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個……這個……或許天蠶老妖回到這裡,將那些天蠶都收了,正在煉制什麼歹毒武器,他現在身上還沒有一件法寶武器!”飛瓊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說,他的修為功力還沒有恢復,根本就不是當年水平?”吳用眉頭微微蹙了起來。
“正是如此,若是讓這魔頭恢復到當年水准,醇首星各個門派都會遭殃,我們也只能各自關門大吉,縮在山門中不敢出來了!”飛瓊苦笑起來。
“呵呵,原來如此,如此以來,若那魔頭現身,正是你們鍛煉功法之時,我便在你們身後掠陣,指點一下你們功夫!”吳用微微一笑,對著飛瓊說道。
飛瓊微微皺眉,她外號人稱疾火,脾氣最是暴躁,這次捉拿天蠶連連受挫,中間又壞了星玄一次好事,自知理虧,脾氣已經消磨了不少,現在又因為急著滅掉那天蠶好回封神門找回面子,心急之下把個天庭仙人拉來,哪知道一路行來,漸漸就發現了那仙人意圖不軌,不斷用神識查看自己身體中芥子鐲情況,這讓她更覺失敗,急怒煩躁,心態也漸漸失衡起來,挫敗的感覺讓她有些發瘋,此時聽吳用這番言辭,哪裡聽不出那吳用欲要作壁上觀、坐收漁利的動機,只是別人是天庭仙將,輩份地位都高於自己,剛才自己一時不慎。又墜入他圈套之中,被他擺出一條光明正大地陷害自己等人的理由,眾人若是因此遇害,自己應付全責。
越想越是焦慮憂愁,越想越是煩悶淒苦,牽動傷勢,心神震顫,修為競然又有下滑趨勢。
“飛瓊小心!”星玄如炬慧眼看得清楚,那林子豐和飛瓊系出同門。修煉的功法一摸一樣,也是一眼看出飛瓊的不對勁,都是飛步上前,每人牽起飛瓊一只手。
倒不是星玄心存善念。意圖救助飛瓊,只是此時情況危急,飛瓊是眾人中間修為最高的,她若出事,眾人更無法抗拒那吳用仙將。所以,此時寧肯浪費真元。也要幫她一幫。
那吳用一雙眼睛掃射過來,神識瞬間就把周圍幾百米都布滿了。高喝一聲:“大家小心,妖物來了!”
“你他***才是妖物!”旁邊彩雲、托布飛身而起,向著山林外就急竄。
“哈哈,好警覺,不過,晚了!”吳用哈哈大笑,接著,就看見周圍桑葉紛紛。霉時間,已經漂浮在眾人身旁了。
一股黃油一般的粘稠感覺立刻包圍了眾人,那飛起來逃竄的彩雲和托布,順勢向前滑了幾步,然後就陷入桑葉叢中,沖不出半分了。
霎時間,周圍幾百米方圓之內,風不動、水不流、塵不起,五行力量竟然瞬間被封印起來。
“呵呵,你們修為不夠,本仙若為你們除妖,當然需要些報酬,嗯,現在人間是資本社會,講究按勞取酬是吧,看看你們樣子,老的傷了,小地修為又這麼低,肯定是不能夠除妖的,還是付些報酬給本仙,本仙自然會為你們做事!”吳用嘿嘿一笑說道。
星玄此時已經把一縷真元渡入飛瓊身體中,阻擋住她修為下滑之勢,真氣搓成細線,對那飛瓊說道:“你若想死,先拖住這混蛋仙將,將我們救出險境再死,別白白拖累我們!”
那飛瓊一聽星玄這話,一雙眼睛已經如血一般紅,猛然抬起頭來,盯住吳用,一字一句說道:“吳用,放了她們,你要什麼,從我身上取便是!”
