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草無奈的飛快的鑽進去。「和尚住手!」
可是為時已晚,自己那好像依舊在昏睡的妻子卻依舊被迅速的扔到了一個池水中。清清的池水彷彿包裹著自己的妻子,使之懸浮在水中,神態安詳的近乎殘酷。韋草直衝向池邊。
「阿彌托佛,施主何必著急,即來之則安之。以施主的修為不會不知道令妻的修煉正處在危險的邊緣,可是為什麼以前卻不出手相救?」和尚笑瞇瞇的阻止韋草上前,「想必令妻不是常人吧?呵呵,你承認了?和尚我就知道,她的身體裡有一些黑暗的物質作為她修煉的根基,可是後來似乎卻因為某些原因突然之間黑暗物質迅速的增加,直到增加到某個極限才真正的開始轉變屬性,由黑暗向光明過渡。可是一般的過渡也就罷了,可是如果是一種厲害的功法可以迅速的增加她的修為那就情況大為不同了。光明生於黑暗,可是光明的力量卻增加的過於迅速,讓大量的黑暗物質得不到補充,長此以久就會徹底的損害她的身體。所以在這個時候,就需要為她脫胎換骨,這彼岸池水就是最好的脫胎換骨的東西,施主可要仔細的考慮一下。」和尚笑瞇瞇的對著臭著臉的韋草說到。
「你到底是誰?與如來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你手裡會有彼岸池水?」韋草冷冷的看著他聲音裡透著一層淡淡的冷漠。
和尚笑:「你猜猜?」
韋草:「……」
和尚:「你別生氣,別生氣,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呀!別打我的臉!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啊!打著了!算了,我說,我說,我說還不行麼,我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沒有任何的關係的,呀,你怎麼又打?……」
韋草:「你不說出你真正的身份,那麼你今天只有兩條路走,一條是祈禱你們的祖師保佑我的妻子的脫胎換骨能夠順利的進行,另一條是你自己選擇一種死亡的方法,我成全你。」
和尚:「喂!你有完沒完,別人求著我為他脫胎換骨我都不幹的,怎麼到了你,反而要打要殺的?難道你老婆與你有仇?不是?那就是你們夜晚的生活不夠激情?她滿足不了你?嘖嘖,看不出來呀!」和尚在韋草身邊左右打量。
韋草;「你準備好怎麼死了沒有?……」
和尚抱著頭;「我說你小子很厲害麼,不過有沒有人說過你很難纏呀!你倒是說說你為什麼不希望你的妻子脫胎換骨,難道是自卑?不會的,能夠將道家佛家的最高的秘法融會貫通的天才如果會自卑的話,那麼這天下還有人會自信麼?」
韋草:「你決定好了沒有?我再等十個數!」
和尚:「臭小子,你拿的什麼,快拿開!快拿開!救命啊!殺和尚了!快收起來,快收起來,我怕了,我怕了,我服輸還不行麼?」
韋草;「六,五……」
和尚高舉雙手:「我同意!」
韋草:「你同意什麼?讓毛毛蟲癢死?」
和尚:「不!不是這個!前面的,前面的,你所說的任何東西我都同意,只要你將毛毛蟲拿開就行。」和尚的臉色被嚇得雪白雪白。天知道他生來就怕這毛毛蟲,可是眼前的那個傢伙卻拿出了不下上百種品種的花花綠綠的毛毛蟲堆積在他面前,看著眼前像小山一樣的毛毛蟲在地上不停的蠕動,和尚頓時冷汗直流,什麼叫天敵?這就是天敵!
