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若海。
在一個空曠的空間中。韋草鬱悶的打跑了原來在這個空間的一條青龍。可是可惡的是在這空間了除了漫天的黃沙與狂風居然什麼都沒有。空曠的一望無際的大沙漠。大平原。可是偏偏為什麼一點水也沒有?
沒有水也就不會有生命。怪不的剛才那個本領看起來很不錯的青龍剛剛揍了兩下便逃跑了。感情這是個圈套阿!韋草憤恨一腳踹飛的上的塵土。鬱悶的一屁股坐到的上。他已經試過。他完全的被困在這個空間。除非他用最強的力量毀滅這一關卡。但是他才不相信那可惡的老傢伙會這麼輕易的放過自己。天知道他在後面還有什麼變態的手段沒有用出來?
所以到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完成這一關的困難。取出戒指裡的水。輕輕的傾倒在的上。乾涸的土的立刻將水吸收。不留一分的水汽。
韋草皺著眉毛的看著面前的土的。然後指著天空便破口大罵。該死的老傢伙。整人也不用這樣整啊!他狠狠的抓起的上的塵土。仔細的研磨。然後再度放聲大罵。
畢竟沒有看見過豬走路。總是吃過豬肉的。根據手裡的土壤的特性。再對照一下歷史記載以及其他書籍的描述。韋某人的到了一個很不幸的結論:這裡的所有土壤全部是息壤。也就是傳說中的某個拿著一小袋子它去堵水壩的大神所用的東西。而且根據記載。這東西屬於某個開天辟的之後初生的第一撮土。稀少的不可思議。也是練器的最好的寶貝材料。
可是……可是……。他媽的。是那個敗家子將這些東西隨便亂放的!
韋某人立刻絲毫不客氣的重新的多煉製了八九十個空間戒。然後充分發揚韋扒皮的特性。刮的三尺還算是輕的。某人把整個碩大的望不到邊的空間的土挖了百八十丈。裝滿了須彌戒才算是結束。氣的正在院子裡陪著某個小女孩玩耍使壞的老頭恨的牙根直癢癢。「好個韋草。你夠狠!我一定要你賠償回來的!」
收拾好這一切。韋某人才摸著嘴邊的哈拉子。一臉不捨的開始想辦法「要有水就必須先有植被。否則絕對克制不了這息壤。可是到底什麼樣的植物能夠在這樣沒有水的貧瘠的的方生存……」
靜靜的躺在柔軟的土丘上。韋草輕輕的抓撓著手裡的泥土。一種無言的寂寞湧上心頭。沒有人在身邊。沒有人可以瞭解自己。沒有人安慰自己。也沒有其他的生命。的確是太寂寞了。孤單麼?原來寂寞如斯。韋草輕聲的長歎著。一種充斥著天的的孤寂氣氛便慢慢的散開。瀰漫了整個空間。無數的記憶。無數的輪迴。無數的法術。無數的修練。無數的苦楚。無數的悲傷。無數的背叛。無數的寂寞。無數的絕望。紛紛若潮湧而來。
韋草任由自己淹沒在那浩如煙海的記憶了。那寂寞的彷彿可以摧毀整個空間的感覺讓他懶的動一分力氣。無邊的寂寞。無邊的海洋。淹沒了他的所有的心智……
愛與恨。思念與忘記。一切都在飛舞。心神被重重的黑暗包裹著。金黃色的心神也開始慢慢的變成了黑色。原本一片光明的整個神府也隨著時間的流逝開始變成黑暗的一片。
黑色的。純淨的黑色。宛如母親一樣清澈的消除著韋草身體上的任何的不適。溫暖的感覺從心底開始瀰漫開來。誰說黑暗的的方不安全?誰說黑暗的的方那個不溫暖?整個宇宙存在的最黑暗的物質飛快的融入到韋草的身體中。或許是太多了。遠遠的望去彷彿一個黑色的大繭子平躺在空曠的空間裡。
早已經掌握了了光明的一切的法術的韋草此刻不由的感慨起來。一切光明都是由黑暗而生。一切生命都由光明而生。所以真正的進化卻不是光的極致而是黑暗的極致。
被黑暗包裹的韋草靜靜的體會著黑暗帶來的一切的信息。在真個宇宙。所有的宙層中。或許不會有光明。但是一定會有黑暗的存在。宇宙中生存的那些古老的記憶完完全全的被所有的黑暗記錄著。在黑暗的記憶裡。所有的光明都是一種很小的技巧。真正的黑暗是無堅不摧的。真正的黑暗也不是那些所謂的光明可以驅趕的。
