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瞳大仙無可奈何,只得低頭說道:“全憑大帝做主!”
星玄見他服軟,點了點頭,對天蠶說道:“天蠶兄,你繼續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看絲帕上字跡,仿佛是你自己的,不過,能夠預見出一個修為在六萬年的超級大仙的過去未來,天蠶兄,鄧兄,你們恐怕還沒有這樣的本事吧!”
那天蠶和鄧飛都是嘻嘻一笑,天蠶繼續說道:“確實如此,我們確實沒有這樣的本事,這絲帕上的文字,乃是我們從我們主人絲帕上抄襲而來,到達天庭,原本想試驗一下,哪裡知道,竟然十分准確,若不是碰到龍宗主你,這什麼六瞳大仙早成了我們的補品了,我們現在修為也應該超過一萬年,成為大仙了!”
這天蠶也不理會六瞳大仙那難看的表情,接著就把自己從鴆首星飛升以後遇到的事情跟星玄說了一遍。
原來,這兩人在橡樹林低的高塔之中,看到了刑天大魔神留下的黑蓮,經過研究發現這黑蓮奇妙無比,不光能夠復制自己的元嬰魂魄,竟然還直接聯系著魔神界的飛升之路,兩人不由得大喜,各自分出神識,讓那黑蓮各自復制一份,然後,借助星玄之手,把自己兩人在人間界的肉身損毀,啟動黑蓮飛升。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兩人飛升進入的地方竟然不是魔神界,而是幽冥黃泉,兩人不由得大歎倒霉。那幽冥黃泉環境惡劣,鄧飛倒也罷了,乃是一個血影。有形無質,在幽冥黃泉還能生存,那天蠶可就不行了,乃是借助的人間界一個綠毒蜘蛛地形體。幽冥黃泉中的血色氣霧極具腐蝕性,綠毒蜘蛛的身體根本就承受不住這無處不在地毒氣腐蝕,不斷腐爛,眼看那天蠶就要變成鬼吞了。
正在這個時候,兩人突然聽到天空中一個刺耳的聲音響起,桀桀的怪笑如同鐵片互刮。進入二人心神之中,二人頓時昏迷。被那人帶入一個沒有血霧的山洞之中。
二人醒來時候。便看見無數奇形怪狀地妖魔在山洞中載歌載舞,他們中間有的如同天蠶一般乃是妖魔形體。有的則和天蠶一樣,也同樣是有形無質的血霧。看到兩人醒來,紛紛張牙舞爪,向著二人撲來。
二人大驚,施展出渾身本領,和這些妖魔鬼怪拼斗,其中慘烈,不足以言表,到達最後,兩人終於殺掉了這所有妖魔,筋疲力盡坐在地上的時候,山洞中便再次響起那個令他們昏迷的桀桀怪笑聲來。
不過,這次,那人顯然並沒有在怪笑中融入真元力,兩人也終於見到了那人地形體,那是一個全身籠罩在一片黑霧當中的人形,兩人勉強才能看清那發出黑霧地東西乃是這人地黑甲。
那人桀桀一笑,說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你們兩個果然是有些本領的,好吧,我就收你做我地奴隸,日後,我就是你們的生人,記住我地名字,我乃是黑鬼仙,你們兩個好好修煉,等到修為到了一千年,有更好的前途等著你們!”
