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草緩緩的轉過身來,衝著正拿著劍飛撲過來的道士微微的一笑,圍觀的人在那一霎那彷彿突然地看到了什麼時間最美好的東西,那一霎那的風情讓所有的人包括那正拿著桃木劍撲過來的道士都愣了,所有的人都呆呆得站在那裡沉湎於那美麗光輝的笑容,那一霎那的笑容彷彿包裹了整個世間的陽光,那麼燦爛,那麼美麗,那麼玄奇,他彷彿包裹了時間所有的美好的東西,所有的……
「嗷!!!!!!!!!!!!」一聲獸吼在眾人正沉迷的那一霎那突地從所有人的耳邊轟然響起!驚醒了沉迷於所有人心底的的那最美好的那一霎那光陰重任。於是所有人,即使是脾氣最好的妖怪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有要將那個吵醒他們的同類扒皮抽筋喝血,順便再搞一頓燒烤的心情,這人實在太可惡了!不管你是誰,別讓我們知道你是誰,否則你死定了!所有人心底不約而同的發著狠毒的誓約,戀戀不捨的掙開眼睛,惡狠狠的望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
在那個地方,剛剛化成妖怪的道士一臉委屈得抱著已經烤的像豬蹄的手在地上拚命的哀嚎著打著滾,那桃木劍卻被扔在地面上,合著那地面的塵土輕輕的微鳴,想必是不甘心就這樣的掉落塵間的凡土,也許是在那高傲的修煉者身邊呆久了,就是再自然的東西也會發生了變化,即使是一柄劍也高傲的不屑人間那宛如塵土的生命,那淡淡的光華不停在劍上流轉,試圖不依靠它的主人站起來,卻因為一種莫名奇妙的氣勢怎麼也飛不起來!就在剛才,它體內的封存的三味真火被它的原來的主人激發起來,激發出去的真火就衝著離它最近的那一股妖氣而去!本著就近的原則,本著殺傷力最大的原則,它原來的主人生生的承受了來自劍內封存的真火,於是那慘烈的叫聲就不足為奇了,妖怪,遇到了天生剋制他們的三味真火,那麼不死也要扒一層皮,抽一層筋,再拿著小刀在那骨頭上狠狠的刮倆下!三味真火對於妖怪來說就是這麼的惡毒!惡毒的讓地面上打著滾的道士真正的明白了自己辛辛苦苦修煉來的三味真火堆妖怪有多少殺傷力!至少現在他就不想活了,就像當初他拎著桃木劍冷冷得站在垂死的妖怪面前,那個痛不欲生的妖怪所企求的一樣——請給我一個痛快吧!
韋草冷冷得看著街面上那個不停的打著滾的妖怪,然後默然不語的轉過身來,滿滿的走進內堂去,可是那聲音卻彷彿從天際漂浮下來,「我佛曰:天下眾生平等。三清道尊,廣成子卻說,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我昔日曾經不明白,那高高在上的神仙也是芻狗麼?可是天下既然萬物為草芥,作為人又豈能逃得出去!萬物皆為草芥,那麼自然眾生平等了,哈哈哈……」淒厲的笑聲讓所有的妖怪所有的人渾身發冷,心底忍不住的嘀咕:韋草這瘋子又要幹什麼?……
街道上,修煉有成的有見識的道士聞言無步皺住了眉頭,這話雖然聽起來怪異,但是誰又能說這何嘗不能是真理?誰又能說這話裡沒有道理?誰又能說自己會高貴的在天地間唯我獨尊?即便是那些流傳千古的風流人物,現在看來也不過是命運的一場玩笑罷了。雖然修道者歷盡千辛萬苦,修煉出來了長久的生命和那龐大的神通,但是仔細的想一想,他們也不過是一個更高級的生命,他們並不比普通人更高貴多少……
也許就是因為這琢磨,這一些匆匆趕過來希望挽救得道門隱士們在韋草離開這個世間一百年後,在場的三百道門練氣士,有一百五十六個順利的飛昇,有一百零七個修煉成散仙,剩下三十七個也在七百年後完全飛昇,創造了一個匪夷所思的奇跡。但是對於那些平凡的人,他們又哪明白這些,他們在聞言之後,也只是稍微的迷茫一下,然後又匆匆忙忙的去為他們的生活去奮鬥了,也許他們只是要一個可以生存的環境生存下去,至於修煉成仙成佛,那只是一個美麗的幻想,一個傳說,一個在陽光下的泡影,只是誰不知道那些修煉者原本就來自那些普普通通的人,誰又能肯定地說生命的意義不是生存和進化?……
韋草剛剛走進屋子裡,小丫頭便揮舞著那個五行門的道士留下來的桃木劍衝進韋草的懷裡,抱住了韋草的腰便不放,「師傅,師傅,你剛才好帥好帥喲!你剛才的那一著好厲害好厲害,師傅我決定了,我不學別的了,我一定要先學這個,教教我吧!教教我吧……」可能是看著韋草似乎不大樂意教自己,小丫頭立刻轉移革命戰鬥路線,撲進了路小嫣的懷裡,開始撒起嬌來。「師娘,師娘,我要學嘛,我要學嘛,師娘,你就讓師傅教我吧,我一定會好好的學習的……」
路小嫣好笑的伸出了白玉一般的手指輕輕的在小丫頭額上一點,「小丫頭騙子,去,去,去,你師傅的剛才的那一招可不是現在你這樣的半瓶水可以理解的,你如果真想學,就好好的去把根基打好,你師傅就你這麼一個徒弟,他不教給你教給誰?剛才你師傅的那一招別看只是平平淡淡,可是卻包含了陣法,東方仙術,西方魔法,還有藥劑等許許多多的奧妙無窮的東西,所以你這個小丫頭就不要打這個地注意了,你這個小調皮不行嘍……」
「不嘛,師娘您又逗人家!又逗人家!不嘛,不嘛,……」小丫頭扯著路小嫣的衣服不依不饒。路小嫣抿嘴微笑,俯下身子來,在小丫頭的耳邊輕輕的說著:「求我有什麼用,今天你師傅高興,還不趕快去纏住他,離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一會兒讓他溜了,那可就真的過了這村就沒有這店了,到時候後回可不要找我喲。」說著伸手指向正整理好衣服準備邁步離開屋子的韋草,就在路小嫣指向他的一霎那,彷彿心有靈犀,韋草突地加快了腳步。小丫頭聽見這話,那還會不明白,眼前一亮,一踮腳,在路小嫣的臉上一吻,還沒等路小嫣反應過來,小丫頭便轉過身一溜煙的跑出了門,遠遠的清脆的像鳳玲的聲音傳來,「謝謝師娘……」,卻只留下一臉暈紅的韋夫人呆在原地羞怒不止,跺著小蠻足,伸著手指,衝著小丫頭離開的背影發狠地說一些要狠狠教訓某人的話,只是這又干正不停的打著噴嚏的韋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