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慢來,老龍王和孫伯逸都中了這斯的毒,急需要化解,我家宗主也只是把他們兩人體內的毒素暫時封印而已,沒有辦法徹底消除,現在有了這真元球,正好拿回去讓我家宗主研究研究,找出破解這毒素的方法!」曼雲對摩辰說道。
摩辰眼睛中現出驚訝神色,問道:「曼雲,龍宗主真能將這毒素完全消除?」
曼雲聽了摩辰的話,不由得白了摩辰一眼,說道:「摩辰太子,我家宗主一雙金睛火眼,旁邊又有神眼唐飛協助,比你那雙肉眼不是管用許多,他不能找出化解辦法,難道還是你能?」
一番話說得摩辰臉色一紅,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來。
「摩辰太子,這是我們打下葛尚宮的一半財物,請太子收下!」那曼雲也覺得剛才對摩辰說話有些太不客氣,衝著摩辰不好意思地一笑,收了葛浪的真元球,揮手讓後面水兵把葛尚宮中一半財物給摩辰搬來。
那摩辰看著,心中不由得對龍星玄、曼雲好感更深,謙辭了幾句,便把那些財物全部收下了。
「呵呵,摩辰太子,此間事情一了,我也該回去覆命了,摩辰太子,再見!」曼雲說完,帶領手下一萬龍兵,風馳電掣一般向著浮光宮位置飛去。
那摩辰看著曼雲消失的身影,不由得有些發呆。
這個時候,申公豹走了過來,對摩辰說道:「太子,老龍王又在催我們了,我們還是快快回去吧!」
摩辰點了點頭。突然想起一事來,問申公豹道:「申將軍,剛才戰鬥實在是混亂,我差點兒忘記了,不是一開始的時候我們就抓住了葛浪,然後龍宗主又一矛斬殺了那葛尚嗎,怎麼我們沒有要挾葛浪……」
申公豹搖了搖頭,說道:「摩辰太子千萬不要誤會龍宗主。當時龍宗主一矛斬殺葛尚。那葛浪死了父親,氣急攻心,肯定是用心神烙印告知自己手下,拚命防守水宮。自己寧可一死也不會讓出水宮,當時浮光又是分兵兩路攻打龍宮和靈犀宮。龍宗主無奈,只有先行退守!」
摩辰聽完。滿臉羞愧,同樣是帶兵攻打葛尚,人家龍星玄就能帶兵全身而退,自己則損傷了幾十萬龍兵,除了自身功力和龍星玄有差距以外,這帶兵之道自己也不如他啊,這下,回去父王不知道怎麼罵自己呢?
一想到老龍王,摩辰頓時有些侷促不安,雖然說這些年來老龍王精神不濟,但殘餘龍威還在,自己這次損傷了這麼些龍兵,可怎麼向他交代。
「摩辰太子,你剛才太過衝動,斬殺了葛浪,恐怕十九公主那裡也不好說!」申公豹此時提醒摩辰說道。
「哼,我差點兒被她丈夫殺死,現在他沒有殺成我,反而是我殺死了他,這有什麼好說,雲蛟若是怪我,我便不認她這個姐姐!」摩辰此時氣哼哼地說道,剛才葛浪擺陣斬殺他的火氣並沒有因為殺死葛浪而有所消減。
申公豹不由得苦笑一聲,說道:「太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太子剛才若不是這樣衝動,還可以從葛浪口中逼出解藥,解了老龍王身上病毒,或許,老龍王對太子的怪責會輕一些!」
摩辰聽完,臉色再次有些發白,說道:「誰知道竟然是他下的毒,我若不是斬殺他,曼雲若不捏爆他元嬰,收集他元嬰元氣,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下毒之人,唉!若是龍宗主或者唐飛在這裡,定然不會讓事情這樣棘手!」
申公豹聽了摩辰地話,呵呵一笑,不再說話。
