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蕊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只是眉宇間多了一層憂慮。
星玄知道她擔心什麼,微微搖了搖頭,架起雲光,和紫蕊並肩向著昆虛山的方向飛了過去。
一道藏青色身影突然從昆虛山的山頂飛了起來,猶如閃電一般,直撲星玄二人所在方向。
沒有等到星玄看清楚來人的模樣,那藏青色身影身後突然升起一道白點,帶著懾人心神的尖嘯,呈放射狀向著那藏青色身影鋪天蓋地地傾洩過來,覆蓋面積之大,讓人根本無法躲閃,只能硬拚。
但那藏青色身影彷彿是被嚇破了膽,竟然連回頭一搏的勇氣也沒有,只是奮力向前飛,手中握著的那把劍放射出萬道毫光,千般瑞氣,只是做了一個開路的工具,逃跑的器皿,把個寶物的威名也辱沒了。
「天術宗合陽宗主!」星玄這個時候已經認出前面來人是誰了,不由得叫了起來。
那合陽聽到前面有人聲,抬頭一看,也看見了星玄,頓時大叫起來:「星玄宗主,快快辦「」,
那個「我」字還沒有出來,已經被後面鋪天蓋地的白光趕到,遇到白光的肉身轟然破碎,手中十握劍也握不住,筆直向著星玄飛了過來。
不過,那合陽的元嬰顯然還有勝於肉體的求生慾望,在這肉體被毀的瞬間時刻,硬生生跑了出來,將將趕在白光前面。
星玄一手抓過合陽元嬰,一手揮動青索劍,轟隆一聲大響,向著那迎頭追來的白光就是一劍斬下。
天空中頓時打了一個巨大的霹靂,兩道洶湧的白光撞在了一塊兒。連空間都被撕裂出一個巨大縫隙,無數濃雲瘋狂地被捲進入,一會兒的功夫,昆虛山數百里方圓的陰雲消失不見,重新露出清澈的天空來。
「謝謝龍宗主!」那合陽雖然肉體被毀,元嬰還在,此時不由得慶幸,衝著星玄連連作揖起來。
星玄冷冷一笑,伸手把正欲破空飛走地十握劍拿在手中,辟啪一陣大響。那禁制在十握劍上的陣法、符錄紛紛破碎,瞬間就清洗掉合陽煉製在劍中的那絲元神,十握劍光芒大盛,重新變成了一把無主之劍。
那合陽倒也會做人,對星玄連連說道:「這劍就送於龍宗主吧,算做宗主救合陽的報答!」
星玄搖了搖頭,對合陽說道:「宗主不可多想,現在時間緊迫,日後再跟你細談!」說完,收了十握劍。飛身向著昆虛山方向飛去。
眼前突然一花,一個高大身影出現在星玄面前,正是剛才發出白光的人使用了瞬移,要過來看看是誰這麼大膽,拿走了合陽元嬰,收了十握劍。
那身影剛剛在星玄面前現身。突然「啊」的一聲驚叫,禁不住倒退幾步。,,、,,
紫蕊更是吃驚,指著秦傑,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你(你們)還活著?」
張放在這個地方一耽擱,找又有天兵飛起來。兩人眼前一花,身前又多了幾個人,為首的正是天庭偏將張放。
那張放可比秦傑反應快多了,看到星玄、紫蕊面容。頓時大叫一聲:「弟兄們,快把冒犯天庭威嚴、辱沒天庭榮光的龍星玄給我拿下!」
龍星玄聽著這話奇怪,心想老子什麼時候冒犯天庭威嚴被你小子看到了,還辱沒天庭榮光,莫非真是你們的什麼關帥來了,這老傢伙把什麼桃園三結義地事情忘了個一乾二淨,找老子來扯皮,若是這樣。自己理直氣壯,倒也不用怕你們。
想著,周圍幾個天兵已經動手了,手中巨劍向著星玄一指,就有上百道白光鋪天蓋地一般向著星玄頭上落了下來。
「大膽,張放、秦傑,本仙子還在這裡,你們竟然敢動我的客人!」紫蕊大怒,剛要發作,虛空中突然落下一張大網,將紫蕊牢牢罩住,捆綁起來。
