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羽彤住到謝家已經好多天了可這好多天是明顯不夠的顏羽彤絲毫沒有要離開謝家的跡象。
顏羽彤入住的這段時間謝嘯天總算是體會到了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閒來無聊的她迷上了做菜不斷的纏著謝玄在廚房裡問長問短的經常性的還親自下廚試驗一番。這可就苦了謝家父子顏羽彤似乎天生沒有烹飪天賦不管謝玄怎麼教那菜還是難以下嚥。每到就餐時間他們都已經形成條件反射般害怕作為大男人他們沒有打擊顏羽彤的心只好擺著張哭臉虛偽的說挺好吃的。
這就更加鼓勵了顏羽彤的行為對於他們的良好反應顏羽彤給予的回答就是「好吃我明天再做給你們吃。」害的謝家父子經常自己開小灶。
謝嘯天揮了揮身上的汗這些天一看到肉球那臃腫的身軀他就受不了所以他會時不時的拉著肉球去跑步好讓它能夠回復到那迅猛時期的最佳狀態。
「回來啦吃飯吧!」顏羽彤像一個溫柔的妻子一般看到謝嘯天後就招呼著他吃飯可又有誰知道其中的痛楚呢。
「哦…哦……」謝嘯天面色鐵青的回答道「我去樓下叫老爸!」
「爸~吃飯了。」
謝玄坐在一樓手中把玩著一盆鮮花樂此不彼「你去吃吧老爸不餓。」
「老爸你是不是怕了?」
「哎」謝玄歎了一聲「你老爸我活了這麼長時間還是第一次有了挫折的感覺呢你說我一個烹飪高手怎麼就教不好她呢想不明白。」
謝嘯天搬了張凳子坐在謝玄旁邊同樣哭著臉而肉球則是乖巧的趴在他身邊他顯然是非常同意老爸的觀點。
謝玄放下手中的花拍了拍手「來小肉球來這邊!」他使勁揉了揉來到身邊的「小」肉球的腦袋不解的問道「小天你怎麼會養隻狼當寵物呢?」
謝嘯天臉色一變詫異的說道「老爸你知道肉球是狼?」這也難怪凡是見過肉球的人基本上都認定它是狗還沒有人一眼就認出肉球這狼來呢。
謝玄托住肉球的下巴指著它的嘴巴說道「看到沒這地方叫狼吻比狗的更尖、更長還有這兩頰有白斑還有耳朵、尾巴都可以看出它是狼的特徵不過這狼被你養的也忒窩囊了一點野性都沒了。」
謝嘯天聽著謝玄的分析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而肉球也彷彿在反對謝玄的話一般嗚嗚的抗議了幾聲。
「說吧這狼崽子到底是怎麼來的?」
謝嘯天正了正身子認真的講起故事「其實事情是這樣的高考一結束後無論是謝嘯天哪一位朋友都沒有謝嘯天的消息而謝嘯天的導師——老余頭也僅僅是知道謝嘯天是出去散心去了。
是的謝嘯天是散心去了高三一年的緊湊生活讓他暫時忘卻了母親去世的打擊可人一旦鬆懈下來後總是喜歡胡思亂想。
呆在家中謝嘯天彷彿總是能聽到母親的聲音看到母親的身影他知道自己已經快接近神經質了這種無形的壓力壓的他透不過氣來。
所以他選擇了旅行也許出去散散心會好一點的謝嘯天這麼對自己說。
將近三個月的時間謝嘯天幾乎跑遍了小半個中國他並沒有動母親留下來的財產而是每到一個地方都靠自己做散工賺來的錢來自己的生活。
有時候他會睡在公園;有時候他的一餐只需要兩個饅頭就夠了。他在不斷的折磨著自己儘管在旅行可心卻更加孤獨。
臨近的時候謝嘯天來到了蒙古草原。
草原的遼闊草原的一望無際讓謝嘯天知道了人類的渺小也明白了人活著的可貴好死不如賴活著不管舒適的享受著還是痛苦的掙扎著只要是活著那便是最大的幸福。
草原並不像城鎮每到夜晚這裡都非常冷清、寒冷沒有城市的喧囂沒有城市的燈紅酒綠只有星星的照耀和大自然呼呼的風聲。
儘管尚處在夏天可草原的夜還是非常寒冷這對於徒步行走在草原上的謝嘯天是一個痛苦的折磨。
謝嘯天找了一個小土坡靠著土坡稍微能夠抵擋一下寒風披著外套便睡下了。
