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牌的中間,端端正正刻著一個小篆體的「癡」字,讓星玄一時間也摸不找頭腦了,這是什麼意思,那人到底是什麼門派的,這個令牌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星玄哥哥,這是什麼啊?」白玲拽著星玄的衣袖問道。
「白玲,乖,跟黑月他們去玩,我要去找一個管豐守護者了!」星玄說著,帶著白玲走上了地面,把白玲交給了正在大廳守護的蒙戈,帶上黑月,飛身出了山谷,向著管豐居住的地方飛去。
管豐一般居住在同雅居,那是一個具有古典風格的五星級酒店,樓層並不是很高,只有七八層的樣子,每個房間都建造成宮殿的樣式,房間門口是雕刻著或者青龍,或者白虎,或者玄武,或者朱雀花紋的漢白玉柱子。
管豐是晝伏夜出的,身為守護者,他的職責就是負責看管住那些神秘界的修煉者,不讓他們在世俗界鬧事,至於白天,他只需要坐在賓館裡看電視就知道是否有神秘界的人惹是生非了。
當然,這說的是管豐的職責,至於他是不是辛勤職守,那就另當別論了。
星玄和黑月直接上了同雅居的頂層,然後奔向那有玄武花紋的漢白玉柱子房間。
管豐剛剛運轉自己體內的小宇宙,修煉完一個循環,他滿意地睜開了眼睛,有了星玄送自己的太極玄靈仙玉,他感覺到他修煉速度快了一倍,馬上有突破空冥期,進入寂滅期的徵兆了。
感覺到有外人靠近,管豐睜開了眼睛,打神鞭也悄悄祭在空中。
「呵呵,管豐道長警惕性還真是不小啊!」已經用如炬慧眼看到房間中景象的星玄不由得笑了起來。
「哦,原來是星玄小友,快快進來,不警惕不行啊,修為不足於懾人,威信不足於服眾,每天如履薄冰、如臨深淵,殫精竭慮,戰戰兢兢,守護者這個差事不好做啊!」管豐抱怨著,撤掉了房間的防禦陣,打開了大門。
「呵呵,要是管豐守護者覺得身心疲勞,我倒可以為你分擔,只需要你向你的師門推薦一下我即可!」星玄微笑著對管豐說道。
管豐一窘,立刻搖頭道:「這是我份內的事情,我哪裡敢讓星玄小友代勞呢!哦,星玄,今天,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
星玄微微一笑,伸手把那個銅椰木令牌拿了出來,向著管豐手中一丟,問道:「這是什麼東西?」
「癡木令!你從哪裡得來的?」管豐看到那令牌,臉色不由得一變。
「呵呵,一個人送過來的,丟下令牌,什麼也沒有說,就走了!」星玄簡單地把事情跟管豐一說。
黑月也把那人的容貌跟管豐描繪了一番。
管豐的臉色陰晴不定,半天才對星玄說道:「星玄,你有麻煩了!」
「麻煩?什麼麻煩?」
「封神門並不是神秘界最大的門派,勢力也不是最大,只是因為一個來自遙遠古代的傳承,神秘界各個門派才一直同意封神門的門徒擔任世俗界的守護者,本來,在人類還沒有發明火器之前,這個守護者的位置並不是被神秘界各個門派看中,因為那個時候,普通人類的力量非常有限,世界上的資源也都是被神秘界的人捷足先登,可是,隨著火器的發明,以及世俗界一系列的偉大發明,普通人類的力量越來越大,對資源的控制也越來越深入,越來越嚴密,而神秘界控制的資源越來越少,守護者的位置就顯得越來越重要了,這也因此引來一些修真門派的不滿,天癡門就是其中反對聲音最大的一個門派,近一百年來,他們門下弟子經常和我封神門發生衝突,雙方各有死傷,我們封神門設立了名譽碑,碑上天癡門的弟子全部在神秘界通緝之列,而天癡門也因此設立了癡木令,凡是接到癡木令的人,可以選擇成為他們的附庸或者是敵人。」
星玄目光炯炯地盯著管豐,聽他講述事情的來龍去脈。