“哈哈,窮婆娘,你值什麼?本仙可沒有看上你那具漂亮外殼!絕世紅顏,傾國姿色,也不過是將來的白骨一具、腐肉一堆,只有強橫的實力、君臨天下地權力,才是我畢生追求的目標,那才是滋味香酥的美酒!”吳用哈哈大笑,無情地諷刺起飛瓊來。
“欺人太甚,心煉之血,去!”飛瓊大怒,兩排銀牙使勁向著舌尖一咬,一口鮮血化成千萬叮,血紅小球,向著那周圍困住眾人的桑葉激射過去。
“轟隆隆”巨響連連,霎時間,血光四射,那些桑葉飛速落下,幾百米方圓空間中,風起塵飛、雲飄霧動,五行力量再次流動起來。
一出手,飛瓊就是拼命的招數,竟然用把自身精血化成血彈,硬行破開了吳用地五行禁制、
“疾風飛火!去!”那飛瓊破開五行禁制,趁著吳用一愣的瞬間,道袍猛然鼓脹起來,滿頭秀發無風自動,千萬道銀白火星從她頭發末端飛了出來,銀芒亂射,點點都向著吳用身上射去。
“彩雲、托布,你兩個逃得了今日,逃不了明天,慢說吳用不會饒你們,我死之後,天術宗人也會錄了你們地皮!”見得到解脫的彩雲和托布又想逃走,星玄不由得一聲斷喝,同時雙手連擺,幾十個巨大火球向著吳用身上就砸了過去。
星玄知道,今天能否逃得性命,一是看眾人是否齊心協力,二是看大家地戰術配合是否得當,那吳用仙將就算再不濟,也是過了大成的的仙人,高修為的法術肯定會得不少,若是讓他有時間把那大威力、高技巧的法術施展出來,估計大家被打得連渣都不勝,當今之計就是用大家的密集攻擊讓他應接不暇,不能施展大威力的法術,只能跟眾人拼小威力的法術。
要知道越是高技巧、大威力地法術,施展起來需要的真元和時間就越多,相反,越是威力低、技巧少的低級法術,施展需要地真元就越少。時間用的也越短,那飛瓊雖然急躁,卻也是身經百戰的人,出手破掉了他的五行禁制之後就放棄了大威力的法術使用,只使用這低級法術,跟星玄一開始的想法也不謀而合。
“米粒之光,也放光華,看本仙人的手段!”那吳用看著兩人搶先攻擊過來的手段,不由得面帶冷笑。手一揮,身上就起了數十層藍色水罩……
“轟隆”一聲大響,兩相碰撞。飛瓊地疾風飛火倏然熄滅,星玄的火球也消失了無影無蹤,藍色水罩卻是絲毫未損,分做兩股,向著星玄和飛瓊就撞擊過來。
“啊”的一聲大叫。飛瓊被撞飛出去,臉上一陣紅潮湧起。卻並未受傷,一翻身從地上再次爬了起來。
星玄也被撞飛。不過,跟飛瓊一樣,他也沒事,甚至連倒都沒有倒,讓飛瓊不由得吃了一驚:這小子竟然隱藏了不少實力。
他可不知道,這是星玄放出九頭蟲分身,迎接吳用一擊撞擊,那九頭蟲肉身強橫無比。就是法寶撞擊在身上,也難動其分毫,別說吳用這威力不算很大的一記水罩撞擊了。
“哈哈,說得有理!”彩雲、托布這倆家伙也是果敢決斷之人,聽了星玄言語,翻身飛了回來,幽魂白骨幡、千男精元幡雙雙飛出,向著吳用身上砸去。
“好大膽子,竟然對抗天庭,觸犯天威,今天,我要衛道除魔、鏟亂平逆!”到了這個時候,那吳用還是滿口地正義言論。
星玄等人不跟他做那口舌之爭,實際上也沒有力氣爭辯,修為相差太多,光那氣勢就壓制得眾人氣息不順了,能夠爭斗已經是盡了最大力量,哪裡還有閒力氣做那些無意義之事。
“元嬰外放,千幻佛蓮,出!”星玄雖然九頭蟲分身強橫,不怕打擊,但攻擊卻十分一般,若是總是這樣,估計一會兒時間飛瓊他們就全被打死了,最後只剩自己,就算有九頭蟲分身,估計也逃不得性命。
想到這裡,他不敢保留實力,意念動處,就是分身疊加、元嬰外放,身上功力瞬間增長十倍有余,神識如蛛網一般射出,分布戰場每一個角贏