「我答應你,一旦脫胎換骨失敗,我立刻阻止彼岸池的法力,不過你要答應我一定要幫我解開這第一層寶塔的陣法。」和尚一本正經。
韋草冷冷的抬頭:「我不懂陣法。」和尚立刻暴跳起來,「不可能!從來就沒有人能夠在三個時辰裡完美無缺的解開我布下的大伏魔光明九天大陣。一個不懂陣法的人更不可能!你在撒謊!難道你不想你的妻子安全的回來了?」
韋草冷冷的一笑:「想,很想!但是我即使答應你的條件,你也不能夠保證我的妻子的安全,彼岸池一經發動,除非外力強行阻止,否則就一定會將進化進行到底,它不可能被人為的阻止。和尚你才是大騙子!讓開!攔我者死!」
「阿彌托佛,施主原來是知道此物的,老衲卻在行家面前出醜了。施主以為憑什麼能闖過我這一關?」和尚依舊笑瞇瞇的,只是話語間慢慢的冷酷起來,身體卻死死的攔在韋草面前。
「我說過攔我者死!」韋草身上的神力全開,冷冷的殺氣開始在他身體外瀰漫開來,「和尚我再說一遍,擋我者死!」
「殺氣?」和尚的眉毛皺起來,「你已經將殺氣修煉到這樣的境界?那麼你修煉的是?」
韋草冷冷的笑:「天性,人也。人心,機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我修煉的是心道!」
「心道?以心為樞機,五賊在心,施行於天,宇宙在乎手,萬化生於身的心道?」和尚疑惑的問道。
「正是,你要戰,我便給你戰!不要攔住我的去路!」此刻殺氣一起的韋草看起來分外的冷酷,完全沒有了往日平和與人無爭的模樣。
阿彌托佛,施主請,老衲不敢再相攔。請!」和尚卻突然軟下來,一施禮站到一邊。韋草急忙的要衝過去,和尚又攔住了他。
「和尚莫不是反悔想與我一戰,且等我救下妻子,我們再痛痛快快的來一場。此刻請讓開!」韋草的殺氣又解封了一點,空氣彷彿凝聚成了一團冰坨,正面對的和尚的臉色立刻的變化起來,越發的蒼白的臉色讓他看起來有一些憔悴,臉上固定不變的笑容也似乎凝聚在臉上。
「施主,施主且慢誤會,令妻就要出來了,看!她出來了!」和尚急忙的說道,如果不急一點,面前的這個傢伙的殺氣恐怕真的會將和尚變成某類蟲子的晚餐,真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會修煉出一身這麼恐怖的殺氣?他倒不怕韋草身上的神力修為,但是對於韋草那已經無孔不入的殺氣卻敬而遠之,這殺氣配合韋草身上的神力殺死一個和尚就像拿著刀殺死一隻雞一樣簡單。
和尚在心裡不停的念叨著韋草的女性前輩,韋草則在心裡不停的召喚著自己的妻子。一時間水池邊竟然寂靜無比。
緊接著,便是路小嫣展翅飛了回來。落到了韋草旁邊。再然後便是對於和尚的蹂躪以及某個人的寶物展覽和逃脫升天。
「這剩下的你就知道了,我們也就出來了。那個鬼地方我一輩子不進去,都不會想它,真難為那個老和尚怎麼在那裡呆了許久。」韋草對著妻子感慨的說道。
「您這麼說,這和尚也是好人的,可是他為什麼一定要為我脫胎換骨呢?……」
韋草冷笑:「還不是為了那個塔的第一層的陣法,那個陣法我粗略的看了一下,果真很厲害,設陣法的人絕對是聰明絕頂之輩,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在那個地方設立陣法。我想那個老和尚在我們第一次接觸塔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我們的到來。哼!好人?好人會看著你中了毒卻不搭手相救?好人?如果不是他親眼看到了我順利的解開大伏魔光明九天大陣,他會這麼好心的為我的妻子脫胎換骨?他不過是希望我欠他一個人情而已……」