說完,就傳了兩人吸收別人修為和真元之法。
從此以後,兩人幾乎是成天生活在殺戮之中,被那黑鬼仙驅使,去和一群又一群的妖魔鬼怪作戰,這也是兩人運氣,在這無邊的殺戮過程中,竟然憑著兩人絕妙的配合和無數卑鄙無恥的陰謀,存活了下來。
不過,兩人也不得不佩服,用這種方法,竟然真的修為和功力與時俱進,不到幾年時間,兩人竟然真的修煉到了千年修為,從黑鬼仙手下的一個小蝦米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可用的將才。
這一日,黑鬼仙便拿出幾片絲帕,讓兩人將那絲帕上的文字抄襲一遍,然後,派這二人到達天庭,來吸收這絲帕上幾人的真元、善識。
星玄聽完天蠶的訴說,再把天吞兩人剩下的絲帕拿出來一看,只見上面除了六萬年修為的六瞳大仙,還有雲水城的城主宏海,以及他兩個兒子宏昌和宏運,以及進駐雲水城的“天波龍尹”太子。
那上面所寫的宏昌和宏運的事情已經是大相徑庭,雲帕上寫到半年之後,宏昌即將在和魔神兵交戰過程中受傷,逃到一個山洞之中,宏運則是在一年之後,在雲水城中認識一個女仙,這已經完全不可能,因為這兩人已經被星玄殺死,不可能再有作為,所以,這兩面絲帕已經沒有用了。
再看那“天波龍尹”的絲帕,記敘的是天波龍尹半年後全軍覆沒,獨自一人向著善見城方向逃跑,路上被天蠶和鄧飛裝扮的玉皇大帝和紫微大帝誘殺。
星玄看罷這幾個絲帕,心中稍微放心,那天蠶和鄧飛的主人黑鬼仙給兩人的絲帕也不是什麼事情都能預算准確,起碼自己的事情和刑天的事情他就不能說對,宏昌和宏運被自己殺死他並沒有推算出來,而刑天化身天波龍尹的事情,那黑鬼仙更是差得離譜,刑天修為高深,縱然是分身功力不夠,也絕對不可能和六瞳大仙一樣看不破天蠶和鄧飛的偽裝。
只是,這中間,星玄還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就是六瞳大仙發動預見功法,預見會在獨峰山上碰到須菩提祖師和陸壓祖師的事情,那六瞳大仙修為比自己還要高上一萬年,既然能夠發動預見功法,那預見的事情就應該八九不離十,可是,為什麼不見須菩提祖師和陸壓祖師前來,而只是天蠶和邪飛這兩個冒牌在這裡呢,要說,事關須菩提和陸壓這等絕世修為的達者,縱然是那黑鬼仙修為有幾十萬年,也不可能超過須菩提祖師和陸壓祖師。更不可能讓天蠶和鄧飛這兩個三腳貓代替須菩提祖師和陸壓祖師行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星玄在這裡納悶,六瞳大仙那邊更是奇怪。不過,他現在不敢沖動了,知道自己修為雖高,身上真元功法卻和星玄差得太遠。動武絕對是自己吃虧,所以,只是輕聲提醒星玄問這個關鍵問提。
天蠶見星玄把懷疑的目光向著自己望來,苦了臉,說道:“龍宗主,我們知道地也就是這一點兒。至於中間為什麼有這麼多玄虛,我們也不知道。只是按照絲帕上記敘的行事罷了。其余事情,實在是不明白。我們兩個也就是只有千年修為而已,你們都是萬年修為的大仙。這原委還是自己去想吧!”
聽著天蠶滑不留手地回答,星玄也是苦笑,知道這次天蠶對自己是全交了底了,並沒有隱瞞,他看著天蠶和鄧飛,問道:“這次,你們兩個來天庭,這絲帕上寫的人是一個也沒有干掉,回到幽冥黃泉,怎麼向你的師父交代呢?”
那天蠶聽了星玄的問話,再次苦起了臉,說道:“這也是沒有辦法地事情,說明主人的預見還是不怎麼高明,我們回去也少不了一番責罰,不過,星玄你放心,大不了我們再去和幽冥黃泉的那些妖魔鬼怪拼命罷了!”
星玄呵呵一笑,說道:“其實,你們主人的預見還是有點兒准確的,只是中間有所偏差,中間出現一些插曲罷了!”
