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是,只要大哥和小弟沒事,讓我做什麼都可以,圓圓絕無怨言,你——你們就是圓圓的天!」羅圓圓說完緊緊抓住楚天舒的胳膊,眼淚簌簌落下。
「傻丫頭——」楚天舒愛憐地擦去她臉上的淚珠,自來到這個世界上,一個多月來,雖然雪晴是自己的結髮妻子,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但羅圓圓對自己無條件的信任與支持,卻深深觸到楚天舒心底最柔軟的部分。老子何德何能,結識了這幾個生死之交!
「對了,圓圓,這一個月來,家中都發生了些什麼事?你快與我說說!」看著懷裡的羅圓圓不斷地哽咽,楚天舒忙轉移她的注意力。
果然,看到大哥鄭重的眼神,羅圓圓也忘記了哭泣,道:「那天晚上消息傳來說官兵血洗精武門,當時我嚇得魂都沒有了,不一會兒,陳大哥便趕來拉走了羅林,我等了整整一夜也不見大哥回來,第二天便執意要去精武門找大哥,爹爹說什麼也不肯,這一個月來一點兒消息都沒有,我天天都想著如果沒有了大哥,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這便是少女的表白麼?楚天舒哭笑不得,裝作沒聽見。
「這些天我呆在家中等消息,我相信大哥一定會回來的,可大哥沒回來,關家倒派人來了數次,說是請大哥過府!」羅圓圓緩緩道。
「關家?!」楚天舒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自己和關家什麼時候扯上關係了,難道關家是馮運國的同黨,特來刺探我的消息?見羅林也露出疑惑的神色,顯然也是一頭霧水,便覺得這種猜測似乎可能性也不大。思來想去,也理不出個頭緒。罷了罷了,該來的早晚會來,時機到了,自然會水落石出,楚天舒自我安慰道。
「那周海那邊是否有人來找麻煩?」楚天舒提出了另一個關心的問題。
羅圓圓堅定地搖了搖頭。
還好,果然和老子猜的一樣,這些傢伙只是想毀了精武門,沒有心思去趕盡殺絕,畢竟他們的大事要緊,不能因為這些雞毛蒜皮而拖累,這樣恰好也說明雪晴為皇上辦事的目的沒有暴露,她去刺探王光祖的行蹤也只是因為王光祖與魔教勾結,欺壓百姓,才使雪晴這些「江湖正人君子」要「替天行道」,哎呀,我的老婆真是聰明,這手借刀殺人都快趕上我了!
三人閒聊幾句,楚天舒始終沒有發現羅福德的身影,便問道:「圓圓,大叔怎麼不在家?」
「爹爹這一個月來,到處尋找大哥和小弟的下落,每天早出晚歸。那王老闆的欠銀我們也已經還清了,爹爹又趁機擴大了店舖的規模,在城東又開了一家分店,還雇了幾個夥計,生意出奇的好,每天忙裡忙外的,大部分時間都呆在新店舖裡,很少有時間回家,每天的飯菜都是我送過去的!」羅圓圓看著楚天舒輕輕道,一臉幸福,這是個容易知足的女孩子,不求榮華富貴,只求生活安寧。
現在看來還不到破釜沉舟的地步,楚天舒便放棄了索要自動步槍的念頭,自己要成立一支特戰小分隊,這自動步槍可以做狙擊槍使用,珍貴無比,大意不得,還是藏在羅家安全些。
「圓圓,我讓你們保管的槍,哦,就是那日我帶的那件鐵器,還在嗎?」楚天舒問道。
「放心吧,大哥,我都收著呢,」羅圓圓咯咯嬌笑著,轉身打開一個床頭小櫃,氣喘吁吁地抬著那自動步槍和一大堆彈夾,放在楚天舒面前道:「爹爹說,這是大哥托我們保管的東西,便是我們家最重要的東西,我每天都查看數十次不止,大哥,你看弄壞了沒有?」
楚天舒心中一陣感動,自己幾次舉手之勞卻換來羅家一家三口推心置腹的信任與敬仰,我們中國的老百姓在哪個世界那個時代都是最淳樸最善良的民族,這不知道那些禽獸幾百年後,怎會對建業這些手無寸鐵的善良百姓痛下殺手,三十萬,三十萬啊!他們還有臉參拜那鬼屋篡改歷史書,難道那些禽獸都是吃糞長大的?倭人,漢奸,你們遇到我算是栽定了!楚天舒將牙齒咬得咯咯響,胸中怒火燃燒。
三人又閒聊幾句,楚天舒對羅圓圓囑咐一番,便和羅林起身離開。看到羅林一家平安無事,楚天舒懸著的一顆心暫時放鬆下來。
回到杜宇府宅已經是二更時分,楚天舒跟杜宇交代了幾句,便向家丁給自己安排好的房間走去。
拐到牆角時,楚天舒忽然看見自己的房間裡閃出一個黑影,速度極快,翻過圍牆,瞬間消失地無影無蹤。一股似曾相識的真氣,熟悉的身影,楚天舒腦中急光一閃,這正是白天打擂時敗在自己手下的那個姓許的青年!可是他來幹什麼?難道僅僅因為輸了場比賽就要投毒滅口?不至於吧!楚天舒疑惑不解,先看看再說,是敵是友即刻便知。
以楚天舒現在的功力,一般毒藥對他根本不起作用,體內真氣似乎有靈性般,每當危險來臨總能向楚天舒提前報警,並自動運轉保護他不受絲毫損傷。這次卻絲毫沒有這種感覺。想來這人不是要害自己的!
楚天舒推門而入,房間內並無其他可疑之處,只是桌子上多了一封信。楚天舒忙打開信封,幾個飄逸清秀的小字映入眼簾,似乎出自女子之手,薄薄的信紙上還帶著絲絲的清香,「欲問天門事,後山樹林知!」
楚天舒心中一驚,知道自己教主身份的只有莊雪晴一人,這姓許的青年怎麼會知道自己在尋找天門教的下落?聯想到今天打擂時那壯漢口出狂言,聽了侮辱天門教的話,那青年是怒髮衝冠,欲置他於死地的情形,似乎他對天門教有些情愫,而對他的一身真氣自己竟然有似曾相識之感,彷彿出自同宗同源,那解釋只有一個,今天打擂時所見的三人極有可能是天門教中人。難怪那青年在擂台上對自己的內功大驚失色,越想越有可能,楚天舒料定這封信必然出自那女子之手。於是他也不拖延,推門而出,見四下無人,提起一口真氣,急足輕點,頓時身輕如燕,翻過圍牆,向後山樹林飄去。
感覺三股熟悉的真氣離自己越來越近,其中一股真氣竟使自己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體內真氣一陣翻騰,如發情的公獅般霸道地向那股真氣靠攏,自己心中的一股邪火頓時燃燒起來,伴隨著自己難以控制的壞壞的衝動。楚天舒連忙平息靜氣,總算控制住了自己體內真氣愈演愈烈的情形。
抬頭望去,楚天舒見離自己數丈遠的地方站著一男二女,正是今天打擂時見過的三人。
「真是不打不相識啊,我們又見面了,許兄弟,你好嗎?」楚天舒樂呵呵地打招呼,他也知道對方沒有惡意。要想害他,早就在杜家動手了,何必費盡周折送信引他至此呢?即使想在這裡殺他滅口以掩人耳目,也應該藏起來偷襲啊,楚天舒的身手他們又不是沒見過,怎麼可以這樣冒失得站在他面前呢?楚天舒心中絲毫不懼,他對自己充滿信心,再來三個也照樣放倒,何況咱還有槍呢!
做人要厚道,看書要投票!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