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幫特戰隊 正文 最後一章
    三人一愣,都是教中之人,怎麼會不認識,還是白雨桐最先反應過來,笑道:“教主的意思雨桐明白,雖然我們和朱笑塵素來不和,他的罪行大家也都是心知肚明,但是誰都沒有捅破這層窗戶紙,大家表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有什麼教內大事朱笑塵也會派親信之人去榕城參與討論,只是他的親信部下大多在寧波,我在做玉女之前也與他們見過幾面,自從做了玉女便住在教主的後宮中,從不大張旗鼓的露面,女大十八變,他們又是幾年前見過我一兩面,我想現在他們肯定認不出我來,倒是徐堂主和許堂主經常與他們打交道,怕是很容易被人認出!”果然是我聰明的好老婆,一點就透,這幾天的特種作戰技巧,老公算是沒白費口水,這丫頭,深得我心啊!

    “如此甚好,徐大哥,我們四人現在分為兩組,我和雨桐一組,你們二人一組,我們一明一暗,你們二人化裝後混進城去,把城內的兵力部署,地形情況摸透了,今晚我與你們在此匯合,制定計劃!為了不暴露目標,我們現在不能用姓名了,我是一號,雨桐二號,你們分別是三四號。切忌打草驚蛇,否則我可饒不了你們!明白嗎?”楚天舒給二人分配任務。

    “明白——”徐許二人異口同聲的答道,臉上滿是興奮之色,這幾天教主交給他們的新戰法讓他們倍感有趣刺激,沒想到仗還可以這麼打。尤其是教主那次講狙擊時說過,你要成為敵人心目中的死神,他們一轉身倒下一個,一抬腿又倒下一個,卻不知道你在哪裡,擊潰敵人的心理防線遠比殺死他們更有效!許雲峰更是興奮的直搓手,楚天舒擔心的就是這小子沉不住氣壞了大事,所以最後又加了一句。

    “好,三號四號,現在行動!”楚天舒大手一揮下命令道,臉上的激動也是一覽無余,現在他又有種當年執行任務時的感覺了!

    見二人走遠,楚天舒拉著白雨桐的小手吧嗒親了一口道:“老婆,今天我就讓你體會一次什麼叫做真正的特種作戰,咱們一定要好好玩個痛快!咦,這是什麼?怎麼這邊還有一個,唉,都跟你說了不要帶這麼多干糧,你瞧,多麻煩啊!”

    白雨桐臉色如血,怎麼還有這樣睜著眼睛說瞎話的人,那是干糧麼?教主怎麼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動手動腳呢?還說那麼羞人的話!無奈自己又不敢過度反抗,怕惹教主不高興,只好輕輕按住他伸進自己褻衣內作怪的大手,輕輕掙扎,結結巴巴道:“教,教主,別,有人來了,咱們要保持警惕!”

    這小妮子警惕心還挺高的啊!一心二用,境界不低嘛!不過還有點兒害羞矜持是在所難免的,老子就喜歡這味兒!駕馭起來方便啊!總算把那兩個燈泡支開了,這幾天只能看不能吃可把老子憋壞了!不過對這個小妮子要慢慢逼近她的底線,每天吃一點兒,每天吃一點兒,最後保准讓她軟的像團棉花,嘿嘿,咱最不缺的就是手段!

    不過楚天舒還是知道孰重孰輕的,抓抓摸摸幾下也就作罷,小小調戲一次,放松一下神經,還是正事要緊!

    見城門有人把守,二人自然不會打此處過,便悄悄繞到城牆偏僻的一角,瞅見四下無人,二人便提起一口真氣,飛身越過城牆,進入城中。

    眼前的景象讓二人愣了一愣,寧波城內一片繁華,車水馬龍,人群川流不息,叫賣聲此起彼伏,熱鬧之極,與二人想象的破敗蕭條的景象大相徑庭。楚天舒和白雨桐面面相覷,甚是奇怪。二人沿著大街行了一會兒,逐漸發現了古怪之處。那些小販兒雖然是叫賣聲喊得熱火朝天,但都面露苦澀,仿佛不是在賣東西,而是在賣命。楚天舒覺得大為奇怪,正欲上前問個明白,卻聽前方一陣鞭炮聲,嗩吶鑼鼓也響了起來。

    二人扭頭一看,只見一行人穿著大紅喜裝,正抬著一頂花轎向城門方向行去,為首的新郎官胸前掛著大紅花,穿著嶄新的婚服,正笑呵呵的向四周的行人抱拳作揖,時不時的扭頭朝身後的花轎看上幾眼,眉宇間死死憂郁之色閃過,看似內心不像表面那樣高興,倒像是在擔心些什麼。

    不過既然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楚天舒還是跟隨眾人鼓掌喝彩,送上自己的祝福,見隊伍走近,楚天舒正欲閃到路邊為別人讓路時,忽聞背後一聲大喝:“站住——這次看你還往哪裡跑!”

    楚天舒心中咯登一下,靠,難道是徐許二人出事了?老子要不要動手呢?楚天舒右手緩緩的向腰間的手槍摸去,卻覺有人輕輕拉了拉自己的衣袖,眼睛一瞟,只見身旁的白雨桐朝自己微微搖了搖頭,隨即拉著他走到路旁,躲在人群中,又朝楚天舒的身後努了努嘴,示意他自己看。

    楚天舒扭頭一看,只見離自己數丈遠的地方立著幾匹高頭大馬,為首的是個壯漢,黑臉大眼,膀大腰粗,滿臉的絡腮胡子似根根鋼針,正怒氣沖沖的朝著迎親的隊伍大聲訓斥,活脫脫的一個李逵再世!惹人注目的是他的臉上有一道長長的刀疤,煞是嚇人。他座下的駿馬不停的打著響鼻,似乎也在大發雷霆,身後的幾十條壯漢皆是緊衣緊褲打扮,手持鋼刀鐵棍,正虎視眈眈的打量著眾人,一看便不是善輩!原來不是在叫我!楚天舒抹了一把冷汗,否則老子要在光天化日之下血洗寧波城了!

    那新郎官忙翻身下馬,走到那壯漢馬前,恭敬的抱拳道:“劉首領,小民娶妻這種小事怎敢勞您大駕,禮金我早就托人送到貴府了,本想在喜宴上請劉首領喝幾杯,相信劉首領如肯大駕光臨一定會使我家小廟蓬蓽生輝,家父臉上也有光啊!奈何劉首領千金之軀,怎麼是我們這些草木之人可以請來的,真是遺憾之極遺憾之極啊!”

    “啪——”一聲清脆的鞭響傳來,眾人還明白過來怎麼回事,那新郎官便一頭倒在地上,臉上是紅紅的一道鞭痕,半個臉頰瞬間腫的老高。滿身都是塵土,大紅花也早已脫落,模樣狼狽不堪。生生挨了一鞭子,卻絲毫不敢做聲,只是誠惶誠恐的看著那劉首領,大氣也不敢喘。

    劉首領揚了揚手中的馬鞭,怒斥道:“你小子別他娘的再給老子裝孫子!你以為老子是傻瓜嗎?我最討厭別人跟我玩心思耍手段,這就是找死,找死,找死!”劉首領惡狠狠地怒吼道,說完又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挑釁的掃了一眼圍觀的人群。被他無常鬼似的眼珠一瞪,眾人皆不敢做聲,急忙低下頭去,將腦袋縮到衣領裡,生怕被這活閻王看到了,這時候誰敢站出來,那真是找死,找死,再找死了!

    那新郎官一看圍觀人群都抱著自保的心態在死扛著,哪有人敢為他說半個字的好話,也只得硬著頭皮繼續道:“劉首領,冤枉啊,您就是給小民一千個膽子,我也不敢跟您耍小心思啊!這不是要我的命麼小民可是良民啊?”

    “良民?!好你娘的個良民——”劉首領上前又是一鞭子,接著冷冷道:“你小子今天算是載到我手裡了,堂兄娶堂妹,這不是**嗎?前幾個人的賬你都背了吧!來人啊,把這個新娘給我押回府中!”劉首領一聲令下,身後便竄出幾個如狼似虎的壯漢,上前將驚恐的新娘從轎子上脫了下來,揚長而去。新郎官眼睜睜的看著新娘被拖走,卻嚇得雙腿直哆嗦,大氣不敢喘一聲。

    劉首領臨走前還一口唾沫吐在新郎官的臉上,惡狠狠道:“老子的政令也敢不聽,你真是活的不耐煩了,不過你的狗命老子先給你留著,明日午時拿著兩萬兩銀子前來贖人,否則老子就要撕票了,後果嘛,嘿嘿,你是知道的,我幾百個弟兄很久沒吃葷菜了,不知道這小娘們能不能受得住啊!哈哈哈——”

    靠!竟然遇到比我還不要臉的,這不是光天化日之下強搶民女嗎?和這惡霸比起來,我真太善良了!一旁的白雨桐更是忍無可忍,幾次都想沖上去宰了那劉首領,都被楚天舒死死的拉住了,現在還不時候,一旦打草驚蛇,萬一讓更大的人物跑了,那豈不是得不償失?還是調查清楚之後一窩端了為好!

    “住手——”楚天舒正感慨時,忽聞身後一聲暴喝。

    那劉首領也急忙掉轉馬頭,只見身後站著一位身著大紅官袍的老頭兒,正怒氣沖沖的瞪著自己。

    “你這是濫用私刑,欺壓百姓,我大楚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你知不知道,你犯得是死罪,死罪!原來你是頭披著羊皮的狼,我怎麼以前沒看出你的本性呢!”老頭兒手指著劉首領的鼻子怒斥道,身形氣的直顫,臉也憋得通紅。

    “哈哈,王縣令,你倒是愛管閒事啊,不好意思,我的確不是什麼好鳥,不過看在你我是老交情的份上,我懶得去收拾你,寧波城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這個縣令是要負全責的啊,唉,也不知那個糊塗皇帝會怎麼賞賜你!到時候上刑場的時候,兄弟我一定帶著好酒好菜去送你一程!哈哈哈——”劉首領故意去激怒王縣令道。

    “你,你給我下來——”王縣令不依不饒,竟上前抓住劉首領的腿,想要把他脫下馬來,“我就不信大楚沒有王法了!”

    劉首領顯然沒有料到這老頭兒竟敢沖上來和自己胡攪蠻纏,拉著自己的馬韁不讓自己走,不禁大為惱火,一腳把王縣令踢到在地,罵道:“你這小老頭兒真他娘的活的不耐煩了,知道了吧,這就是王法!”

    說完掉轉馬頭,揚長而去,留下一路飛揚的塵土。

    待他們一行人完全不見了蹤影,圍觀的百姓才敢上前扶起王縣令,臉上都是深深的恐懼和憂慮,王縣令揮揮手,示意自己沒事,讓眾人散去,自己獨自一人向遠處走去,身影落寞而孤獨。

    白雨桐見沒有人注意他們,便將楚天舒拉到身旁輕聲道:“剛才的劉首領便是朱笑塵的心腹之一,為人奸狠毒辣,但很是受朱笑塵的器重,可謂他的左膀右臂,因為他臉上有一道刀疤,所以人送外號刀疤劉!小時候我見過他,他那時在朱笑塵陣營中的地位就已經很高了,想不到朱笑塵卻把他留在寧波城中!”

    好啊,原來是顆大釘子,老子正愁沒有目標練手呢!有日子沒開槍了,這次可是不虛此行啊!楚天舒心中大樂。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白雨桐急忙問道。

    “幫手不就在那裡嗎?”楚天舒朝王縣令漸漸遠去的背影努了努嘴,白雨桐摟著楚天舒的胳膊會意的一笑,便不再說話了。

    二人緊跟著王縣令行了一陣,遠遠看到了縣衙,便繞道從縣衙的後院翻了進去,坐在裡面提前等王縣令的到來。

    果然沒過多久,楚天舒便聽到了王縣令沉重的腳步聲,他一邊歎氣一邊搖頭,尤其是看到牆上掛著的一塊牌匾,更是一臉的落寞,牌匾上寫著四個金光閃閃的大字“明鏡高懸”,這正是自己當年前往寧波城時皇上御筆親題送給自己的,也是自己這麼多年來唯一的動力源泉。

    王縣令獨自沉默了一會兒,猛然發現有些不對勁,忙抬起頭來,只見面前坐著一對青年男女,正對著自己微笑呢。

    那男子濃眉大眼,英俊瀟灑,女子更是玉面朱唇,一顰一笑都如三月的春水,綻放的桃花,無一處不嬌,無一處不美,二人坐在一起便似金童玉女,堪稱天作之合。

    不過王縣令可沒心思管這些,他對二人的突然出現驚訝不已,忙問道:“你們是誰?擊鼓喊冤要走正門,怎麼跑到我的後宅來了?”

    楚天舒也不回答他的話,微微一笑,反問道:“我們就算有冤有仇,大人您能替我們報了嗎?”

    王縣令聽後一愣,旋即苦笑不已,是啊,我能替他們做主嗎?我連自己的命運都不能把握,還空談什麼為民請願!堂堂的一城之主,卻連城門都出不去,手無財權又無兵權,只有任人宰割的命運,能做到獨善其身就不錯了!想到這裡,王縣令也是心中一酸,眼中閃著晶瑩的淚花,“明鏡高懸”四個大字更是刺得他痛苦不堪。

    見王縣令沉溺於悲傷中不能自拔,楚天舒也覺得不好意思,自己說話怎麼淨揭人傷疤,不過也只有這樣才能促成合作。

    “王大人,您家中只有您一人嗎?怎麼不見您的家人?”楚天舒好奇的問道。從後院裡翻進來時,見偌大的一個院子裡空無一人,楚天舒早已奇怪不已。

    “還有個兒子,在外面做事,總共就我們兩人!”王縣令歎了一口氣道,還未從悲傷中緩過神來,反應有些遲鈍,竟忘了去問楚天舒的來意,二人一問一答倒像是相交多年的老友。

    “那刀疤劉便是天門教叛徒朱笑塵的手下麼?”楚天舒似有意無意的問道。但王縣令再糊塗,這一句話還是引起了他的警覺,馬上緩過神來,狐疑的盯著楚天舒看了許久,厲聲問道:“你還沒回答你是誰呢!這事兒也是你能管的嗎?我勸你還是不要插手,小心惹禍上身傷了性命!”王縣令短短幾句話已經感覺楚天舒對自己沒有惡意,所以趁機勸他不要多管閒事。

    這老頭兒倒是好心,還替我的安全著想,就沖這一句,怎麼也得幫他一幫。

    楚天舒呵呵笑道:“瞧您王大人說的,我是那麼怕死的人麼?但天下的擔子天下人挑,哪時您一個人能承受的住的!”

    王縣令心裡一熱,好一句暖人心的話啊!自己孤苦無依掙扎了這麼多年,有誰能夠真正理解他的酸楚,二十歲中進士,便立志造福大楚,無奈遭逢亂世,只恨自己沒有一身武藝,不能上陣殺敵,只能被困於這寧波城,做個傀儡縣令,空有一腔報國熱血,奈何歲月蹉跎,白了少年頭,空悲切!

    眼前的這位少年也算是自己的知音之人吧,這樣說來就更不能讓他去冒險了,王縣令心裡盤算著怎麼讓他放棄這個想法,再設法送他出城。

    楚天舒是來打探朱笑塵的動向的,眼前的機會豈肯放過,不待王縣令開口,便直截了當道:“朱笑塵和王光祖要謀反,我需要王大人您的配合!”

    這一句話一出口,驚得王縣令是目瞪口呆,好半天才緩過神來,急忙跑到門口看了看,確定無人偷聽,才慌忙進屋關緊門窗,來到楚天舒跟前壓低聲音道:“你小子不要命了,怎麼說這種話,要被曝屍街頭的,幸好你今天面對的是我,要是朱笑塵的部下,你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老子連他的得意弟子張帆同都殺了,還怕他的狗屁部下個球!不想活的統統朝老子來,他娘的,這群耗子的腰裡別了桿槍,竟起了打貓的心思。

    “哈哈哈——王大人,就是面對的是您,我才這麼說的!對他們,我可懶得說這麼多廢話!”楚天舒呵呵笑道。

    “你還沒告訴我,你是什麼人呢?”王縣令瞅了瞅四周小聲問道。

    “怎麼,王大人還怕我是刀疤劉派來的特務,來探您的口風?”楚天舒笑著站起身來,對王縣令抱拳道:“在下楚天舒,江湖無名小輩而已!”

    “楚天舒?!你就是楚天舒?”王縣令一驚,旋即大喜道。

    “是啊!”楚天舒被他的一驚一乍弄得一陣發懵,訕訕的摸了摸鼻子,老子很有名麼?

    “不錯,我的確姓楚名天舒,大人好像認識我?”楚天舒疑惑不解的看著王縣令。

    “楚天舒楚公子大名,天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江湖俠客都對您大加贊賞,很多有志青年都希望拜您為師呢!”王縣令滿面紅光道。

    越說越懸了,老子才剛出道啊,怎麼現在就有這麼高的人氣?不會是有人故意抄的吧,我一向很低調的!

    “為,為何啊?”楚天舒結結巴巴道。

    “張帆同可是為你所殺?”王縣令探上身來,笑瞇瞇道。

    楚天舒點點頭,一個小小的張帆同就能使老子一夜之間成為萬人敬仰的英雄?照這樣下去,老子要是砍了朱笑塵和王光祖,你們還不都得跪倒在地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公子果然俠肝義膽,自古英雄出少年啊!看來公子可能不知誅殺張帆同對江湖俠客的影響有多大,讓老夫慢慢到來!”

    “這還得從魔教說起,朱笑塵乃是魔教的左護法,但覬覦教主職位已久,便與王光祖狼狽為奸,這幾年是欺壓良民欺行霸市,草菅人命無所不為啊!”王縣令打開了話匣子,正欲唾沫橫飛從盤古開天辟地說起,卻被楚天舒打斷了,他不知眼前的這位小青年便是魔教教主,手裡掌握的信息要比他多的多。

    “王大人,這些我都知道,快說重點吧!”楚天舒有點兒不耐煩了。

    “好,好,”王縣令急忙點頭道,“張帆同乃是朱笑塵的心腹,多少江湖俠客想取他的狗命啊,聽說建業城中有個精武門,那便是江湖俠客的指揮所,莊掌門俠肝義膽,與為民除害,不幸被朱笑塵察覺,派兵毀了精武門,也就在那日你殺了張帆同離開後,唉,可惜了可惜了!不過公子誅殺張帆同對朱笑塵來說無疑是重創,失去一個精武門也值了,只可惜可憐的莊掌門現在還下落不明!”