龍宮之中,老龍王敖廣正和林子豐談話,旁邊,飛瓊、一鳴等人臉上現出迷茫神色,一邊大口吃著龍宮仙果,一邊充滿疑惑地看著林子豐和敖廣,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身影踉踉蹌蹌撲到敖廣身前,大聲哭泣起來。
敖廣低頭一看,正是十九公主雲蛟。
敖廣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問道:「雲蛟,你哭些什麼?」
「父王,求你放過葛浪吧,這些年,他對父王十分孝順,父王是知道的!」雲蛟哭叫著。
「哼,這就是他的孝順!」龍宮門外一聲怒吼,摩辰手一揮,葛浪那顆巨大虎頭鯊頭顱便被扔了進來。
「啊!」那雲蛟一看葛浪頭顱,臉色頓時慘白,倏然站了起來,向著摩辰就迎了過去。
那摩辰怡然不懼,雙眼盯著緩緩逼近的雲蛟,一臉的怒容。
那雲蛟走到半路,突然大哭一聲,身上放射出道道光芒,竟然是真元逆轉,她要自爆形體自殺。
「混帳!」一聲大吼在敖廣口中發出,一隻大手倏然將雲蛟抓了回去,老龍王真元噴吐,立刻將雲蛟逆轉的真元壓制住了。
「呵呵,真是夫妻情深,為了一個外人,竟然要自爆真元和弟弟同歸於盡,這真是我的好姐姐!」摩辰氣得臉色鐵青,氣呼呼地一屁股在旁邊地石凳上坐了下去。
那石凳「辟啪」一聲響亮,竟然在摩辰壓力之下,出現一道裂縫。
那敖廣眼睛頓時立了起來,向著摩辰臉上瞪去,就要發火。
「回老龍王,葛浪乃是給老龍王身體中下毒之人!」申公豹一見不妙,急忙按照路上和摩辰商量地對策,急忙上前給老龍王解釋。
「什麼?」這下,不光是老龍王,連那雲蛟都停止了哭泣,全部站了起來。
「胡說八道。申公豹,你血口噴人!」雲蛟大怒,指著申公豹大罵。
申公豹也不理她,便從頭到尾,把龍星玄假扮龍王,和摩辰太子去葛尚宮說服葛尚、葛浪,讓他們幫助攻打浮光宮,卻被葛浪伏擊。二百龍兵殞命。龍星玄拚命衝出重圍,擒拿了葛浪,以及自己得到消息,率兵救援。
浮光趁機攻打靈犀宮和龍宮,最後兵敗身死。葛浪又被摩辰一怒斬殺,意外發現葛浪元嬰中有歹毒毒線的事情跟老龍王說了一遍。
中間。那摩辰也擺出痛苦神色,向父王懺悔自己太過草率,太過相信親戚,結果造成幾十萬龍兵身隕,把個敖廣聽得鬚髮皆張。
「雲蛟,這就是你說的你的好夫婿,你地好公公,這就是他們所謂地孝心!」敖廣氣得渾身哆嗦,指著雲蛟說道。
「要死,你就給我死遠點兒,別在我眼前礙眼!」老龍王越說越氣,一抖手,把雲蚊扔了出去。
那雲蛟心如死灰,被敖廣扔出龍宮,昏昏然不知道幹什麼好,一時間,對父王地愧疚,對弟弟的憎恨,對丈夫、公公地厭惡,讓她一時間就迷失了自己,僵坐在龍宮宮門之前,就如同一個石像一般。
半晌,這雲蛺突然站了起來,叫道:「我不相信,我一定要去找那靈犀宗宗主問個明白!」
說完,身子倏然消失,向著靈犀宮方向飛去。
這個時候的龍星玄,已經指揮曼雲、螟唱兩人率領兩萬水兵,將葛尚宮和浮光宮中所有寶物連同那兩座宮殿,統統搬移到自己靈犀宮周圍,此時,正帶著手下接近六萬水兵熱火朝天地改造三座宮殿,將三座宮殿合成一個巨大宮殿,建造新的靈犀宮。
雲蛟來到近前,呆呆看著正幹得熱火朝天的那些水兵,心中突然一陣大怒,打來打去,竟然是這靈犀宗從中獲利最大,把三座水宮都囊入手中,還收服了這麼多水兵,自己的人則一個都沒有損傷,這靈犀宗真是太可恨了。
手中印決連連掐動,海底頓時翻騰起來,山一般地浪頭向著一眾水兵就打了過去。
