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家門,韋草拉著小丫頭的手,「小傢伙,這次你脫胎換體很成功嗎,嗯,怎麼你的身體有一股王家登天氣的痕跡?嗯,讓我想想,哼!你該不是殺了幾十個王家的弟子,吸食了他們的精氣才完成的這脫胎換體的吧?」韋草的語氣漸漸的冷了下來,小丫頭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只握著自己的手漸漸的僵硬起來。
「師傅,不是的。」小丫頭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的做出這樣的事,那麼眼前的這個人會立刻的將自己抹殺掉,還好自己還知道分寸,還好是那些傢伙自己的找上門來要打要殺得,否則自己也不會明白自己是不是在知道那些人是王家的子弟後還會忍不住找上去,惹得他們自己往槍口上闖,然後自己就……,畢竟脫胎換骨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重新擁有一次生命的誘惑足夠一個人去泯滅到的做出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的……
可是……,可是她真的沒有做出這樣的事情!小丫頭抬起了腦袋,一雙不羈的眼睛一下不眨的望向自己的師傅。
韋草仔細地看了看小丫頭的清澈的眼睛,然後搖了搖頭,「只要你沒做出這樣的事就好,我就應該知道你就算再怎麼調皮。也是沒有膽子做出這樣的事情的。那麼說小城裡會有王家的子弟在了,而且你們還與他們發生了衝突……」韋草自言自語的說著,「他們吃了大虧,最近找上門沒有?」這句話確是問向屋子中的每一個人的。眾人一起搖頭,這些日子裡風平浪靜,別說上門找麻煩的,就是上門拜訪的人都不多了。韋草皺起了眉頭,不對呀,王家,天下第一世家的王家會這麼甘心得吃了這麼一個大虧而不報復?不可能!這裡面有陰謀!韋草的眼睛裡閃過一道精光,嘿嘿,老頭子這次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人家都找上門來了,就算我再不爭氣,也不能讓人家騎在頭上拉屎!更何況你還要不要本門的尊嚴了,所以這次就怪不得我了,耍陰謀,嘿嘿,好呀,我喜歡!儘管朝我來就是了!如果他們將這念頭打在我親近人身上,那麼嘿嘿,你們莫怪我翻臉無情了!我韋草可不什麼正人君子的……
轉過身來,卻發現自己的妻子卻不在廳堂中,韋草皺了一下眉頭,「夫人呢?」
王廚子連忙走上前,「夫人回房了,說是累了想休息一下,另外讓小的做一個四人份的飯菜到屋裡。剛才有個人送來一盆漂亮的玉蘭,剛剛讓人送進屋裡了。」
韋草哦了一聲,開始琢磨,自己該幹什麼?那群王家的弟子肯定要找上門來,他該怎麼樣對待這個來自讓她刻骨銘心的家族對手?殺死?剁碎餵狗?清蒸?紅燒?喂妖怪?還是要……
好在韋草還沒有想得好如何的對待他們,王家的陰謀便展開了……
「韋先生,有人闖進後院的天光六合陣了!」幽靈園來得鬼族侍衛匆忙得跑進了來打斷了韋草的思路,「哦?這麼偏僻的陣法他們都能夠闖進去,看來闖進來的那些人的運氣的確實不好呀!」韋草想笑,卻又不敢笑得咧了一下嘴,可是小丫頭卻忍不住了,仰天哈哈的大笑起來。
什麼天光六合陣!那是家裡的一些生活污水所在的地方,韋草為了解決一些病患的痛苦,常常地讓病患在醫館裡服下他開出來的藥物。由於病痛因由各不相同,可是服下藥物之後的症狀,卻終是不約而同的相似,一般是那些奇怪的病證在韋草手下如陽春白雪一樣,沒有不手到病除的。可是病去如抽絲,這病總是要把那些體內影響健康的毒素排出來,才會康復的快速。
