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星玄毫不客氣,一揮手,無數條紫色光柱從天而降,中間無數粗大雷火環繞其上,向著智天上人就砸了過去。
正是星玄發動了紫府仙雷,這個功法乃星玄前世那個天仙宗的功法,說也奇怪,星玄修煉這彷彿是靈犀功高級功法的八九玄功,對其他門派的外功幾乎是一學就會,威力更比那些門派內功施展出來的巨大,彷彿那些功法都是這八九玄功分化出來的功法一般。
智天上人臉色慘白,急忙揮手放出一個傘狀法寶,抵擋星玄這紫府仙雷的攻擊。
這哪裡抵擋得住,轟隆隆只是三響,那傘狀法寶便灰飛煙滅,剩餘幾道紫府仙雷全部砸在智天上人身上,頓時把他砸進地下十幾米深,躺在裡面不動彈了。
星玄嚇了一跳,心想這個華陽派的宗主不會這麼菜吧,自己不過才使用了三分功力召喚紫府仙雷啊,要真把他砸死了,沒有辦法,就算那天庭六道輪迴池中會增加自己幾分業力,也要把整個華陽派滅門一絕後患啊。
神識放出,向著那地下的智天上人一掃,星玄頓時笑了起來,大叫道:「智天,你好沒有品,窩在裡面裝死幹什麼?你那些師弟、師兄好像沒有給你報仇的意思!」
那智天聽了星玄這話,「噌」的一聲從地下大坑中蹦了出來,把他身邊那幾個師弟嚇了一跳。這傢伙現在不折不扣變成了一個大黑冬瓜,身上衣服完全破碎,有毛的地方也全部燒光,渾身冒煙,要不是一雙眼睛還在轉動,眾人還以為遇到了冬瓜精。
他那些師弟、徒子徒孫們這才如夢初醒一般,紛紛鼓噪起來。
有地叫道:「龍星玄,老子跟你拼了!」
還有的說:「你傷我宗主。便是沒有把我華陽派放在眼中,沒把華陽派放在眼中,就是不給我們宗主面子,不給我們宗主面子,就是不給華陽派歷代祖宗面子,我也跟你拼了!」
「宗主,讓我上前,殺掉這不知輕重的混蛋!」
更有甚者,大叫道:「宗主。你死的好慘啊,宗主放心,我一定給你報仇!」
一個喊得比一個凶,但敢上前的,卻沒有幾個,飛起來的都是那些看起來年紀幼小修為低廉的三四代弟子,被星玄放出手掌虛影,每人臉上打了一巴掌。全部打暈。跌在了地上。
一道清影慌慌張張地從彩光中飛了出來,來到星玄面前,現出身形,正是方勇。
「星玄老大,星玄老大,有話好說,有話好說!」那方勇飛到星玄面前。連連作揖。
星玄此時睜開如炬慧眼一看,那方勇已經修煉到元嬰期,看來被天庭使者看中,遇到仙緣,師門中也沒有人敢得罪他了,一切資源都供給了他,這才讓他短短五年時間,修為大進。可惜那豬一般的長樂真人,沒有意識到仙緣地重要性,把那易仁驅逐,最後自己也落得個灰飛煙滅的下場,差點兒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兒也害了。
「方兄,非是我龍星玄來你華陽派故意鬧事,乃是你派中人實在是欺人太甚,竟然夥同娜譽星大魔頭溫東遠害死了我那徒弟的父親,是可忍孰不可忍,龍星玄今番來到你清雲山,就是要你們宗主交出兇手,給我靈犀宗一個交代!」星玄對那方勇說道。
方勇這才向著星玄身後看去,此時,只見瓊枝、曼雲、易忠三人滿臉煞氣地從星玄背後飛出,三雙眼睛盯住底下的智天上人,幾乎要冒出火來。
那方勇一見曼雲、易忠,不由得大吃一驚,沖星玄拱了拱手,急忙飛身下去了。
那智天此時也不囂張了,看著曼雲,皺眉思索,顯然是懾於星玄剛,才表現出來的實力,不敢跟星玄據理力爭,說什麼曼雲叛出師門,你靈犀宗恃強凌弱,搶奪弟子云云。