管豐被星玄盯得直發毛,最後,生怕星玄不信,還加了一句:「我說的都是真的,你有三天的考慮時間,三天以後,他們就要你做出答覆了!」
「呵呵,你的意思就是說天癡門也看中了阿富倫山脈底下的這一片礦藏,強迫我把它轉交給他們了?」星玄微笑了起來,看著管豐說道。
「恐怕是!」管豐點了點頭。
「呵呵,神秘界真是盛產強盜的世界!管豐道長,你說我應該怎麼辦呢,我只不過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得到了一點兒你們神秘界修煉功法皮毛的小子,家族稍微有幾個小錢而已!」星玄看著管豐,很認真地說道。
「星玄,你……你不是向他們屈服吧?星玄,這可不行啊,我們封神門絕對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的!」管豐說著,倏然飛出了房間,身形投入茫茫天空,眨眼就消失不見。
星玄望著管豐消失身影的地方,冷笑了起來,低聲咒罵道:「管豐這個混蛋,人家天癡門明明是想和我做朋友,卻被他說成了這樣不堪!」
黑月有些不解,問星玄道:「星玄,你真認為天癡門對我們是善意的嗎,萬一他們要我們跟他們簽訂一些不平等的條款怎麼辦?我們是不是也要做一些準備。」
「呵呵,準備當然是必要的,不過,我們應該把主要的精力放在對付高氏家族和他背後的那個什麼天術宗上面,至於天癡門和封神門之間的爭鬥,我們就看著誰是最後的贏家吧,呵呵,我們現在沒有力量也沒有必要跟他們任何一家發生爭執,也許利用他們之間的矛盾是我們最好的選擇!」
隨著星玄的話語,黑月的眼睛越來越明亮了起來。
曠野的星光分外迷人,想到即將發生的封神門和天癡門的大戰,星玄有一種說不出的興奮,身邊又有美女陪伴,所以,星玄在空中飛得特別慢。
一邊享受著那吹面而來習習的風,一邊猛瞅黑月那傲人的身段,星玄口中不住地發出嘖嘖驚歎。
黑月似乎也習慣了,只是不理。
轉過一個山腳,一小隊荷槍實彈的黑衣人出現在了星玄和黑月的眼前。
星玄微微一愣,接著,就發現自己通訊器上的信號瞬間指示到了零。
「呵呵,原來又是滅門,組織跟我們上次一樣嚴密,到底要滅誰呢?」星玄嘀咕了起來。
「哎呀,他們對準的好像是我們山谷中的交易所啊!」黑月低聲驚呼了起來。
「哦?膽子不小,讓他們打打看,呵呵,這到底是小野家族的餘孽,還是高氏家族的兇徒呢?」星玄說著,伸手從芥子鐲中拿出兩張隱匿符,一張貼在自己身上,一張貼在黑月身上,慢慢飛向了那隊武士。
「射!」那隊武士中的一個人低聲說道,接著,就看見五六道的粗大的激光束向著山谷中星玄建立起來的修真交易所射去,那是激光炮發出的超強激光束,每束激光束的破壞能量都相當於數百千克的TNT炸彈,這要是砸在人身上,即便是大成期的高手,也要灰飛煙滅。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生了,激光束射入山谷中,就彷彿泥牛入海一般,起不了半分預料中的效果。
他們不知道,由於受到外來能量的激盪,星玄佈置在山谷中的九天都篆顛倒乾坤小陣瘋狂的運轉起來,瞬間就把那些激光束轉移到了數萬米的高空。
而在這高空中,一架星際飛艦剛剛啟航,在即將脫離鶉首星引力的時候,激光炮的光束到了,砸在艦身上轟隆隆作響。
那個剛剛開始指揮飛艦的艦長頓時慌了,拿起通訊器就向著地面報道:「飛艦遭遇星際海盜,請求戰艦支援,請求戰艦支援!」
地面頓時慌作一團。
而負責毀滅修真交易所的那一隊武士也茫然不解,眼看著有幾個人從修真交易所中飛了出來,他們不敢停留,激光炮也不要了,慌慌張張地鑽進各自的飛行機甲,扭頭就跑。