    楚天舒心中大樂,我老婆果真不是一般的強啊,竟然是武林盟主,瞧瞧人家那做派那氣勢,那真叫大將風范啊!我可得趕緊向老婆看齊,不然會讓別人瞧不起的,咱可不是吃軟飯的料!楚天舒心中自我鞭策道。

    “王大人不必擔心,莊掌門現在好著呢,這丫頭現在估計過的比我滋潤多了!您先說說這寧波城中的情況吧!”楚天舒呵呵笑道。一旁的白雨桐奇怪的看了楚天舒一眼,沒有說話。

    “好,公子請聽我慢慢道來,寧波城中出了幾件怪事!”說道正事王縣令也不敢含糊,皺了皺眉頭正色道:“原來朱笑塵的手下都住在此處,約有兩萬余人,可前幾日都神秘的出城去了,只留下二百多人把守寧波城,為首的便是刀疤劉,更可惡的是那刀疤劉竟制訂了一系列的苛捐雜稅,令城中上至富豪大戶下至販夫走卒,每天都要出來做生意,他便差人收稅,幾乎就是明搶,稍有不滿,便會刀斧加身,沒有特殊情況,還不許百姓出城,否則格殺勿論,百姓苦不堪言啊!”

    楚天舒皺了皺眉頭,他知道這是朱笑塵在斂財,眼前這二百人好解決,他最擔心的是那兩三萬人馬的去向。

    “那今天的娶親之事,又是因何緣故?”楚天舒緩緩踱了幾步,突然開口問道。

    王縣令一聽他問起這件事,便知道今天的一幕他全看到了,也就不瞞他了,微微歎了一口氣道:“這也是大家想出的一個出城的方法,假裝娶妻迎親,又對刀疤劉獻上重禮,他才肯放迎親隊伍出城,大家要去京城尋救兵啊!前幾次還算成功,可後來刀疤劉發現了這其中的秘密,才有了今天的一幕!”

    楚天舒心中苦笑,去京城尋救兵?京城遠在河南,山東的倭人就夠皇帝老兒受了,又剛剛給杜宇撥了兩千人馬,哪還有心思救你!就算肯發援兵,這千裡迢迢的,官兵趕到時,黃瓜菜都涼了,有個屁用!還得自力更生啊!

    楚天舒突然神秘一笑道:“王大人,你有多少人馬?敢不敢和我聯手滅了刀疤劉?”

    王縣令聽了一驚,這個想法著實讓他興奮不已,自己早就想去找刀疤劉火拼了,就算戰死了,也比受這份兒窩囊氣強啊!如今又有高人相助,管他娘的,老子今天也要再年輕一回!於是當下興奮道:“我有三十多人,這些都是我變賣家產請來的江湖俠客,只要公子一聲令下,老夫今天就將命擱這裡了!”

    王縣令激動的滿臉通紅,花白的胡子一翹一翹的,眼神中射出火一般的激情,額頭上的皺紋也舒展了不少。

    看著王縣令一貧如洗的宅子,楚天舒心中一酸,眼角有點兒濕潤,這樣的人才是大楚的脊梁啊,困難嚇不倒,壓力壓不垮,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榮華富貴對他們來說都是狗屁,天下蒼生才是他們心中不倒的巍巍昆侖!老子以前以為古人很傻很愚,現在才知道他們也有自己的信念與理想,和老子一樣活的頂天立地!今天就為這老頭兒一句話,老子也他娘的把腦袋擱在這裡了,我倒要看看誰有膽量來取?

    楚天舒平靜了一下情緒,對王縣令正色道:“王大人,既然您如此信得過我楚某人,這事宜早不宜遲,我們今晚後半夜就行動,今日您哪裡也不要去了,就做兩件事。一是將朱笑塵及部下的罪證羅列出來,我自有用處。二就是聯合你那三十人馬,詳細計劃等我探明了具體情況再制定,嘿嘿,我還有支奇兵沒用呢!”楚天舒自信滿滿的笑道。

    “這兩件事情不用做了,老夫早已經准備好了!朱笑塵的罪證我早已整理好,打算找個機會上奏朝廷呢!既然公子需要,我就送你一份!”王縣令走到牆角,掀開一塊青磚,裡面竟然有一個暗格,他從暗格裡掏出幾個小本本遞給楚天舒。

    楚天舒一看到這些繁體字就頭暈,倒是身旁的白雨桐探過身來驚喜道:“這真是些好東西啊,王大人,您太有心了!”

    王縣令尷尬一笑,忙擺擺手接著道:“第二件事情我也准備好了,犬子王鋌今日便是去安排我那三十人馬之事,我已經打算今晚動手了,今日只身一人去挨那刀疤劉一腳,就是看看那家伙對我的防范之心,今晚我必將殺他個出其不意人仰馬翻!”

    原來這老狐狸一直在作秀啊,在老子面前也裝可憐,我算服了你了!楚天舒哈哈大笑,朝王縣令豎了豎大拇指,老哥兒,我頂你!

    王縣令緩緩踱了幾步,深深歎了一口氣,打開窗戶,望著天邊的浮雲輕輕道:“若今日事成,我王倫即便死了,也可以給祖父王旦大人一個交代了!我王家世代忠烈,絕不做孬種!”

    楚天舒正欲感慨,卻聽身旁的白雨桐驚叫道:“王旦?你是說你爺爺是王旦大人?”

    王倫點點頭笑道:‘姑娘知道我祖父大人?”

    楚天舒疑惑不解道:“雨桐,你怎麼可能認識王大人的爺爺呢?你們可是相差了將近一百歲啊!”

    白雨桐拉著他的手,白了他一眼,笑著道:“莫非你不是我大楚的子民麼?怎麼連王旦王文正公都不知道?王旦大人曾經輔佐我大楚兩朝天子,官居極品!他為官清廉,又腹含治國安邦之策,那是我大楚安定團結,繁榮昌盛,四周小國朝貢不斷,王旦大人居功至偉啊!去世後,皇上親自吊唁,賜號文正,並十天連續不上朝表示哀痛之心!王旦大人乃是天下讀書人的楷模!”白雨桐如數家珍般喋喋不休,臉上滿是敬佩之色,仿佛王旦是她的爺爺一般。

    楚天舒明白了,原來這王大人的爺爺是為享受過聯合國下半旗待遇的人物!便連忙向王倫抱拳道:“原來王大人您是名門之後啊,難怪如此忠肝義膽心系天下,在下敬佩不已,還望大人以後多多指教,多多提攜!”

    王倫苦笑著搖搖頭,不再言語。三人萬事具備,只待夜幕降臨。

    古老的寧波城在夜色中一片寂靜,人們早已經安睡,城中一片黑燈瞎火,只有城門口的望樓上燃著幾支火把,微弱的火光不出幾丈便被黑暗吞噬的無影無蹤。樓上巡邏放哨的幾個壯漢早已經東倒西歪,呼嚕聲響徹雲霄,牆角出現兩個黑色的身影,但瞬間便越過高高的圍牆,消失的無影無蹤,沒有激起一絲聲音。

    楚天舒和白雨桐來到事先約好的地點,果然徐巖和許雲峰已經在那裡恭候多時了,見二人來了,許雲峰急忙上前對楚天舒興奮道:‘教主,我們已經探明城中僅有朱笑塵的部下二百多人,他們都聚集在城東的營房裡,領頭的是朱笑塵的親信刀疤劉,這人我曾經跟他打過交道,別看他膀大要粗,其實軟的像團棉花,武藝稀松,空有一身蠻力而已!城南是一汪湖水,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城西是座小山,有茂密的樹林,我們可不能讓他們逃到山上,否則憑我們這幾人的力量,根本找不到。城北就是我們來時看到的城門,這是刀疤劉北上最近的城門,據我觀察,這北門的防守力量也是最強的!不過我最擔心的是東門,因為刀疤劉的營房就在城東,東門離他們最近,如果出現緊急情況,他們撤退時會首選東門,那麼近的距離以我們幾人的力量死守也還算勉強,但要不被他們認出來就是難上加難了,萬一有一兩個漏網之魚跑到朱笑塵那裡說些什麼,我們這種殺戮教眾的事情畢竟不好拿到桌面上說,雖然他們都該死!”

    楚天舒點點頭,笑著道:“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去血拼的,咱這次就玩個巧字!我問你,城南的湖上有沒有船?東門離刀疤劉的營房有多遠,營房周圍有什麼特征?具體有多少人,最後咱們要清點,可別讓這些混在寧波城中禍害百姓!另外,城西的城門口有什麼特征或者有利的地勢,這些你偵查了沒有?”楚天舒機關槍似的問出了一系列的問題。

    “這個,這個——教主,我根本沒有留意這些細節,屬下無能,請教主責罰!”許雲峰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道。

    “許堂主,你要記住了,越是精密的特種作戰,就越要落實到細節,我們打的本來就是以少勝多的戰斗,所以必須借助一切有利的客觀條件為我們服務,有時候一個小小的細節可能會決定一次戰斗的勝負,而你的戰友的性命也可能會因為你的一時疏忽而輕移丟失!這次念你是第一次執行任務,我暫且放過你,下不為例!”楚天舒看著許雲峰正色道,他想起了前世的最後一場戰斗,若不是自己事先發現了雇傭兵狙擊槍鏡片反射的光而早早的采取了行動,他和戰友恐怕早就是白骨一堆了!

    “是,是,屬下該死,屬下明白!”許雲峰挨了訓,大氣不敢喘一聲。

    “徐大哥,你有什麼補充?”楚天舒扭頭向徐巖問道,徐巖老成穩重,想來會比許雲峰這個愣小子好一點兒,這也是楚天舒把他們兩人同時派出去的目的,兩人忙活了大半天還搜集不到一份完整的情報,那老子這個指揮官也算白混了!

    徐巖點點頭,正色道:“城南的湖中沒有船,我仔細查看過了,後來才知道,很多漁民都住在船上,一聽刀疤劉在城中胡作非為,誰還敢呆在這裡,早就駕著小船逃難去了!城西的城門不遠處有幾座三層的小樓,正好擋在去城門的路上,當時我就在想,如果給我十個人配上火箭手,埋伏在那裡,只要刀疤劉敢來,就讓他有去無回!至於城東那邊的情況,我實在想不出法子,兵營的四周全是高高的糧草垛,前面則是一塊空曠地,大約有二百來尺,營房四周是四個高高的望樓,刀疤劉非常狡猾,只要有陌生人闖入他的地盤,大老遠就能看到,而且這麼遠的距離一般的弓箭很難搞定望樓上的哨兵!最難的一點小許剛才也說了,就是我們不能阻止刀疤劉他們從東門沖出去!”

    徐巖果然辦事老練,楚天舒贊許的點了點頭,拍著許雲峰的肩膀道:“許大哥,姜還是老的辣啊,徐大哥就比你心細,你以後可要多向人家學習啊!”

    徐巖一聽楚天舒這麼說,不由的朝許雲峰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小子,這一局我暫時領先!

    許雲峰不屑的撇配嘴,小聲喃喃道:“牛什麼牛,老子今晚就把場子找回來!”

    “走,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楚天舒對二人笑呵呵道。

    四人神不知鬼不覺的來到王倫的府中,見原先的那屋中人影攢動,楚天舒知道王倫的人馬已經來的差不多了,便推門進去,果然屋內聚集著三十多位黑衣壯漢,正圍著王倫打聽今夜行動的具體作戰安排。王倫一見楚天舒進來,又領來了兩位氣質非凡的壯漢,不禁喜出望外,急忙拉著他的手向眾人介紹。眾人一聽他就是誅殺張帆同的楚公子時,頓時個個滿臉敬佩之色,齊齊向他抱拳。楚天舒微笑著擺擺手道:“弟兄們,知道我們今晚要做什麼嗎?”

    “知道——”眾人齊聲喊道。

    “殺了那狗娘養的——”

    “操他祖宗,宰了這群畜生!”

    眾人七嘴八舌的咒罵著刀疤劉,神色甚是憤慨。

    楚天舒笑呵呵的看著大家發完脾氣,輕輕道:“在下對弟兄們有個要求,那就是今天誰都不能受傷或者送命,否則就他娘的是蹲著撒尿的!我們今天就是要刀疤劉血債血償,同時弟兄們要玩的痛快,說好了,宰了刀疤劉以後,咱們就把他的腦袋割下來當夜壺,到時候誰不尿誰就是小狗!”

    楚天舒知道,以這三十人馬去對抗刀疤劉的二百多條惡魔,重大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天知道現在還生龍活虎的熱血男兒們明早還有幾個能睜眼的!不過為了城中的百姓,這個險還是值得冒的!

    “王大人,武器裝備都准備好了嗎?我要求兄弟們一人一張弓和足夠的箭!我現在就說說行動的計劃!”楚天舒看著王倫正色道。

    “早就准備好了!楚公子放心!”王倫拍著胸脯保證道。

    “很好,王大人,您有火藥和菜油嗎?”楚天舒忽然問了一句。

    “火藥?菜油?楚公子要這些干什麼,我們又沒有大炮,我後院的倉庫裡有很多,這些都是多年前朝廷發來做信號彈向臨城求救用的,一直也沒有用的上!王鋌,你快去倉庫取來!”王倫疑惑的看著楚天舒道。

    楚天舒給許雲峰打了個眼色,許雲峰便跟著王倫的兒子匆匆離去。

    “王大人,據我觀察和推斷,刀疤劉就算撤退也不會走南門,只會從其他三門逃竄,其中東門的可能性最大,如果他真從東門突圍,以我們的人手,根本攔不住他!但是我們偏偏不能讓他如願,所以我要讓他人未到東門就先死一半,你們的任務就是埋伏在那裡,等著這群喪家之犬前去送死,待會兒我會派兩個兄弟前去幫你們滅掉西門和北門的守軍,咱們以城東的火光和爆炸聲為信號,火光一起就說明我們得手了,你們就准備甕中捉鱉吧!”楚天舒有條不紊的下命令道。

    王倫皺了皺眉頭不放心道:“可是楚公子你們就兩個人,怎麼能使刀疤劉幾百人的對手?”

    “王大人放心吧,我自有辦法,不過我敢保證火光升起之時,刀疤劉必定早已見了閻王,有句古話叫擒賊先擒王,到時候他們群龍無首,收拾他們還不和切菜一樣?”楚天舒呵呵笑道,絲毫不見緊張。

    諸事交代完畢,楚天舒便和白雨桐帶著兩袋火藥和兩大桶菜油,消失在漆黑的夜色中。

    二人小半個時辰便來到了城東刀疤劉的營房附近,果然如同徐巖和許雲峰所言,在離營房和糧草的附近六七十米內幾乎沒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尤其是四周的望樓上,更是燃起了幾十只火把,將整個營房照的如同白晝,十幾個巡邏兵在營房附近來來回回的溜達著,根本不給楚天舒他們下手的機會。

    二人貓著腰躲在草叢裡,看著近在咫尺的敵人卻不能下手,白雨桐急得緊咬紅唇,不住的掄起小拳頭朝地上狠狠的砸去,拉了一把楚天舒道:“教主,怎麼辦啊,咱們要不要動手?”

    楚天舒躺在草叢中伸了個懶腰,慢悠悠道:“著什麼急,我不是跟你講過狙擊手的故事麼?現在才兩更天,這群敗類正精神著呢,咱們貿然沖上去不是找死嗎?怎麼也得等他們睡下去再說,明確告訴你,行動時間在後半夜!”

    白雨桐皺了皺秀眉,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如果王大人他們忍不住,提前行動壞了計劃怎麼辦?”

    楚天舒笑呵呵的捏了捏白雨桐的小鼻子道:“放心吧,以我看人的標准,王大人不是那麼不穩重的人,何況還有徐大哥和許大哥在那邊呢,不會有事的!”

    二人沉默了一會兒,白雨桐突然開口道:‘教主,哦,天,天舒,我想問你一件事情!“

    這是白雨桐首次主動叫自己的名字,楚天舒立刻來了興致,這丫頭怎麼不會矜持了?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不過這可是個好兆頭啊!

    “什麼事啊?你盡管問吧,我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都老夫老妻了,還還什麼羞呢!”楚天舒大大咧咧道,順勢將白雨桐柔若無骨的嬌軀摟在懷裡。

    “討厭!跟你說正事呢!”白雨桐按住楚天舒在自己腰間抓抓摸摸的大手,假裝生氣道。

    楚天舒那臉皮厚的和防彈衣似的,紅都不紅一下,接著從白雨桐的腰間順勢而下,將魔掌放在柔軟的臀瓣兒,享受般的揉捏著,嘖嘖,這皮膚簡直滑的沒話說,即使是上好的蘇州綢緞也難以比擬!楚天舒的口水都把胸前的草地打濕了,要不是現在正在執行任務,老子非吃了這顆甜葡萄不可!

    “沒事,兩不耽誤,兩不耽誤,你說你的,我做我的,我都聽著呢!”這廝恬不知恥道。

    白雨桐見他耍賴,又羞又氣,輕輕推開他道:“今天你要不把事情說清楚,以後我就再也不理你呢!哼——”說完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楚天舒。

    “哎呦,我的姑奶奶,這又是怎麼了?”楚天舒的騷性剛上來,就被夫人潑了冷水,吃了閉門羹,不由得在一旁齜牙咧嘴道。

    “你今天跟王大人說莊掌門,是不是莊雪晴?”白雨桐在一旁氣鼓鼓的哼哼道。

    楚天舒一頭霧水,小聲道:“是啊,怎麼了?她原來是精武門的掌門!你怎麼認識她的?”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天下還有什麼我天門教不知道的事情!我問你,你是不是和她,和她那樣了?”白雨桐搖著楚天舒的肩膀哼哼道。

    “那樣?哪樣啊?”楚教主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裝傻充愣道。當著一個老婆的面,說自己和另一個老婆想當年,天作被來地當床,激情滾滾似長江?笑話,那不是找抽麼?

    “哎呀,就是那樣了,你這登徒子,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快說,到底有沒有?”白雨桐被楚天舒這麼一問,不禁羞得滿臉通紅,揪著他的腰間軟肉狠狠的捏了一把!

    我忍!楚天舒咬著牙不哼一聲,勉強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言道:“我的好老婆,雨桐寶貝,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你不說清楚,就是掐死老公我,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啊!”楚天舒知道現在是無論如何不能嘴軟,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天知道這個小醋壇子會不會瞬間進化成母夜叉!

    不過一聲雨桐寶貝,讓玉女大人心中比吃了蜜還甜,也忍不住松開了狠狠捏著他的手指,見他的胳膊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又心疼不已。

    “我的意思是,你,你,你有沒有,有沒有寵——寵幸她”白雨桐臉紅似血,低著頭小聲的呢喃著,鼓起莫大的勇氣說了一句話,最後幾個字連自己都聽不清楚。

    楚天舒頭皮一陣發麻,男人都說老婆多了那叫艷遇,我怎麼覺得像在坐牢!既要哄好眼前的這個小醋壇子,又不能讓雪晴吃虧,我日,我只好裡外不是人了!

    楚天舒瞟了一眼白雨桐,小聲哼哼道:“那個啥,有時候我或許會情不自禁一點兒,但是那次絕對是生死攸關的時刻啊,哎呀,不是我跟你吹,雨桐,若不是你雪晴姐姐捨身相救,我就見不到你了!”

    楚教主急忙轉移話題,大吹緊急情況身不由己,上次把關心穎和圓圓那兩個小丫頭哄得團團轉,楚天舒希望這次也能蒙混過關,到最後還不忘給白雨桐和莊雪晴姐姐妹妹的瞎拉關系!

