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嘯天躺在擂台上想要掙扎著站起來可是剛爬到一半身體又重重的跌了回去。他的腦袋現在還分不清天南地北雙耳嗡嗡作響完全聽不見外界的聲音他只得躺在地上雙臂護著腦袋希望能夠快些恢復。
和尚不耐煩的吐了一大口口水抬腳便向謝嘯天踹去。謝嘯天憑藉著微弱的感覺連忙向後滾去一滾之下牽動傷勢又是一陣劇痛襲來。
不知怎的和尚竟放棄了這樣的大好優勢愣在原地一動不動的盯著謝嘯天。
謝嘯天好不容易掙扎起來他緊捂著腦袋腦袋到現在還是異常誇張的暈眩不過他相信和尚定然也不會比他好上多少。
「怎樣感覺到右肋的疼痛了吧?」
「怎麼這樣?」和尚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先從謝嘯天這邊得到確切的答案。
謝嘯天腳步又晃了兩步如今他也已是強弩之末此時的他甚至感覺不到後背的疼痛了整個神經變得麻木不堪不過他還是要讓和尚死個明白答道「記得我擊了你右肋多少下不?就算你這層皮肉的防禦能力再強總也不可能護的住內臟吧!」
「你在打我的肝臟!」
和尚又急又氣竟不顧體內右肋的疼痛整個人如一隻野豬一般朝著謝嘯天撞去。
「砰!~」
槍聲頓起離和尚腳前僅僅一步距離鋼筋混泥土構建而成的擂台上赫然多了一個小洞週遭凌亂的有著些小碎石那個小洞此刻還在往外冒著裊裊煙塵。
獄長胡國華詫異的盯著從副市長身後步出的大漢他直愣愣的盯著大漢掏槍開槍整個人竟傻了一般不知言語。
「你……」
「誒~老胡他是貴客!」副市長向胡國華使了個眼色在官場沉浮多年的胡國華心領神會乖乖的閉了嘴。
大漢也不言語笑意十足的盯著擂台手中之槍向上一拋在空中劃過一條魅力的曲線鐺的一聲落在擂台上。
謝嘯天和尚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盯著對方兩人誰也不敢動一下而槍就在兩人中間。像是有默契一般兩人不動則已俱是不動;一動兩人便真如猛虎下山蛟龍出淵一般狠狠的朝著手槍撲去。
畢竟還是體重限制了和尚的速度他彎腰比謝嘯天慢了一拍謝嘯天一拿到槍便指向和尚的腦袋。
「就這樣輸了你是不是很服氣。」如今謝嘯天為刀俎和尚為魚肉因此謝嘯天好整以暇的問道。
和尚並不答話可謝嘯天卻已經從其眼中讀到了該有意思他豪氣頓生掰開手中左輪手槍的彈匣從中取出全部子彈向旁邊一扔只留下一顆他盯著和尚說道「不如我們豪賭一場賭注便是一條命如何?」
和尚的身軀輕輕的戰慄一下這般變化並沒有逃過謝嘯天的眼睛他步步緊逼「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我說過要替樺仔報仇不賭死;賭生死對半開!」
享福的日子早就磨滅了和尚當初不要命的江湖銳氣可是在這無退路的懸崖之上他感覺到昔日的銳氣又彷彿回到身上一般眼中那種嗜血狠厲的色彩重新綻放他舔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問道「怎麼個讀法?」
「俄羅斯轉盤!」
俄羅斯轉盤乃賭場中一種十分常見的賭博遊戲可謝嘯天口中的俄羅斯轉盤卻並非如此他手中左輪手槍的彈匣便是那俄羅斯轉盤而子彈便是那一顆白球。賭場之上無數人想要那小球滑入自己期望的空格可玩命之時卻無一人期望自己能夠有幸抽中那僅有的一顆子彈。
「不介意我先來吧?」
謝嘯天雖在詢問可手上卻並沒有停下動作。他右手緊握銀白色左輪槍左手在彈匣上輕輕一撥輪盤形的彈匣飛速旋轉並發出哧哧聲。謝嘯天右手一甩彈匣重新回到手槍的懷抱之中他的眼神堅毅無比右手如磐石一般雖然沉重猶如灌鉛可卻穩如泰山上舉過程中右手不曾哪怕抖動那麼一下。
緩慢的將手槍的舉到太陽穴旁黑洞洞的槍口緊緊貼住太陽穴銀白色的強制在白熾燈的照耀下一樣妖艷妖艷的如同鶴頂紅雖艷麗但卻致命。
全場無一絲雜音有的只是人們粗重的呼吸聲彷彿他們此時便是謝嘯天一般心臟不整齊的撲通撲通直跳嗓子眼像是被什麼東西卡住一般有心說話卻無力行動。
謝嘯天嘴角劃過一絲詭異笑容他閉上自己的雙眼因緊張而發白的食指猛地一口啪一聲人們既害怕又期待的槍聲並沒有如期而至。
睜開雙眼謝嘯天玩世不恭的笑道「看來我的運氣不差!」話音剛落他的食指竟有鬼使神差般的連連扣動。
「啪啪啪啪」四聲連動台下一片驚呼。
謝嘯天的臉亦變得有些慘白光頭之上滑下一滴冷汗他口乾舌燥嘴巴像是要粘在一塊般。
「該你了!」謝嘯天將槍按在地上推到和尚身前。
和尚的雙眼有些呆滯他木然的揀起手槍愣愣的盯著手中泛著鋒寒的金屬。左輪手槍的彈匣只容六顆子彈而抽中這一顆子彈的概率便是六分之一謝嘯天搏命似的連開五槍都安然無恙那結果不言而喻等待和尚的便只有死亡。
「我死也要拉上你!」和尚不知何時眼中紅芒再現癡肥的臉龐糾結在一塊兒猙獰異常他顫抖的右手忽的舉槍指向謝嘯天抱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思想要找上謝嘯天這個墊背。
一聲槍響和尚的右手無力的垂下腦袋處炸開一蓬血舞如過年時最絢麗的煙花如此絢爛叫人永生不忘。
謝嘯天冷冷盯著和尚轟然倒下的龐然軀體他並沒有半絲同情就連台下的大部分犯人都只是冷冷的盯著和尚他們已經完全被謝嘯天的氣度所折服。
二樓那大漢將手中的槍還給身旁的獄警念道「不遵守規則的人就得受到應有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