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程東仰頭大笑突兀的笑聲在這深夜裡聽來格外恐怖空洞的笑聲更像是山間的寒風呼呼之聲如泣如訴笑夠了程東這才臉色一厲怨恨的說道「你以為我是傻子嗎你雖然無心與全力紛爭可是在你退出這個圈子之際你會將位置傳給我嗎?你定然會將位置傳於章余章余定然又是將位置傳於自己賞識的人我便永遠是那千年老二。論貢獻我做的工作不必你們少;論才幹我有把握更好的領導兄弟會;論手段你們兩個毛頭小子又怎會是我的對手;論……」
程東像找到了知己一般不斷的陳述著自己的不滿不知怎的謝嘯天本來還對程東抱點希望希望他回頭是岸那麼到時候他可以既往不咎給他一筆遣散費任他自生自滅去可是如今越聽心中越是煩躁隱隱有爆發的跡象。
「程東回頭是岸只要你放心心中的執念我可以代表整個兄弟會原諒你!」謝嘯天對自己說這是最後通牒了。
程東對謝嘯天的話嗤之以鼻他更看不慣謝嘯天如今成為俘虜竟還如此大膽敢談條件「謝嘯天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拖延時間也好故作深沉也好反正你今天肯定是要了結在這兒的!準備動手……」
「程東」謝嘯天趕緊喊道「打個賭怎樣賭你必然無法接管兄弟會!」
程東對謝嘯天的話置之不理連他自己都奇怪為何會跟一個死人如此廢話下意識的手一揮「動……」
就在程東嘴唇微動之際謝嘯天已經快速的拔出匕首用力一甩甩向左側那人緊接著左手不知捏了何物在右手出手之際同樣襲向右邊拿槍之人他自己則是猛的往推門外衝去。
「砰!~」槍聲在死靜的黑夜中就像晴天霹靂一般震的人耳膜都有些顫動。
謝嘯天更是沒機會考慮直接從陽台之上向屋外跳去憑空躍過四米有餘的距離又是從四米多高的陽台之上躍下繞是謝嘯天身體素質強橫無比此時卻也是摔的七葷八素。儘管落地之時已經做好緩衝工作可是落地之時右腳腳踝還是不可避免的卡嚓一聲也不知現在傷勢如何。
跌跌撞撞的扶著牆站了起來橫空平移帶起速度然後再由高處落下這樣的壓力是常人無法想像的過了好一會兒謝嘯天眼前才恢復光明方才輕微的腦震盪讓他在一瞬間失去了視覺黑濛濛一片的從暫時性的暈厥到恢復清明其間的時空感就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可謝嘯天知道那僅僅是一瞬間而已。顧不得後腦的疼痛謝嘯天趕緊翻上摩托車將油門開到最大量逃之夭夭。
程東幾乎要氣瘋了一次接著一次都是這般大好局面下讓對方逃脫章余是這樣如今謝嘯天也是這樣天不遂人願難道自己的人品真的有這般差?程東氣急敗壞的對著自己的手下吼道「媽的都愣著幹什麼快給老子去追啊。」
一個愣頭愣腦的小弟心有餘悸的看著陽台到屋外的距離光是看著他就有一種恐懼感他實在想不到剛才謝嘯天跳出去之時心中是怎麼想的乾嚥了一口口水結結巴巴的回道「老…老大太太太高了下不去!」
程東氣的直接一腳踹在那個小弟身上直接將他踹的在地上翻了個跟斗「下不去你不會走樓梯啊草!今天你們要是追不到他你們也別想回來了!」
一個小弟束手束腳的走到程東身旁他擔心自己也會受到池魚之殃成了老大的出氣筒因此神情別提有多謙恭。程東一見果然語氣不善的問道「有屁快放!」
「老大剛才我好像打中他了!」那個小弟甕聲甕氣的說道。
「哦?」程東驚奇到腦中齒輪一轉他那種黑著的臉逐漸的緩和了下來他拉過那個小弟在其耳邊輕輕的耳語了幾句接著得意看著窗外的天空貌似勝券在握。
謝嘯天跨坐在摩托車上身體隨著摩托車一上一下的做著有規律的運動可是他的臉色卻是越來越慘白幾乎和路燈射出的燈光成了一樣的顏色而他的雙眼則是越發的無神雙眼彷彿帶著困意一般眼皮總是經不住往下蓋謝嘯天趕緊甩了甩腦袋盡力保持著靈台的一片清明。
腦震盪的副作用終於減輕了些許謝嘯天騰出一直把方向的手用力按著大腿根部。方纔他雖然僥倖逃脫可是用匕首與卡片吸引住左右方向的同時卻漏掉了中間的人。雖然謝嘯天的反應時間幾乎快要跨進0.秒的行列大大快於常人可是方纔的動作又豈是0.秒之內可以完成的因此幾乎就在他轉身的一剎那對方的槍也響了幸虧那人的槍法不是很準不是讓謝嘯天腦袋開花而是擊中他右腿的根部繞是如此謝嘯天此時卻也是血流如注滾燙鮮紅的血汩汩的往外冒幾乎打濕了整條褲子。
謝嘯天趕緊將車停靠在路邊而後將上身的T恤撕成條狀在大腿根部上方使勁捆緊以減慢右腿的血流速度可是這只是減慢血流速度而已不是長久之計。謝嘯天想到的第一個地方便是醫院可是卻又馬上否決了自己能想到那麼以程東的智商也絕對能夠想到他定會將安排人手將無名鎮的醫院大大小小的診所守個水洩不通他們以逸待勞便可守株待兔。到遠點的地方?不是謝嘯天不想而是他現在就已是這種狀態他怕自己還沒到就先交代在路上了。
真是前有豺狼後又猛虎進退兩難!就在謝嘯天絕望之時他混沌的大腦突然靈光一閃在這個絕望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而那個人絕對有把握救治自己。可是謝嘯天這時候卻又矛盾了自己這般前去會不會別有意味幾乎不到0.秒的考慮時間謝嘯天就罵了自己一聲笨蛋在生命面前什麼都是不值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