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鼓掌過後,陳局長見現在氣氛如此熱烈,心想,該是來個火上澆油、錦上添花的時候了。
於是,陳局長肥手一揮,會場裡立刻靜了下來。
「由於郭子明同志的英勇表現和他積極跟警方配合的態度,我們經過討論後,一致決定授於郭子明同志,本市市民最至高無上的『優秀市民獎』,以表示我們的崇高的謝意。」
陳局長的話音剛落,溫雯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心想,如果那傢伙都能那「優秀市民獎」,那其他的市民好的都可以拿「諾貝爾和平獎」了。
郭子明聽了先是一愣,接著是一陣苦笑,心想,敢情溫雯說的好處就是這個啊?不過,這個獎還挺能拿出來顯擺的。
在一群人的掌聲中,陳局長將象徵著平原市最高的「優秀市民獎」雙手遞到郭子明手裡,會場裡的記者有是一頓喀嚓。
「郭先生,做為本市獲得『優秀市民獎』的第一個人民教師,請說一下你的獲獎感言好嗎?」
「對啊,郭先生說下吧!」
「說一下吧,郭老師。」……
郭子明頓時感覺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難道像那些個明星一樣說,「感謝CCTV、感謝SBC、感謝音樂盛典給我這個獎,我要感謝我的家人,我的爸爸媽媽,我的兄弟姐妹以及我的歌迷,謝謝你們的,我會更加的努力。」
郭子明以前也曾經想到有那麼一天,自己會對著眾媒體,講述自己的殺手成長之路,但沒想到這天來的這麼快,但說的內容卻跟自己老本行毫不相干。
「首先謝謝陳局長能把這個獎頒發給我,說實話真是個意外。不過,我還是非常感謝平原警方,謝謝,以後我一定努力做好我的本職工作。謝謝大家。」……
接下來的幾天裡,平原市的各大報紙紛紛不惜版面,大幅度的報道平原一中的優秀教師郭子明。這其中又以平原日報最賣力。
自從那天,王建敏代表郭子明把平原日報告向法院後,平原日報立刻聯繫了王建敏,認錯態度之好,連王建敏都不敢想像。
為了能讓郭子明撤訴,平原日報下足了血本,答應了郭子明提出的一系列條件。在看到平原日報答應郭子明的條件時,郭子明感覺這一幕彷彿電視劇裡,簽署不平等條約的一幕,而此時的郭子明就好像就是那萬惡的侵略者,一點道理都不講,逼著平原日報在那不平等條約上按下鮮紅的手印。
此後幾天裡,平原日報除了在頭版頭條刊登對郭子明的道歉書,更是不收費的大篇幅替平原一中做廣告。
看到這麼多免費的廣告,校長克裡樂開了花,前幾天還一愁莫展的事情,就這麼輕易的給郭子明擺平了,還帶來這麼多廣告效益,現在已經有好幾個家長在聯繫著要給孩子轉到平原一中來,估計以後還會來更多學生,想到源源不斷的錢將裝進自己的口袋,高興的克裡做夢都合不攏嘴巴。
「喂,我在跟你說話呢,看你笑的一副淫蕩的樣子,那裡有個校長的樣子,簡直就是一守財奴。」郭子明真不知道錢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的東西,究竟有多大魔力,讓這麼多人為此奔波一生。
「你不懂,錢這東西不是萬能的,這話沒錯,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你現在要什麼有什麼,當然不知道它的重要性,錢到用時方恨少,到時候你就明白了。」克裡教育郭子明,他的意思就是要郭子明趁現在多撈點,等到用的時候就知道錢的重要性了。
「你看,事情我都幫你搞定了,有什麼獎勵沒有?」郭子明指著報紙問克裡。
「我的天,我怎麼能把你的獎勵忘了呢?我決定在全校開個表彰大會,把你優秀事跡跟全校師生都說一下,號召他們像你學習,還有……」
