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感覺疲憊得要命,很快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臉上癢癢麻麻的感覺弄醒的。我睜開眼,現江離正輕吻著我。
江離見我醒了,朝我低笑道:「官小宴,想我了?」他一邊說,一邊解我的睡衣的扣子。
我垂下眼睛,淡淡地說道:「江離,我好累。」
江離停下手中的動作。他躺在床上,把我抱在懷裡,長長地呼吸了一下,說道:「睡吧。」
我靠在江離懷裡,悶悶地問道:「江離,你最近都忙什麼呢?」
江離答道:「最近公司裡出了一些事情,不過你不用擔心……等忙完這陣我就會陪你。」
「哦。」
……
我最近對江離一直或多或少地有一些躲避。我不知道要怎樣面對他,我甚至沒有勇氣質問他,你是不是有了外遇。
因為我怕他說是。
我突然想起了薛雲風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他說:「江離能看上你,說明他的品味很差勁。」
現在想想,我只能苦笑。也許江離他的品味其實並沒有那麼差吧?也許他對我真的只是……玩玩而已?
這個想法堵在我心口,像一塊大石頭一樣,壓得我透不過氣來。尤其是,當我想到了雪鴻那妖冶的臉蛋,火辣的身材,她那惹人注目的性格,還有她顯赫的家世……據說她爸爸是國內某個知名企業的大股東。
盒子說,江離要麼就是為色所迷,要麼就是為財所迷。
不管是為色所迷還是為財所迷,總之,他是迷上了。
我實在不明白,我和雪鴻到底是結了幾世的冤仇,為什麼她總是搶我的男人?而且,她一點反擊的餘力都不給我留。
想到這裡我不禁有些愴然,反正怪來怪去,都怪我自己沒那個實力。怪我自己,沒實力把江離看住。
……
初春的天氣很奇怪,像個說話不算數的小孩子,乍暖還寒的。這幾天的天氣很配合我的心情,要多陰霾有多陰霾。
今天週六,吃過早飯,江離提議出去走走。
我們在小區的花園裡轉了一圈,然後坐在花壇邊的竹椅上休息。
今天天氣很陰冷,我縮在風衣裡,有點抖。
江離突然問道:「官小宴,冷嗎?」
我牙關打著顫,搖了搖頭。
江離笑道:「冷的話,就到我懷裡來。」
我低下頭,沒有動。
江離卻一把將我拉進懷裡,緊緊地抱著。他揉了揉我的頭,說道:「官小宴,你有什麼事情不能對我說嗎?」
我心裡一沉,趴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江離歎了口氣,說道:「我們既然是夫妻,就用不著互相猜來猜去吧?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這幾天的反常嗎?」
我心頭一怒,瞪著他反駁道:「反常的是你好吧?」
江離挑眉:「是嗎?」
我垂下眼睛說道:「江離,我看到你和雪鴻在一起。」
江離攬著我的手突然一緊:「你跟蹤我?」
我低下頭,算是默認。
江離卻突然呵呵地笑了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他撩了撩我額前的頭,在我額頭上深深地吻了一下,然後笑道:「這麼說,你這幾天一直都在吃醋?」
我老臉一紅,點了點頭。其實好像並不是吃醋那麼簡單。
江離笑得彷彿一隻狐狸。他說:「官小宴,雖然我有點心疼,不過我還真是喜歡你為我吃醋的樣子。」
我低下頭,有些不知所措。
江離抱著我,伏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你放心吧,除了你,我對別的女人都提不起來興趣,」頓了頓,他又補充道,「尤其是那種貨色的。」
我被江離的甜言蜜語哄得兩頰熱,可還是保留了一絲理智。我不放心地問道:「那,你和她一起吃飯,這個你怎麼解釋?」
江離答道:「還不是為了公司的一些事情,她爸是艾瑞的大股東,我們的公司有一些生意上的往來。」
我:「就算你們的公司有往來,你也用不著把我的手機號給她吧?」
江離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把你的手機號給她?怎麼可能,我恨不得全世界就只有我一個人知道你的手機號!」
我:「可是她說是你給她的。」
江離有些不悅地捏了捏我的臉,說道:「就她那點人品,你不用對她抱任何希望吧?」
我點點頭,江離說得有道理。可是雪鴻是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的?
江離說道:「我的傻老婆,她爸爸是艾瑞的大股東,她要是想知道你的手機號,很有難度嗎?話說,要不你換個號碼,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我搖搖頭,還是算了,這不現實。
江離開始給我出餿主意,他說:「沒事,她要是敢再找你,你就罵她,什麼難聽罵什麼,我不介意我老婆是個潑婦。」
我被他逗得哈哈笑了起來,這幾天的陰霾一掃而空。
江離又說:「其實你那天看到我們一起吃飯,你就可以跳出來朝她臉上潑紅酒的。」
我搖頭:「她會打我的,她是跆拳道的黑帶。」
江離信誓旦旦地說道:「放心吧,有我呢,我會保護你。」
我感動地在江離懷裡蹭了蹭。
江離又說:「我保證讓她打不到你,而你可以打到她。」
我:「……」
江離你太壞了!
不過我好喜歡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