    白雨桐可不相信他滿嘴放炮的胡扯,不屑的哼哼道:“你就那點兒破心思我還不知道,淨會找借口,我才不信呢!你說來聽聽,看看能不能讓我信服!”

    這丫頭還會逼供啊!楚天舒心中偷偷直笑,故作矜持不說話。

    白雨桐等了許久見楚天舒不說話,以為他在生自己的氣,聖教創腳幾百年裡,還從沒有一位玉女敢這樣跟教主說話,在教規中,白雨桐的行為是犯了大忌的。玉女頓時緊張起來,不時的斜著眼睛偷偷的看著楚天舒,卻再也不敢撒嬌了!這點兒小計倆楚天舒早已看在眼裡,白雨桐欲說還羞的神色讓楚天舒忍俊不禁,幾次都要笑出聲來,最後還是強咬著嘴唇忍住了。

    最後還是玉女忍不住了,小心的轉過身來,輕輕道:“教主,奴婢知錯了,奴婢知道也些問題我不該問,請教主責罰!”

    這丫頭還真是熱情似火溫柔如水啊,是不是這就是教內選玉女的標准呢?難道歷代的教主都和我楚某人一樣,喜歡這冰火兩重天的感覺?看來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啊!趁機給這個小妮子上上政治課,讓你知道知道打探教主**的下場!

    楚天舒臉色一黑,故作嚴肅道:“雨桐,這樣的話也是你該說的嗎?你置教主的威嚴於何地?”

    白雨桐嚇得臉色煞白,慌忙擺手道:“不是的,不是的,教主,奴婢知錯了!”

    看著白雨桐唯唯諾諾的樣子,楚天舒忽然覺得自己挺卑鄙的,要下屬與自己打成一片親密無間,又要下屬對自己的權威保持敬仰和服從,怎麼淨想這種美事,難道這就是當官的通病?

    楚天舒笑呵呵的把白雨桐攬在懷裡,在她光滑潔白的小臉蛋上“吧嗒”輕輕親了一口,溫柔道:“不是你的錯,你哪裡有錯誤!都是老公我的錯,那個啥,老公我天生就是一個情種,你也是知道的,那次我修煉天門龍騰功沒有玉女的護衛,以至於走火入魔,險些丟了性命,若不是你雪晴姐姐捨身相救,我真的就是一堆白骨了!你說,如果這樣的女子我都辜負了,我還算是人麼?你願意陪著一個冷酷無情的教主過一輩子麼?”楚天舒動用三寸不爛之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說得是慷慨激昂,硬生生的把自己和莊雪晴綁在一條線上,否則自己便是連路旁的狗屎都不如。對女人,你就得打著罵著,同時還得哄著偏著。

    白雨桐哪時這種老油條的對手,被他三言兩語搞得找不著北,聽他左一個寶貝,右一個乖乖,叫得臉不紅心不跳,就和喝白開水似的,不禁又羞又喜,嘟著小嘴道:“那以後你再看上什麼女子,一定要先告訴我,必須我覺得滿意才可以進門,我可是最大的!他們都只能做小的!”

    這丫頭原來大小都分好了,論起誰先過門,雪晴比任何人都早,你也只能排在第二位,不過,你確實很“大”!

    “好說好說!”楚教主早已經色迷心竅,將腦袋埋在玉女的胸前用力的拱了拱,不時的吹口仙氣,直把白雨桐弄得面紅耳赤心跳不已。

    教主怎麼說來就來,一點兒也不分場合!白雨桐強打鎮靜,輕輕推開楚天舒,正色道:“天舒,以後我叫你的名字的時候,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准朝我發火或者不理我,要不,我就總管你叫教主!”

    好可怕的威脅啊!楚天舒心中偷笑,小丫頭就是小丫頭,威脅也這麼孩子氣,叫什麼都不耽誤老子吃白面饅頭,我怕個鳥!

    不過嘴上不能這麼說,楚天舒還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核武器協議不也是這麼簽定的麼?

    “天舒,我好不好?”白雨桐撒嬌的躺在楚天舒懷裡,粉嫩的小臉蛋兒緊緊的貼在他的胸前,兩只潔白的藕臂緊緊的環抱住他的虎腰,抬起可愛的小腦袋,瞪著美麗的大眼睛看著楚天舒輕輕道。

    “好,好,太好了,你是我見過的發育的最好的!不僅好,還大!”楚天舒口水都流了三尺長,粗糙的大手伸進玉女火紅的褻衣內,一手輕揉慢捻著兩顆紫葡萄,一手忙不迭的在碩大的玉兔上揉捏著,楚教主現在恨自己沒多長出幾只手來,這麼**的時刻,只能有一部分觸覺神經能感覺到。

    “討厭,你又說這些話!以後可不許在別人面前說起,還不羞死個人了!”白雨桐面紅耳赤,感覺自己屁股下面一團火熱頂的自己生疼,自己從小學習伺候教主的雙修圖,哪裡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偏偏教主又在一旁滿嘴淨是羞人之語,白雨桐感覺自己身體瞬間便軟了下來,癱倒在楚天舒懷裡,一絲力氣也沒有。

    這時楚天舒卻停了下來,替白雨桐整理好衣衫道:“好了,到此打住!我們現在還有任務呢,要不然待會兒你站不起來可就壞事了!”

    你還知道有任務?!作怪的時候怎麼什麼都忘了?白雨桐給了楚天舒一個大白眼,忍不住打趣道:“輕飄飄的感覺不是很好嗎?教主不是就喜歡這種感覺嗎?”

    靠!這丫頭竟然在開我的玩笑!楚天舒也不生氣,在地上畫了二十幾個奇奇怪怪的字符,對白雨桐笑道:“雨桐,我現在交給你一個好玩的東西!你看這些叫字母,他們都有自己的讀音,這個叫“啊”,那個叫“哦”,還有這個叫“額——”,對了,那兩個最有趣,分別叫“日”和“摸”!怎麼樣,好玩吧?”

    “什麼“日”“摸”的,你怎麼淨會些淫穢的東西,以後不理你了!”白雨桐見楚天舒又開始了習慣性動作,不免心中來氣,忍不住嬌叱道。

    “這哪時淫穢的東西,你看你,又想歪的不是,做人要純潔!這個叫做拼音,是我教給你的一種暗號,以後咱們的密信就用這個聯系!你看,把這個“波”和“愛”連起來讀是什麼聲音?”楚天舒耐心的給白雨桐講解道。

    “是白字,我的姓!”白雨桐默念了幾遍,忽然興奮的拍手叫道。

    “不錯,就是白字!”楚天舒滿意的點了點頭,“以後我們就用這個做暗語,保准說也猜不出什麼意思!來咱們再試試另一個!”

    “嗯!”白雨桐似乎也來了興趣,竟然連楚教主滿面的淫光都沒有看到。

    楚天舒用樹枝在地上寫了幾個字母,對白雨桐道:“喏,你讀讀這個!”

    白雨桐仔細的看了看地上的拼音,不禁展顏一笑道:“這個簡單,日——完——軟!天舒,你看我說的多不?”

    “不對,不對,再念,要注意發音,將每個字母都念出來!”楚天舒不滿的搖了搖頭。

    白雨桐將信將疑的看了楚天舒一眼,默念了幾句,開口小聲問道:“難道是日——完——俺——軟?”

    “對的,對的,老婆你真聰明!”楚天舒目泛淫光的誇獎道,眼睛不經意的朝營房方向掃了一下,神色一冷道:“該動手了!”

    白雨桐朝遠處的營房看去,剛才還熱鬧之極的營房早已經安靜下來,營房周圍的巡邏守衛也不知去向,四角望樓上的哨兵也大多數東倒西歪,一彎昏暗的新月掛在當空,整個營房透出一絲詭異,籠罩在一片殺氣當中,楚天舒便是蓄謀已久的獵手,可憐的獵物早已經被別人扼住了喉嚨還渾然不知。

    楚天舒帶著白雨桐沿著草叢緩緩的向前匍匐移動著,時不時的停下來觀察一下哨兵的動靜,見沒有什麼異常,兩人又迅速向前移動幾下,隱藏在一處火把的亮光照不到的陰影處。

    “雨桐,待會兒等我干掉前面兩個望樓上的哨兵後,咱們一左一右,潛到後面,把後面的兩個也干掉!”楚天舒對白雨桐做了個向右切的動作,然後示意自己在左面行動。

    白雨桐點點頭,又皺了一下眉頭,道:“眼下得先解決前面這兩個哨兵,前面是一片空曠地,又有火把照著,我們沒靠上去估計就會被發現的!”

    “那有什麼好擔心的!老公我有絕招!”楚天舒嘿嘿一笑,從懷裡掏出一個黑色的鐵器,又裝上一個長長的帶許多小孔的鐵管子,抓住鐵器上面的一個槽狀物拉了一下,笑著道,搞定!

    白雨桐莫名其妙的看著楚天舒一系列奇怪的動作,但卻沒有說話,她相信教主一定有辦法,因為他是她的男人!

    楚天舒將那個長長的鐵管對准望樓上的兩個哨兵,只聽“噗——噗——”兩聲別人難以覺察的輕響,望樓上的兩個哨兵便像喝的爛醉似的緩緩倒下了,沒有一絲聲響,大地依然靜的可怕!這就是楚天舒的高明之處,為了讓他們一聲不吭的倒下,必須一槍爆頭,在沒有狙擊槍的情況下,六七十米的距離,單用普通的手槍做到這一點,楚天舒也是捏了一把冷汗。

    解決的前面的哨兵,兩人分頭行動,待繞到了後面,兩個哨兵對死神的降臨渾然不覺,依舊歪歪斜斜的倒在望樓裡呼呼大睡,白雨桐對楚天舒打了個眼色,兩人一起發力,躍上高高的望樓,楚天舒輕輕一擰,哨兵便伴隨著自己脖子清脆的斷裂聲見了閻王,白雨桐則比較暴力,一把鋒利的匕首直接劃破了哨兵的喉嚨,事後楚天舒開玩笑道,雨桐,你怎麼這麼血腥?怎麼也得給人家留個全屍吧?像我那樣多干淨利落啊!白雨桐嘟著小嘴道,我的肌膚只有教主可以碰,那些髒東西我碰一下就惡心!

    解決了敵人的眼線,楚天舒便放下心來,和白雨桐分頭行動,白雨桐帶著菜油分別灑在周圍的糧草和士兵的帳篷上,楚天舒則拿著王縣令給的兩大桶火藥藏在前往城東門的路上,二人急忙把糧草垛點燃,楚天舒便拉著白雨桐跑向早已經選好的伏擊地點。果然不一會兒,熟睡的士兵便被熾熱的感覺和哇哇的慘叫聲弄醒,走出帳篷一看,個個都驚得目瞪口呆,他們四周是一片火海,幾個離糧草垛比較近的營房已經燒掉了一半,渾身是火的士兵正滿地打滾不斷的哀嚎著,模樣慘不忍睹,空氣裡彌漫著的全是人肉燒焦的味道。很多驚慌失措的士兵在營房裡抱頭亂竄,雙雙撞在一起,摔倒在地,也不顧疼痛,爬起來又接著跑。最苦的是那些滿地打滾的士兵,渾身燒得痛苦不堪不說,還要被來來往往的人踩上幾腳。

    刀疤劉也醒了,見到眼前的慘狀,知道定然是中了別人的偷襲,敵人肯定早有准備,在這裡多待一分鍾就多一份危險,不如趁亂沖出去,可能還有活命的可能。

    刀疤劉還算鎮定,急忙糾集起亂哄哄的人群,隨手撿起些武器,嗷嗷叫著向東門沖去。

    楚天舒早已經算好了刀疤劉的這一步棋,躲在遠處的草叢中,看著刀疤劉一步一步向埋著第一桶火藥的地方奔去。“噗——”一聲輕響,緊接著遠處便傳來一聲震天的爆炸聲,一股熱浪傳來,楚天舒二人都能清晰地感覺到空氣的溫度,待煙霧散去,楚天舒定睛一看,原來被燒得只有二百人不到的隊伍,又損失了五六十人,滿地的殘臂斷手讓活著的人嚇得面如土色,有的腿腳發軟,干脆癱倒在地上。刀疤劉也被這驚天的一炸嚇的面色慘白,這種奇怪的打法他從未見過,不過畢竟跟隨朱笑塵摸爬滾打多年,什麼樣的大風大浪都見過,什麼樣的刀山火海都闖過,於是不一會兒也冷靜下來,眼下去東門是他們最近的逃生之路,從其他的城門走只會讓他們冒更大的風險,何況從對方的手段來看,別的城門說不定早就被他們拿下了,敵人未見,自己就損失慘重,這正是令刀疤劉毛骨悚然的一點,其實也是楚天舒經常為白雨桐他們三人講的特種作戰心理學。

    刀疤劉迅速作出判斷,隊伍仍然按照原路前進,不過這次他們的腳步放慢了許多,刀疤劉還特意派了十多個人組成的小分隊到前面探路,楚天舒看了不禁心中好笑,這廝也怕死,我還以為你是個硬漢,原來是個軟蛋。

    楚天舒的偽裝功夫那是相當了得,刀疤劉之流根本就發現不了另一桶火藥的藏匿地點,更何況他手下的一群飯桶,楚天舒放過了前面的小分隊,待到大部隊走近時,揚手一槍,又是一聲震天的爆炸聲。

    看著地上又多了五十多具屍體,鎮靜的刀疤劉也嚇傻了,呆呆的立在那裡一動不動,這次爆炸遠沒有上次那般慌亂,全場的士兵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音,一片難得的寂靜,不知過了多久,刀疤劉才緩過神來,下意識的揮了揮手,示意士兵們繼續前進,因為這時東城門離他們也只有二百米的距離了,放在任何一個將領的身上都會下這樣的命令,而此時楚天舒的火藥也已經用完了,若他們真的硬著頭皮往前沖,那自己也只好豁出去和他們拼命了!但是士兵都是常人,他們對事情的判斷總是本能的取決於第一反應,一見首領讓他們繼續往前沖,頓時不干了,好不容易經過三次危險撿來的命,就這麼稀裡糊塗的報銷了,傻子才干呢!除了刀疤劉的幾個親信,大多數士兵都堅定的搖了搖頭,有的甚至坐在地上不起來,任你打罵也無濟於事!刀疤劉一看沒了辦法,也只好自己先走,讓他們看看這段路到底安不安全,士兵們都瞪大眼睛看著首領小心翼翼的向前挪著腳步,誰也不敢跟上去,有的甚至等著下一次爆炸聲一響,撒腿就往回跑。

    刀疤劉抹了一把冷汗,心跳都已經達到了極限,看來當領導也不是什麼好事,到了關鍵時刻你就得強出頭。腿腳發軟也得忍著,刀疤劉不停的在心裡祈禱佛祖保佑,殊不知以他手裡的亡靈,佛祖早已經把他列入了黑名單。

    楚天舒嘴角浮起一絲冷笑,將槍口瞄准刀疤劉的太陽穴,右手食指輕輕一鉤,“噗——”的一聲,曾經在寧波城一度叱吒風雲的一號人物一個跟頭載倒在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眾人早已經預料到是這個結果,但當這一幕真真切切的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事,任何一個人都會不由自主的戰栗,有幾個膽小的已經嚎啕大哭起來,干脆跪倒在地上朝著四周拼命的磕頭,頭皮都磕破了,沁出絲絲的鮮血。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去北門,已經被恐懼徹底擾亂了心智的士兵們便像綠頭蒼蠅問道了臭雞蛋的味道似的,爭先恐後的朝北門奔去。

    楚天舒長吁了一口氣,對白雨桐笑著道:“我們的任務完成了,下面就看王大人的表現了,不過這剩下的一百人也夠他們受的了,怎麼樣,這種作戰方法刺激吧?”

    白雨桐雙手緊緊的摟住楚天舒的一只胳膊,胸前**不經意的摩擦著,可愛的小腦袋靠在楚天舒的肩頭,撒嬌道:“你這人真是個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大壞蛋,一下子害死這麼多人,還說刺激,他們也是爹娘養的啊!”

    楚教主哭笑不得,我老婆什麼時候發起善心來了,除惡揚善反而成了我的不是了,剛才還是一副小魔女的本色,如今怎麼成了觀音菩薩了?

    楚天舒環手摟住她盈盈不足一握的小腰,在她黑亮的秀發裡狠狠的嗅了一口開玩笑道:“對敵人的同情便是對自己的殘忍,你是不是哪天善心大發也要把老公給賣了?”

    “不會的,不會的,雨桐寧可死也不想教主受到一絲的傷害,教主就是雨桐的天!”白雨桐抬起可愛的小臉蛋滿面嚴肅的言道,美麗的大眼睛裡閃爍的滿是堅定的光芒。

    “好了,跟你鬧著玩的,看把你給嚇得,不是跟你說了麼,沒人的時候不要叫我教主!”楚天舒在玉女的櫻唇上輕輕啄了一口。

    “不叫不叫,誰叫你剛才欺負我的?你這壞蛋,以後再也不理你了!”白雨桐嘟著小嘴裝作真生了氣,把頭扭到一邊,不去看楚天舒,雙手卻死死的摟住楚天舒的胳膊,忘記了松開。

    楚天舒不禁啞然失笑,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麼?我的玉女乖乖還真是個動人的尤物啊!也不知道聖教內的豪門大戶裡到底有多少這樣的千金小姐,老子是不是都納了呢?

    楚天舒伸出魔爪,輕佻的托起白雨桐的小下巴,把她的臉扭過來淫笑道:“寶貝兒,你說說看,我到底怎麼欺負你了?是這樣子麼?”楚天舒用胳膊肘壓了壓白雨桐的胸前玉兔。

    “叫你使壞!”白雨桐的俏臉一紅,揚起小拳頭故作狠毒狀打在楚天舒的胸前,落下來後卻軟綿綿的毫無力氣,和撓癢癢差不多,“你剛才和我說的那個拼音,我現在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這麼不正經,你這大壞蛋,嚶——真是羞死個人了!”白雨桐到最後說不下去了,嚶嚀一聲,蹲在地上,纖纖素指捂住臉頰,紅的似乎能擠出水來。

    “好了,好了,不要鬧了!”楚天舒上前將白雨桐攔腰抱了起來,笑道:‘咱們去看看王大人和徐大哥那邊的情況吧!”