沒等克裡說完,郭子明狼狽的逃出校長辦公室,心想,這叫什麼狗屁獎勵,就是獎勵我一雙襪子都比那個狗屁表彰大會,來點實際的多了。
郭子明無聊著,突然手機響個不停,陌生的號碼。
「哪位?」
「兄弟,有跟你同名同姓的人沒?」居然是保羅的聲音,但不知道為什麼問這個。
「不知道有沒有,但我現在還發現有人跟我同名同姓。」
「那你有沒有雙胞胎兄弟或是見過跟你長的很像的?」
「當然沒有了,世上只次一個郭子明,如假包換。」
郭子明剛說完,就聽到手機裡「光當」一下,估計保羅把手機掉地下了。
「怎麼了?」郭子明趕緊問。
好大一會以後,保羅才緩過神來,「我在平原機場,來接我。」
這傢伙怎麼突然發瘋跑到這裡來了?郭子明一臉的狐疑……
前些時候,郭子明跟保羅說要休假一段時間,保羅心想,既然殺手都休假了,那我這個經濟人只好也跟著休假。
保羅先是在家呆了幾天,都快淡出個鳥來了,很無聊就動身來找郭子明,想看看他過的怎麼樣,更是來跟著郭子明來找刺激來了,因為保羅知道,跟著郭子明就等於跟真一部不會完的電影,永遠暗藏玄機。
於是,保羅挑了個好日子,直殺到平原國際機場,剛下飛機本來想直接殺到郭子明的住處,給他個驚喜,但偏偏看到機場賣的報紙裡看到有關郭子明的報道。
保羅一看嚇了一大跳,始終不敢確認,心想,你一個殺手,你要做好事就做啊,不要留名啊,怕其他人發現不了你的身份啊!還有啊,從來都是官兵抓賊的,你再厲害也不過是一個賊人啊,怎麼敢去跟警察合作,你真是想死的快了!
保羅就這樣鬱悶著等著郭子明來。來了就給你一頓拳頭,叫你長長記性,不要忘了自己是幹什麼的!
很快,郭子明來到機場,一眼就看到了保羅,穿著依然是那麼花花綠綠的。郭子明邊走邊像保羅招手。
保羅瞅了一眼,扭頭當沒看見,心想,看到你就有氣。
郭子明過來就要給保羅一個雄抱,保羅一下就躲開,說道「***,回去別說我認識你,***,丟老子臉。」
「丟臉?我怎麼丟臉了?」
「你放著你殺手這麼有前途的職業不做,你去做一個破爛人民老師,你要當就當也就算了,你還跟那幫警察扯上關係,這要是讓上頭知道了,我看你怎麼辦?」保羅的話不是危言慫聽。
從古到今,黑是黑、白是白,兩道向來水火不容,所有腳踏兩隻船的沒有一個好下場的,當然了韋小寶除外。像郭子明這樣的,將來有一天身份暴露,不但組織上會殺他滅口,還不知道會不會連累保羅,而且白道也容不得郭子明,畢竟郭子明做過的事情是法律所不允許的,即使郭子明自信自己殺的人中都是該殺的,該去做大牢的。
但現實就是這樣,一些犯罪的可以明目張膽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一些個英雄只能永遠活在黑暗中,靠著夜幕來度過這一生。
「回頭吧!現在還來的及。」保羅淡淡得說,「要麼你就永遠做你老師,要麼你永遠做你的殺手,中國有句老話叫,魚與熊掌不能皆得,意思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保羅的話如同當頭一棒,一下子把郭子明這些天一直沒敢去想的問題,擺在了郭子明面前,不過這麼的出現是遲早的事,郭子明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走,先到你住的地方,現在先不要給我的答案,你的一個月的假期還沒到,等時間到了,再告訴我,我知道你現在很為難,我可以理解。」
保羅看著郭子明的表情,知道他很為難,自己又幫不了他,只能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郭子明深呼吸了一下,道:「走,先去我家。另外再讓你見個老朋友,我敢保證你猜不到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