「噢……,原來是這樣……」
就當韋草夫婦倆人在討論著塔內的老和尚,塔內的和尚同樣的在琢磨著韋草夫婦。剛才韋草累的幾盡脫力,老和尚也不曾安穩過。韋草身上的冷冽的殺氣讓他許久之後依舊心驚膽寒。
和尚早些年也曾經見過無數的英雄眷侶,但是對於這對夫婦他可是真的無話可說,男的這麼一點年齡就一身這麼驚人的修為實在是少見,可是讓他更在乎的是,男的身上那無窮無盡的殺氣!這要需要什麼樣的機遇才會形成這樣猛烈的殺氣?殺人?不可能,他的身上沒有一點血腥氣。難道是因為他修煉的功法?心道?聽起來像一個新名詞,但是這威力卻讓和尚死死的記住了這種在三界還是默默無名的神功。不過更奇怪的是,那個女性的修為一點也不比男的差多少,通常女性的身子柔弱,一般不能修煉到這種接近頂尖的境界,可是他們好像完全的打破了這個界限,那個女的身上的力量除了有一絲的來自血脈流傳下來的陰暗外,其餘的力量無不是光明正大,甚至有許多的力量與佛家有關。因此老和尚為那個女的不惜耗費彼岸池這樣的寶貝,雖然有一部分是為了讓那個熟悉陣法的男的欠下自己一個人情,日後自己想求的時候,他也就不好意思推托,另一個原因便是這兩位身上讓他極為熟悉的那一股正宗的佛家力量。這一股力量足以昭示這兩位就是佛家的有緣人,自己幫他們一把,他們以後或者會挽救整個佛教的危難的。在這方面,他一直是相信自己的直覺的。只是那個男的太難纏了!和尚見過無數難纏的人,可就是沒見過這樣油鹽不進的傢伙。和尚頭疼的鬱悶的想著那個男人發威的時候冷酷的面孔。
不過,那個男人奮力希望救出自己的妻子,雖然有一部分確實是為了自己的妻子身臨險境而擔心,但是那個女的身上分明的帶著護身的至寶,即使進化失敗,她也不會有多大的傷害的。所以那個男人無疑的看穿了自己的小計策,那個男人很精明!可是精明又如何,還不是乖乖的欠下了自己的人情。那個女的借助彼岸池成功的完成了最徹底的三次換骨洗髓,也當真了得。這彼岸池有一個小竅門,它可以完全的控制進化的程度,他將進化分為低中高三個等級,在三個等幾種,高級又分為三個階段,在第一個階段,接受脫胎換骨的人會感覺在不住的沉淪昏迷,這一階段的作用就是考驗受法者的意志,意志堅定者通過,否則只有在無盡的沉淪中死亡。第二個階段。第一個階段的成功者進入這一階段會發現自己帶在一個玻璃球中,只有執著的人才能夠通過這一階段的檢驗,即使是他心中只有作惡的念頭。這一階段成功的標誌就是突破身邊的制約自由的脫身。它的作用是為受法者驅除自身力量的隱患,在那個女人身邊曾經出現的黑色的網狀物就是她來自血液黑暗物質。第三階段領悟。第二階段的成功者依靠自己的能力突破彼岸池水的約束,領悟到脫胎換骨的大喜悅,從而在心性修煉方面達到完整,不會因此而留下破綻,這就是在精神層面上的脫胎換骨也是最高級最危險的一步。這三步一步接一步,一環扣一環,緊緊相連。那個女人卻毫不費力的在最短的時間裡通過了三關。不過讓和尚鬱悶的是,為什麼脫去體內的黑暗的血脈的小女人居然會比這之前還要凶悍?自己面對那個凶悍的女人卻好像耗子遇到了貓,除了逃跑的念頭便是冷汗,那女人簡直是他天生的剋星,可憐他這麼一身的修為居然讓一個小女人給好好的修理了一番,說出去,他還不得買塊豆腐撞死?