    二人腳下運氣,一陣疾馳,在刀疤劉手下到達北門之前先趕到了。徐巖和許雲峰正在城樓上焦急的搓著手,旁邊是被他們解決掉的五六個守城的兵士,楚天舒給他們安排的任務就是在此狙擊敵人,讓他們改變路線進入王大人的伏擊圈,但是以兩人之力對抗百余人,楚天舒還是很擔心的,雖然許雲峰這種戰爭販子拍著胸脯保證完成任務。這也是楚天舒先來北門的原因。

    果然不一會兒,那群殘兵敗將就嘰裡呱啦的向北門奔來,個個跑的滿頭大汗丟盔棄甲,有的干脆只穿了一條大褲衩,全無隊形可言,乍一看,就似一群烏合之眾。人人都如驚弓之鳥一般,哪裡還顧得上今夜的城樓與往日不同,要在平日還能聽到震天的呼嚕聲,而此刻的北城門卻靜得可怕。幾個心細的已經察覺到有些不一樣,不禁放慢了腳步賊頭鼠腦的四處打量著,但大多數豬頭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低著腦袋拼命往前沖。

    “放箭!”楚天舒臉色一沉,小聲命令道。

    四人立馬彎弓搭箭,城下幾個先到的士兵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就被射穿了腦袋,白雨桐三人都是百步穿楊的高手,而楚天舒卻用的不怎麼順手,射偏了好幾次,無奈城下的兵士都蜂擁的擠在一起,射偏了這個卻正好落在那個的頭上,楚天舒也算是“彈無虛發”。

    士兵們一看城上只有四個人,而城門又盡在咫尺,不禁凶性大發,也不管頭上如飛蝗般的箭雨,瘋狂的向城門湧去,一個倒下了,另一個踩著同伴的屍體又沖了上去。楚天舒不禁心中苦笑,如果這群家伙對匈奴和金朝作戰能有這股拼勁兒,何愁胡虜不滅大楚不興!可惜一身的獸血用錯了地方!

    遇強則強,許雲峰殺紅了眼,把弓箭一扔,抓起一把大刀,跳下城區大開殺戒,十幾斤的大刀掄的呼呼作響,上來便使幾個刺頭身首異處,這從天而將的殺神頓時讓士兵們目瞪口呆,剛才還很強硬的幾個小頭頭轉眼間就成了一堆爛肉,他們忽然失去了主心骨,面面相覷不知所措。許雲峰可不管那一套,沖進人群中亂砍一通,今天老子就是來叼命的!

    幾個反應快的一看形式不對,立馬掉頭就跑,剩下的也都跟著玩命似的向西城門方向逃竄,後面幾個跑的慢的眼睜睜的看著許雲峰飄了過來,像切菜似的切掉了自己的腦袋。

    楚天舒等人也從城牆上跳下來,望著殘存的五六十人逃跑的方向,徐巖對許雲峰打趣道:“小許,你真是勇猛啊,他們那麼多人都打不贏你,剛才的表現那真是帥的沒話說,老徐我除了佩服還是佩服!”

    “那是,我還沒過足癮呢,這群孫子就這麼跑了!不是為了報什麼仇,關鍵是這陰天下雨的閒著膀子難受啊!”許雲峰得了便宜還賣乖,大言不慚的吹噓道。

    “得了吧,我們趕緊去西城門,不過這次只許看不許動手,做人要厚道,好歹給王大人留幾個練練手嘛,大冷的天兒,大家出來蹲點兒都不容易,便宜都讓我們占了,人家還混個屁啊!”楚天舒笑著朝許雲峰屁股上踹了一腳,催促他們趕緊走。

    “都是一群厚臉皮!”白雨桐無奈一笑,甩給三人幾個大白眼。

    三人來到西城門,王大人早已經將剩下的幾十人包圍起來,這群殘兵敗將死的死傷的傷,有的人手中連個兵器都沒有,王倫一聲令下,幾輪箭雨過後,剩下的能喘氣的已經沒有幾個了。楚天舒幾個人找了個房頂,有滋有味的看著王縣令欺負人,這老頭兒也不是什麼好鳥嘛,我還以為天下人只有我楚某人一肚子花花腸子呢!

    最後只剩下三個活口了,王倫大手一揮,幾個壯漢便沖向前去將他們按到在地,用麻繩結結實實的捆了起來。這是楚天舒與王縣令提前商量好的,朱笑塵的兩萬主力不知去向一直是楚天舒的一塊心病,無論如何不能讓敵人鑽了空子。

    楚天舒幾人從房頂上跳下來,笑呵呵的走到王倫面前抱拳道:“王大人真是智勇雙全啊,三更半夜還出來執行公務,真是當世為官之楷模啊,精神可嘉,傳出去又是一段佳話啊!”

    “哪裡哪裡,這幾天有幾個毛賊在寧波城中為非作歹,攪得雞犬不寧,本官乃為一縣之長,順手收拾掉這幾個毛賊也是分內之事,不足掛齒,楚公子謬贊了!咦,楚公子難道是睡不著,出來散步的麼?”王倫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問道。

    這老頭兒果然比我無恥啊,這種齷齪的理由都能想出來,我還真是沒法混了!

    “王大人誤會了,我這是出來晨練呢,早睡早起身體好嘛!咦,這幾個毛賊王大人還留著干什麼?干脆一刀剁了洗洗手回家吃早飯去!”楚天舒很配合的言道。

    砰,白雨桐三人撞牆了!三更半夜出來晨練,教主是不是燒糊塗了?上墳燒報紙,你糊弄鬼啊?地上被綁著的三人卻不寒而栗,這個楚公子到底是什麼角色,怎麼殺人和殺雞似的隨便?

    “唉,這就是你楚公子不厚道了,你看我身後這些兄弟大半夜的不休息,不就是想抓幾個毛賊玩玩麼?你一刀把他們切了,恁地不痛快!”王縣令皺了皺眉頭道。

    “哦?原來大人有如此雅興,小弟有一個新的玩法,不知大人有沒有興趣啊?”楚天舒陰陰的笑道,聲音仿佛半夜在深山老林中貓頭鷹的叫聲,地上的三人頓覺全身的寒毛全部豎起,冷汗簌簌的流下。這個楚公子還真要命啊,半夜三更跑出來搞什麼晨練嘛!把你練爽了,把我們練沒了!

    王縣令似乎也來了興致,湊上前來嘿嘿笑道:“公子快講!”

    “王大人,你有蠍子麼?”楚天舒神秘一笑道。

    “有啊,當然有,寧波城中有好幾家中藥鋪,只要公子需要,甭管活的死的,老夫給你弄上幾百只絕對沒問題!”王倫拍著胸脯打包票道。

    楚天舒滿臉淫笑著向前走了幾步,靠近地上的三人大聲道:“王大人,您說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是什麼?”

    王倫也是個聰明人,當下就明白了楚天舒的意思,也是興奮的老臉放光,拍手道:“這個嘛,我們人人都有一桿肉槍,遇強則強,別看平時垂頭喪氣的,真強起來,那是不依不饒啊!”

    粗俗!那叫肉槍麼?那叫小弟弟好不好?這個老**,形容的還挺生動,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種馬!

    楚天舒不屑的掃了一眼王縣令,邪惡的教唆道:“如果我們把幾十只蠍子放在這幾個毛賊的襠部,再放過去幾只喂了春藥的母狗,大家想,那將會是怎樣一場精彩絕倫的大戲啊!哦,就當我什麼也沒說!”

    王縣令頓時寒毛倒豎,雞皮疙瘩落了一地,這楚公子用蠍子也就罷了,干嘛還要扯進來一群發情的母狗呢?這種玩法還是頭一次聽說,不過想想就流鼻血啊!

    地上的三人不干了,其中一個惡狠狠道:“你們這群畜生,還是殺了老子吧,老子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另一個則哆哆嗦嗦道:“大人饒命啊,只要不用那個玩法,你讓小的干什麼都行!”

    一聽到這句話,楚天舒和王倫互相看了一眼,會心一笑,機會來了!

    楚天舒慢悠悠的踱到那人面前,懶洋洋道:“我沒有那麼多的耐心,這麼多兄弟都等著看你們表演呢!我問你幾個問題,如果答得好,老子就放你走,答得不好,嘿嘿,就等著你的狗夫人來和你親熱吧!”

    那人臉色慘白,忙不停的點頭,“小的遵命,小的遵命!”雖然不知道答得好需要好到什麼程度,但總比自己的那玩意兒被母狗當火腿腸給撕了強吧!

    “我問你,朱笑塵的兩萬人馬去了什麼地方?”楚天舒正色道,目不轉睛的看著三人的臉色,要找出一絲線索來。

    “這個,這個——”那人猶豫了半天,支支唔唔沒有說出個子丑寅卯來,不過楚天舒從他那閃爍不定的眼神中已經斷定此事非同尋常。

    “快說,不然老子就不客氣了,王大人,牽狗——”楚天舒惡狠狠道。

    那人渾身打了個激靈,慌忙道:“我說,我說,他們去——”

    “閉嘴!你這個叛徒!你要是敢吐露半個字,老子就剁了你!”旁邊的一個人見他馬上要說出來,急忙打斷了他的話,渾身上下由於被綁的結結實實,那人便用腦袋一頭撞在說話人的胸前,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靠!就你這個搗亂!”楚天舒一腳踢在他的臉上,那人一個跟頭摔倒在地,牙齒也脫落了好幾顆,滿面的塵土和血跡攪和在一起,顯得狼狽不堪。“王大人,您看著辦吧,這種人玩著也沒趣味!”

    “來人!”王倫一聲令下,“將這個叛徒拖下去砍了!”

    過了沒多久,遠處傳來一聲慘叫聲,不一會兒,一個壯漢提著一把血淋淋的大刀仍在那人面前。

    那人頓時嚇得面如土色,結結巴巴道:“我,我招,我全招了!”

    “早這樣多好,害得老子自己也惡心了半天!”楚天舒吐了一口唾沫道。

    “朱笑塵的兩萬主力到底去什麼地方了?說!”王倫揪起那人的衣領問道。

    那人哆哆嗦嗦的瞅了一眼楚天舒道:“那兩萬人聽說去河南了,而且都是便衣打扮,連夜分開走的,似乎目標就是京城!”

    京城?!楚天舒的腦袋“嗡”的一聲瞬間空白,完了,朱笑塵這個瘋子要去攻打皇宮!皇上剛給杜宇撥了兩千人馬,連大內侍衛都用上了,可見京城的守衛也是捉襟見肘啊!到時候王光祖再在山東配合一下搞點兒動作,天啊,我的老婆怎麼辦啊!呸,為什麼我關鍵時刻總是先想到老婆!

    楚天舒迅速冷靜下來,湊到那人面前惡狠狠道:“他們什麼時候動手,你他娘的快給老子說,否則辣椒水老虎凳你一個也逃不掉!”

    又來新花樣了,這個楚公子難道是閻羅王投胎轉世變的?那人嚇得面如土色,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結結巴巴道:“小的真的不知道啊,公子饒命,我只是個打雜的!”

    楚天舒不耐煩的而揮揮手讓人把他帶下去,對王倫道:“先留著吧,以後就是罪證!”眼下最令楚天舒擔心的就是朱笑塵的這支偷襲部隊,也不知道老皇帝能不能有所察覺。不過有一點是肯定的,如果王光祖不行動,朱笑塵是絕不敢輕舉妄動的,老子還有時間!

    楚天舒走到白雨桐面前,小聲道:“雨桐,咱們在山東王光祖那裡有眼線麼?務必要把他們監視好,另外還有要時刻關注倭人的動向!”

    “嗯,教主放心,這些我們早已經安排好了,絕不會有差錯,一有風吹草動,我們的人立馬會來報告!”白雨桐自信滿滿的答道。

    但願我大楚能逃過這一劫吧,老子現在最需要的就是時間!楚天舒無奈的苦笑道。

    “王大人,這寧波城就交給你了,刀疤劉搜刮的財物都分發給百姓吧,另外招募一些壯年男子組成寧波城的自衛隊,好不容易奪回來的東西可不能再丟了!”楚天舒細心的為王倫提了些建議,“我還有急事,明早就會離開寧波,王大人好生保重吧!”

    “大人王,不知道你們怎麼樣了,准備的?”留著一撇小胡子的男人對一個五十歲上下的男子問道,那男子滿臉橫肉膀大腰粗,一看就是個不好惹的主。

    “籐田君,我們那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大家是否能夠合作愉快,完全取決於天皇的意思,我王某對天發誓,事成之後,山東還有台灣群島都將劃入東瀛帝國的版圖!”那男子對籐田君卻是相當的恭敬。

    “喲西,我大軍正在國內訓練,來到這裡,兩個月以後,你的,好好准備!”籐田君拍著那男子的肩膀嘎嘎笑道。

    那男子頭點的和雞啄米似的,忙應聲道:“是,是,一切聽從天皇的安排!”

    楚天舒一行人來到王倫事先為他們准備好的房間,但令楚天舒驚奇的是只有兩個,這老頭兒什麼意思?徐巖和許雲峰互相對視一眼,哈哈大笑,逃也似的溜掉了,許雲峰臨走時還特意朝楚天舒齷齪的抱抱拳,教主,恭喜了!

    偌大的院子裡只剩下楚天舒和白雨桐二人,楚天舒也一陣難為情,不過他的臉皮可不是蓋得,瞬間便緩過神來,老子今天索性就破罐子破摔了,怎麼算咱也不吃虧啊,怕個鳥!

    楚教主厚著臉皮道:“雨桐,都累了一天了,咱們也該休息休息了,啊——,好困啊,我先睡了,你也早點兒休息吧!”楚天舒轉身推門進入房間。白雨桐立馬弄了個大紅臉,這種侍寢的事情真落在自己的頭上時,不知道是緊張還是害怕,復雜的心情中還隱隱約約夾雜著一絲興奮。無奈教主已經下了命令,硬著頭皮也得上啊,白雨桐心一橫,轉身也跟了進去。

    只見楚天舒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見白雨桐進來了,便伸出食指勾了勾,又壞笑著指了指自己身旁的空位,意思不言而喻。

    白雨桐本來就害羞不已,被教主這麼一挑逗,更是羞得無地自容臉色如血,真想轉身跑掉,但卻挪不動腿,急中生智,白雨桐緩緩走到楚天舒的床邊,幫他輕輕脫下臭鞋,又急忙打來一盆熱水,輕輕道:“奴婢伺候教主洗腳!”

    洗腳?!這年頭就開始流行這個詞了?看來老子真是落伍了!

    “洗腳好啊!干什麼都有個前戲嘛!你還給誰洗過腳呢?”楚教主樂得眉開眼笑,急忙把那雙臭腳伸進盆中。

    “教規中規定,玉女冊封以後,只能與教主一人有肌膚接觸,否則便是不忠,要受教規的懲罰!奴婢只為教主一人洗腳!”白雨桐一邊輕輕的捧起盆中的溫水把楚天舒的那雙臭豬蹄打濕,一邊緩緩道。

    原來是自己的貼身小蜜啊!這個教規大大的好,以後要多加幾條,洗腳的洗臉的洗頭的,那都得專人伺候,誰叫咱是教主呢?楚天舒騷臊的想到。

    白雨桐哪裡知道楚天舒的齷齪想法,自己的身份一下子從唯一變成了之一,仍然細心的擦洗著楚天舒粗糙的大腳,潔白的小手沾染水珠後更顯的晶瑩如玉,那輕柔溫軟癢癢的感覺,似是觸到了最好的綢緞,讓楚天舒心中酥酥麻麻的,一股股電流不停的從尾椎骨沖向後腦勺。白雨桐似乎對教主的臭腳沒有一點兒的厭惡,擦洗干淨後,又抱起楚天舒的大腳放在大腿上輕輕的為其按摩,柔弱的小手手法相當熟練,讓楚天舒不禁舒服的哼了一聲。

    “雨桐,你這是跟誰學的手藝啊,嘖嘖,都可以去開足療店了,我保准你的生意異常火爆!”楚天舒豎了豎大拇指由衷的贊賞道。

    白雨桐抬頭展顏一笑,伸手捋了一下垂下來的秀發,輕輕的挽在耳後,嘟著小嘴道:“那哪成?如果那樣教內弟子們的唾沫星子還不把我淹死?我只是教主的女人,只負責伺候教主,要是別的男人碰了我,我只有以死謝罪,表示我對教主的忠誠!”

    真要命啊!被美女賴上了,甩都甩不開啊!楚天舒搖頭苦笑不止,心中卻有一絲異樣的甜蜜,男人嘛,誰不好這一口呢?

    “我看你的技術挺熟練啊,是不是你們天生就是這麼“能干”呢?”楚天舒越來越無恥,趁著白雨桐給自己足療的時候,不自覺的用腳捅了捅白雨桐的酥胸。

    教主又要使壞了,白雨桐一陣面紅耳赤,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在教主面前她只有服從的份兒,從小的玉女教育讓她養成了天下唯教主最大的性格,教主要她的腦袋,她都得毫不猶豫的抹脖子,更何況,她發現自己已經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了一絲異樣的感覺,這就是傳說中的相愛麼?白雨桐心中又不禁一羞,慌忙低下頭去,兩朵紅雲迅速的飛上了臉頰。

    “我問你話呢?”楚天舒又趁機蹭了蹭,占足了便宜。

    “哦,玉女從小就要修習伺候教主的方法,都是為以後的雙修做准備,我會這些也不足為奇!”白雨桐低著腦袋,不敢抬頭看楚天舒,怕他發現自己血紅的臉頰。

    楚天舒心中騷性大發,老子這是不是屬於性騷擾啊?楚天舒向前探了探身子,輕佻的抬起白雨桐的小下巴,淫笑道:“雙修是什麼東西,我不太懂啊!要不,玉女大人給我演示演示?唉,純潔也是一種罪啊!”

    呸,你還純潔?!那為什麼你的手又伸到了我的懷裡?白雨桐有些惱火,不過卻不敢表現出來,只好喃喃道:“不知教主要試哪一種?奴婢聽從便是了!”

    楚教主頓時眉開眼笑,一臉的猥瑣齷齪,口水都流了三尺長,嘿嘿淫笑道:“那個啥,我也不為難你了,再說這裡也沒有杜蕾斯,在搞出個第一名來,我也不好向你爹交代啊!”

    “什麼第一名?教主在說什麼,奴婢聽不懂啊!”白雨桐瞪著美麗的大眼睛,滿臉疑惑的看著楚天舒。

    看來老子還得義務進行一次科普知識講座啊,到底是從受精卵講起呢,還是從卵受精講起呢?

    楚天舒抹了一把嘴角的口水,猥瑣一笑道:“有一種細胞叫做精細胞,哦,細胞就是很小的一種東西,咱們的肉眼看不見,每個精細胞都有很多的兄弟,他們做夢都想變成人!後來,不知誰喊了一句,有一位姑娘要招親了,大家快跑啊!於是大家都熱血上湧激情迸發,一股腦的向外沖去!”楚天舒唾沫橫飛,簡單的生理課被他講成了黃色的童話故事,不過,也只有楚教主這樣的“淫才”才可以辦到!