黑月眼睛中戾芒一閃,伸手就要從芥子鐲中抽那天魔誅仙劍。
星玄拉住了她的手,低聲說道:「不慌,看看到底是誰的指使!」
說完,兩人不慌不忙地跟著那些飛行機甲。
出乎所料的是,其他的機甲進入波頓城就四散奔逃,而那個開始指揮大家向著山谷中放炮的傢伙則向著龍家大院飛去。
「***,內奸!」星玄罵了一句,眼睛有些發紅,到底是誰,龍雲濤,還是龍雲琪,今天,無論是誰,自己絕不會手軟了,既然他們不拿自己當兄弟,自己也沒有必要非固執地死守這一點兒血脈親情不可。
飛行機甲在龍家大院的門口落了下來,現出那人身影,一陣急促敲門聲過後,龍雲琪那偷偷摸摸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
「混蛋,怎麼還來找我!」龍雲琪劈手就給了那人一個嘴巴。
「是因為他失敗了,作為一個稱職的僱傭兵隊長,他需要給你一個交代!」星玄的聲音陰冷地響起,接著,劍光一閃,那個僱傭兵隊長的頭顱就被砍了下來。
「啊!」龍雲琪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扭身就走,還非常可笑地翻身關門,妄圖阻擋住氣勢如潮的星玄。
星玄哈哈大笑,一腳就把大門踹開了,手中青索劍放射出懾人的光芒,大叫道:「龍雲琪,你打得好如意的算盤啊,認為殺了我,我父母和爺爺的方寸就會大亂,你就會有機可乘,你就會渾水摸魚!」
「不,求求你,饒了我!我再也不敢了。」龍雲琪此時連跟星玄殊死一搏的勇氣都沒有了,雙膝一軟,一下跪倒在了星玄的眼前。
院子中間出現了幾個人影,正是龍家的護衛。
「我處置龍家的敗類,跟你們無關,都給我滾到屋子裡面去!」星玄裹著真元力的聲音大叫起來,那些護衛們身子不由得一晃,差點兒摔倒,急忙退回到自己房間中了。
「饒了你?呵呵,我已經提醒過你很多次了,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們兄弟都不是我的對手,可是呢,你還愚蠢地進行著你的行動,呵呵,你以為我星玄是個心慈手軟的傢伙是嗎?」星玄說著,手中青芒一閃,龍雲琪那還帶著滿臉驚惶的頭顱就被他砍了下來。
遠處撲通一聲,有人摔倒在了地上。
星玄微微一笑,走到那人眼前,開口道:「哦?原來是雲濤大哥,不知道你的陽痿好了沒有!看看,今天這血腥的一幕本來是可以避免的,可是,為什麼沒有避免呢,是你這個大哥太沒有用,約束不了你的弟弟,還是你根本就在放縱他?」
「星玄弟弟,我一直在提醒他,一直在提醒他,可是他不聽啊!」龍雲濤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因為傷心,突然放聲大哭起來。
「呵呵,原來如此,龍雲濤哥哥,人有野心並不是一件非常壞的事情,可是,沒有實力,還野心膨脹,妄圖爭取那本來就不屬於你的東西就是非常糟糕的一件事情了!好了,我也不多說,想給你弟弟報仇隨時找我,我樂意奉陪!」星玄好像是安慰地拍了拍龍雲濤的腦袋,在剛剛衝出來的龍三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和黑月一起揚長而去。
良久,等到看著龍雲濤跌跌撞撞地返回到自己的院子,龍天朋從自己的房間裡面走了出來,對龍三說道:「龍三啊,把屍首燒了,給天友發個短信,說雲琪夭折了,要骨灰呢,就給他寄去,不要呢,就撒到墨子湖去吧!」
龍三點了點頭,按照龍天朋所說的去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