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已經把曼雲說得哭成淚人一般,旁邊瓊枝等人也痛哭失聲,一時間,星玄周圍陰雲慘淡,氣氛異常沉重。
星玄心中苦笑:怎麼自從自己得到了那布達冬宮就喜歡教訓人了,先是黑月,再是瓊枝、曼雲,一個個都訓得哭哭啼啼,難道自己也變成了其他門派宗主那樣一本正經的老傢伙,不再年輕了嗎?
星玄搖了搖頭,這不是年輕不年輕的問題,而是這訓人的感覺十分爽,你看一大幫的弟子齊刷刷跪在面前,被訓得連頭也不敢抬,心中成功的成就感就別提多讓人興奮了,尤其是你訓得頭頭是道、處處占理,讓他們知道自己是一番苦心,他們便心存感激,日後還會為自己拚命,這真是既得實惠、又得尊重,還讓自己爽一舉三得的好事,怪不得以彩雲那樣的人也想著開宗立派,過一把當宗主的癮。
「好了,都不要哭了,前事不忘,後事之師,日後你們都要小心從事,不要被別人所乘就行了,易義你們拜師,本宗也不能空手收徒,便給你們一些修煉材料吧,記住,這些材料都要自己修煉,千萬不要學習其他修真門派的門徒,拿到世俗社會的煉鋼爐中鍛煉,否則,那鍛煉心性的作用便起不到了,日後你們的修為也會受到影響,修真之路漫長無比,心性不堅。難到大成,你們都記下了!」
一番話又把眾人說得恍然大悟,原來修煉還有這麼個秘密法門呢,星玄要是不說,他們打死也不知道原來這樣地小事都要禁忌,怪不得自己在明陽宗、華陽派修為都不進步呢。原來理念都不對。
眾人看向星玄的眼光更多了一番崇敬,這個表面看起來跟他們年紀差不多的清年真是高深莫測啊,有他當自己的宗主,自己以後修煉不知道要少走多少彎路。要知道這樣。當初長樂真人到交易所要自己等人的時候,自己也應該像瓊枝一樣堅決,留在交易所算了,也省去了這些年虛度光陰的後悔以及備受折磨地痛苦。
青銅山位於天暴雪原西北,佔地廣闊,連綿足有幾千公里,和封神門所在的昆虛山並成天暴雪原兩座名山,不過。跟昆虛山靈氣四溢不同,這青銅山覆蓋範圍內,陰煞之氣十分厲害,碰場也是異常混亂,在接近主山幾百公里內,更是寸草不生,山中烏黑死氣翻滾n映襯得這一方天都是黑色的。
白天還好,到了晚上,粗大的電芒四處飛射,山崩海嘯之聲震耳欲聾,天鳴地叱、地動山搖,無數魔頭從地下鑽了出來,顯現各種形態,相互撕咬。相互爭鬥,陰氣翻滾,死氣漫天。
越是惡劣地環境,生存下來地生命就越是強橫,這是造物主設定的規則,整個青銅山地界,人是一個沒有,但卻是各種精怪妖魔的天堂,這些東西行事但靠本能,爭奪地盤、弱肉強食,在無窮陰煞死氣中翻滾,練就強橫肉體,偶然有那修得靈智的,便成了一方妖魔,危害一方。
不過,這些傢伙們也有自知之名,知道離開這萬千死氣,跟其他門派的人爭奪一日之長短得不到什麼好處,便也不敢輕易跑出這個地界。
至於修煉眾人,也是懼怕這裡死氣厲害,雖然知道這些妖魔肉體強橫、皮毛珍貴,也不輕易前來,做那火中取栗之事。
久而久之,這裡,便成了一個無人問津地方,被人戲稱為萬魔窟。
易禮等人被驅逐到這個地方,可見華陽派的險惡用心,獵取千年熊皮是假,讓眾人死在這無人之地是真。
其實,星玄對易禮等人是否活著也不寄什麼希望,反而心中有一股希望找不到他們的想法,這樣,易義、易智等人對華陽派的仇恨更深,修煉起來也更刻苦,日後地成就也就更大。