    “後來呢?”白雨桐聽的津津有味,哪裡知道自己早已經落入了一頭色狼的伏擊圈。

    “後來,大家就跑啊跑啊,沒命的跑,不知過了多久,大家來到一座巨大的城堡前,原來那個姑娘就在城堡裡,誰先鑽進去姑娘就是誰啊,大家一聽那還了得,於是又拼命的鑽,最後第一名的勇士娶到了姑娘,這就是第一名的故事!”楚天舒生動的上了一堂生理課。

    “那那些沒有娶到姑娘的怎麼辦啊?他們不是白跑了嗎?”白雨桐皺了皺眉頭,好心的為別人想到。

    “壯烈犧牲嘍!精液還不有的是,再造唄!”楚天舒一不留神說漏了嘴,

    “啊——你這個壞蛋,你說的是那,那個事!打你,打死你!”白雨桐瞬間明白過來,頓時羞得滿臉通紅,潔白的脖頸上也似乎染上了一層紅霞,忙撲上去和楚天舒嬉鬧成一團,待看到教主正賊眉鼠眼的打量著自己的胸前,還不住的點頭,不禁“啊”的一聲蹲在牆角,纖纖素指捂住火熱的臉頰,任楚天舒怎麼生拉硬拽,都不肯起來。

    “好了,好了,再不起來我可要生氣了!”楚天舒假裝生氣板起臉來。

    這一招果然奏效,白雨桐立馬抬起頭來,再也不敢撒嬌了。

    楚天舒又恢復了嘻嘻哈哈的本性,拉著白雨桐的小手擠眉弄眼道:“玉女大人,咱們開始雙修吧!你知不知道有一招叫做“毒龍探舌”的?唉,我還從沒有練過呢!只不過觀摩過,的確是武林絕學,深不可測啊!那家伙,一般的肺活量根本練不了!”

    “什麼毒龍探舌,我沒有聽說過!”白雨桐俏臉紅紅的,小聲嘟囔道:“教主說的是不是“月夜吹簫”?”

    “都一樣,都一樣!”楚教主口水都流了半尺長,臉上的肌肉都笑僵了。沒想到這一招還有這麼雅的名字,唉,現在才知道,我們天門教,其實挺講究浪漫的!

    白雨桐笑著白了楚天舒一眼,跪在床頭,緩緩的探過身去……

    玉女的兩腮深深的凹陷下去,鮮紅的小嘴都成了O型,輕輕的前後移動著,吧嗒聲不絕於耳。楚天舒輕輕的哼了一聲,雙手扶住白雨桐的後腦勺,狠狠的按了下去。“嗚——”……

    “咳,咳,咳——你這個壞蛋,想嗆死我啊——”……

    第二天一大早,楚天舒剛起床,便看見徐巖和許雲峰躲在門口偷笑,一見他和白雨桐出來了,二人忙擠眉弄眼的上前請安道:“參見教主,昨晚您睡得可好啊?”

    “好,好的沒話說,真是**短暫啊!”楚天舒眉飛色舞道。

    許雲峰豎了豎大拇指煽風點火道:“那是,那是,咱教主的本事可不蓋的,只要是個母的,就沒有搞不定的!”

    三人又一同齷齪的哈哈大笑,白雨桐在一旁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手伸到楚天舒背後狠狠的掐著他的腰間嫩肉。

    這兩個家伙那是故意來看玉女的笑話的,太不厚道了!楚天舒在心中大大的鄙視了他們一番,玉女昨晚可是什麼也沒做,只是練練口舌而已,俺可是正經人!

    諸事交代完畢,四人告別王倫,往榕城方向行去。

    七八日後,蓉城外出現了四個疲憊的身影,座下的駿馬不停的甩著尾巴喘著熱氣。

    “教主,前面就是榕城了,我們到家了!”徐巖抹了一把熱汗,扭頭對楚天舒道。

    楚天舒看了一眼高大的城牆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許雲峰抖了抖胸前被汗水打濕的衣衫,罵罵咧咧道:“都他娘的九月了,怎麼還這麼熱,來場台風解解署也好啊!老子回去後要睡個三天三夜,再吃個一塌糊塗!這一個月淨在馬背上過了!”

    楚天舒呵呵笑道:“徐大哥,你們二人先回去休息休息吧,順便告訴右護法我回來了,讓他准備准備!我和雨桐先去這城中轉一轉,順便熟悉一下環境,哦,除了右護法,這件事情不要聲張,我要先來次暗訪!”

    “是——”

    “領命——”

    徐許二人對楚天舒微一抱拳,打馬而去,揚起一陣塵土。

    “雨桐,你對這城中的情況很熟麼?”楚天舒望著二人的身影,突然問了一句。

    “嗯,我從小在這裡長大!不過城中的人卻極少認識我,爹爹從小就把我看的很嚴,要溜出去玩,也得趁他不注意的時候!”白雨桐甜甜一笑道。

    這小妮子原來也這麼調皮,也不知道將來老子的兒子是像他爹呢還是像他娘呢?

    楚天舒拉著白雨桐緩緩向城門走去。城中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叫賣聲此起彼伏,人群川流不息,楚天舒東瞧瞧西看看,饒有興趣的觀賞著。白雨桐見他傻乎乎的樣子不禁掩唇輕笑道:“也算你幸運,今天初五,乃是榕城趕大集的日子,放在平日可沒有這麼熱鬧!”

    原來是這樣啊!不過看到這種安定繁華的景象,楚天舒心中還是很高興的,北方戰火紛飛,山東倭人橫行,建業的官場又是一片黑暗,在此處能遇到這麼一個世外桃源,對楚天舒這種心系天下的人來說就是莫大的心安!

    二人沿著大街慢悠悠的走著,見不遠處圍著一大群人,楚天舒本來就是要暗自摸清蓉城的情況的,便拉著白雨桐湊上前去,只見一位精壯的男子正苦苦的哀求著一個茶鋪的胖老板,胖老板對他卻不理不睬,悠閒的坐在椅子上磕著瓜子,旁邊圍觀的群眾對此議論紛紛。”這個老板怎麼這樣?把價格壓得這麼低?還讓不讓人家活了?況且人家的孩子有病,正急等著錢用,只要是個有良知的人,怎麼也得幫上一幫啊!”旁邊的一個圍觀者顯然為那精壯的漢子打抱不平。

    “切!”另一個圍觀者不屑的撇了撇嘴道,“這是天門教的規定,你既想不被人欺負,又想吃香的喝辣的,哪有那麼多的好事?”

    “可是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啊!怎麼說都不能見死不救啊!要是天門教的教主來了,也肯定會幫他一把的!畢竟都是自家人,地位低也是人啊!”

    楚天舒在一旁聽著兩人議論,大概明白了個一二三,這個漢子和茶鋪都和天門教有點兒關系,漢子有急事需要錢,要到店鋪裡賣茶,老板就借機把價錢壓得很低,純屬窩裡斗。這是楚天舒不能容忍的,先不說別的,就憑胖老板趁人之危這一條就令楚天舒火冒三丈,他娘的,一看你那肥的都睜不開眼睛的豬頭模樣,就知道你吸搾多少百姓的血汗錢!

    楚天舒拉了拉白雨桐小聲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他們貌似和咱們聖教有關啊!”

    白雨桐點點頭道:“在榕城之中有好多都是咱們聖教的產業,大多都由教內頭領的親信經營,其中的確有很多仗勢欺人的敗類,但是這幾年教內大事不斷,哪還有人管這些!這個賣茶的人應該屬於聖教的奴隸!”

    “奴隸?”楚天舒皺了皺眉頭,“怎麼以前沒有聽說過?看來教內還的確挺亂的啊!”

    白雨桐無奈一笑道:‘別看是當奴隸,有多少人想做還不成呢!排隊的都排到南天門了!”

    見楚天舒吃驚的樣子,白雨桐展顏一笑接著道:“因為我聖教是國教,大楚律法中就有個規定,誰肯賣身於聖教,就可以免去國家的賦稅,只需向聖教繳納即可,我們的賦稅比國家的少了大半呢!現在國家不安定,只要屬於教內中人,就沒有人敢欺負!所以人們都爭先恐後的賣身於我們。但是他們的農產品必須賣給我們,否則就會被處死!我敢肯定,這漢子就是我們聖教的奴隸!”

    汗!這都是些什麼狗屁法律!連人身自由都沒有了!楚天舒憤憤不平的推開人群擠到前面,一把把那胖老板從椅子上抓起來,惡狠狠道:“你這不是欺負人麼?怎麼說都是聖教之人,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就算是個普通人也不止賣這個價錢啊!”

    胖老板被楚天舒突然沖過來嚇了一跳,不過他也不是個怕事的主,馬上反應過來,推開楚天舒,整了整衣衫,傲然道:“這是你該管的事情麼?惹火了老子,他一分錢也得不到,告訴你,我可是許堂主手下的人,只要我吭一聲,定然讓你小子吃不了兜著走!”

    許雲峰?!這小子難道是吃屎長大的?怎麼淨做這些爛事!他娘的老子都跟著他丟人!

    白雨桐一看楚天舒的臉色不好,趕緊站出來要亮身份,楚天舒急忙攔住了他,老子憑著教主的身份上女人可以理解,要是打抱不平也要大喊一聲我是教主,我自己都鄙視自己!

    “胖老板,你是許雲峰的部下?聽說你們的許堂主一向疾惡如仇啊,你這樣欺負人要是讓他知道了,也不知道會怎做!聽說他脾氣火爆,一生氣就愛殺人,都和切菜似的!”楚天舒換了一張嬉皮笑臉的面孔對著胖老板嘻嘻哈哈道。

    胖老板也只是許雲峰的一個普通部下而已,本想用這個火藥筒子嚇唬嚇唬他們,沒想到竟然被楚天舒將了一軍,的確,這件事要是被老大知道了,他非得掉一層皮不可。胖老板不禁冷汗簌簌流下,教內嚴禁利用職權中飽私囊的,雖然很多首領對此事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只要有人一起哄,還是會被嚴肅處理的!

    見楚天舒不依不饒,胖老板立馬軟了下來,但仍然拉不下面子,哼哼道:“好了,今天算是我給這位公子個面子,喏,這是二十兩,拿去吧!”胖老板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扔給那壯漢,轉身進了店鋪,他可再也不想惹眼前這位活閻王,還是躲得遠遠的好。

    壯漢接過銀票,激動的滿臉通紅,嘴唇不停的囁嚅著,急忙走到楚天舒面前,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道:“多謝公子大恩,犬子終於有救了!”

    楚天舒急忙扶起他,呵呵一笑道:“這位大哥不必多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乃是做人的准則,不知大哥尊姓大名,貌似大哥是那個啥!”

    楚天舒歉意一笑,畢竟人家的奴隸身份不好說出口。

    壯漢毫不在意的擺擺手笑道:“公子不必客氣,我就是聖教的奴隸,不過我不是來聖教苟安的,而是希望有機會抗金的!我自幼熟讀兵法勤練武藝,為的就是廝殺疆場收復失地!哎,也沒想到會落到這個下場!我叫岳飛!”

    岳飛?!楚天舒頓時一陣發懵!老子怎麼總是遇到名人,這個世界真他娘的夠亂的,改天讓他和陳真見一面,大家一起喝幾杯,你一句久仰我一聲失敬,也算老子完成了一個歷史奇跡吧!不過以前偷背過他的詞,也不知道岳將軍介不介意?

    楚天舒急忙打了個哈哈道:“岳大哥不要灰心,咱們肯定還會有再見面的機會的,憑您這一身的本事,要是不弄個一官半職的,我就把褲衩套在頭上當帽子!”

    岳飛聽他說得有趣,也不禁哈哈大笑,這個公子平易近人,絲毫沒有架子,倒是個值得一交的朋友!

    二人又閒聊幾句,便分道揚鑣,各忙各自的事情去了。

    楚天舒和白雨桐在大街上漫無目的的閒逛著,雖然周圍沒有什麼高樓大廈,但安逸休閒的感覺仿佛又讓楚天舒回到了大學時代附近的步行街,不過當時自己還是個十四五歲的懵懂少年,每年的光棍節從不落下,用那些師姐的話來說,自己還是的生瓜蛋子,嫩的很!不過少年班輔導員的話楚天舒還是記憶猶新的,清華是你們成功成才成人的地方,不是你們成雙成對成家的地方,楚天舒也經常以這句話自勉,天涯何處無芳草,老子可是績優股,還怕賣不出去?不過看著身旁嘰嘰喳喳歡聲笑語的白雨桐,楚天舒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的學長對“愛情”的執著猶如飛蛾撲火般前赴後繼,每年開學時,甭管什麼貨色的學妹,單身學長們總像綠頭蒼蠅般給你送去熱情洋溢的一條龍服務,代價是一個月的電話性騷擾,甚至出現每日付酬千元租女友的廣告,的確很性福啊!

    辟啪的鞭炮聲打斷了楚天舒的思緒,抬頭一看,只見前方不遠處圍了好大的一群人,正對著裡面指指點點,嘖嘖聲不絕於耳,眼中滿是羨慕。楚天舒踮起腳尖,隱隱約約看到一個大紅色的台子,周圍端坐著幾個衣著華麗的人,但神色不一而足。白雨桐比楚天舒矮了一個腦袋,什麼也看不到,急忙抱住楚天舒的胳膊道:“天舒,是什麼啊,快說說,要不咱們去看看吧!”白雨桐眼中露出乞求的神色,教主不發話,她是不敢擅自行動的,但到底是個十**歲的年紀,動不動也忍不住會撒嬌。

    楚天舒無奈一笑,現在才明白為什麼有人把婚姻比作圍城,單單陪老婆逛街這一條就夠一大批老爺們受的,不過我還好,老婆百依百順,怎麼也得心疼一次這個小丫頭吧?男人嘛!

    二人擠進人群中,白雨桐興致勃勃的拉著楚天舒的手沖在前頭,但剛看到前面的情況,白雨桐臉色一變,又急忙退了回來。

    “怎麼了?為什麼不往前走?”楚天舒疑惑的問道。

    白雨桐一邊從懷裡掏出一塊絲巾圍在臉上,一邊輕輕道:“前面坐著的是榕城的知府郭士仁,好像還有幾個教內的首領,貌似是許堂主的部下,不過他們都認識我,剛才教主遇到岳飛都不願意暴露身份,我不想給教主惹麻煩,所以先要掩飾一下身份!”

    楚天舒一聽有教內中人,頓時來了興致,在別人不知道你的真實身份時,是最容易看清一個人的真實面目的,實際上從剛才胖老板的事情上,楚天舒就已經察覺到教內似乎不是很清廉,這樣的不對怎能期望他們打勝仗,到時候說不定被收買的比戰死的都多!

    待白雨桐蒙好面紗,楚天舒和她緩緩的走到人群前,默默的觀察著場中的一切。只見場中是一座搭起的高台,台上蓋著大紅的地毯,四角掛著大紅的燈籠,連場內四下忙活的下人們也是穿紅戴綠,一改平日裡的青衣小帽打扮,乍一看甚是喜慶。

    這時,坐在正中央的一個老者站起來發話了,那老者身體微微發胖,胡子和頭發都已經發白,但依然是紅光滿面,面色極善,微微一笑,就像是沒有剃度的彌勒佛,這種人給別人的第一印象便是非常有安全感的。

    那老者向四周圍觀的群眾拱了拱手笑道:“在下郭士仁感謝鄉親們今天前來捧場,場內四周的桌子上擺滿了酒水和點心,大家可以自由品嘗,千萬不要客氣!今天是犬子的大婚之日,在下便在此搭台,來一次賽詩大會,一來慶賀一下犬子成家立業,二來嘛,我大楚天下太平,國家繁榮昌盛,本官也想與民同樂一番!”

    大楚天下太平,國家繁榮昌盛?楚天舒差點吐血,匈奴金朝和倭人就差掘你家祖墳了,你他娘的還在這裡與民同樂?聽了他前幾句楚天舒也沒有在意,無非是市長大人的公子大婚,排場大一點兒而已,多收一些紅包而已。這在他那個時代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情,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不過這個郭士仁最後的幾句話,卻讓楚天舒大為惱火,這種大楚的蠹蟲比那些亂臣賊子更可恨,禍起蕭牆從來都是防不勝防的!

    白雨桐見楚天舒冷冷的盯著郭士仁,也對他的心思猜出了**不離十,便在一旁輕輕道:“郭士仁為官近十年,搜刮的民財不知道有多少,雖然在我們聖教的地盤上,但是他是朝廷的命官,我們也不好怎麼樣。郭士仁經常來拉攏爹爹,爹爹以聖教大業為主,從來都不理他,他只好從次一級的首領下手,爹爹也管不過來,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不過有這種敗類在我們的心髒處,難免不會出亂子,還是早點兒除掉為好!”

    這小妮子想借刀殺人啊,居然想利用老公了?良心大大的壞啊!就不怕老公我把你懲罰的撕床單?楚天舒看著白雨桐淡淡一笑,沒有說話。白雨桐一看楚天舒的神色,便知道自己的小心思早已經被教主看出來了,不免俏臉一紅。忙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了。

    “下面我就說一說這賽詩大會的規則!”郭士仁清了清嗓子道,“

    題目由我們在座的幾位聖教首領和學政大人出,任何人不分老幼不辨男女都可以參加。題目有對聯和詩詞兩種,犬子和我的幾個門生也會參加,凡是能勝過他們的,在下將奉上白銀千兩,若不能,那就罰酒一杯!”郭士仁呵呵笑道,模樣甚是慈祥,說完揮了揮手,下人們便端上來幾個蓋著紅帕子的端盤,掀開一看,眾人頓時嘴巴都張成了O型,盤子上全是白花花的現銀!

    好大的手筆啊,老子還從沒有這麼奢侈過呢!楚天舒鄙視的看著郭士仁,拿著老百姓的血汗錢在這裡瞎顯擺,你就不怕半夜鬼叫門?

    經過郭士仁一介紹,台上坐著的幾個人一一站起來向圍觀的人群抱拳作揖,其中有幾個就是天門教的首領,白雨桐悄悄的給楚天舒介紹了一番。果然應了那句老話啊,中層干部最容易**!這幾個家伙原來是來當考官了!楚天舒暗自記下幾個人的名字和面孔,冷笑不已。

    不過其中有個人引起了楚天舒的注意,那個人也是一身戎裝,但白雨桐卻未說他是教中之人,而且他的神色也不像其他人那樣對郭士仁諂媚,只是一個人坐在那裡大碗喝酒!

    “當——”一聲鑼響使喧鬧的人群頓時安靜下來,一個管家模樣的人站出來大聲道:“賽詩大會現在開始,先請學政大人出題!”

    話音剛落,一個干瘦的老頭兒便站出來,對著郭士仁深深鞠了一躬,然後轉過身來對眾人道:“那老夫就算拋磚引玉了,我的題目是一副對聯,我的上聯是紅梅吐芳喜成連理!”說完學政偷偷斜著眼睛看了一下郭士仁,只見郭士仁心滿意足的點著頭,樂得合不攏嘴,才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

    這是一個喜慶的婚宴之聯,這個老頭明顯是在討上司的歡心,楚天舒頗為不齒,暗罵了一聲,馬屁精!

    眾人一見學政大人都出題了,哪還有心思理會那些背後的溝溝坎坎,都靜下來想著下聯,畢竟一千兩銀子不是少數,這樣的好事可不是常有的!

    楚天舒早已經把其中的貓膩看的清清楚楚,像郭士仁這種貪官污吏怎麼捨得下血本,無非就是讓他的“犬子”和門生對上對子,這樣既不丟失銀子,又能大大的出次風頭,哼,老子偏偏不能讓你如願!

    “學政大人,我有一對,請先生指教!”楚天舒抬頭一看,只見說話的人正是身著喜裝胸前戴著大紅花的新郎官!

    果然不出我所料,都他娘的不是好鳥!楚天舒更加堅定了自己砸場子的決心。

    一見知府大人的公子站出來了,那群馬屁精趕緊撅著屁股諂笑道:“郭公子請講,請講!”

