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知道我的真實身份,那多半就該知道我的後台有多硬,怎麼……」郭子明苦笑了一下,想不出丁瑤怎麼能說出這種不顧及自己性命的話來,見丁瑤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心想,難道短短幾個月的時間裡,有冒出個能夠跟魑魅魍魎分庭抗衡的組織來,但是這無疑於天方夜譚,不可能的事情。
丁瑤怎麼會不明白郭子明的意思,接過酒瓶,給自己滿上,說道:「你的老闆不就是最近十年裡,稱霸殺手界的魑魅魍魎嗎?說實話,你們單兵作戰能力是強,就算你們一個殺手能以一敵百,但那是你體力好的情況下,超長髮揮才能以一敵百,試問一句,面對幾十萬的敵人,你們能殺多少人?」
丁瑤的意思很明顯,就是想要蟻多咬死象,郭子明聽出了這其中的意思,對於丁瑤背後的勢力,似乎有了點頭緒,彷彿就能夠脫口而出,但就是突然之間想不起來了。
「但是,就算我同意跳槽,我想我上頭恐怕不會輕易放我走吧?至少,他們的做法向來都是,不能為我所用的東西,即便是毀了也不能給其他人利用。這麼做,至少減少了潛在的敵人。我這個人膽子很小的,很怕死的。」郭子明是很實際人,現在還不是他表態的時候,這就如果買股票一樣,先觀望一下,等下再投資,所以郭子明才將自己心中的顧慮講了出來,現在就看丁瑤能不能給出一個好的解答。
聽郭子明說他很膽小,也很怕死,丁瑤忍不住自我嘲笑了一下,說道:「你的心思我明白,想必,如果我們不幫你把後顧之憂解決掉,你肯定不會同我們合作或者是跳槽的,是不是啊?」
郭子明點點頭。說道:「我現在只要不定時的出一半次任務,就能吃得好,住得好,穿得好,還可以隨時去找個漂亮女人拉回來抱著睡覺,還有大把大把地錢花,我是個比較能滿足、比較安於現狀的人,你叫我放棄眼前這一切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得到的一切,總得拿出點誠意來吧!」說道漂亮女人的時候,郭子明彷彿賭氣一樣,朝著丁瑤瞟了一眼,彷彿在說,不要以為少了你老子就徹夜難眠了,只要有錢,漂亮女人還不是會排著隊任自己挑選,而且每天晚上還不帶重複地。
丁瑤對郭子明的這個眼色,咬牙切齒,卻又偏偏不能把郭子明怎麼著,只好乾瞪眼。想起自己肩膀上的重任,這才對郭子明的挑釁不理不睬,說道:「就算我們給你解決不了你的後顧之憂,我想你大概還是得和我們合作,或者說是,聽命於我們。」
看著丁瑤得意的模樣,郭子明明白,丁瑤這是在拿自己不能見光的身份來說事兒。如果自己不答應跟她合作,她勢必會將自己的身份公告於天下,到時候恐怕自己還沒給警察抓住,就已經給自己組織滅口了,但他郭子明豈是那種會受人威脅的人。
郭子明此刻又是面露殺氣,只要對自己不利的人,即便是丁瑤這種跟他同床共枕了好多天的人,他也不會放過。
「你又瞪我幹什麼?我好怕怕呀!」丁瑤拍著小胸脯說道,有模有樣的,囂張的神態跟剛剛郭子明的神態頗有幾分相似之處。見郭子明又是目露凶光,又道,「怎麼?想殺我滅口呀?如果是的話,那就來吧,我肯定不還手。」說著,丁瑤把雙眼一閉,微微抬起下巴,露出了白皙的脖子給郭子明,在脖子的下邊,還有昨天晚上,郭子明的吻痕,清晰可見。
郭子明冷冷地「哼」了一聲,才說道:「你就別裝了,都老大不小了,還學人家裝純情處女。即便是我把你殺了,想必你老闆見你沒準時回去,或者等不到你的情報,那他同樣會將我的身份公之於眾,你說是不是?」
丁瑤睜開眼睛,眨了兩下,說道:「我還以為你是念及舊情才捨不得下手呢!但是即便不是,那好歹也哄人家一下嘛!」
面對這種死纏爛打的女人,郭子明這是頭一次碰到,殺了不對,不殺也不對,叫郭子明好生為難。如果殺了丁瑤,自己的身份勢必暴露,警察那便還好交代,只要拿出郭子清給的國安的證件就能解決,但那麼做,等於是公開的背叛魑魅魍魎,到時候自己想要報仇,那就等於是水中撈月;如果不殺丁瑤,那麼自己勢必得跟丁瑤合作,等到自己的利用價值一旦沒有了,自己難免會被丁瑤以及丁瑤背後的組織出賣,到時候還是免不了和魑魅魍魎公開決裂,真是左右為難。