方勇此時落在智天上人身邊,低聲問道:「師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長樂真人殞身了不成,我這幾年閉關,我派中都發生了些什麼?」
原來,這方勇自從得到仙緣,想著那十年之約,生怕十年中修煉不到元嬰期,去不了天庭,便把其中厲害跟宗主智天上人一說,說動智天,得到了無數好處,便閉關修煉了。五年來,儘管是本身根骨一般、悟性平平,但憑藉著那些天材地寶,倒也修煉到了元嬰期,至於他師父洞易欲行淫辱瓊枝,後來洞庭、洞易設計陷害明陽宗一干人,確實不知。
智天此時長歎一口氣,對方勇說道:「這都是你師父搞出來的,具體情況我也不知!」
那智天也是怕了,明明知道得一清二楚,此時卻推說不知了。
方勇聽到師父兩字,不由得慘白了臉,看看空中不依不饒的龍星玄、曼雲、瓊枝幾人,再看看智天上人,狠了狠心,問道:「宗主,你看今天之事如何善了?那龍星玄幾年前連天術宗都弄得雞飛狗跳,宗主合陽手中十握劍施展開來,驚天動地,結果還是被龍星玄打成重傷,去往波頓城的弟子死傷過半,現在連報復都不敢,我華陽派跟天術宗可差了個天上地下,此事宗主不早作決斷,我看……還有,宗主,龍星玄身後那道綠色影子我似乎也有些面熟,彷彿是天蠶嶺上作惡地天蠶老妖,那人百年前號稱萬妖之王,心黑手辣,好吃活人,他跟龍星玄一塊前來,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一番話早把智天上人說得面色慘白,天蠶老妖的名字他比方勇更加清楚,那可是百年前讓人聞名喪膽的妖魔。龍星玄多大地手段,竟然把這妖魔也收服了,合起來對付自己這華而不實的華陽派,自己一個應對不善,恐怕馬上就要面臨滅門之災。「勇兒,你,「你的意思是要把你師父他們兩個交出去?知看著方勇,喃喃說道。
「不,我什麼都沒有說。一切都聽宗主安排,宗主一聲令下,方勇赴湯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方勇把自己擇得一乾二淨。
空中,星玄把兩人的對話聽得一清二楚,心中暗暗警惕:這方勇是個人物,做事果斷,心黑手辣,關鍵時刻。連自己師父都能出賣,從前自己還真小看了他,只是不知道這得到仙緣的人有沒有登記在冊,他們那個玉牌到底是什麼寶物,一旦報廢,會不會引發巨大反擊,或者是引來天庭關注,若是沒有這些羈絆。這個方勇一定要除掉。絕不能讓他危害到自己。
想著,一絲殺意就從星玄身上湧出,周圍風起雲湧,那星玄胳膊上地火龍微微一動,彷彿生出了一絲靈魂一般。
「智天,你這老賊,快快交出洞庭、洞易。否則,連你也一塊殺了,以慰我師父在天之靈!」瓊枝此時已經忍耐不住,手中青芒一閃,青冥劍就飛出芥子鐲,映得周圍天空頓時一亮。
一聲驚呼在華陽派山門彩光禁制之後發了出來,星玄身子一閃,就聽見辟里啪啦一陣大響。那華陽派山門禁制竟然硬生生被星玄撞碎,化作點點碎芒四散飛射,接著,就聽見兩聲慘叫,再看洞庭、洞易兩人,早被龍星玄如同抓小雞一般從裡面提了出來。
那曼雲看到洞庭、洞易,一聲大叫,手中飛劍倏然化成一道光芒,向著洞易面門就攪了過去。
「啊!」地一聲慘叫,已經被星玄封住元神的洞易身首兩處,一個三寸元嬰慌慌張張跑出,被星玄伸手一抓,抓在手中,手探入那洞易脖子,從裡面一抓,便抓出一個芥子鐲來,意念動處,芥子鐲中便飛出幾百道紅絲,在空中忽聚忽散,聚時形成一把紅色光劍,散開,便又形成漫天紅絲,寶光繚繞,端地非凡。