神識這東西可比眼睛好用多了,眼睛只有一雙,而且,修煉者相斗,飛劍、法術運用極快,若是用眼睛來看,等看到對方發出光芒,那攻擊就已經打在身上了,神識卻是不同,講究的是心靈感應,對方一動,自己這邊早作出應對了,是躲是碰,一念而決。
“無邊落木蕭蕭下!”隨著吳用一聲長吟,瞬時間,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高空中已然出現了無數巨大的滾木,遮天蔽日向著眾人身上砸來。
那吳用此時也看到了彩雲、托布法寶厲害,不敢象對付飛瓊、星玄一樣只是使用水罩反擊,兩人來勢凶猛,沒有時間使用那大威力的高級法術,急忙施展出這無邊落木來。
雖然只是一個低級法術,在吳用施展起來,竟然也是氣勢驚人、威力無鑄,而且還是後發先至,搶在眾人之前發動了攻擊。
彩雲、托布不得各自召回法寶,抵擋那無邊落木的砸落。
“嗡”地一聲悶響,一道黃色光華倏然從星玄身上金黃色的內甲上飛出,到達空中,已然變成飛速旋轉地無數金輪,迎著那無邊落木就削了過去。
以金克木,霎時間,木屑橫飛,那威勢無比的無邊落木竟然消失一空,漫天空只剩下嗡嗡直響地金色飛輪。
“好厲害!“那吳用仙將不由得再次一呆。
就在此時,“叮咚“的悅耳聲音在眾人耳畔響起,接著,只見半空中突然汩汩流出一股清泉,冒起無數寒煙,向著那吳用雙腿就流淌纏繞過去。
“雕蟲小技,丫頭你找死!”那吳用大怒,手一揮,一道狂風就平地而起,卷起那道清泉就向著黑月倒卷過來。
黑月大驚,手中天魔誅仙劍上黑色符錄飛舞盤旋,席卷起漫天陰寒,向著那在空中已經變成一陀冰疙瘩的天極玄冰水就砍了過去。
“當”的一聲大響,饒是天魔誅仙劍符錄玄奧,法力非凡,也被震得光芒盡失,道道符錄如同狂風中的落葉一般飛舞飄散,牽引在天魔誅仙劍上的真元反震,直透黑月心神,她嘴巴一張,一口血箭就噴將出來,身子如斷線風箏一般向後翻滾而去。
沒有辦法,實力相差太遠了,黑月根本就不堪一擊。
不過,那吳用也是暗暗吃驚,那黑月的修為可跟自己相差得太遠了,她不過是元嬰初期而已,而自己盡管在天庭仙界只是個小角色,修為不深,那也是大成期以後的仙人境界,跟元嬰期地人差得那不是一星半點兒,剛才那一擊他滿以為一下就把黑月打死的,可黑月也就是吐了一口血箭而已,別說打死了,重傷都算不上。
他可不知道,黑月和星玄兩人雖然境界低,可體內的元嬰可比尋常修煉者的元嬰大得多了,換言之就是根基深厚,整個兩個血牛,血元精氣之雄厚,單純比數量的話,那吳用也不見得比兩人多。
這也是為什麼兩人總是能夠以弱勝強的原因,別人都以為這一擊不是兩人這種修為的人能夠接住的,可兩人就接住了,而且,也是因為兩人真元雄厚,雖然不能施展高級法術,但低級法術施展起來,卻比別人的威力大上幾十倍,更重要的是,低級法術一般都比高級法術施展的速度快,星玄兩人反正身上血氣真元雄厚,便一直快頻率地施展低級法術,這也讓那些高修為的人應付不暇,不得不和兩人比拼低級法術,而且,星玄又有雙元嬰,又是疊加又是外放,同樣一個法術釋放出來,消耗的真元降低了一半,威力卻又憑空增加了四五倍,這樣,修為上的差距就扯平了,再加上兩身法寶厲害,多不勝收,也讓跟兩人作對的人大大吃虧。
廢話少說,但說現在星玄,那星玄此時無暇顧及黑月,知道在吳用仙將這漫天穿梭的神識中,黑月想跑也跑不了,手一揮,三千六千根三分乾坤針、十三顆雷火金丸、五根五火須彌針排成陣勢,全部釋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