渴~嗓子彷彿在燃燒快要冒煙的感覺。早晨謝嘯天幽幽醒來發現自己的喉嚨非常不舒服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熱的燙人肯定是昨晚睡覺的時候著涼了。
謝嘯天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眼冒金星他倒了倒背包中的水壺水壺裡只有那麼可憐的幾滴水根本無法滿足他。
也許我要死了謝嘯天想著也許死了也未嘗不是件好事。儘管謝嘯天腦中這般想著可他的步伐還是艱難的向前移動著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求生的機會。
他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雙腿已經沒了力氣只是機械一般的拖著如灌鉛般沉重。
「嗚嗚嗚」一陣低吼聲讓謝嘯天的腦子為之一振他睜開朦朧的雙眼擋在他眼前的充滿著警備神色的那到底是狼還是狗?謝嘯天分不清楚他只知道它貌似不歡迎他可他此時又有什麼力氣移動呢。
那狼揚著身子低著頭彷彿在放鬆自己一般。
忽的猶如疾風一般在謝嘯天眼前晃過一眨眼的工夫已經到了謝嘯天身後。
疼痛的感覺讓謝嘯天昏昏欲睡的腦袋有了一絲清醒胸前的衣服已經抓破傷口此時正在嘩嘩的往外淌著血。這時候謝嘯天才明白這是一場遊戲一場事關存亡的遊戲。
狼的速度很快謝嘯天的腳下十分虛浮不消片刻謝嘯天身上已經傷痕纍纍自身的虛弱加之血液的流失謝嘯天感覺自己的力量正在一分一秒的流失腦袋也越來越昏沉。
狼迅猛一躍謝嘯天都能聞到它嘴中的腥臭味相信這一口要是下去謝嘯天肯定會成為狼的腹中之物。就在狼越來越接近謝嘯天的時候謝嘯天抓起背包雙手用力一揮一把砸在狼的身上將它砸了開來。
凶殘的狼顯然是被這一擊觸怒了耳朵背毛豎立嘴唇後翻門牙畢露弓身咆哮著。
謝嘯天知道這時候不是怕的時候緊盯著那狼的眼睛虛弱的笑道「嘿嘿你這畜生想要吃我的肉嗎讓我看看你有沒有那本事。」
不待狼發起進攻謝嘯天就拖著踉踉蹌蹌的步伐向前衝去狼也幾乎是同一時間發動了攻擊。
狼咬上了謝嘯天的背包謝嘯天知道這是一個好機會機不可失他連忙熊抱住狼一人一獸滾到在地上謝嘯天用手死死的將背包塞進狼的嘴裡不讓它的嘴有空餘時間攻擊自己可那鋒利的爪子拍打在身上謝嘯天還是能感受到鑽心的痛。
謝嘯天騰出一隻手或拳頭或手肘不斷的擊打著狼的頭部。他不知道自己擊打了多少下只知道自己到了最後就是連抬手的力氣也沒了。
狼——沒再攻擊頭部血肉模糊的躺在謝嘯天身下謝嘯天艱難的翻過身仰面朝天大口貪婪的呼吸著空氣他以為自己會死在狼爪下。
「嗚嗚嗚~」似哭聲的喊叫聲謝嘯天努力的向前爬著過了一個障礙物後映入眼簾的是一隻小狼連眼都還沒開謝嘯天艱難的爬到它身邊將它抱入懷中撫著它的背「那是你媽媽嗎可惜被我殺了你不能怪我我不殺它死的就是我原諒我。我也沒媽媽了今後我一定會像待自己的兄弟一樣的待你的」接著他又自嘲的一笑「不過也許我們倆今晚就有可能掛了哦呵呵!」
小狼「嗚嗚」了兩聲算是回應。
謝嘯天的眼越來越重最終他還是抗不過那漫天的睡意閉上了雙眼。
等他醒來的時候已經在一戶好心的蒙古人家裡了他們救了他。」
聽著謝嘯天十分平靜的講完這麼一件關乎生死的死謝玄的臉十分的平靜可內心卻是波濤洶湧「孩子能讓我看看你的傷痕嗎?」
謝嘯天將衣服一掀露出精壯的身軀謝爸爸好似對那麒麟紋身視若無睹伸出手顫抖的摸在胸口那觸目驚心的疤痕上眼中竟有了絲絲霧氣他將手放在謝嘯天的頭上「孩子這些年苦了你!」
父子倆營造的氣氛十分感人可還沒過多少時間就被那不和諧的聲音給破壞了「謝叔叔死色狼吃飯了……」
謝玄和謝嘯天苦著臉對視一眼看來果然是苦著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