    那郭公子緩緩踱了幾步,搖頭晃腦道:“紅梅吐芳喜成連理,我的下聯是,碧草發芽洞房花燭!”

    呸,這是什麼狗屁對聯,楚天舒胃中一陣翻騰,差點兒吐出來。這廝還真是個淫才啊,大白天的都不忘洞房花燭,我還以為只有老子會白日渲淫呢!白雨桐也不禁掩唇輕笑,大楚的才子果然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眾人皆是不齒,這種狗屁不通的對子也只有字數上不多不少了!但大家懾於知府的淫威,再加上為了那一千兩銀子,都沒有做聲。

    不過台上的幾個評委的反應可就不一樣了,個個都像被蠍子蟄了屁股似的,“噌”的跳起來,玩命的鼓著掌,殺豬般的叫好!左一個文曲星下凡,右一個狀元之才,直把那郭公子誇得是天下無雙人間少有!楚天舒惡心不已,估計那姓郭的說你是堆屎,你也得歡呼雀躍道,公子高才,在下現在才發現簡直像極了!

    楚天舒一看機會來了,上前一步道:“郭公子果然高才,在下楚三佩服不已!但是今天乃是公子的大婚之日,別人的祝福才最有意義嘛!在下有一聯,還請各位大人和郭公子指導!”

    楚天舒說得很客氣,以現在的情形沖上去胡攪蠻纏,不僅給自己惹不少的麻煩,連圍觀的百姓都會不待見自己,大喜的日子還是要以德服人為上策!先賺上幾千兩銀子再說!

    眾人一見有人出來叫板了,頓時來了興致,交頭接耳,都在猜測這個年輕人是誰,怎麼連“犬子”的場子都敢踩,不怕被咬上一口麼?不過人家的話說得很客氣,還是為郭少爺道喜來的,於情於理都沒有什麼過錯,如果姓郭的還要找茬,那可就真的不是人了!

    “這位公子請講,本官以一個父親的身份對公子的祝福表示感激!”郭士仁突然站起身來,向前走了幾步,對楚天舒笑呵呵的言道。他是個城府很深的人,見楚天舒相貌堂堂儀表不凡,又有如此膽量與氣魄,頓時警覺起來,不過現在情況還不明了,他不好貿然出手,還在靜觀其變。

    “郭大人客氣了,對聯只是娛樂而已,最重要的是今天乃郭公子大喜之日,在下奉上一聯,也只是應了大人剛才的那句話,與民同樂!”楚天舒只是微微抱了一下拳,不卑不亢,頓時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接著緩緩踱了幾步,開口笑道:“紅梅吐芳喜成連理,那我就祝郭公子夫妻綠柳含笑永結同心!”

    妙啊!人群中開始寂靜之極,忽然不知誰喊了一句,大家才反應過來,這個下聯比起郭公子剛才的不知強了多少倍,這個英俊的年輕人果真有兩把刷子!毫無疑問,這道題的賞金非楚三莫屬。白雨桐也忍不住展顏一笑,輕輕道:“教主還會對對子,怎麼以前沒看出來啊,還以為你只會想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呢!”嘴上雖是責備,臉上卻滿是笑意,若不是面紗遮住了臉,估計連整齊的編貝都露出來了!

    “那是,想當年我在大學的時候,可是響當當的文學社副社長,多少人纏著我讓我幫他們寫情詩,好幾百一首呢!”楚天舒得意洋洋道。

    “大學?那是什麼地方?”白雨桐一臉疑惑的問道。

    靠!又說漏嘴了!楚天舒急忙擦了一把冷汗道:“沒事,就是普通的學堂,我習慣這麼叫而已!”

    台上的幾個考官的臉都氣綠了,這是哪裡冒出來的渾小子,這不是誠心拆我們的台麼?本來一場眾星捧月的大戲,卻被一片飄來的烏雲攪了局。

    眾人的臉色楚天舒都一一看在眼裡,只是閉口不言,現在接到燙手山芋的可是郭士仁。白雨桐一見這形勢立馬鑽到人群中起哄,眾人這才明白過來,紛紛大聲叫嚷著“給錢給錢!”,郭士仁冷冷的掃了一眼亂哄哄的人群,臉上陰晴不定,待見到楚天舒正打量著自己,忽然開口笑道:“楚公子果然高才,來啊,銀子快快奉上!”早有下人端上了盛滿銀子的盤子,楚天舒也不客氣,略一抱拳,便大大咧咧的收下了,圍觀的眾人頓時又是一陣騷動,鄙視的,羨慕的,嫉妒的,神色不一而足。

    果然是老狐狸,會咬人的狗不叫,郭士仁的表現讓楚天舒對他的警惕又增加了幾分。楚天舒笑呵呵的接過銀兩,不要白不要,接著道:“知府大人果然言出必行,楚三佩服不已!但今天乃是令郎大喜的日子,知府大人又有與民同樂之心,不如我們就增加一些彩頭,好好的熱鬧一番如何?”楚天舒微微一笑,把剛贏來的一千兩銀子又放回到桌子上,接著言道:“在下就把這一千兩銀子作為賽詩大會的彩頭,不過我有個要求,下面的題目在座的所有人都可以參加,若是有哪位才子勝過了郭公子以及大人您的門生,還有在下我的話,咱們一人出一千兩作為獎賞,若是小民我不幸拔得頭籌的話,不好意思,就請大人您繼續掏腰包了!”

    話音一落,人群中頓時一陣喧嘩,本來看到楚天舒贏了銀子,眾人便躍躍欲試,哪知這位楚公子又加重了砝碼,如果自己僥幸贏了一場,那就有兩千兩銀子進入腰包啊,巨額的獎賞讓眾人頓時失去了理智,幾個心急的已經拼命擠到前面喊道:“快出題,快出題!”

    郭士仁沒想到楚天舒會出這麼一招,以前總是別人跟著他的思路走,今天楚天舒的表現竟讓他發愣了好幾回。不過人家表面並沒有別的意思,初衷甚至是為自己的兒子著想,要把婚禮辦得更熱鬧一些。但是郭士仁總有一些不妙的感覺,對眼前的這個年輕人,他總有使不出力氣的感覺,仿佛在被他牽著鼻子走。不過看著眼前哇哇亂叫的人群,郭士仁還是咬牙點了點頭,對下面到底會發生什麼事情,他也捏了一把汗,不過在今天這種日子不論別人提出什麼要求,他都得硬著頭皮死扛!

    郭士仁給旁邊的幾個首領打了個眼色,其中一個會意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對眾人一抱拳指著桌子上的酒壇子道:“在下出於行伍,乃是天門教的首領之一,粗人一個,不善言辭,既然讓我出題,那就請大家做個以酒為題材的詩吧!”

    這次試題的難度明顯加大了,原來郭士仁只打算用幾個對子糊弄一下圍觀的百姓,讓兒子出點風頭而已,但不料從哪裡冒出個專業人士,而且對這個賽詩大會異常的感興趣,他不得不慎重行事了!

    眾人皆低頭沉思,這時郭士仁的一個門生忽然站起來道:“小生作了一首飲酒詩,請各位指教!”說完卻有意的瞟了一眼楚天舒,緩緩吟道:“行行日將夕,荒村古塚無人跡。朦朧荊棘一鳥飛,屢唱提壺酤酒吃。古人不達酒不足,遺恨精靈傳此曲。寄言當代諸少年,平生且盡杯中淥。”

    此詩一出口,眾人一片叫好聲!果然是科班出身,比郭士仁的犬子強了不知多少倍!楚天舒也不禁鼓起掌來。

    那門生一吟完,馬上緊張的看著楚天舒,見他都在為自己鼓掌,不禁松了一口氣,旋即鄙視的看了楚天舒一眼,下巴微微一翹,傲慢之色溢於言表,不要以為你蒙上了一個對聯,就可以在這裡大呼小叫,作詩還是要真本事的!

    本來楚天舒還是有點兒佩服這個門生的,開始時也報以熱烈的掌聲,但一見他那囂張的神態,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媽的,淫了幾句破詩你就以為自己是文狀元?

    眾人一見知府大人的門生出口便是佳句,知道這兩千兩銀子不是那麼容易拿的,剛才幾個叫囂的厲害的也變成了啞巴,但大家的目光卻不約而同的聚集到楚天舒的身上,看看他到底怎麼個做法!

    楚天舒微微一笑,向前走了幾步道:“這位才子果然才思敏捷出口成章,楚三佩服!”

    “那是自然!也不看看我的恩師是誰?這裡是你這種凡夫俗子亂講話的地方嗎?我勸你趕緊見好就收吧,我可以跟恩師說說情,那一千兩銀子便算是賞給你了,和你這種人計較,恁地辱沒了身份!”那門生手指一抖,唰的一聲打開手中紙扇,像模像樣的輕搖了幾下,對楚天舒的蔑視一覽無余。

    楚天舒也不理會,呵呵笑道:“做人莫要太輕狂,話一出口可就是潑出去的水,兄台就不怕給知府大人摸黑?在下也做了一首小詩,請大家多多指教!渭城朝雨浥輕塵,客捨青青柳色新?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故人。”楚天舒微笑的瞟了一眼郭士仁,一臉的輕松自在。毫無疑問這一場他又贏了!媽的,老子就不信王右丞的名作還比不上你一個小小的書生?

    圍觀人群一片寂靜,片刻便爆發出雷鳴般的掌聲,妙啊,今天才知道果然有文曲星下凡這一說,同樣的字為啥人家說出來就是佳句,到了咱口中就狗屁不通了呢?怪不得人家敢和知府叫板,這他娘的叫實力!幾個瞎起哄的又在一旁扯著嗓子喊“給錢給錢!”郭士仁一臉無奈,揮揮手示意下人奉上銀兩,卻聽台上傳來一聲不大不小的“切’聲!

    聲音雖然不大,卻清清楚楚的落在楚天舒的耳朵裡,楚天舒抬頭一看,正是剛才在獨自喝悶酒的那人!有人對自己如此不屑,楚天舒還是第一次遇到,不過這人剛才對郭士仁並不是奴顏婢膝,楚天舒對他多少有些好感。

    “這位壯士,不知對在下的詩詞有何意見,敬請指教,在下楚三洗耳恭聽!”楚天舒走上前去彬彬有禮道。

    那人膀大腰粗,一臉的古銅色肌膚給人一種滄桑的感覺,頭發已略有花白,但不苟言笑的神情讓楚天舒還是有些別扭,見他又是將一大烈酒倒入口中,和喝白開水似的,楚天舒的第六感告訴他,這人絕非等閒之輩,但似乎性格上有點兒問題,讓他給人的感覺便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你還知道陽關?會吟幾句破詩了不起麼?年輕人,世界大的很,真正的陽關是什麼樣子,你連做夢都不會知道的!”那人冷冷的哼了一句,頭也不抬道,根本沒有把楚天舒當回事。

    楚天舒也不生氣,區區幾句話,他便可以斷定,眼前這人的經歷絕不簡單,越有本事的人就越有性格,就比如說我吧!老子還就喜歡怪才!

    “哦?願聞高見!這位大哥貌似有著不凡的閱歷啊!”楚天舒呵呵笑道,對這種順毛驢你就得好言好語,一句話不對他的心思他就給你尥蹶子!

    那人見楚天舒對自己甚是恭敬,臉色頓時好看了些,緩緩道:“陽關乃是我大楚與匈奴交戰的一個重要邊塞,我大楚羸弱,戰爭連年不斷,每年有多少兒郎戰死在那裡啊,青山處處埋忠骨,豈是幾句破詩能夠概括的?老子和兄弟們浴血奮戰保家衛國,卻換回你們這群不知好歹的孫子整天與民同樂,與你娘個頭啊!”那人越說越激動,火爆脾氣又上來了,忍不住破口大罵,“老子因為打了一次敗仗就被趕到這裡軟禁,十萬打一萬,誰他娘的有種去試試?我的一萬弟兄一個都沒有剩下啊,他們都是站著死的沒有一個孬種!誰要是再敢辱罵他們,我就操他祖宗!”那人氣得雙眼發紅,似是一只發怒的豹子,一把抓起桌子上的酒壇子,大口狂飲了一會兒,甩手摔碎在地上。

    眾人嚇得不敢作聲,面面相覷,這又是從哪裡冒出來一個活閻王?那人沖著楚天舒哇哇亂叫,唾沫星子濺了他一臉,仿佛惹了他的不是別人,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而楚天舒自始至終都面帶微笑,平靜的看著他,沒說一句話。

    白雨桐見他對教主指著鼻子大罵,語言粗俗不堪,不禁柳眉倒豎,就要沖上來教訓他一番,楚天舒急忙給她打了個眼色,叫她原地呆著不要動!

    “李將軍,請你說話注意場合,今天可不是一般的日子,況且你還是個階下囚!你的兄弟死了多少我不管,你們吃了幾次敗仗,我也不關心!誰要是今天壞了我的興致,甭管你是什麼人,就算是皇上派的欽差大臣,也休想過老子這一關!在這榕城,我就是天子!”郭士仁見李將軍在喜宴上撒酒瘋,不禁惱羞成怒,剛才的氣一齊發向李將軍!連滿嘴的大不敬之語都絲毫不在乎!

    原來這人是個將軍,難怪有些火爆脾氣,和老子頗有點兒相似啊!別人都崇拜什麼儒將,那純屬扯淡,軍人要沒點兒血性,上了戰場,在那種紅刀子進白刀子出的氛圍中,還不早尿褲子了?

    楚天舒現在才理解他為什麼對陽關有如此大的反應,心中也不免湧出一股同情。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又端著贏來的兩千兩銀子送到他面前正色道:“李將軍,你說得對,以前我的確沒有發言權,但是我楚三今天在這裡對天發誓,英雄的血不會白流,你身上的每一處刀疤箭痕都是榮譽的勳章,匈奴欠下的血債都要給老子十倍百倍的還回來!這兩千兩銀子你就幫我捎給陣亡弟兄們的家屬吧,畢竟活著的人還是要吃飯的,也算是我的一點兒心意吧!”楚天舒對面前的李將軍有著一股深深的認同感,不為別的,就為軍人的身份!

    郭士仁見楚天舒似乎對李將軍不一般的親近,頓時臉上有些掛不住,厲聲喝道:“李廣,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對你夠客氣了,既然有人願意與你作伴,可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來啊,把他給我拿下!”話音一落,幾個膀大腰粗的侍衛便向楚天舒他們圍了上來。

    原來這就是令胡人聞風喪膽的飛將軍李廣,難怪有如此氣魄,但使龍城飛將在,不教胡馬度陰山,楚天舒頓時熱血澎湃。見幾個侍衛靠近,冷冷一笑,正要出手,卻覺衣角被人拉了一下,扭頭一看,李廣對自己正色道:“小兄弟,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一人做事一人當,對這種鳥人我都不屑於與他說話!你要是為我好,就到戰場上為我多殺你個匈奴!”說完一把將楚天舒拉到身後,面對侍衛圓眼一瞪,暴喝一聲,侍衛們嚇得頓時後退幾步。楚天舒可不客氣,上前一腳踹在為首侍衛的小腹上,那人躺在地上打了幾個滾,哼都沒哼一聲,便不動了。李廣見狀哈哈大笑道:“一群狐假虎威的軟蛋,都他娘的是草包,郭士仁,你養了一群廢物啊!哈哈哈——”說完李廣大笑著拂袖而去。

    楚天舒對白雨桐打了個眼色,白雨桐會意的點了點頭,悄悄退了下去。

    見郭士仁氣得臉色發白,楚天舒心中好笑,上前抱拳嬉皮笑臉道:“知府大人,你不是自稱是這榕城的天子麼?怎麼連我這麼一個小民都奈何不了?你這皇帝當得可夠窩囊的啊!這種大逆不道的話你也敢說?就等著被人收屍吧!估計這喜宴也要變成喪宴了!哦,對了,你不是喜歡對對子麼?那小民就送你一聯,操你祖宗一千八百代,殺你全家上下五千年!怎麼,你閒我沒文采?那就來個絕的,閻王未點生死簿,此子來自何處?玉帝怒聞苟殘聲,將你踢出人間!哈哈——”楚天舒說完不經意的朝人群的角落裡瞟了一眼,轉身哈哈大笑著離去,留下氣得嘴唇發紫渾身顫抖的郭士仁干瞪著眼,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眾人一看主角都走了,也就一哄而散,雖然沒有掙到一千兩銀子,但卻看了一場好戲,能把這個活閻王知府教訓一頓,大家心裡也都出了一口惡氣。

    楚天舒急行了一陣子,來到一個偏僻的小胡同,停下身來冷冷道:“出來吧,這麼跟著你不覺得很辛苦麼?”

    話音一落,胡同的拐角處站出來兩個人,一老一少,老的估計有六旬年紀,鬢角的頭發已經花白,額頭上的皺紋也有好幾層,但是瞇著的小眼睛卻神采奕奕,一看便是精明強干城府極深攻於心計之人。那年輕的則是人高馬大,估計三十歲左右,太陽穴高高鼓起,內力相當雄厚。楚天舒也是憑這一點在人群中發現他們的,見他們一路上跟著自己,楚天舒便來到了這個小胡同,看看對方到底是敵是友。

    那老頭緩緩走上前來笑道:“楚三,楚公子,老夫姓楊名凌,這位是老夫的家奴高明!今日我觀楚公子才華氣魄皆非凡人可比,就想和公子交個朋友!請公子勿要誤會!”

    花了大半天的功夫跟蹤我,你跟我說交朋友?你當我是飯館裡賣包子的小二麼?

    楚天舒頓時惱火不已,哼哼道:“對不起,我一向喜好恬淡的生活,不願結交朋友,老先生請回吧!”

    “不是的,不是的!”老頭兒急忙擺手,訕訕笑道,“既然公子喜歡快言快語,那老夫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了!你今天惹了郭士仁,就不怕他報復麼?”

    又來了,這一招老子對付關大小姐時早就用過了,你還在我面前瞎顯擺!見老頭兒在一旁滿臉奸笑,似乎就要得逞一般,楚天舒鄙視的看了老頭兒一眼,唉,都是出來混的,怎麼也得捧個場撒!楚天舒裝作一臉驚駭的樣子道:“不會吧?他可是朝廷命官啊,怎麼會做這種草菅人命的事情呢?這可是死罪啊!”

    “朝廷命官?死罪?他犯下的死罪還少麼?”老頭兒冷冷的哼了一句,滿臉殺氣道,“明年的這個時候就是他的祭日!”

    老頭要對郭士仁動手?看來盯上這一條魚的貓還不止一只啊!楚天舒沒有打斷他的話,現在可是套出點東西的最好時機!

