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歸塵。土歸土,人歸人,路歸路,哎,我怎麼就那麼不小心的拿錯了藥瓶,下錯了藥呢!嗯,太不嚴肅了,太不嚴禁了,我一定要改,一定要改的,我怎麼能將那塵土不歸路那種能夠傳染的藥物隨便的下在別人身上呢?哎,我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呢?這毛病一定不能助長,我一定要改,一定要改,像我這麼善良的人怎麼能夠下這種能夠讓人斷子絕孫的藥呢,更何況這種藥還能傳染,讓所有的男性一律的失去功能,哎,太可憐了,弄不好這些逃回去的小傢伙們會讓那個可憐的家族一下斷子絕孫也說不定的,嗯,這個,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我好像忘記了什麼?嗯,我想起來了,好像這種藥好像沒解藥吧……」某人在一間屋子裡一邊不斷的懺悔,一邊作恍然大悟的說道。
「砰!砰!」一邊從驚訝中清醒過來的小丫頭很不給面子的一頭撞在地上,她的師傅還有什麼陰損的毒藥沒拿出來試驗過?小丫頭狠狠衝著頭頂的天空比劃了一下中指,天下怎麼就會出了這麼一個讓人哭笑不得人物呢!最最恐怖的是這個人物不是別人,正好是自己當年苦苦相求得來的師傅。小丫頭鬱悶的將天上玉帝老兒的祖先問候了一個遍,他們怎麼就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呢?天上玉帝在一連打了幾十個噴嚏之後,查到原因,極度鬱悶的咋了咋嘴,「你以為我願意呀!這小子惹出的禍還小麼?可是我能拿他有什麼法子,他不讓他那老鬼師傅給我下洩藥就不錯了,我管得著他麼!就算是管得著,我,我,我,敢管麼……」天帝一把鼻子一把淚的委屈的號啕大哭,「秉玉帝,人間改何日下雨?」「下雨?好下雨!給我狠狠的下,我什麼時候心情爽了,什麼時候讓他們停!人間有什麼冤枉事,我都讓人下場雨雪,我被冤枉了,也一定要下……」某個願意遷怒的神仙大發雷霆!這之後又坐在寶座上眼淚於鼻涕橫飛,「我冤枉呀,我冤枉呀……」
對於小丫頭來說,這天上的神仙有事沒事罵罵也就得了,不必與他們太鬥氣,真與他們鬥氣,那簡直是侮辱他的智慧……
小丫頭轉過頭,看了看地面上的狼藉,再看看那個因為暈血而光榮昏過去了的小狗狗,顯然作為一個能善懂人意的靈犬,顯然是明白了他主人的話,最起碼他是明白了斷子絕孫這樣的話,正側躺在地上,四肢爪子死死的摀住自己那明顯大於同類的某個部分,一張狗臉上,滿是恐懼和驚嚇,小丫頭試著向狗狗發出了晚上要做狗鞭膳藥湯的資訊,卻沒想到,這只黑狗抬了一下頭,一雙眼睛緊緊的盯住小丫頭的一舉一動,就在小丫頭剛要舉步前移,那只黑狗猛地爬起來跑到韋草腳下,一雙前腿,死死的抱住為草的腿不放,嘴裡一邊嗚咽著,一邊將眼光向小丫頭射去,韋草一樂,這隻狗果然不負期望,靈性十足,知到有人嚇唬它,也知道如何得趨吉避凶,尋找到有力的靠山。剛才小丫頭的一舉一動無不在他的感應之下,於是那只帶著人情味的狗臉就格外的令人發笑。
這個狗狗也太有意思了,不過也好,他只要能聽懂人話就好,這之後還可以教它一套好的修煉方法,嗯,天界嘯天犬的修煉方法怎麼樣?當年老頭子為了救韋草的命,病急亂投醫,搜刮了天界所有的修煉方法,這其中就包括各個神仙養的專門的寵物的修煉方法,為此,韋草對於老頭子也不是沒抱怨過,老頭子則不置一詞,理直氣壯的大聲說:「我管他們是什麼!只要是修煉典籍,就算是給玉帝墊了床腳,我當時也會把它摳出來!我不舒服了,他們也不用幸災樂禍!當時你掛了的話,我丫的少說也要讓那些見死不救的傢伙陪葬……」韋草在聽了這話,一言不發的將一個靈丹的藥方及其衍生的其他藥物一一標注給那個有些瘋狂的老頭兒。現在還真有一點想天上那個現在無憂無慮的老頭了。
「唉!」從深思中慢慢回過神來,韋草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大袖一扶,那株讓自己妻子差點陷入死亡的白玉蘭靜靜的浮上空中,包裹在它根部的泥土在它升起來的時候,就漸漸的脫落,「陽兒,在院子刨一個深坑,將這些泥土連著地上的花盆碎渣一起埋了吧。」韋草左手從空中抓過那顆根部具裸露在空氣中的白玉蘭的植株,右手拿著鐵鏟走向院子,在院子中,不費力的刨了一個大坑,將那株白玉蘭的根放進去,然後用土慢慢的培好。在這個過程中,那個剛剛醒過來的花精靈煞白著小臉,一臉恐懼的緊緊的抱住玉蘭那碩大的花蕾。看著眼前巨大的面孔,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的小精靈。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巨人將她的家園移到了一個地方,在那搖搖晃晃中間,她慢慢的看著那個巨大的面孔帶著無比的溫柔,小心翼翼得獎她的家重新栽好。他的嘴裡還說著一些莫名其妙的話,叫著一個女人的名字,「嫣兒,嫣兒,你最好會沒事情,一點事情都沒有,否則哪怕是你有一絲的不舒坦,那麼我就顧不得老頭那該死的面子了,到那時誰敢攔我滅王家,誰便是我的敵人!對待敵人我們不用太仁慈不是?仇一定要報!血債血償!」韋草恨恨的將鐵鏟扔到一邊去,轉身回到房間去看看已經吃了解毒丹的妻子,渾然不顧在瑟瑟的寒風中戰抖的小精靈,天下哪有這樣的主人!小精靈一向代表著好運氣,一向代表著榮華富貴,它本身對於修道者也是由助力的。所以他到那個地方,不是被好好的像老爺子一樣對待,放在手裡怕飛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可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