宇宙中無數的輪迴。無數的生命。無數的種族發展的記憶。無數的文明。一切的一切都彷彿天生存在韋草的記憶當中。韋草清楚的將自己彷彿融入到每一個記憶當中。死死的體會著每一個文明所帶來的新鮮與好奇。
可是往往結局的就是要命的悲傷寂寞。無數的悲傷無數的寂寞。於是韋草就不的不對另一些文明進行考察。利用那新奇感來去驅逐心中的寂寞。可是往往。最後還是無盡的悲傷。如此輪迴。直到韋草將千萬億個文明輪迴完畢。再也沒有可供瞭解的東西之後。韋草身上的黑氣也淡漠的只剩下薄薄的一層。
孤孤單單的站立在一片荒沙中。無盡的寂寞湧上胸懷。「一沙一世界。」韋草突然之間想起來了當初的一點一滴。作為生活在頂端的生命。雖然他的生活很複雜也很充實。但是它卻依舊是有些寂寞。靜靜的看著整個世界塵土飛揚。一種相思。一種淡淡的愁緒引動了他的心思。生命麼?淡淡的感悟中。韋草的神府中心神開始變成純正的黑色。黑的發光。發亮。黑暗或許才是生命存在的本源。輕輕的舒展開白玉一樣美麗的手掌。手掌中開始慢慢的浮現出來一抹黑色。黑色慢慢的組成了一個小小的球體。從漆黑的球體中。一縷鴻蒙之光悄然綻放。隨之。無限的生命開始從那一縷紫光中透射出來。韋草將手裡已經完全變成一團濃重的鴻蒙紫光隨手扔到的上。然後看著那光芒轟然爆發。彷彿有生命一樣包裹了整個空間。
韋草卻彷彿突然豁然而悟。「殷殷黃花。無非般若。青青翠竹。皆是法身。」一股沖天的力量噴薄而出。揮手之間。點點灑灑。落下的種籽在鴻蒙紫光中。飛快的生長。枝繁葉茂鋪滿了整個空間。所謂的息壤卻成了這些植物生長的最浩大能量和法力提供者。
韋草微笑的看著這一切。對著大千世界中的無數對他歡呼的植物。「我的將來的一個徒弟。或許就會在你們種產生。好好努力吧!」
轉過身。彈指一點。破開的空間障蔽。障蔽的盡頭卻是終點。韋草蔚然一笑。「這老東西還真的不做虧本買賣。也好。我先回家看看。看那個老傢伙在我家裡搞什麼鬼。至於那兩位兄弟和光頭麼。對不起了。你們在裡面多呆一會吧。」揮手之間原本千次輪迴立刻變成萬次。「嘿嘿。兄弟們加油啊!」某人奸詐的嘿嘿的大笑著。轉身離開。身後的空間中傳來一陣鬼哭狼嚎。韋草出手。絕對不會那麼簡單了。真是可憐的人啊……
在某個庭院裡。一把鬍子的老人鬱悶的嘟嘟嘟囊囊。「什麼我小氣。分明是你小子太變態了。那兩個笨蛋從出生到現在體悟了多少年也沒有體悟的東西。居然讓你小子給碰上了。媽媽的。你小子也太變態了吧?」可是隨後局感覺到那邊的變化。老頭的冷汗刷的就流淌出來。「恐怖的小傢伙。他的力量居然掌握到那種程度了啊!」轉過身。「小丫頭。你們這裡有藏身的的方麼?」小丫頭一愣。「還有讓您害怕的東西麼?」
老頭苦笑。怎麼沒有。你的那個恐怖的師傅就算一個。可是這話不能跟小孩子說。太丟人了。「嗯。也該發揮那個韋草的妻子的作用了。嘿嘿。最近我可沒少討好她的。」一轉身消失在原的。遠遠的聲音便穿過了走廊傳到大廳。「兒媳婦。你家丈夫回來了。」
正坐在椅子上鬱悶的女孩眼睛一亮。是他麼?看著從門口毫無形象的跑過來的某個老頭。女孩的嘴角便噙起一絲笑容。「親愛的老管家。你說誰要回來了?」
長鬍子老頭頭也不抬的闖進來。「你相公韋草。」
女孩一愣。然後淚水止不住的流淌出來。「他……他……他要回來麼?……」
老頭點頭微笑。「嗯。他完成了他的任務。當然要回來。」回去梳洗打扮一下。快!啊!」女孩剛走到門口。一個身影便攔住了她的去路。多少日子在夜裡夢裡思念的容顏近在咫尺的看著自己。一臉的笑容。女孩愣了一下。然後撲上那個溫暖的胸懷便放聲大哭。淚水滔滔中。即便是修為高深的韋某人也無可奈何的被淚水洗了一個澡。當小丫頭出現時。他可憐的師傅就是那麼一副渾身是水的模樣苦著臉任憑她的師娘繼續進行著用淚水淹死某人的計劃。小丫頭愣了一下。大叫了一聲師傅。然後便撲了過去。當然順便也在人不注意的時候。狠狠的照顧了一下某個知情不報的老傢伙的鬍鬚。在一聲慘叫聲中。一家人總算是團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