「仇恨的力量是最大的,人類的力量源泉一大半都是來自仇恨!」這個道理,星玄早就知道,至於什麼所謂的責任、道義,都是狗屁,與其跟他們講一通大道理,不如讓他們經受挫敗和恥辱,嘗一嘗刻骨銘心的傷痛滋味,這樣練起功來,動力才更大。
雲揚比林泉起步晚,現在修為卻在林泉之上,就是這個道理,所以星玄此時,倒希望找不到易禮等人,讓這些人心中傷心憤怒,化悲憤為力量,日後做事也狠辣老到些,省得再受人欺負。
心中雖然這樣想,但尋起易禮等人來,星玄還是很賣力,帶著眾人在青銅山每一個山洞、山窟中搜尋,神識縱橫,每一個石塊都翻弄兩遍,中間更是不知道打死多少不知死活上來撲咬的精怪,獵取了多少珍貴皮毛。
時間一天天過去,易禮、易信等人還是毫無音信,曼雲等人臉上更加慘白,一股不祥地預感漸漸佈滿眾人心頭,看來他們幾人是凶多吉少了。
「此番仇怨,我們以後一定要加倍奉還!」找到十八天頭上,那瓊枝再無耐心,清冥劍飛出,一劍將一個妄圖上前撕咬的牛頭怪物劈成兩半,鮮血噴了一地,大叫起來。
「蟲鳥魚獸,皆是生命,這位小友為何如此暴戾,不給其他生物修煉機會,做這有違天心之事,難道就不怕那六道輪迴池中業力陡添嗎?」
一聲輕喝彷彿在眾人耳邊響起,把那瓊枝嚇了一跳,急忙揮手收回青冥劍,擎在手中,環顧四周,叫道:「什麼人。趕快出來,裝神弄鬼算什麼本事?」
「天意迢迢,萬物生死,自有定數,今日這牛怪冒犯我們,意圖食之而後快。哪裡知道不是對手,死在我師妹手中,或許早就是天意安排之下了,前輩何必按這樣一個不恤天心地黑帽子給我這師妹帶呢?」星玄此時向著遠方不疾不緩。吐出幾句話。嘴裡動,聲音卻巳經傳出千里之外了,正是那千里傳音之術。
瓊枝等人這才明白,那說話的人原來不在周圍,而在遠方,但這麼遠的距離,就能看清楚自己殺掉了一頭牛,那功力之深厚也可見一斑了。
這樣一想。眾人急忙聚集在一塊,各做準備,以策萬全。
「好牙尖嘴利的小子生」遠處一道彩光倏然飛起,向著眾人所在的位置就飛了過來。
千里距離,眨眼就到,看得星玄也不由得一呆,***。好快地速度,自己前世號稱「逃跑大王,「七星光遁無人追得上,今世更是修煉八九玄功,把七星光遁速度更快,但跟這人一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彩雲!」
「仙姑!」
幾聲驚呼幾乎同時響了起來,星玄更是嚇了一大跳。要不是自己親手把那彩雲擊斃,元嬰丟在了金剛伏魔血河大陣中煉化了,還真以為這位來的就是彩雲的。
一張大花臉,獅子鼻、血盆大口,一對牛眼,兩隻招風耳朵,身上穿著一襲肥大綵衣,簡直跟彩雲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而瓊枝等人更是認出這人正是自己在蟒牙山遇到仙緣時候遇到地仙人,那易仁還給這位大姐洗過腳丫子呢!
「呵呵,原來是你們,我等再次相遇,不知道算不算是緣分?」說話聲音卻和彩雲一點兒也不一樣,不是彩雲那種千嬌百媚,跟外形截然不同地噁心聲音,而是聲音粗獷,彷彿男人一般。
星玄這個時候眼睛中一道紅芒放出,神識飛出,他要看一看這仙姑到底是何修為?本來面目是什麼東西?