郭子明現在就好比是鄭州這個全國鐵路運輸的中轉站,牽一髮而動全身。不過,保羅早就給郭子明指出了一條明路,雖然身處風口浪尖,但只要小心周旋,絕對能在各個勢力之間得到做大的好處,但唯一的壞處就是,不是露出破綻,只要稍微周全不妥當,那就只有死路一條,而且是死無全屍的那種。
「要我跳槽是不可能了,不過跟你合作倒不是沒有可能。」
丁瑤沒想到郭子明這麼容易就答應了跟自己合作,害得自己準備了那麼多用來說服郭子明的方案都沒用上,說道:「真的?」丁瑤似乎有點不太相信郭子明說的話,雖然已經料定郭子明在走投無路之下,一定會跟自己合作,但沒想到這麼容易,而且是郭子明主動跟自己談合作,現在是郭子明變被動為主動,自己倒有些為難了。
「當然是真的,你見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來著。」郭子明反問道。
「有啊!」丁瑤斬釘截鐵的說道,「說過要給我衣服的,可是這麼多天了,別說全身上下一套行頭,就連個小小的內衣都沒有給我買過。」
郭子明被說得老臉一紅,但那也是轉瞬即逝,說道:「拜託,咱們說正經事情呢!你還想不想談了?」
丁瑤見郭子明這個模樣,就知道自己跟郭子明的事情看上去似乎還有戲,微微一笑,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是第一次接這種找東西的任務,從前你可是只做殺人勾當的。」
「因為,這次的僱主給的錢多啊!這世界上,我可能和其他任何人作對,但我絕對不和金錢作對。」郭子明很認真地說道。
「就算是吧!」丁瑤不想和郭子明較真,又說道,「你知道這次叫你去找戰神套裝的僱主是誰嗎?」
「是誰?」雖然郭子明不用知道僱主到底是誰,但郭子明也很好奇。
「說出來,你也可能不相信。其實僱主就是你們魑魅魍魎自己。」丁瑤道出了其中的秘密,「至於我是怎麼知道的,恕我不能如實相告。」
「什麼!!!」郭子明如丁瑤想像的那樣,吃驚地叫了出來。
「我想,可能你聽到的關於戰神套裝的傳說跟我聽到的,可能有些出入,你想不想知道?如果想的話,只要你點點頭,我一定都告訴你。」丁瑤笑嘻嘻的說道。
郭子明冷笑一下,說道:「你知道怎麼才能成為一個世界頂尖的殺手嗎?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作為一個殺手,不該知道的永遠不要去多嘴問什麼為什麼,不然的話,禍從口出,估計還沒死在牢房裡,就已經死在了自己人的槍下。」說完,郭子明便不再理會丁瑤,那意思就是你愛說不說。
女人真的是很奇怪,至少對於郭子明來說就是這樣。郭子明不要丁瑤說的事情,丁瑤偏要說出來。只見丁瑤小嘴微微一翹,說道:「你也知道的,戰神套裝總共有八件,拋開戰神套裝的歷史價值,也不管它到底價值多少錢,其實關於戰神套裝的另一個傳說就是……」
丁瑤故意拉長了聲音,而郭子明也豎起了耳朵聽著,許久不見丁瑤接著往下說,終於忍不住說道:「你到底說還是不說啊?」
「哦……」丁瑤指著郭子明的鼻子,開心的笑,「你不是說你不想知道嗎?現在為什麼又想知道了?」
郭子明一把將丁瑤的手拿開,說道:「有話快說,不然的話,合作的事情免談!」
「小心眼兒!」丁瑤白了郭子明一眼,又說道,「我想,關於戰神套裝,你也就知道,有個叫做撒旦之子的教會,想要得到這戰神套裝,聽傳聞在他們得到之後,只想要毀壞這戰神套裝,從而將邪教發揚光大。你知道嗎?這麼都只是他們找出來的借口而已,試想一下,想要將一個教會發揚光大,不去傳教或者是廣收門徒,而是毀壞幾樣東西,你不覺得他們這是欲蓋彌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