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醫院大門謝嘯天面如寒霜彷彿還沉浸在剛才的負面情緒中。跟在身後的顏羽彤噤若寒蟬亦步亦趨生怕一個不小心惹怒了謝嘯天。
謝嘯天回過頭來看著戰戰兢兢的顏羽彤不禁問道「你怎麼拉怪怪的!」
「我怕你罵我!」
顏羽彤說這句話的時候吞吞吐吐的委屈的就像一個爭搶不到糖果的小朋友看的謝嘯天頓時同情心大為氾濫摸著她的笑道「傻瓜我怎麼會罵你疼你還來不及呢!」
「可是剛才你好可怕!」對於剛才的畫面顏羽彤現在還是心有餘悸她見過謝嘯天發怒的場景並不是很多正所謂一回生兩回熟這第一回當然是生硬生硬的畢竟還沒適應過來。
顏羽彤是一個女孩子心腸到底軟了點可謝嘯天他身為一個男人要是不狠點等會兒被人騎到頭上來了還不吭聲的話那豈不是窩囊極了謝嘯天一副理所當然萬金游該打的表情「誰叫他欺負你!」
顏羽彤嘻嘻一笑顯然是對這個答案滿意極了她繞道謝嘯天身前眼中閃著狡黠的眼神「怎麼吃醋了?」
看著顏羽彤似笑非笑的眼神謝嘯天就知道一個回答不好就要被她取笑了所以他索性不回答而是轉移到另一個話題「那你說我是剛才可怕還是早上在床上的時候可怕呢?」
邊說人已經上前一步不顧此地是公共場所雙手環住顏羽彤的小蠻腰同時一張呼著熱氣的嘴巴更是湊到美人耳旁帶著絲絲暖風輕輕的嚙咬耳垂咬的美人瘙癢難耐。
偷雞不成蝕把米取笑不成反遭羞。
女孩子可以在熄燈後和男同志大戰三百個回合甚至可以一路高歌到底可是一到公眾場合那臉皮就薄的像層窗戶紙一捅即破。此時的顏羽彤紅霞滿面煞是好看看的謝嘯天一陣心猿意馬飢渴難耐。
美國的國風的確夠開放連帶的剛到美國的謝嘯天也受到了影響在謝嘯天充滿慾望二字的赤裸裸的眼神下嬌羞難耐的顏羽彤羞的閉上了雙眼如今行為就彷彿在明目張膽的訴說omeissme!
對於這樣的肢體語言就算謝嘯天的腦袋真是榆木做的也該讀懂女孩的心思了。索性榆木只是只是比喻而已而非真事所以謝嘯天緩緩俯下身歪過頭湊上雙唇非常浪漫的來了一個法式長吻直吻得自己和顏羽彤差點缺氧這才作罷。
其實謝嘯天是想來一個窒息式長吻的只可惜兩人此時所在的位置是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的門口要是吻上個百八十分鐘的話他們倒是沒關係只是這時候可能就要驚動美國交警了。
本還想出去遊玩的兩人因為醫院門口所發生的掃興事情頓時沒了興致不過會飯店的一路上謝嘯天還是不斷的逗著顏羽彤兩人不斷的互相挖苦互相取笑倒是獲得了不少樂趣。顏羽彤高興的就好像沒有在醫院聽到史老醫生的話一般可是真的是這樣嗎?最起碼謝嘯天是看不出什麼異樣也許她真的無所謂也許她實在埋的太深了。
兩人回到飯店謝嘯天也不知道章余和孫思思到哪裡瘋去了反正是不見二人的蹤影而且此時正值中飯時間飯店裡也忙的要命見自己幫不到什麼忙的謝嘯天也便悻悻的上了樓他還有事要做呢。
房間裡謝嘯天掏出手機昨天謝玄給他留了手機號碼雖然謝嘯天知道謝玄很快就會換掉可是試試總無妨。
撥通老爸的號碼謝嘯天靜靜的等待著電話的接起「什麼事小天?」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故意被壓低了就好像不能大聲說話謝嘯天不禁問道「老爸你現在有事嗎有事的話我待會兒打給你好了。」
「沒事在大使館處理一些小事有什麼事嗎?」這回謝玄的語調總算是恢復正常了。
既然老爸已經放下手頭的事了謝嘯天可就有話直說了「老爸你可不可以在這邊派人保護羽彤啊我怕她可能會遇到危險!」
「什麼!什麼人敢打我兒媳婦的主意你跟老子說老子帶人滅了他全家。」
「老爸別開玩笑了說正經的呢!」
看著兒子微微動了些火氣謝玄也不再不正經了嚴肅的問道「怎麼拉?」
「今天我和羽彤到醫院去看病碰到了個敗家子那傢伙對羽彤覬覦已久雖然被我教訓了一通可是我怕我走後那傢伙會用卑鄙手段對於羽彤……」
聽著兒子憂心忡忡的語氣謝玄提了一個非常有建設性的建議「那你直接把她帶回國去不就行了省的擔心!」
「你以為我不想啊」和謝玄沒大沒小的說話說習慣了謝嘯天聽著老爸的餿主意自是沒什麼好氣「可是我怕她不肯而且我也不知道她什麼病要是國內治得好她也不會到這邊來了。」
「也是!」
謝嘯天甚至可以想到此時謝玄一定是用手指撫摸著下巴的鬍渣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
「放心吧我會叫人注意的這個你不用擔心了沒事的話我掛了!」
掛斷電話謝嘯天總算是安心多了。
他如今不愁吃不愁穿身邊的錢更是用上幾輩子也用不完也不是沒有想過到外國陪著顏羽彤只是語言障礙對國內的不捨還有深怕章余一人撐著兄弟會會被撐垮結合諸多因素他還是狠不下心來出國。
人有時候就是這麼奇怪一件十分簡單的事往往會被越想越複雜。
依謝嘯天的性格任何一件事情他都不能細想細想之下就容易走近死胡同活生生的將自己的路堵死就像現在為了一件出不出國的事情他已經到了坐立不安心亂如麻的地步可是還是理不出個什麼頭緒來。
幸好還是顏羽彤宛若天籟般的聲音撞破了死胡同的牆給謝嘯天創造一條光明大道「天哥吃中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