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在謝嘯天身前看了一眼那大鎖便咕嚕一聲「這種鎖我半分鐘便能搞定只是外面那鐵門有控制室出不去。」
沒一陣就上了三樓然後獄警就帶著一群人穿過筒子般的走廊。
終於在一道鐵門外面停了下來這鐵門有兩層外面是鐵柵欄而裡面是全封閉的鐵板只在鐵板上方有一個肥皂盒大小的瞭望孔擋著一板活動扣板應該只能從外面打開方便獄警從外面看裡面的情況。
兩名獄警帶著520班的十三個人打開門進去卻見是一字排開的上下鐵鋪而在最外面靠窗的下鋪已經住了一個人。
這時一名獄警對那人道「高福新犯人已經到了你再教教他們規矩。」
那個人立刻叫了一聲後匆匆跑了過來對著兩名獄警點頭哈腰卻見是一個四十來歲身材甚是結實的中年男子。
說到這裡那獄警又對謝嘯天等人道「你們現在還習期間無法選出班長所以我們就給你們指派了一個你們要聽他指揮明白沒有?」
聽到眾人回答明白兩名獄警就走了然後「匡啷」的關上了門。
等到兩名獄警一走剛才還點頭哈腰象龜兒子似的高福腰桿兒就挺直起來了神氣得就像是剛凱旋歸來的國王指著謝嘯天等十三人口吻就像獄警一樣的道「你們全部抱頭蹲下然後依次報上自己的姓名和過去是做什麼的犯的什麼事。」
剛才在課堂上大家已過了犯人們除了服從獄警之外還要服從班長的指揮謝嘯天知道高福是在給大家下馬威不過他並沒有蹲下他沒那份心情。
十三人之中蹲下了十一個白樺拉拉謝嘯天的衣角低語道「嘯天好漢不吃眼前虧!」
謝嘯天卻是置之不理白樺也無可奈何。謝嘯天轉頭望了一下另一個與自己一般站著的卻是方纔那不買老犯人帳的劉剛。
高福氣憤的盯著站著的兩人指著兩人喝道「你們兩人給我蹲下!」
劉剛置之不理自顧自的向前走去高福過來一把拉住他卻是吃了劉剛一記警告的眼神劉剛的眼神如刀子一般鋒利盯得高福全身不自在後背一陣發麻。
「少惹我!」劉剛冷聲道。
高福一愣之下鬆開了手不過卻怨恨的盯著劉剛的背影小聲道「你給我等著。」
有氣無處撒的高福只好將怒氣撒到了看上弱的謝嘯天身上憤怒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謝嘯天相比較劉剛就好說話多了他和善的笑道「謝嘯天!」
「犯的什麼事!」
「殺人!」
謝嘯天依舊在笑只是那笑容卻讓高福生吞了一隻下水道的老鼠一般。他還想撂下幾句狠話可是一番掙扎之後還是放棄了灰頭土臉的走開了。
那十一名犯人在高福的吩咐下依次報完姓名、過去做什麼事和犯的罪名之後高福又叫他們說了三遍這才全部記住跟著點頭道「好了現在分鋪你們如果有身體不舒服不想爬上鋪又想在窗戶這裡透透氣的可以向我申請。」說到這裡他又怕這些新犯人不懂就故意喃喃了一句「媽的這幾天煙癮犯了又沒有代金卷買真是倒霉。」
他話音剛落犯人中一名三十來歲過去是政府機關人員因經濟案犯事叫做翁帆的人便道「可是我們今天還沒有發代金卷啊。」
高福道「明天你們就可以申請了讓家裡人送錢來也可以從你們帶進獄的錢扣也可以很快就可以到手獄裡有小賣部不過東西比外面要貴一些。」
那翁帆道「我想睡你那裡的上鋪可以看外面的景色這裡憋得太難受了我送你兩包紅塔山怎麼樣?」
高福忽然將臉一板道「誰說要你煙了你這人真是自作聰明不過看你改造的態度不錯現在起來把東西放在我的上鋪去。」真他媽的是做了婊子還要立貞節牌坊。
那翁帆當然是心領神會笑著答應就站了起來走到了靠窗處將鋪蓋與臉盆放在了上鋪。
白樺在謝嘯天身旁低聲罵道「我操監獄裡現在管得嚴這些老犯人又都是表現得不錯快出去的只能想當婊子又立牌坊了這翁帆只需要將煙或者代金卷悄悄給他就行了所以在這裡面有錢的還是好過的多。」
幾十百來元錢對一些犯人來說是無所謂的看到翁帆帶頭又有幾名犯人答應給煙去尋了自己滿意的舖位白樺悄悄一拉張浩天道「嘯天走吧我們也去表一個態住上鋪下鋪我倒是沒關係不過要是不效敬這種人就會拿起雞毛當令箭整你了而且完全符合監獄裡的規定讓你吃啞巴虧。」
先前已說過謝嘯天這人吃軟不吃硬他對白樺笑笑「你去吧!」已所不欲勿施於人這道理他還是懂的。
十三人中沒答應買煙的還是有七人高福明白了哪些人懂事哪些人不懂事果然就指派起活兒來誰每天洗廁所、誰每天抹屋誰每天掃地不過到了謝嘯天和劉剛這裡在瞥了兩人好幾眼之後高福居然什麼都沒有安排看來的確是一個老油子了。
在監獄裡犯殺人罪與傷人罪的犯人通常沒什麼人願意招惹高福自然不願意招惹犯殺人罪的謝嘯天與不知犯什麼罪但卻高大威猛充滿危險氣息的劉剛。
等新犯人們都有了自己的舖位高福又將犯人們集中在了一起每人發了幾張紙給他們卻是印的《罪犯改造行為規範》。
首的就是《獄中十不准》。
高德貴帶著大家高聲誦讀著
、不准反對四項基本原則編造和傳播政治謠言;
2、不准抗拒管理教育逃避改造裝病和自傷自殘;
3、不准超越警戒線和規定的活動區域或脫離互監小組擅自行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