    “今天我觀你似乎與李廣建立了些交情,所以想請你做個中間人!李廣在前線吃了敗仗,被貶到此地領榕城步兵都指揮使,只有領兵權沒有調兵權!而調兵權就在郭士仁的手中!”老頭頓了一頓,看著楚天舒的神色。

    “你是要李廣干掉郭士仁?可是這和我有什麼關系?皇上一道聖旨把兵權交給李廣,或者免去郭士仁的職不就行了麼?干嘛這麼麻煩呢?哦,你是什麼人?怎麼要做這些事?莫非你要借助李廣的兵馬謀反?老頭兒,我跟你講哈,你這種做法不夠厚道啊,李廣他也挺不容易的,被罷官了不說,被你這麼一搗鼓,他的命恐怕也沒了!”楚天舒憑直覺斷定這個老頭應該不是自己的對頭,便打起了哈哈。不管怎麼說先擺出一副保皇黨的面孔試試再說,這種態度任何時候都不會出錯,在外人看來只是謹慎罷了。

    果然,老頭兒神秘一笑,從衣角裡掏出一卷黃色的絲錦,在楚天舒眼前晃了一下,又趕緊塞入懷中。“聖旨?”楚天舒一臉驚訝,這大楚的聖旨他是見過的,自己臨走前杜宇還給自己看過呢!

    “是密旨!”老頭兒得意一笑,環顧了一下四周,湊上前來在楚天舒耳邊輕輕道:“我是皇上的欽差!就是來收拾郭士仁的!”

    靠!又是一個欽差?老子也是啊!我們到底誰大啊?這大楚的欽差大臣怎麼和市場的大白菜似的到處都是?

    既然是為皇帝老兒辦事的,那我剛才說的話又如何解釋?楚天舒遞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老頭兒瞇著眼睛歎了一口氣道:“要是簡單的君臣關系,就不用這麼麻煩了,現在大楚境內的勢力多得很,做什麼事都得掩人耳目啊!知道皇上為什麼派李廣來此麼?就是因為他的臭脾氣,料定他們必然不和!”

    “借刀殺人?”楚天舒瞬間反應過來。

    老頭兒點點頭:“郭士仁背後也有一股強大的勢力,不容小覷啊!皇上這樣做就是避免與正主發生沖突!”

    到底是什麼人能讓皇上這麼謹慎,老子現在還沒反啊!楚天舒腦子裡急速的運轉著,仍然理不出頭緒。

    見楚天舒沉思,老頭兒微微一笑,湊上前來,抖了抖手中的聖旨壓低聲音道:“怎麼樣?想不想看看?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看到的,保准你看了還想看!”

    暈!楚天舒瞅了一眼滿嘴淫笑的老頭兒,怎麼像是向青少年兜售盜版碟的小販?

    “那你為什麼不拿著聖旨去直接找李廣?”楚天舒疑惑的問道

    老頭搖了搖頭道:“我身份特殊,很容易暴露的,所以才找你作為第三者,不過你放心,我會派人保護你的!”

    日!原來這老頭兒想拿我當槍使!忽然楚天舒腦中激光一閃頓時臉色慘白道:“事成之後皇上的替罪羊是誰?否則怎麼向郭士仁背後的那個大人物交代?不會是——”

    “噓——”老頭兒急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放心,不是你,是李廣,再怎麼說,這事情總得有人擔著吧?誰讓他打了大敗仗的!”

    我當然知道不是我,我也是皇帝老兒的欽差!可是這樣用完了就殺也太殘忍了吧?說不定你現在也在打我的主意吧?楚天舒對老頭一點兒好感也沒有了。不過李廣人還不錯,雖然性子粗了點兒,老子說什麼也得幫上一幫,把他拉到自己的陣營中,到時候給他幾萬兵馬殺的胡狗哭爹喊娘,讓皇帝老兒看看什麼叫水平!

    “楊先生,我可以幫你,不過你似乎沒有對我說出全部理由啊!難道就因為郭士仁是那個大人物的親信就要殺了他?榕城知府,芝麻大的官兒,這個理由似乎太牽強了吧?”楚天舒盡量去多了解些信息。這老頭與他素未謀面就敢以大事相托,定然是留有後手的,能說的他是不會避諱的,就看楚天舒能不能問到了!

    “這個——唉,怎麼說呢?其實皇上的意思是讓榕城成為天門教的一片淨土,至於為什麼我也不知道,聽說天門教內挺亂的,莫非是讓他們自相殘殺?”

    我呸!你就不能說點兒好聽的?什麼叫自相殘殺?這分明是老皇帝給我機會處理家務事好不好?

    “那好吧,楊先生說什麼時候動手?”楚天舒解開了心中的疑惑便開始問正事了。

    “眼下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七天後我會派高明在此處等你!”楊凌正色道。

    與楊凌商議完後,楚天舒悄悄回到賽詩大會的地方,人群早已經散去,楚天舒在一棵大樹後見到了白雨桐。

    “怎麼樣了?安排好了沒有?”楚天舒急忙問道。

    “嗯,我已經派人過去了,只是李將軍的宅子附近出現了一些陌生人,似乎也是保護他的!”白雨桐皺了皺眉頭道。

    “這個你就不要管了,告訴咱們的人不要與他們起沖突就行了!”楚天舒吩咐道。他知道這一定是楊凌安排的,有雙保險看來李廣安全不是問題了。

    見天色不早,二人便向天門教的總壇行去。

    總壇位於天門山上,還未到山腳下,楚天舒便遠遠的看到山坡上一片彩旗飄飄,五步一個燈盞,十步一個火紅的燈籠,在傍晚昏暗的燈光下顯得五彩繽紛煞是好看。更令楚天舒吃驚的是從山腳到山頂的台階上,全部鋪著紅地毯。山腳下早已經站著一大批人,正在焦急的等著誰。

    “雨桐,他們這是在干什麼啊?今天有什麼大人物要來麼?”楚天舒只在電視上皇帝出行時見過如此大的排場,一見這陣勢還著實有點兒吃驚。

    白雨桐展顏一笑道:“天舒,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啊?他們可是都在迎接我們尊貴的教主您啊!咯咯——”

    我?楚天舒頓時暈了!不會吧?怎麼搞得和皇帝的登基大典似的!二人一邊說著一邊向那群人走去,白雨桐伸出胳膊挽在楚天舒的臂彎上,幸福的一笑,向等待的眾人努了努嘴。

    待二人離自己還有物流丈的距離,那群人忽然紛紛雙膝跪倒,躬下身來,額頭觸地,一人喊道:“天門教右護法白錚率我聖教格堂堂主和首領恭迎教主聖駕,教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白錚一喊完,其余等人也跟著高呼:“教主萬歲萬歲萬萬歲!”

    楚天舒傻了!老子到底是教主還是皇帝啊?老皇帝,這可不能怨俺不厚道啊?被人拿槍指著腦袋讓俺去嫖娼,不脫褲子也不行啊!

    楚天舒急忙上前扶起白錚,這可是老丈人,再這麼下去是要折壽的!楚天舒訕訕笑道:“大家都起來吧,那個啥,我不在乎這些虛禮,以後大家到了戰場對著胡人的腦袋玩命的砍,就是對我最好的報答了!”見眾人面面相覷不敢起來,楚天舒急忙上前一一扶起,大家才膽戰心驚的站起身來。以前的歷代教主都比皇帝拽,今天遇到這麼民主的,眾人還非常不習慣,太陽打北面出來了?

    白雨桐蹦蹦跳跳的跑到白錚面前撒嬌道:“爹爹,我就說過嘛,教主最好了,你們這樣他肯定不會習慣的!”

    說完又跑回楚天舒身旁依偎在他的肩頭,時不時的抬頭送上一個燦爛的微笑,幸福之情溢於言表。

    白錚對著女兒無奈一笑,還真應了那句老話,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

    對楚天舒白錚可不敢怠慢,急忙轉身指著身後的一頂豪華的轎子道:“請教主登轎!”

    楚天舒定睛一看,說那是轎子倒不如說是浮動的寢宮,足有五十平米大小,四周共有二十四人抬轎,而且都是妙齡女子!五彩繽紛的蘇州絲錦從轎頂垂下,輕輕的遮擋在轎子的四周,微風拂過,裡面的絲綢錦被若隱若現。他娘的,這就是老子的床麼?要是和玉女在裡面翻天倒海,外面站著二十幾個靚妞聽床,這會是怎麼一種感覺呢?想想都流鼻血啊!

    “白護法,你看,我一個大老爺們,讓一群小妹妹抬轎子,那個啥,說出去不好聽啊!還是算了吧!”楚天舒“為難”道。

    “這個,請教住恕罪,屬下不能從命,教規中就是這麼要求的!”白錚堅定的搖頭道。

    原來是這樣啊,這教規是誰寫的啊?真他娘的太有才了!即然這樣老子就不能再推脫了,怎麼說咱也不能壞了人家的規矩是吧?楚天舒很“通情達理”的想到。

    楚天舒半推半就的坐上轎子,恬不知恥的對著二十四名抬轎的少女打哈哈道:“那個啥,有勞各位姐姐妹妹了!”說完又對白雨桐揮揮手,示意她也上來。白雨桐看了白錚一眼,見他沒有什麼反應,也就欣喜的跑上前去,乖乖的坐在楚天舒面前。

    楚教主趴在柔軟的轎子中,一邊享受這玉女潤滑的小手輕輕的為自己按摩,一邊問道:“雨桐,我以前跟你說的那個建軍的計劃徐大哥他們都跟右護法說了麼?右護法怎麼看的?”

    白雨桐“咯咯”一笑,輕輕在楚天舒的屁股上打了一下道:“今天怎麼這麼客氣呢?你是教主,說什麼我們就得做什麼,哪還敢有自己的看法?對我使壞的時候怎麼沒有這麼君子?哼,就沒見過你這麼壞的人!”

    “君子?這個職業可不適應我,要是我有那麼高尚的話,早就找刀疤劉單挑去了!”楚天舒在白雨桐潤滑的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又把腦袋埋在她的酥胸中拱了拱,哼哼道:“老婆,我們好久都沒有那個啥了,要不今晚咱們就玩個游戲?這次可不是月夜吹簫,叫做老漢推車,要不就來個螞蟻上樹?觀音坐蓮也行啊,以前只看過沒習過,據說難度很大,不過你也知道,老公我一向刻苦好學,歷“精”千辛萬苦也在所不惜,咱就是奔著一代宗師去的!”

    白雨桐見他越來越不像話,竟然要去解開自己胸前的扣子,急忙推開他的魔爪,小心的環顧了一下四周,嗲聲嗲氣道:“莫要作怪,待會兒還要下轎子呢,叫人看見了怎麼辦?還不羞死個人了!”

    靠!老子是精蟲上腦了?怎麼一躺在床上就“性”奮?差點兒忘了這就算是登基大典吧!看來我還真有點兒昏君的潛質啊!

    不一會兒轎子停了下來,一個為首的侍女輕輕掀開轎子的紗帳,對楚天舒恭敬道:“聖殿到了,請教主移駕!”

    楚天舒探出腦袋一看,一排器宇軒昂的宮殿矗立在自己面前,宮殿匯集了大楚各地的建築風格,自由婉轉的亭台園林風格有之,雍容華貴的皇宮府衙風格亦有之,整個天門山頂幾乎被鏟平,放眼一看甚是遼闊,光是大殿前的一塊空地,就有半個足球場大小,這歷代的教主還真他娘的會享受啊!

    楚天舒和白雨桐走出轎子,緩緩的朝大殿走去,眾人緊緊的跟隨其後,誰也不敢吭一聲。到了大殿,楚天舒只見正前方的平台上坐落著一個金碧輝煌的椅子,上面鋪著上好的絲綢坐墊,一條大紅地毯從椅子的腳下一直延伸到大殿門口,只有一米來寬。楚天舒知道那就是自己的位置,也就不在推辭,整了整衣襟便拉著白雨桐向前走去,總瓢把子嘛,就得有個派!

    白雨桐輕輕的掙扎了一下,緩緩走到地毯旁邊的通道上,示意楚天舒自己只能走這邊,地毯除了教主之外誰都不能碰。

    日!規矩還真多啊!楚天舒無奈一笑,只好只身一人走向金椅子,坐在上面,白雨桐站在他的身邊。

    眾人一見教主落座了,馬上快步走到自己的位置站好,齊齊跪倒在地,對楚天舒頂禮膜拜道:“參見教主,祝教主洪福齊天,千秋萬代,一統江湖!”連身邊的白雨桐也緩緩跪下,嬌聲喊道,模樣甚是虔誠。

    楚天舒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渾身的寒毛都豎起來了,怎麼搞得和東方不敗似的?於是急忙道:“都起來吧,這種口號以後都不要再喊了!”

    眾人見教主發話了,又急忙齊聲喊道:“教主英明,屬下明白!”

    還真是無可救藥了!楚天舒白眼一翻,這是不是都背好了來糊弄老子的?要把這群夢游的家伙訓練成正常人,老子還真有點兒頭疼!

    眾人都站起身來,但卻都低著頭,沒有一個敢說話的,誰知道這新任的教主是不是個驢脾氣?要是自己一不小心說錯了話,被拖出去“卡擦”了,那可劃不來!

    大家都默不做聲,等著第一個替死鬼被點到,然後大家再幸災樂禍的看著他倒霉。只有許雲峰全沒當一回事,露出一副“我和教主很鐵”的樣子,得意洋洋的望著眾人。除了楚天舒和白雨桐,他還是唯一一個敢抬頭的人!

    楚天舒將眾人的神情都看在眼裡,再看到許雲峰尾巴都快翹到天上的囂張模樣,心中不禁好笑,小子,人狂沒有好事,豬狂沒有好天,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右護法,徐巖徐堂主所說的建軍方案你准備的怎麼樣了?”楚天舒終於開口說話了。

    “吁——”眾人不約而同的出了一口氣,還好沒有叫到我,不過人家右護法有女兒保著,我怎麼就沒有這麼一個女兒呢?眾人無一例外的都向白錚投去嫉妒和羨慕的目光。

    白錚站在左列第一位,向右跨了一步出列道:“稟教主,建軍的事情我已經在著手安排了,一共五軍,每軍三萬人!編制都是按照教主的意思組織的!預計三天後就可以完成!”

    白錚辦事干淨利落,為人又沉著老練,果然不愧右護法的地位。

    “很好,”楚天舒拍拍白雨桐的小手,似是說給她聽的,白雨桐展顏一笑,心領神會。

    楚天舒清了清嗓子接著道:“我領第一軍,其余四軍的首領暫時由右護法,玉女,徐堂主和許堂主各領一軍吧!”

    話音一落,大廳裡頓時一片喧嘩,新官上任三把火,雖然他們四個人已經有了很高的地位,但是教主的行為顯然表現了對他們的新任,都封了一個大大的紅包。有的已經後悔不堪,自己當初怎麼就沒有給這四位多送點禮呢!最得意的當屬許雲峰了,當下扯開嗓子講起了教主的整軍之策,,好不容易讓老子逮住一回出風頭的機會,可要好好的顯擺一次!

    “許雲峰出列!”楚天舒忽然大聲喊道,把竊竊私語的眾人嚇了一跳。楚天舒也覺得好笑,出列這個詞用的習慣了,還真不好改口!眾人驚訝的是教主在大殿裡喊人一般都是叫職稱的,這樣直呼其名的倒是少見,幾個敏感的已經察覺到其中的不對勁,教主的臉黑的像木炭,許堂主八成沒有好果子吃了!

    許雲峰還沉浸在喜悅之中,以為教主又要封賞呢!心中不由的感慨,教主就是厚道啊!於是大大咧咧的出列道:“第五軍軍長許雲峰參見教主!”

    靠!這小子還真是的愣頭青啊!楚天舒臉色一黑道:“許雲峰,聽說你的幾個部下和郭士仁來往密切啊!難道你不知道教內的規矩嗎?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

    話音一落,許雲峰便如挨了當頭一棒,支支唔唔道:“教主,這怎麼可能?我治軍一向很嚴的啊!”

    許雲峰還有點兒不服氣,不過他身後的三個將領已經是冷汗簌簌流下,今天一見到教主的面,他們就知道捅了大簍子了,真是點兒背的時候喝杯涼水都塞牙,這新來的教主還有興致參加什麼賽詩大會,也不知道他記不記得自己,幾個人一開始都戰戰兢兢,抱著僥幸的心理,希望教主忘了這件事。可他竟然當眾提起,問的還是自己的閻王上司,許雲峰挨了訓,自己還會有好果子吃?干脆直接抹脖子自行了斷算了!

    楚天舒給白雨桐打了個眼色,白雨桐上前就將那三人揪了出來,對許雲峰冷冷道:“五軍長,你自己問問吧!”

    許雲峰一看那三人瑟瑟發抖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情肯定錯不了了,便苦著臉對白雨桐輕輕道:“玉女大人,這事我不知道啊,咱們都出去一個多月了,我哪有心思管這些啊!教主對你那麼好,你就幫我說說情吧!”

    白雨桐一想也對,看著許雲峰吃癟的樣子,也不禁心中直樂,雖然是上下級的關系,但大家更像是生死與共的朋友,就點了點頭,還不忘補上一句:“以後可不要再麻痺大意了,讓天舒最不放心的就是你了!”許雲峰一聽玉女直呼教主的名字就知道這事沒問題,當下唯唯諾諾的點頭稱是。

    白雨桐回到楚天舒身邊正欲開口,楚天舒拉著她的手調笑道:“怎麼,我的玉女大人要來當說客了?”

    白雨桐頓時臉紅過耳,教主怎麼什麼都知道,嘟著小嘴道:“大家畢竟是朋友嘛!許堂主對教主忠心著呢!尋找教主他可是立過大功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該怎麼辦的!你的任務就是服侍好教主!”楚天舒捏了捏白雨桐晶瑩如玉的小臉蛋兒笑道。

    楚天舒扭過頭來,掃視了一眼殿下的眾人,開口道:“大家都退下吧,五軍長和玉女留下!”本來楚天舒想喊一次“退朝”過過癮,後來一想這做法太裝B了,也就忍住了沒開口。

    待眾人都離去,偌大的大殿裡只剩下楚天舒三人,外面三個惹事的首領不敢離去,在不遠處小心翼翼的朝這邊張望著。楚天舒笑著對白雨桐道:“雨桐,你去找右護法,讓他給我准備一些火藥和鐵絲,還有一塊空曠地,我明天要做點兒東西!”白雨桐點點頭,見教主似乎對許雲峰有話說,便乖乖的離去了。

    楚天舒在大殿裡緩緩踱了幾步,許雲峰耷拉著腦袋站在那裡,一聲也不敢吭。楚天舒忽然轉過身來問道:“小許,你的部下和郭士仁很熟麼?”

    許雲峰本來等著一頓狂風暴雨,沒想到教主突然問了這麼一句,語氣似乎還很平靜,以前總是稱自己許堂主,今天卻改口叫小許,雖然有點兒別扭,但聽起來著實親近了許多。

    “稟教主,在找到您之前,教內的教眾亂成一鍋粥,除了右護法和玉女的部下還算有些講究,其他人都是朝秦暮楚,哪個堂口的伙食好就往哪裡跑,我只對自己的幾個親信高級將領比較熟,這幾個首領天知道原來跟誰混!不過他們中三人有一個和我比較熟,因為,額,因為他是我小舅子!”許雲峰抹了一把冷汗訕訕道。

    靠!這種歪風邪氣在哪裡都是一樣啊!難怪能讓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活閻王都嚇得面如土色,分明是裙帶關系害死人嘛!楚天舒同情的拍拍許雲峰的肩膀,呵呵笑道:“小舅子好啊,許堂主,交給你個任務,對他們要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手段,什麼辣椒水啊,老虎凳啊,就是掰他們的嘴也要弄到郭士仁背後的主子是誰!然後搞一張他們的罪狀明日當堂宣讀,哦,不要寫得太重,只要能用上教中的行刑大刀就行!唉,做人要厚道啊!我他娘的越來越善良了!”

