要你接替他位置的決定還真是明智之舉,就現在來講,經過這次的武林大會,你的人氣已經到達了巔峰,不論是恆漢或者是山本,都不能跟你相提並論,而兩個陣營相互敵對已經是不爭的事實,如果是恆漢或者山本中任何一人接替大龍頭的位置,都將會不遺餘力地打擊對手,那樣會讓原本就已經不平衡的魑魅魍魎加速走向分裂,最終導致滅亡。如果讓你這個有著一顆大心臟和大胸懷的人接替的話,那就另當別論,說不定還能將魑魅魍魎推向另一個高度,總之,現在看似一團和氣的魑魅魍魎,雖然身處巔峰,但在暗地裡卻是波濤暗湧,讓你接替大龍頭的位置可謂是成敗參半,一切都是神鬼難測。」

    末了,保羅才問道:「跟我說實話,關於大龍頭那個位置,你心裡有沒有想要去拿來玩幾天的想法?那種大權在握、一句話就可以掌握一個人的生死的感覺,你可別跟我說,你不喜歡那感覺,如果你說你沒有那想法,真是打死我也不相信。」

    郭子明笑道:「既然你都分析的那麼透徹了,還要我的回答做什麼?」

    保羅道:「那不一樣,我就是想聽聽你的答案。」

    郭子明不否認道:「在沒有家以前,我和其他殺手沒什麼區別,除了麻木的殺人,就是想著有朝一日可以做到大龍頭的位置,但是現在,隨著時間流逝,人也在變,我現在只想著能將我該完成的責任完成之後,就歸隱江湖,魑魅魍魎的大龍頭該由誰來做,又該不該誰來做,干我屁事。」

    保羅點頭,道:「沒錯,不過你想過沒有,既然大龍頭提出來了,你有可能拒絕的了嗎?或者說,就算你能禁的住誘惑,但是大龍頭他會是如此就善罷甘休的人嗎?如果換成是我,我一定會想法設法讓你心甘情願的接替我的位置。」

    在保羅看來,大龍頭就好比是西遊記中的如來佛祖,就算顧郭子明這隻猴子擁有再大的能耐,也還是逃脫不了如來佛祖的手掌心,郭子明就算能從魑魅魍魎的小島上逃走,卻不能躲的了一世,更何況,大龍頭也是老奸巨滑的主,為了能讓郭子明聽話,他一定會不擇手段、無所不用其極,還指不定會搞出什麼狀況來呢!

    聽了保羅的話,郭子明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而保羅繼續道:「另外,你再想想剛剛去世的歐陽華,我們現在雖然已經知道兇手是撒旦之子做的,但是就憑我們那點實力,想要查出撒旦之子的老巢在哪裡,那得等到天荒地老,或許那還算快的,現在,既然我們又這個機會,為什麼不去試試?」

    郭子明已經隱約猜到了保羅的意思,有些不確定,問道:「你的意思是說……」

    保羅不等郭子明說完,道:「我的意思就是說,你完全可以答應大龍頭的提議,借助魑魅魍魎的力量,將撒旦之子找出來,這樣不但可以將歐陽華的仇給解決了,還能幫助魑魅魍魎解決了一個強勁對手,鞏固了魑魅魍魎的地位,這種互惠互利的事情,我想,大龍頭沒有拒絕的理由。」

    郭子明白了保羅一眼,道:「你說了半天,還不是要我去做接手那個燙手山芋,你這不是把我往火坑上推嗎?」

    保羅奸笑道:「我這哪裡是把你往火坑裡推啊?大龍頭那位置,多少人做夢都想得到,現在你唾手可得,你應該高興才對!再說,我又沒明確要你答應接替大龍頭的位置,而是讓你跟大龍頭合作,他幫你找出撒旦之子,你幫他掃除這個障礙,再幫順帶著幫他把魑魅魍魎的內部矛盾解決,然後給他找個他也比較滿意的接班人,到最後,你不還是自由身嗎?」

    郭子明反問道:「說的倒是簡單,你怎麼不去試試?」

    保羅用頗有些無賴的口吻,回答道:「我是想,可是人家沒看上我啊!」

    突然間,郭子明好像想明白了什麼問題似的,道:「等等……我們好像忽視了一個問題。」

    保羅也很納悶,道:「什麼問題?」

    郭子明解釋道:「我們有句老話叫做,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既然大龍頭是干黑道這一行的,我想他一定跟那個撒旦之子有聯繫,搞不好關係還非同一般呢!你還記不記得,讓咱們找戰神套裝的任務是誰派給我們的,起初我也以為是恆漢接的任務,現在看來多半不是,這個任務多半是大龍頭點名要咱們做的,而那個買主也多半就是撒旦之子。」