紫蕊就是吃了沒有經驗的虧了,雖然功力遠比張放高,卻沒有防備張放下手,結果,一下就被張放捉住,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星玄一人對抗好幾個天兵。
轟隆一聲大響,鋪天蓋地的白色光芒中,一個黑色身影猶如破冰尖錐一般,倏然從白光中飛了起來,竟然是一點兒破面,突破那白光中最虛弱一點兒,星玄毫髮無傷地從萬千劍芒中飛去。
幾個仙兵就是一愣,就在這個時候,就見虛空中一聲火龍咆哮,巨大的能夠覆蓋幾百米方圓的巨大火龍已經現身,霎時間,雲層也變成了通紅的色彩,正是星玄放出了火龍。
那火龍一現身,嘴巴一張,就噴出無數火焰分襲在場每個天兵,同時,虛空中現出十幾樣兵刃:熊精的黑棍、牛精的三股鋼叉、狐狸精的九節黑鞭、上十把極品飛劍,追恐怖地是一方金色印台,覆蓋有幾百米方圓,向著張放的腦門就砸了過去。
那張放倒是想瞬移躲開,哪裡知道被那印台一罩,泥丸宮頓時被封住,元神都動不了,就別說身子了,只能眼睜睜看著那翻天印砸了下來。
突然,手上一輕,抓住捆綁紫蕊網子的手一鬆,紫蕊已經被一隻黑色大手憑空抓了去,而那眼看就要砸在他頭頂的翻天印也消失不見,周圍一陣清爽,連火龍就消失了蹤影,遠處,星玄接過玄牡珠搶回來的紫蕊,也不管張放要釋放紫蕊的口訣,雙手抓住那網袋,用力一扯,在張放目瞪口呆注視下,就聽見「嗤拉」一聲,自己地法寶傅天袋竟然被星玄生生撕碎了。
紫蕊從袋子裡脫困出來,不由得大怒。抬手就是「千雷競放」,上千道紫府仙雷向著在場的每一個天兵天將頭上砸了過去。
眾人剛才被火龍放出的翻天印所懾,雖然最後關頭,星玄想著當眾這些天兵會很麻煩,喚回火龍,饒了他們一命,但此時還後下兒,見漫天紫府仙雷砸下,竟然沒有想起來躲閃,頓時被砸了個頭破血流。功力淺一點兒的,直接被砸下了雲層,摔在山坡上,半天也沒有爬起來。
一道黑色光芒又從昆虛山的山頂飛了起來,向著距離星玄最遠地那個天兵撲了過去,手中黑劍黑煙滾滾,黑芒鋪天蓋地向著那天兵頭上就斬了過去。
「哎呀,黑月!」星玄看得清楚,那正是天魔誅仙劍的光芒,看來黑月也在這裡。見到自己和眾天兵拚鬥,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上來拚命了。
不過,天兵個個都是修為高深的傢伙,黑月雖然也是修為地八九玄功,但此時恐怕還不是天兵對手。
那天兵距離著星玄甚遠。星玄又不會瞬移,過去幫忙也來不及了,危急間,星玄突然想起自己的五火七翎扇來,那扇子跟自己火龍身上的翻天印一樣,可是能夠定懾別人心神的。
想著,星玄一把就把自己地五火七翎扇拿了出來,衝著那天兵泥丸宮的位置一罩。
可憐那天兵。修為比黑月大了一大截,本來見黑月上來不知死活地拚命想幹掉黑月的,哪裡知道,還沒有動作。元神突然恍惚起來,沒有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來,黑月地天魔誅仙劍就砍在了他的頭頂上。
轟隆一聲大響,饒是那天兵身上盔甲不是凡品,也被砍成了碎末,嘴巴一張,一口金色的血液就噴了出來,臉色發黑地從空中直落下去。一眾人等中,竟然是他受的傷最大,不光是劍傷,還中了毒,恐怕沒有幾十年的修煉,這份功力是恢復不回來了。
「星玄!」黑月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一劍幹掉一個天兵,見遠處星玄正面帶微笑地看著自己,臉上飛起一朵紅霞,飛速地向著星玄飛來。
