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男人的人群來到了醉花樓外,只見這裡已經是人山人海,各個年紀的男人把大門堵了個水洩不通,而且還不斷的有人在往裡面擠,抱怨聲,吵雜聲此起彼伏,場面比剛才的猜謎大會可是要激烈,壯觀許多。
照這樣的情況看,僅憑著華天帶來的這幾個侍衛還真沒辦法把人群分開,不過這可難不倒他,找黃善要了十幾張百兩的銀票,往離自己不遠處的地一扔,然後便在眾人的不解中,撤開嗓子大喊道:
「這是誰的銀票啊。」
他一喊完,立馬有人回頭看,見地真的有一疊銀票,看到的人哪還顧得往裡面擠,通通向著銀票撲去,搶成了一團,錢誰不動心,更別說是一疊厚厚的銀票,有一個人搶,就有兩個人搶,這時不知是誰大喊道:
「哇,是一百兩的銀票。」不說還好,這話一響起,原本一些自持身份不想去搶銀票的人也把持不住了,呼啦的一下子全部加入了戰團,戰況可謂是慘烈之極,慘叫聲不斷,看到這一場景,華天不禁搖了搖頭,歎道:
「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啊,哎——」說完便向已經空無一人的大門走去。
看了看還在繼續搶著銀票的人,傅明月覺得自己真是開了眼界了,不過當她聽到華天那句話時,心裡還是狠狠的鄙視了他一下。
進了大門立刻有龜奴迎了來,善於察言觀色的龜奴一眼就看出了華天等人的身份不簡單,趕緊獻媚的說道:
「幾位貴客大駕光臨,快裡面請。」
此時在一樓的大廳了差不多已經坐滿了人,只在角落裡還剩下一兩張的空著的桌子,看在場人的打扮,似乎各個都還有點身份和地位,幾十個穿著暴露的妓女,穿梭其間,龜奴帶著華天等人走到了角落的一張空著的桌子邊,待華天和傅明月坐下後,問道:
「兩位客官是否要叫幾位姑娘相陪,離憐花姑娘出來可是還有段時間呢。」
「啊……不…不用了。」原本剛進入醉花樓見到裡面如此放浪形骸的樣子就已經面紅耳赤的傅明月,此時聽龜奴問是否要叫姑娘,心裡頓時大是慌張,想都沒想就拒絕道。
華天當然知道她為什麼拒絕,心裡暗笑了下,不想過多為難,免得事情弄巧成拙,便微笑道:
「既然這位公子說不用,那就不用了。」
聽到不用,龜奴行了一禮後便下去了,這時,可能是因為等得太久了,大廳裡的人開始不滿的吵鬧起來,而且有越演越烈之勢,那些龜奴可不敢得罪這些有錢有勢的大少爺,見場面有點失控,立刻有人去稟報老鴇了。
不多久老鴇便急匆匆的走了出來,站在二樓就像現在的樓中樓,大聲道:
「各位靜一靜,靜一靜。」
見老鴇出來了,大廳裡的吵雜聲立刻小了很多,但還是有幾個特別囂張的還在繼續叫囂著,見場面安靜的些,老鴇媚笑道:
「各位客官,請少安毋躁,憐花姑娘馬就出來了。」
「不就是個臭婊子嗎,裝什麼高貴,洗得再乾淨,等會還不是一樣要被人干,哈…哈…」
「哈……哈……」
老鴇的話剛說完,下面大廳裡就有一個人叫囂道,說著還得意的大笑起來,而坐在他身邊的幾個人也跟著哈哈大笑起來,一看就知道是一群豬朋狗。
那個人的話顯然激怒了大廳裡的一些人,有幾個生打扮的年輕人更是對他怒目而視,但似乎是在忌憚什麼,始終沒有什麼實質的舉動,而華天也向那人看去,見其人是挺英俊的,打扮得也是人摸狗樣,如果不是一臉淫笑,還真的會讓人產生不小的好感。
傅明月聽到如此不可入耳的言語,再看到那人還一臉的淫笑,頓時氣得牙癢癢,恨恨的道:
「一看就知道不是好東西,不要落在本小……」說到這裡,突然被小桃拉了一下,傅明月立即醒悟自己差點說漏了嘴,趕緊掩飾道:
「咳——我是說不要落在本公子手中,不然定有他好看的。」
老鴇也被那人的話,說得有點惱火,但一想到他背後的勢力,只好忍了下來,有點尷尬的說道:
「段公子真是會開玩……啊,憐花姑娘出來了,出來了。」她話才剛說到一半,一個臉蒙著輕紗的女子在一個丫鬟的陪伴下從她後面走廊走了出來,瞬間,大廳裡的吵雜聲都停止了,呆呆的看著這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就連華天也不例外。
雖然只能看到半張臉,但仍讓人不得不被深深吸引,潔白無暇的肌膚,細細的柳眉,特別是一雙憂鬱的眼睛,更是讓人不由深陷其中,無法自拔;纖細高挑的身材配高聳的雙峰,不知怎麼的,給人一種完美的感覺。
華天楞楞的看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但眼睛還是盯著惜憐花直看,儘管只是半張臉,但他卻有種這個女子是他見過的最美麗女子的感覺,此時他終於知道為什麼聽到今天是這女子出閣的日子後,那些男人會如此瘋狂了,心裡瞬間決定了她的命運。
這時老鴇又適時的宣佈道:
「憐花姑娘有三道題要考考大家,如果誰能完成這三道題,而且又能另她心儀的,今晚就可與她共度春宵,呵呵——」
此話一出,一些自認文采風流的人立即喜形於色,場面又變的吵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