神識到達仙姑身前三尺,突然就覺得一股利劍一般的東西沿著自己目光向著腦海中襲擊過來,這種東西無形無質,玄而又玄,正是神識攻擊。
口中悶哼一聲,千幻佛蓮滴溜溜飛出,在星玄眼前一擋,立刻把那道神識攻擊吸收,轉瞬融合,重新回到身體當中。
「好法寶!」那仙姑不由得讚歎一聲。
星玄心中慚愧,這剛一動手,自己就落在了下乘了,人家不動聲色神識就攻擊過來,自己是依靠了內甲才化解這一攻擊,誰高誰低,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星玄也不氣餒,自己修為低,功力卻不低,對方都修煉到仙人境界,沒有理由修為比自己差的,不管用什麼東西,自己能夠抵擋住她的進攻就算是勝利了,哪裡還有這麼多講究?要窮講究的話,自己也不知道死多少遍了。
整個眼睛都通紅起來,金光閃耀,這次卻不是用神識杳看,而是靈犀宗本門功法如炬慧眼。
這如炬慧眼經過八九玄功修煉更加厲害,修為縱是比自己高上五六層,也是一眼看穿,中間更沒有運用神識的麻煩,好像那世俗界中的異能功法一般。
「火眼金睛!」那仙姑見星玄眼睛變紅,中間有金芒冒出,大吃一驚,急忙大袖一擺,一張放射出萬道黃芒的扇子就將她身體擋住。
接著,那仙姑身子一轉,扇子移開,已經變化了一個人,卻是身材窈窕、容色秀麗、十嬌百媚一個翩翩仙子,哪裡有剛才半分地醜陋。
一雙大眼睛如一泓清水般清亮透徹,白皙的臉龐如明月一般皎潔,散發著淡淡清輝,那一雙纖纖柔荑握著紙扇,更增添知性美麗,讓人怦然心動、如癡如醉,渾然不知身在何處。
星玄看過的美女不算少,變化了膚色的黑月算一個,長大了的白玲也不差,瓊枝、曼雲更是絕色風姿,死了的明珠、明月天生狐媚,也是美麗異常,但跟眼前這仙子比起來,她們便個個都是村姑,容光立刻黯淡下來。
瓊枝、曼雲看著那仙子,臉上頓時露出嫉妒的神情,兩人一貫對自己容貌十分自信,但看了這仙子,才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女子可是比自己美麗一百倍啊!
至於易義、易智、易忠等人早瞧得目瞪口呆,口水流了一地了。
星玄心中也是暗自震撼,急忙收了如炬慧眼,叫道:「仙姑絕色容顏,不是我等世俗人所能消受地,還是請重新祭起幻身,不讓我等看這廬山真面目吧!」
「小友真是開玩笑,你那火眼金睛已經破壞了我那幻身,我怎麼能再次祭起?」那仙子聲音也變化過來,不是那種男子的粗獷聲調,而變得清脆悅耳,如出谷黃鶯、啼轉百靈。
一番話說得星玄莫名其妙,心中想到自己這如炬慧眼沒有什麼攻擊性啊,怎麼能夠破壞她的幻身?也不叫什麼火眼金睛啊?哦,明白了,***,天庭的仙人都是一個德行,又來趁機勒索我,先聽聽她又什麼條件,要是不太過分,就遷就她一次,自己剛收的這幾個徒弟性命要緊啊!
「嗯!」星玄不說話了,看著那仙子,等她開口勒索。
那仙子見星玄不說話,燦齒一笑,不提勒索之事,反而問道:「但不知修友尊姓大名,如何稱呼?哦,小女子先自報家門,我叫紫蕊,乃是天庭西王母駕下婢女,此番下得天庭,是在聯邦十二星廣散仙緣,招收下界一些曹年才俊上天庭的!」
一番話說得溫柔有禮,疾緩適度,更兼從這麼一個妙人口中說出,恐怕就是火人也被她說得火氣全消,更何況星玄還沒有生出火氣,現在還擔驚受怕地嘀咕著她是不是看中自己哪樣寶貝了呢?
「哦,原來是紫蕊仙子,尊姓大名沒有,賤姓小名倒是有一個,我叫龍星玄!」星玄沒有敢報靈犀宗,怕是萬一要翻臉,自己弄不死她,以後牽連靈犀宗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