    許雲峰的冷汗又簌簌流下,這還算厚道善良的話,老子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了!他支支唔唔半天才小聲哼哼道:“這個,教主,如果他們不招呢?咱們一沖動把他們都卡擦了,想知道的豈不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了?”

    拉倒吧,不就是為了你的小舅子麼?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深謀遠慮了,怕是被你老婆扒層皮吧?做男人做成你這樣的也真夠窩囊的,你看我的玉女小乖乖,在我面前就和小貓似的,你怎麼也不知道向榜樣學習!楚天舒把許雲峰大大的鄙視了一番,打了個哈哈道:“怎麼會呢,你看那幾個軟蛋還在那裡看咱們呢!只要嚴刑拷打一番下來,他們都只有三個字“我都說!”反正你看著辦吧,表現的好,就讓他們去炊事班喂豬!”

    “是,是,多謝教主!”許雲峰喜出望外急忙點頭,然後逃命似的溜了出去,生怕教主有突然改變了主意。

    楚天舒無奈一笑,人性都是有弱點的啊,對待這種嗜血的拼命三郎你只能把他放在前線上,讓他去廝殺,平日裡給些小恩小惠讓他感恩感恩再感恩,這種人到死都不會叛變!沒有熊兵,只有熊將!

    楚天舒獨自在大殿裡沉思了一會兒,白雨桐推門而入,手裡端著幾個小菜笑道:“天舒,當上了教主就忘了吃飯了麼?教內的爛攤子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解決的啊,吃了飯早早休息吧,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楚天舒從沉思中醒來,在桌子旁一屁股坐下來,端起飯碗猛扒幾口,對著白雨桐微微一笑含糊不清道:“還不是因為你,也不給老公我好好的打理一下家業,害得老公我差點兒忙吐血!罰你天天給我按摩,就做個胸推好了!”

    白雨桐也緩緩坐在他身旁,不停的給他夾菜,聽他故意打趣自己,不禁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纖纖素指輕輕戳了他腦袋一下嗔道:“就會使壞,飯菜也堵不住你的嘴,許堂主是個小閻王,你就是個大閻王,唉,我們聖教有一個就夠折騰的了,又來了一個,這可如何是好啊!”白雨桐嘴上雖是嗔怪,臉上卻滿是笑意,不停的拿出絲巾為楚天舒擦去嘴角的油漬,溫柔之極。

    酒足飯飽,白雨桐帶楚天舒來到後院的寢宮,這寢宮和前排的大殿完全是兩種風格,大殿器宇軒昂,而寢宮卻裝扮的古色古香,院內小橋流水亭台樓閣應有盡有,五步一燈盞,十步一琉璃,溫馨之極。楚天舒饒有興趣的四下觀看著,這在前世也完全算得上別墅級別的,嘖嘖,教主的待遇果然不一般啊!

    二人來到庭院中間的一個精致的房間,白雨桐拉著楚天舒推門而入,嫣然一笑道:“以後這裡便是教主的寢宮了,怎麼樣,還缺什麼,我讓下人給你添置!”

    “不用了,不用了!”楚天舒急忙擺擺手,看著房間內的錦被玉床,輕柔的紗帳隨著微風輕輕拂動,上面的一串風鈴發出悅耳的聲音,這是天門山頂最好的房間,冬暖夏涼,楚天舒站在屋內一會兒,就感覺渾身說不出的清爽。這可比以前執行任務時睡干草堆舒服多了,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那就請教主好好休息吧,雨桐告退!”白雨桐緩緩福了一福,正欲轉身退下。

    楚天舒急忙拉了他一把道:“怎麼要走?你不陪我睡覺啊?”旋即發現這話說的太直白,讓人聽了還以為自己性饑渴呢!於是不好意思的笑笑道:“那個啥,你看,我都習慣了,一個人睡不著啊!”楚天舒來到這個世界上,滿肚子的愁苦無處發洩,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可以說說話的枕邊人,這些日子來已經習慣了與白雨桐的同榻而眠。

    白雨桐頓時俏臉一紅,教主整天淨說些羞人的話,還好沒人聽見。不禁低著頭輕輕道:“這是在教中,不比外面那般隨便,教主寵幸哪個女子必須登記造冊,以便以後女子有了身孕可以查證是不是教主的骨肉,所以今天教主要奴婢侍寢,要讓宮中的下人宣召!”

    日!原來是怕給老子戴綠帽子啊!不知是哪個教主立的這個破規矩,對自己這麼沒信心?龍騰功還是修煉的不到家啊!楚天舒上前從後面環住白雨桐的柳腰,將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摩擦著她柔順黑亮的秀發,對著她晶瑩如玉的小耳朵吹了一口仙氣,陶醉似的用力吸了一口玉女身上的處子之香,打趣道:“我的雨桐小乖乖是什麼樣的人我還不知道?誰也不能把我的小寶貝的心搶走!要什麼下人宣召,都老夫老妻了也不害臊?嗯,我不管,反正你今晚就得陪我睡!”楚天舒在白雨桐的俏臉上“吧嗒”親了一口,委屈的像個孩子,竟撒起嬌來!

    “冤家!”白雨桐溫柔一笑,朝楚天舒在自己小腹上作怪的魔爪上輕輕拍了一下,無奈的“嗯”了一聲。這便是楚天舒泡妞的高明之處,激起白雨桐的柔性和母性,女人都有喜歡付出愛的性格。

    楚天舒躺在床上,舒服的擺成一個“大”字,大聲道:“人生啊,人生,真他娘的太美好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當然最後一句只有他自己能懂。

    白雨桐緩緩的坐在床頭,只穿了一件薄如蟬翼的睡衣,透過半透明的絲錦,燈光下那吹彈可破的肌膚如洗了牛奶般晶亮順滑,纖細修長的**垂在地上,晶瑩潔白的小腳有節奏的輕輕叩擊著床邊,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清脆的聲音悅耳動聽。

    楚天舒忍不住騷性大發,向後挪了挪,枕在白雨桐柔軟的大腿上,歪著腦袋在玉女的酥胸上拱了拱道:“雨桐,給你出個測試題哈,你可得老實回答,只說第一感覺!”

    “嗯,天舒你說吧,我聽著呢!”白雨桐展顏一笑,摟著楚天舒的肩膀,雙手撥開一個荔枝,放在他的嘴中,待他把核吐在自己手上,又掏出絲巾為他擦擦嘴角。

    “讓你在貓和狗中選一個,你願意選擇哪一個?記住,只說你的第一感覺!”楚天舒笑道。

    “嗯,我選小狗,貓太懶了,就和你一樣,咯咯——”白雨桐歪著可愛的小腦袋,看著楚天舒笑道,“你選什麼呢,不許賴皮,也要說第一感覺!”

    楚天舒拉著白雨桐的小手呵呵一笑道:“我和你正好相反,我選貓!”

    “為什麼?”白雨桐疑惑不解的問道,“哦,我明白了,你們都是懶蛋,咯咯,你上輩子不是是只大花貓吧?喵——,咯咯——”白雨桐故意捏著鼻子學了聲貓叫,又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胸前玉兔一陣急跳,又把楚教主彈得神魂顛倒口干舌燥。

    “才不是呢,我選貓是因為你,因為我的雨桐小寶貝兒和小貓一樣乖,我最喜歡我的小乖乖了!”楚天舒的嘴上似是抹了蜂蜜,自己卻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床,天啊,這種話真是出自老子之口麼?要是讓以前的戰友知道老子還擅長這一手,那他們還不得笑掉大牙?看來環境真的能改變一個人,老子一個純潔無暇的好少年就這麼變成如今的花花公子!楚天舒心中很是為自己“惋惜”!

    但是這種話對白雨桐卻相當受用,玉女大人一聽便笑得合不攏嘴,咯咯笑道:“我哪有教主說得那麼好,不過雨桐最聽天舒的話了,天舒讓雨桐干什麼,雨桐絕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其實楚天舒說得也只是前世看到的一個心理測試題,如果一個人喜歡狗,就說明他渴望愛別人,而喜歡貓的則是喜歡得到愛。楚天舒這種發情的大公蜂自然願意接受白雨桐的滿腔熱忱!

    楚教主輕輕掀起白雨桐的褶裙,粗糙的大手緩緩伸向中間的芳草地,白雨桐正一邊咯咯笑著,一邊輕輕為楚天舒揉著太陽穴,哪裡會想到楚天舒一言不發便將魔爪探向了自己的最隱秘處。於是當下漲紅了臉,慌忙按住楚天舒作怪的大手,嗔道:“教主——你——”

    話還未說完便覺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火熱魔掌再次驟然來襲,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白雨桐輕“啊”一聲,身體頓時繃緊,柔軟中而又帶著豐滿的臀部頓時帶給楚天舒一種異樣火熱刺激的感覺。

    白雨桐還未從這種突然的刺激中反應過來,忽然又覺楚天舒的另一只魔爪緩緩撫進自己褻衣內,轉眼間胸前的扣子已經被解開,兩只玉兔呼之欲出。

    “啊——…教主……”在楚天舒詭異的笑容中,白雨桐火熱的一聲輕呼,渾身如燒紅了般,在楚天舒耳邊緩緩吐出一口熱氣,鶯啼般發出一陣攝人心魄的嬌喘:“請……請……教主……寵……愛……奴……哦。”

    短短幾個字便似是最好的催化劑,白雨桐受虐中火熱而又渴望的眼神,玉女血般鮮艷的紅唇,熊熊烈火燃燒在教主的胸膛,楚天舒虎吼一聲,霸道的向前一挺,二人便完成了大自然中最完美的契合。

    龍騰真氣本來就是霸道無比的炎龍心訣,加上楚天舒強壯的體制,讓專為教主修煉誰備的玉女竟也不是他的對手。

    在兩個人一同到達極樂的時候,白雨桐集中起最後的一絲清醒在楚天舒耳邊叫道:“請教主雙修。”

    楚天舒立即強忍住爆發的快感,默運龍騰訣。一陣清諒的氣息立即從二人膠合之處慢慢傳入自己體內,鳳鳴訣在禹言體內終於和龍騰真氣匯合在一起,幾十年未曾相遇的兩股真氣慢慢融合,那種即將爆發的快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恬靜的心態,就像是回到了母親地懷抱般溫暖地感覺。

    楚天舒慢慢的放松了身心,似乎忘記了所有一切,猶如一個初生的嬰兒般最純真的呼吸和最深度地睡眠著。白雨桐見他緩緩入定,懸起的心才慢慢放下,默念鳳鳴訣,吸收著龍騰真氣殘存的精華。不大一會兒便也如楚天舒般深深地入定了。

    楚教主輕輕掀起白雨桐的褶裙,粗糙的大手緩緩伸向中間的芳草地,白雨桐正一邊咯咯笑著,一邊輕輕為楚天舒揉著太陽穴,哪裡會想到楚天舒一言不發便將魔爪探向了自己的最隱秘處。於是當下漲紅了臉,慌忙按住楚天舒作怪的大手,嗔道:“教主——你——”

    話還未說完便覺那陌生而又熟悉的火熱魔掌再次驟然來襲,完全不受自己的控制。白雨桐輕“啊”一聲,身體頓時繃緊,柔軟中而又帶著豐滿的臀部頓時帶給楚天舒一種異樣火熱刺激的感覺。

    白雨桐還未從這種突然的刺激中反應過來,忽然又覺楚天舒的另一只魔爪緩緩撫進自己褻衣內,轉眼間胸前的扣子已經被解開,兩只玉兔呼之欲出。

    “啊——…教主……”在楚天舒詭異的笑容中,白雨桐火熱的一聲輕呼,渾身如燒紅了般,在楚天舒耳邊緩緩吐出一口熱氣,鶯啼般發出一陣攝人心魄的嬌喘:“請……請……教主……寵……愛……奴……哦。”

    短短幾個字便似是最好的催化劑,白雨桐受虐中火熱而又渴望的眼神,玉女血般鮮艷的紅唇,熊熊烈火燃燒在教主的胸膛,楚天舒虎吼一聲,霸道的向前一挺,二人便完成了大自然中最完美的契合。

    龍騰真氣本來就是霸道無比的炎龍心訣,加上楚天舒強壯的體制,讓專為教主修煉誰備的玉女竟也不是他的對手。

    在兩個人一同到達極樂的時候,白雨桐集中起最後的一絲清醒在楚天舒耳邊叫道:“請教主雙修。”

    楚天舒立即強忍住爆發的快感,默運龍騰訣。一陣清諒的氣息立即從二人膠合之處慢慢傳入自己體內,鳳鳴訣在禹言體內終於和龍騰真氣匯合在一起,幾十年未曾相遇的兩股真氣慢慢融合,那種即將爆發的快感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比恬靜的心態,就像是回到了母親地懷抱般溫暖地感覺。

    楚天舒慢慢的放松了身心,似乎忘記了所有一切,猶如一個初生的嬰兒般最純真的呼吸和最深度地睡眠著。白雨桐見他緩緩入定,懸起的心才慢慢放下,默念鳳鳴訣,吸收著龍騰真氣殘存的精華。不大一會兒便也如楚天舒般深深地入定了。

    清晨起來楚天舒瞅見身旁的白雨桐還在甜甜的夢中,潔白的藕臂緊緊的環繞在自己的胳膊上,嘴角還掛著甜甜的微笑,被褥的一角已經被掀開,露出一片白花花的酥胸,上面還殘存這昨夜被楚天舒蹂躪的痕跡。楚教主在玉女的櫻唇上輕輕的啄了一下,正欲悄悄起身,白雨桐忙從身後環住他的虎腰,嬌聲道:“還早呢,教主為什麼不再多睡一會兒,奴婢都被教主折騰散架了!”

    楚天舒扭頭捏了捏白雨桐光潔潤滑的小臉蛋兒笑道:“昨天誰還說我懶著?今天才發現原來真正的大懶蟲在這裡呀!快起來,我還讓白護法為我准備了一些東西呢,待會兒讓他看見了看你羞不羞!”

    白雨桐聽後俏臉一紅,小拳頭在楚天舒的後背上輕輕打了一下,嬌嗔道:“都怪你,都是你害的,讓爹爹看見還不羞死個人了!你在爹爹面前可不許瞎說,否則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說著白雨桐急忙起身穿好衣服,又服侍楚天舒穿衣服。

    “早晚的事嘛,害什麼羞!你看,我從來都不會臉紅!白護法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在陪我練功,這可是教規裡明文規定的啊!瞧瞧,怎麼又臉紅了,唉,我跟你說的可是正事!”楚天舒一邊享受著帝王般的待遇一邊唾沫橫飛道。

    二人用過早飯後,便來到前排的大殿,白錚早已經在那裡等候多時了。見二人走過來忙上前行禮道:“參見教主,參見玉女!”

    老爸給女兒請安,封建禮教害死人啊!楚天舒也無可奈何,急忙扶起白錚道:“老泰山不必多禮,咱都是一家人,以後私下裡直接叫我天舒好了!”

    白錚一聽教主稱自己老泰山,忙抬起頭來細細的瞅了一眼身旁的白雨桐,哪裡還不知道昨夜發生了什麼事情,又忙躬身道:“屬下不敢,教主名諱豈是一般人可以稱呼的,玉女只是盡到她的責任而已,教內無父女只有君臣!希望教主不要為難屬下!”

    白錚說得畢恭畢敬,一臉的虔誠,楚天舒心中苦笑,這個老爹果真比女兒懂規矩啊,不過似乎有點兒過頭了!

    白雨桐一聽白錚的話,臉刷的一下紅了,忙低下頭去,再也不敢看爹爹一眼。從小爹爹就教育自己要為教主留住清白的身子,如今雖然是完全符合爹爹的意思,但白雨桐還是條件反射的有些惴惴不安。

    楚天舒笑著拉了一下她,對白錚道:“我請右護法准備的東西都弄齊了麼?另外給我准備一個空曠的場地!我要為將士們做點兒東西,這年頭上戰場光憑大刀和蠻力可不行!哦,還有,軍隊訓練和改編就麻煩白護法多費點兒心了,在奴隸中有個叫岳飛的,你把他提拔起來看看到底是否可用!雨桐今天就給你做助手吧,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中午別忘了送飯就行了!”

    白錚一抱拳,找了個士兵帶著楚天舒去事先准備好的空曠地,便拉著白雨桐領命去了。

    楚天舒的實驗室設在半山腰,三面環樹,郁郁蔥蔥的一片,前方便是榕城方向,一眼可以望見幾公裡外的地方,迎面吹來的山風讓楚天舒頓覺神清氣爽,對白錚的細心周到還是很滿意的。唉,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有沒有諾貝爾獎,老子向來低調,這種做開山鼻祖的事情向來不適合我。

    楚天舒在實驗室中不停的寫寫算算,完後又小心的把計算好的火藥包在做好的鐵殼子裡,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正午時分。白雨桐趕緊把手中的一切工作都交給白錚,端起茶水點心撒腿就像楚天舒這邊跑來,留下白錚在一旁搖頭苦笑,還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

    白雨桐還未走近楚天舒的小屋,突然聽到屋後傳來一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緊接著便是一陣急劇的咳嗽。白雨桐頓時心中一緊,臉色煞白,把盤子一丟,飛快的向屋後跑去,忽然從煙塵中竄出一個人影,白雨桐定睛一看,正是楚天舒。楚教主滿面塵灰煙火色,除了眼睛和牙齒是干淨的,全身上下幾乎和丐幫弟子無異,卻是一臉的興奮,一見到白雨桐就激動的大叫道:“成功了,老子終於成功了!”也不顧白雨桐一臉的疑惑,忙抱起她轉了幾圈,又在玉女潔白的俏臉上狠狠的啄了一口。

    白雨桐輕輕推開他,皺了一下秀眉,苦口婆心道:“都那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如此不小心,你現在是堂堂的教主,一人身系全教的安危,若有個閃失叫我——我們怎麼辦?這火藥是隨隨便便玩的東西麼?整天總是為你提心吊膽的!你這個冤家,真是要把我氣死啊!嗚——”玉女說到動情處,又忍不住滴滴珠淚滑過玉頰。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不過這次我還真要給你個驚喜!”楚天舒把白雨桐攬在懷裡,小聲安慰道。玉女急忙掏出絲巾為他輕輕擦拭臉上的煙灰。

    “先不要管我,趕快把咱們教內的能工巧匠都找來!給你一盞茶的功夫,告訴他們我要給他們看一個以前從未見過的東西!”見白雨桐戀戀不捨的看著自己,不想離開,楚天舒無奈一笑道:“我答應你,在你來之前,我就站在這裡一動不動總可以了吧?”白雨桐這才一步三回頭的找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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