那天蠶和鄧飛聽了星玄的話,微微一愣,接著,立刻滿臉現出欣喜來。
這個時候,六瞳大仙也聽出來星玄話中有話,網要出口發問,突然就看見一條透明地影子從他身體中穿了過去。
正是無影天蟲,那無影天蟲從六瞳大仙身上穿過,一下就分離了他身上一半的神識,六瞳大仙就覺得自己身體就如同漏氣了輪胎一般,身上真元迅速洩露出去,修為一下下降了一半。
“龍星玄,你好卑鄙!”六瞳大仙不由得大怒,身上六道光芒閃現,那六個分身就同時飛了出來,團團雲霧在大陣中閃現,六個分身加上本身,分別站立七個方位,倏然就布置成北斗七星大陣。
“六瞳,此事非同小可,當下之計,也只能犧牲你一個,來換取這個秘密!”星玄也是倏然現出分身,火龍、九頭蟲、玄牡珠,連同自己那三頭八臂地丈六金身,布置成四象大陣,讓那無影天蟲在外面游戈,相輔相成,捉拿六瞳大仙。
天蠶和鄧飛一見,急忙各自瞬移,逃得遠遠地,兩個萬年之上的仙者爭斗可是非同小可,現在兩人身上修為雖然不弱,已經達到了一千年,可是,跟這兩人比起來,那是螞蟻和大象地差距,稍不留神就要被誤傷,他們可不敢站立在這危牆之下。
一座巨大的墨色山峰從虛空中飛了出來,星玄四個分身布置地四象大陣頓時被籠罩在這一片巨大的陰影當中。
四象大陣中飛出一團紅雲,飛舞而起,如同一只大手一般,牢牢托住了那巨大山峰,向著無窮高空飛去。
那六瞳大仙不由得大急,身上修為失去了一半,真元也流失了三分之一,控制那山峰竟然有些不得心應手,那山峰是他最得意的法寶,哪裡容它有失。
六瞳大仙大叫一聲,北斗七星陣團團旋轉,身上真元調動天地靈氣,連同自己身上元嬰元氣,向著那山峰法寶輸送。
山峰霎時間再次擴大到了幾倍,猛然一沉,向著星玄化出的那團紅雲壓了下來,紅雲發出響亮的辟啪之聲,雲團迅速降低,向著四象大陣落了下來。
青光一閃,卻是星玄的青索劍飛了出來,吸引天地靈氣,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萬,向著那山峰就砍了過去。
那六瞳大仙一見,不驚反喜,要知道,現在自己這山峰法寶上融注了自己元嬰元氣,已經法寶攻擊就會爆炸,爆炸威力相當於自己現在身上實力的百倍千倍,就算是那龍星玄身上功力高過自己許多,被這山峰一爆,也定然受傷,自己就可趁機逃脫,畢竟,自己現在修為失了一半,身上真元功法又遠遜龍星玄,能夠用這兩敗戰術贏得性命,就算是再失兩萬年修為他也願意。
正准備解散北斗七星大陣,等待山峰爆炸之後,分身四散逃跑,卻發現那青索劍化成的劍光並沒有和自己山峰法寶碰撞,而是沿著山峰邊緣飛速砍削,如游魚一般靈動,如電光一般快捷,又如春水一般無孔不入,尋找著自己控制山峰的破綻,聖底抽薪一般將自己附著在法寶上的一絲真元錄離,又有無影天蟲飛舞其上,從錄離處入口,長虹吸水一般將自己輸入在法寶上的元嬰元氣吸走。
六瞳大仙氣得不由得一聲大叫,自己這計策竟然變得無用,不用多久,自己那法寶也將不是自己的了,終歸會被龍星玄收走。
北斗七星大陣迅速旋轉,天空中突然現出一張巨嘴,張嘴向著萬千青索劍就咬了過去。
一條赤血手杖突然在虛空中飛出,以雷霆萬鈞之勢猛然砸在了大嘴之上,轟隆一聲大響,碎芒四射,大嘴頓時迅速變化,化成一個巴掌大的法寶落入四象大陣當中,被星玄伸出手來,接住放入自己芥子鐲中。
“欺人太甚!”六瞳大仙大叫一聲,天空中頓時陰雲密布,紫光閃耀當中,萬千雷霆如同冰雹一般向著四象大陣砸了過來。
轟隆隆大響,四象大陣中光芒四射,無數法寶在大陣中偶現崢嶸,把那萬千雷霆紛紛砸碎,倏然又從大陣中沖了出來,萬千法寶變成一個巨大錘頭,向著瘋狂轉動的北斗七星大陣砸去。
“轟隆”一聲大響,那北斗七星大陣被砸的不由得一陣搖晃,就在這個時候,六瞳大仙突然感覺到一陣無力,抬頭一看,只見天空中突然現出十二面小旗,兩兩一對,化作六道旗門,然後倏然隱入虛空當中,自己這會同六個分身形成的北斗七星大陣竟然感覺到一陣的旋轉困難,放出的控制法寶的真元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不見蹤影,神識也被閉鎖,周圍頓時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