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天放開冷冰影,氣沖沖的走出車廂,對著黃善怒目而視,喝道:
「黃善,你……」就在這時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華公子,發生什麼事了?車隊怎麼停了?」說話的是沈紫嵐,今天除了早出發時見過華天一面外,就再沒見過,她也不知道怎麼的,心裡就是憋得慌,她也知道了華天和冷冰影之間的關係,只是心裡有中酸酸的感覺。正好剛才隊伍無緣無故的停了,她便毛遂自薦的來問問。
看到是沈紫嵐,華天趕緊換一副和善的笑臉:
「啊,是沈姑娘啊,沒事,黃叔你不是說有什麼狀況嗎,說來給本少爺聽聽。」
黃善偷偷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心裡把沈紫嵐感謝了千八百次,小心的說道:
「少爺,前面有一隊不知是哪裡的官兵壓著幾十個百姓,在官道休息,不讓路,屬下沒有少爺的吩咐不敢表明身份,而且依屬下看,其中好像有點蹊蹺,於是便來稟告少爺。」
「哦?有這種事,走,去看看。不知道沈姑娘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前面的話是對黃善說的,而後面的則是對已經走到近前的沈紫嵐說的。
沈紫嵐幾乎是想都沒想就應道:
「當…厄,反正也沒什麼事,就陪華公子一起去看看。」
「那就走。」華天說完,黃善趕緊在前面帶路,而華天和沈紫嵐則是並排的走在後面。
「昨晚睡得還好。」華天微笑的問道。
沈紫嵐不知道在想什麼,突然聽到華天的問話,有點手足無措的應道:
「啊,哦,睡得很好啊。」
華天一副如釋重負的說道:
「睡得好就行,我還怕昨晚嚇到你了呢。」
看華天這麼關心她,沈紫嵐突然感覺心裡甜甜的,輕聲的說道:
「你真的這麼在乎我嗎?」
「你說什麼?」
「啊,沒,沒說什麼,快到了,我們快跟去。」沈紫嵐不知自己怎麼會突然間說出那樣的話,話剛出口就後悔了,剛好這時已經可以看到隊伍前面的情景了,趕緊找了個借口快步走了去。
看著沈紫嵐的背影,華天臉露出了個邪邪的笑容,以他的功力,而且兩人間距離如此之近,他怎麼可能聽不清楚沈紫嵐的話,他假裝聽不清楚,一是因為現在的環境不適合來場愛情大表白,二是因為他想看看沈紫嵐的反應。
走到隊伍前面,只見雙方正在對峙著,那些不明身份的官兵可能是有什麼依仗,囂張跋扈,完全不把華天這邊的官兵放在眼裡,而華天這邊的官兵沒有華天的吩咐又不敢表現得過激,而這也間接助長了對方的囂張氣焰。
那幾十個百姓,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身穿普通的粗布衣,看樣子像是附近村莊的百姓,不像是什麼犯人,此時這些人都被拷著腳鏈,手鏈,神情中充滿了無奈與悲傷。
華天是什麼人?那可是真正的皇親國戚,當今太后的親孫子,怎麼可能會讓這些小魚小蝦欺負到頭來,就算是欺負他的手下也不行,而且他也看出了事情有點蹊蹺,倒是很想知道這些官兵無緣無故的抓這些百姓幹嘛。
「少爺——」
「少爺——」
看到華天來了,官兵和侍衛們趕緊行禮。
華天微微點了下頭,走前去,微笑的說道:
「你們誰是主事。」
話音剛落,一個身穿一身盔甲的人走了出了,一臉不屑的看了華天一眼,說道:
「本將軍就是,有何貴幹啊。」
「不知將軍貴姓?還有,將軍為何攔著我們,不讓通過呢。」
這人可能是囂張慣了,雖然看華天帶著幾百個的官兵,但想到給自己的頭,心裡是底氣十足,囂張道:
「哼——攔著你們的路又怎麼了,將軍我高興,還有,本將軍的貴姓也是你可以問的。」
華天笑了笑,不跟他多費唇舌,從懷裡拿出一塊金色的令牌遞給黃善,黃善趕緊恭敬的雙手接過,然後舉起令牌大喝道:
「大膽,五龍金令在此,還敢放肆。」只見被黃善舉起的令牌呈長條形,通體由黃金製作,正面一個大大的令字,而背面則是刻著抓牙相錯的五條金龍。
五龍金令,皇室成員被皇帝賜予的最大恩賜,持有五龍金令者遇事可先斬後奏,可以說具有非常大的權利,不過想得到五龍金令則必須是皇室成員,而且還要有王爵在身才有可能,雖然當朝有王爵的皇室成員也有十來個,但被賜予五龍金令的卻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華天他老爹華建明瞭,另一個則是年已八十的德王——華文遠,而他也是現在皇家輩分最高了人,就算是皇帝華建興見了也要禮讓三分。
在江南自治州,這塊五龍金令則是至高無的代表,持有他就可以代表華建明,可以調動江南自治州的一切軍隊,可是自從五年前華建明把五龍金令給了華天,讓他處理黑鷹殺手組織時可以調動軍隊幫忙,便被他一直留在了身邊,幾乎都成了他專用的了,華建明在找他要了幾次無果後,便也沒有再向他要了,只是告訴他不許亂用。
這身穿盔甲,自稱是位將軍的人雖然沒有見過五龍金令,但卻也聽說過,此時見黃善說這塊在陽光下散發著絲絲金光的令牌就是五龍金令,雖然不知是真是假,不過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而且,看買像似乎是真的成分居多,如果萬一要是真的,而他又在五龍金令面前無禮,那時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他,想到此處,趕緊跪了下來,惶恐道:
「公子贖罪,是小人無知,還請公子贖罪啊。」
華天臉還是一樣的笑容,玩味的說道:
「是這樣嗎?那不知將軍貴姓?還有,將軍為何攔著我們,不讓通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