「哪裡來地賤人,竟然在靈犀宮周圍搗亂?」一聲大喝在雲蛟對面響起,一個全身黑毛的巨大水猿出現在雲蛟面前,手中鋼叉一擺,紅黑藍三道粗大光芒就向著雲蛟射了過來。
這黑毛水猿乃是東海西部一個小水宮的主人,手下有三千水妖,霸佔周圍幾百平方海裡水域,也是一個不聽從龍宮調遣的傢伙。
這次螟唱奉命掃平東海,就掃到了這傢伙頭上,這水猿端地是凶悍異常,和螟唱在水底大戰三個時辰,竟然不分勝負,最後還是瓊枝出手,一劍砍斷黑毛水猿手中鋼叉,讓螟唱捉了這家伏。
這水猿跟螟唱一個德行,被捉了一個勁地大叫不服,說瓊枝等人倚多取勝,那瓊枝也不跟他多說,揮手把那斷成兩截的鋼叉放在一塊,身上銀芒閃動,鋼叉頓時恢復原裝,消失地靈氣不但全部恢復,威力更勝過去,這一手就讓那黑毛水猿服了,給瓊枝磕頭,認了瓊枝做師父。
也是這小子運氣,選擇的是瓊枝,而不是曼雲,否則,這小子就要管那個他一百個不服氣地螟唱叫師叔了,現在可好,只用叫大師哥就可以了。
此時,正是黑毛水猿督促手下妖兵建造新宮,見雲蛟過來搗亂,不由得大怒,上前對著雲蛟就是一鋼叉。
那雲蛟哪裡是黑毛水猿對手,頓時被水猿一叉撞破護身水罩,一口鮮血噴出,身子就向後倒去。
那水猿倏然伸出長臂,那手臂竟然一下伸出幾百米長,一把抓住雲蛟頭髮,將雲蛟生擒活捉。
「啊哈,捉了一個奸細,現在可有機會見宗主了!」那水猿哈哈大笑,衝著手下怪叫一聲:「兔崽子們,你們放機靈點兒,謹防有人過來搗亂,我去見宗主他老人家了,見到宗主,老子便發達了,你們也跟著老子沾光!」
他手下那些水兵也跟著怪叫起來:「老大,你去吧,快去見宗主,討要一些玄妙功法過來!」
水猿哈哈大笑,托著雲蛟,向尚未完工的宮殿內部走去。
迎面正碰見曼雲,那曼雲認識水猿,皺了皺眉頭,問道:
「黑毛,你這抓的是誰?」
「哈哈,師叔姐!」這黑毛水猿也不知道應該管曼雲叫什麼,自己師父管曼雲叫妹妹,按說自己應該是管她叫師叔,可是,這曼雲又管宗主叫師父,這麼一排,自己又應該管她叫師姐,真是亂七八糟,這個靈犀宗真是處處透露出奇怪。
曼雲聽了這黑毛水猿新造的稱呼,不由得笑了起來,師叔姐?真是夠有新意的。
「啊,有奸細,想破壞我們建造水宮!」那黑毛水猿對曼雲說道。
「呵呵,不會是又是有人見我靈犀宗勢大,想著投靠我們吧?」曼雲嘻嘻笑道,自從自己靈犀宗把浮光、葛尚勢力滅掉以後,周圍一些弱小勢力紛紛來投,幾天下來,靈犀宗已經變成擁有十萬水兵的大勢力,這還不算白玲帶走的六萬水兵。
「哦,不是,師叔姐,這個絕對是奸細,剛才她向我的手下攻擊呢!」黑毛水猿立刻跟曼雲分辨道。
此時,曼雲將昏迷的雲蛟遮擋在臉上的頭髮拉開,一看,頓時有些色變,說道:「黑毛,這人果然是來攻擊你們的?」
「沒錯!不過,這賤人功夫太過稀鬆,被老猿我一叉差點兒要了她的小命!」黑毛水猿呵呵笑道。
「把這人給我,你回去吧,慢著,你去通知螟唱,讓他加強巡邏!」曼雲一把將雲蛟抓過來,對黑毛說道。
黑毛水猿臉上露出不甘神色,說道:「師叔姐,這個人可是我抓到的,我……我到現在還沒有看到宗主長的什麼模樣的,……你在宗主面前一定多給我說幾句好話!」
曼雲嘻嘻一笑,拍了拍那水猿一顆大頭說道:「你放心,我會給你請功的!」
那黑毛水猿聽完,頓時滿心歡喜,通知螟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