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琢磨這些問題的時候,現在應該偷偷的去看一下那個叫韋草的男人的蹤跡,也不知道為什麼,老和尚總有一種這個男人一定可以解決自己問題的感覺。就在剛才那個男人離開之前,所拿出的任何的一樣的東西都足以讓識貨的人尖叫不止,如果不是和尚一心的執念均在塔上,剛才就上了那個男人的當了。那個男人從一開始到結束就沒有停止與自己的爭鬥。就拿那些寶貝來說,那些東西雖然是天地之間的少有的寶物,即便是神界也不容易得到一樣,對於一般的修煉者,這簡直就是捷徑!就是天上送下來的登天的梯子!可是寶物固然珍貴,可是自己的性命和心性更重要,自己剛才只要表現出來一點的貪念,那個男人就有了絕對的理由一舉撲殺自己,不會有絲毫的手下留情。即使他很善良,不想殺死自己這個恩人,但是也絕對有理由與自己翻臉,自然他欠下的人情就一筆勾銷了,他也就可以完全不理自己的請求,撒手不管,在一旁看戲了。還真是個狡猾的人啊!
更何況,他最後的拿出來的那一個扇子,分明與那塔的陣法有異曲同工之妙。也怪不得那個男人急急忙忙得逃跑了,他果然是一個突破口!「嘿嘿,還沒有人真正的從他手裡逃出去的呢!韋草!你等著!哥哥我與你耗上了!」和尚終於做出了一個結論,一個似乎吃定某人的結論,他要纏住某人!可是只是他似乎忘了瞭解在某個人身邊有一個他天生的剋星不算,某人的身邊還有一個更加難纏的小魔女,在他做出這樣的決定之後,他將來的日子恐怕不會舒服了,那個小魔女會讓每個到達她手裡的玩具記住她一生,即使是死也要帶著她的烙印去死!阿彌托佛,佛祖保佑你,阿們,主也保佑你,希望從那個小魔女手裡出來之後能夠忘記一切。
偷偷的探出頭來,那個經過脫胎換骨之後更加漂亮的不像這個世界的生物的女人正在問他的丈夫:「那您能夠解開那個陣法麼?」老和尚的興趣突然來了,微微瞇上的眼睛立刻睜開老大,他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某個男人的嘴唇。
韋草卻長歎一口氣,「不能!」
「啊!」路小嫣驚呼起來。「您也不能?」
韋草長歎了一口氣,「不能,至少短時間內不能,那是一個浩大的工程,我一個人絕對不能完成的。更何況那個陣法不是我們宇宙所應該存在的陣法,或者說這個陣法不是我們宇宙中的人所作的。」老和尚聽到這兒,恨不得立刻給自己一個獎勵,對了,就是這樣,越說越對了。這麼一個高手,居然被自己不費吹灰之力的找到,原來緣份這東西還真的存在,自己的師兄沒有騙自己,自己真的要找到有緣人才能找到這陣法的頭緒。
韋草伸手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怎麼?老婆,難道你不好奇麼?」
和尚差點急得替她說好奇。可是事情卻不在他預料之中,小嫣只是抬了一下頭,「只要是夫君說的就都是對的,對得東西,我還要好奇麼?」
韋草苦笑,妻子對自己越發的溫柔了,自己也在這溫柔鄉中越發的沉淪了。天道。韋草的天道到底在哪裡?
過了一會,韋草才在和尚已經拔下半把眉毛的焦急的情況下,又開始說話了。「夫人太信任為夫了,如果說為夫是陣法中的天才,那麼擺放在玲瓏寶塔的第一層的那個陣法的人就是天才中的天才!他所在的高度使我從沒有想過的,所以現在我沒有一點頭緒,也就不能奢談破陣,只是……」
「只是什麼?」小嫣同志終於體諒了一回某個掛在塔壁上偷聽的某人的心情,終於問出來了這這長時間最緊要的一句話。
嘿嘿,小樹正在反省呢,我一定好好寫的,嗯,大家國慶節快樂,你快樂就是我的快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