「紅絲劍!」華陽派大多數人也都是認識長樂真人這把紅絲劍的,那明陽宗和華陽派並派的時候,長樂真人曾經拿出此劍施展,今天從洞易芥子鐲中拿出,這洞易殺害長樂真人的罪名可真是做實了。
曼雲看見那紅絲劍,睹物思人,眼淚不由得就流了下來,怒喝一聲,劍光一掃,又把那洞庭腦袋砍了下來,三寸元嬰飛出,也被星玄抓在手中。
人的頭顱乃是六識之主,修煉者個個肉體強悍,身體其他地方損毀了,有那仙丹妙藥,盡可以恢復如初,唯獨這腦袋,一旦損壞,縱是大羅金仙也難以復原,腦袋和身子一分家,肉身就算報銷,能逃得元嬰,日後尋得七彩蓮花和海魂瑪瑙也就是能夠修個散仙之體,尋不到那兩樣東西,就只能修靈體,縱有一身修為也無法施展,嚇唬人還行,打架門也沒有了。
「嘎嘎,殺人要徹底,斬草要除根,龍宗主,你要那兩個元嬰沒用,給老祖我吧!」天蠶老妖看著華陽派這一眾靈氣直冒地鮮肉,早就忍耐不住了,要不是跟星玄有約定,早上前大吃一通了,此時見星玄收得兩人元嬰,急忙上前來討要。
底下華陽派眾人聽得這嚇人言語,那有見識的早已經猜到此人是誰,嚇得臉色慘白,話也不敢說一句,一個勁向人群後面躲,臉面早就放到一邊去了。
洞庭、洞易兩個元嬰聽了這話,更是小身子一挺,立刻嚇昏過去。
這幾年,萬妖之王天蠶老祖的名頭又響了起來,縱是封神門如此厲害的門派,出動門內長老,幾次也是無功而返,更有一次連飛龍道長都傷了,現在天暴雪原幾乎是談到天蠶老妖和血影子鄧飛地名字,人人色變,又恢復到百年前那種境地,甚至比那個時候還更不如,那個時候,天暴雪原尚且有幾個大成高手,還可以聯合起來制衡天蠶,現在,各個門派人才凋零,正是青黃不接時刻,這絕世妖魔復出,哪裡還有人敵得過。
「天蠶,我怎麼跟你說的?滾一邊去!」星玄聽那天蠶言語,不由得大怒,對他吼道。
天蠶恨恨不已,但又無奈,只得飛回到郢飛身邊,跟那鄧飛交頭接耳,不知道在商量什麼詭計。
這個時刻,曼雲飛到星玄身邊,看著那兩個小元嬰,恨的渾身直哆嗦,只是苦於沒有對付元嬰的辦法,乾著急沒有辦法。
「曼雲你放心,回到波頓城,本宗便傳你對付這元嬰之術!」星玄看出曼雲心思,此時便傳音給她道,同時將那紅絲劍交到他地手中。
曼雲大喜,此時便不再焦躁,雙手印決連連變換,只見那紅絲劍聚集在一起,慢慢變小,最後變成一絲紅線,隱入曼雲身體中。
「智天宗主,洞庭、洞易心懷不軌,勾結妖魔,殘害同門,我龍星玄今天替你華陽派清理門戶,也算是為宗主消除隱患,不過,你華陽派跟這兩人交好的人恐怕還有幾個……」星玄一番話還沒有說完,方勇臉色就變了幾變,而智天旁邊幾個智字輩長老更是臉色慘白,暗暗運轉身上真元,準備跟星玄拚命。
「而原來明陽宗弟子還有幾個在你華陽派,曼雲也是怕他們再遭受長樂真人、長笑真人一樣待遇,所以,我龍星玄懇請智天宗主,將這幾人交給我,由我帶回波頓城!」星玄根本不理眾人臉色,繼續說道。
那智天一聽星玄這麼說,長長吁了一口氣,原來只是要幾個弟子,不是來跟他們徹底清算的啊,這個簡單,弟子被人搶走,雖然很傷面子,可這面子跟性命比較起來,還是性命重要些,面子算什麼。
那智天立刻回頭對身邊一個人說道:「智通,你快去把易義他們叫出來,別讓他們煉丹了,讓他們跟龍宗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