「龍星玄,你竟然拘捕,好大地膽子!」這個時候,秦傑把手中長槍一舉,天空頓時辟啪作響,無數碎芒四處飛散,向著星玄大吼起來。
「拘捕?哈哈……」星玄差點兒笑得眼淚都流出來,「好古老的名詞啊,秦傑,你唱戲了吧,哦,長槍也換了,原來那一桿呢?」
星玄就是明知故問,氣得秦傑長槍亂抖,把天空中那剛剛又凝聚起來的烏雲吹得到處亂飛,又現出清澈天空來,只是,這小子剛才懾於星玄那一印之威,不敢上來攻擊而已。
「呵呵,秦傑,張放,你們幾個就在這玩吧,多抖抖兵器,實際上,我也挺煩陰天的,陽光一沒有,這地上的黑暗生物就四處橫行、無法無天,你們是天兵天將,這事也應該歸你們管!」星玄說著,一手拉著黑月,一手拉著紫蕊,向著昆虛山山頭上就落了下去。
這十幾個天兵天將就眼睜睜地看著星玄、紫蕊三人毫髮無傷地離開了。
「將軍,我們真在這裡趕雲彩?」一個天兵比較魯鈍,過來問張放道。
張放正一肚子地邪火正沒處發呢,見來了這麼一個不知道好歹的,哪裡肯放過,回頭就是一巴掌,這一巴掌真是疾若雷霆,快似閃電,那天兵想躲也躲不開。
「啪」的一聲大響,那天兵立刻被抽趴下了,打著滾從高空中滾落下去。
那張放還不解氣,一伸手,又是一條冰帶從手中飛了出來,一把纏住向著地面直墜的天兵,把他重新拉了回來。
那天兵還以為長官體恤自己,怕自己摔著呢,正要說「謝謝」,就看見張放掄開胳膊,辟辟啪啪一陣猛扇,那天兵立刻被扇暈了,鼻子嘴巴裡淌血,一張臉霎時間腫得像個豬頭一般。
星玄也聽到聲音,回頭一看,不由得搖頭,這張放小子怎麼跟飛瓊一樣,喜歡扇人耳光啊。
那張放扇累了,把那天兵向旁邊一丟,叫道:「你給老子在這裡扇雲彩,要是讓老子看到這周圍還有一點兒烏雲,老子還要扇你!」
可憐那天兵,頂著一個豬頭一般的腦袋,手中巨劍化成一把大扇,拚命地扇起周圍又聚集過來的烏雲來。
星玄和紫蕊、黑月三人不理後面張放發脾氣,飛身落在通天峰之上。
那通天峰上早按方位站定了三班人馬,一方是以飛龍道長為首地封神門眾弟子,剛才黑月就是從這一群人中飛起來的,他們此時個個神色古怪地看著星玄和黑月、紫蕊三人,不知道要表現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在封神門後面,參差不齊站了各個門派的人,在裡面,星玄看到了天術宗的合光、合祥,華陽宗的智天上人、方勇,天魔宗的一莫、赤銖。
在封神門的對面,站著一群衣著古怪、相貌陌生地人,個個身穿黑色戰甲,各色戰袍隨風飄舞,如同五彩火焰一般,這些人星玄和紫蕊都不認識。
站在兩方人馬中央的正是星玄剛才看到的從戰艦上下來的天兵天將,此時那手持行杏黃旗地大將正冷眼看著星玄和紫蕊,面無表情。
張放和秦傑懊喪地從空中飛了下來,回到那紅袍天將身後,秦傑嘴唇微動,顯然是正傳音對那紅袍天將說著什麼。
那紅袍天將聽完秦傑的言語,眼睛中頓時現出一道凌厲的光芒,向著星玄射私
星玄毫不示弱地看著那紅袍天將,怡然不懼,根據紫蕊給自己的記憶球,他已經隱隱猜出這個天將是誰了,更知道南極仙翁在天庭是個什麼樣的位置,自己乃是他親自挑選的仙緣之人,量那天將也不敢把自己怎麼樣。
此時的紫蕊也已經把事情的輕重緩急考慮地清楚,冷冷一笑,對著那紅袍天將說道:「靈將軍真是不辭勞苦,摩達聯邦的事情你也要來插上一手,莫非是仙翁臨走的時候委託你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