    「你剛才也說了,如果你是大龍頭,就算用盡一切手段,也要心儀的人心甘情願地為你效命,如果,我說是如果,大龍頭將我們手上有三件戰神套裝的消息,以另外一個人名字透露給撒旦之子,只不過地址卻是我們的地址,那麼撒旦之子就會如大龍頭所料的那樣,在搶戰神套裝的時候,給我們造成了難以磨滅的仇恨,而單憑我們的實力,你也說了,我們是不可能單獨跟撒旦之子叫板的,所以我們就需要尋找一個靠山,而大龍頭這個靠山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到時候他再提出條件,讓我做大龍頭的位置,你想,我還不是得乖乖的就範嗎?」

    保羅雖然很想說郭子明的想像裡太過豐富了,但是,仔細想想也不排除這個可能。冷靜的想了好一陣,才道:「與其在這裡空想,怎麼也不可能得到答案,還不如直接去見見大龍頭好了,說不定,到時候你我的心裡就有一個標準的答案了。」說完,保羅看向了郭子明,就等著郭子明的答覆。

    郭子明沒有說話,起身就往外走,保羅不解的問道:「你做什麼去?」

    郭子明卻道:「叫他們定現機票去。」

    保羅聽了一笑,跟著郭子明出了房間。

    現在雖然很晚了,郭子明還是給在新家裡等候的歐陽若男和李嫣然去了電話,只是簡單的說是,零時有事要出去一趟,很快就回來,讓她們兩個不要擔心,當然了,自然免不了要被嘮叨許久,叮囑一些瑣碎的事情。

    好不容易才讓歐陽若男和李嫣然放下電話,郭子明和保羅才上了飛機,經過一天一夜的旅程,又經過好幾個小時的顛簸之後,終於再一次踏上了魑魅魍魎這片小島的土地上。

    腳踩在土地上的感覺,就是有一種說不出的踏實,郭子明長長出了口氣,帶著保羅,沒有去找恆漢的意思,逕直朝著大龍頭的辦公室走去。

    也許一切早已經被安排好,郭子明和保羅一路上沒有受到半點阻攔,很順利的來到了大龍頭的辦公室。

    辦公室裡,大龍頭正悠閒的喝著咖啡,跟艾米莉聊天,見郭子明和保羅闖了進來,沒有絲毫的驚訝,反倒是招呼道:「我料到你會回來,但是沒想到你會回來的這麼快!來,坐下來聊聊。」

    見到大龍頭,保羅才搞清楚,什麼叫做真正的老奸巨滑,真正老奸巨滑的人,可以沒有任何敵人,因為為了共同的利益,所有的敵人都可以成為合作夥伴;同樣的也沒有任何的朋友,因為利益衝突,所有的朋友都可能成為敵人;另外,老奸巨滑的人,通常兩面三刃,見什麼人說什麼話,哪怕就是見到鬼,也可以說鬼話,保羅忍不住在心裡感歎,自己距離大龍頭的境界正的是還需要很長一段路要走。

    郭子明品嚐著艾米莉泡的咖啡,很苦,但是在苦過之後,仔細回味一下,嘴巴裡又有一股說不出的甜。

    大龍頭先道:「既然回來了,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已經答應了我的提議呢?」

    郭子明道:「我也很想回答是,但是,這次回來,我是想問你幾個問題,請你幫我解答一下心中的疑問,如果你回答的好的話,說不定我會考慮一下,以後坐在你那個燙屁股的位置上。」

    郭子明的話足夠囂張,也足夠激怒任何一個人,不過,任何人中不包括大龍頭,大龍頭沒生氣,艾米莉卻生氣了,心想,這個位置,有N多人搶著要坐,我父親好心提拔你,你卻不領情,彷彿害你似的,真是給臉不要臉,要不是父親交代過不能對你動粗的話,我一定將你的牙打出來。

    大龍頭道:「呵呵,有當老大的氣勢和威嚴,是塊材料,想問什麼你就問吧。」

    郭子明也不遮攔,直接進入主題,問道:「關於撒旦之子,你知道多少?所有你知道的關於撒旦之子的東西,我也很想知道。」郭子明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大龍頭給他提供點線索,順便再試探一下,看大龍頭跟歐陽華的死到底有沒有聯繫,如果有,即便是大龍頭這樣強大的人物,郭子明也會照殺不誤。

    大龍頭道:「你不就是想知道歐陽華的死到底跟我有沒有聯繫嗎?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沒有任何聯繫。」

    郭子明目光突然間變的很冷,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在一旁的保羅見郭子明有些激動,現在畢竟還沒有跟魑魅魍魎鬧翻臉,沒有必要用這種口吻跟大龍頭說話,如果要是換成一個脾氣稍微暴躁點上司的話,郭子明早就被用以下犯上的罪名給處理掉了,想到這裡,保羅剛想勸說郭子明一句,沒想到還沒開口,就給大龍頭攔了下來。

    大龍頭道:「說實話,我是想耍點小手段,讓你心甘情願的來接替我這個位置,但是,我沒有必要用那種方法,再說了一個虛無飄渺的傳說,對我來說,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如果我想要的話,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我拿不到手的東西嗎?如果為了戰神套裝我去跟撒旦之子合作,那不是多次一舉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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