於是韋草為了方便,專門的設置了一個陣法,在那裡。說白了,就是大大小小無數的廁所,一般病人總是遵循著韋草的安排乖乖的在一個地方解決問題,然後出來,當然也會有一些好奇心過重的,或是懷著某種目的的人,不過通常這類人,在離開這個陣法之後卻絕對的沒有人會在對這個地方報以重新回來試一下的念頭。
畢竟這個世界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為了不讓那些好奇心過剩的傢伙在屋裡的人一個不注意闖進去,韋草將這陣法設置在一個極為隱秘的地方,畢竟那些人,吃了虧倒無所謂,誰叫他們好奇心那麼重呢?可是如果被生不如死的變成了俎蟲在那噁心的糞便裡鑽來鑽去一輩子,恐怕這就有傷天和了。畢竟這些由遠古時代遺留下來的巫術,可不是什麼善鳥。如果沒有人解救,還就真的不會改變了。它決不會像傳到現代的那些性子古怪的巫師和魔法師們的那半吊子水平能夠掌握的那些變只青蛙之類的小東西。於是那些今天闖進了大陣的傢伙,可以說還不是一般的倒霉。
估計到現在,那些可憐的人已經觸動了陣法的禁止,那麼現在他們就可以拿著網兜,帶著口套,嘴裡含著解毒丸,進去撈出那些變成某些噁心的蟲子的傢伙了。韋草就鬱悶的想什麼時候王家的登天氣由帶給人福氣的一方,變成了帶給人晦氣的一方了?對手太弱了……
這可不能怪王家策劃的不周全,也不能怪他們出動的實力弱,只是因為這次來得那些弟子有一半就是剛剛復原的那些與小丫頭在如意空間戰鬥過的傢伙。他們由於幫助小丫頭完成了大祝福術,因而不可避免的將受到天譴,因此他們雖然功力已經恢復正常,但是他們自身的由王家登天氣修煉得來的福氣卻都悄悄的轉變成厄運,至於今天隨他們一起來的那一半王家子弟,純粹是受他們身上晦氣影響,到了這麼一個廁所無數,一不小心就是陷阱和詛咒的地方,等到小丫頭帶著專門的網兜進去的時候,只有一個王家的子弟,一臉恐懼呆滯的看著進來的眾人,至於其他的人,嗯,那些地上亂爬的軟體生物就是了。
可是王家的手段遠遠不止這些的……
「相公,相公,快來看看,快來看看……」韋草剛吩咐好小丫頭去處理一下那些倒霉的來犯者,屋內突然傳來妻子欣喜的聲音,來到內院的小院裡,妻子正站在一盆花前面對著他歡快的招手,「相公,快來看看呀,剛才有人送過來的漂亮的白玉蘭,好漂亮的啊!……」看著妻子欣喜的模樣,韋草心中也是一陣愉快,不過他對於這些花花草草本能的會本著見第一面就摸透這種植物藥性的原則,莫名其妙的看了看眼前的白玉蘭,他怎麼就看不出眼前的這個花朵怎麼會就讓自己的妻子如此的興奮?不過眼前的那個白玉蘭,看來藥性也不過是那麼一點點,「嗯,是挺漂亮的,可是這樣的花值得你積極漫漫的叫我進來麼?」
「不是,不是,你再仔細看看,仔細看看……」妻子焦急的拉著韋草的手湊上去。
「哦!那倒還有什麼稀奇不成?我看看,嗯,是花妖?」韋草絲毫沒有感覺到什麼不正常的地方,一枝小花妖,妻子以前曾經也看到的,怎麼今天就會這樣失態呢?韋草一臉疑問的望向了妻子,妻子搖搖頭,「不對,不對,不是花妖,老公,看仔細一點嘛……」韋草再一次仔細的看,「呵呵,原來是稀少的花妖精,花精靈,花仙子,不過它怎麼回出現在我們家裡?不應該的呀……」韋草一邊看著在那白色的花瓣上,一個漂亮的微縮版的小女孩睡在上面,身體一起一伏的,分明是活的,而且他在睡覺。只是奇怪的是那原本應該包裹他的全身的那雙淡色的翅膀,卻輕輕抖動,彷彿在警戒著什麼,那細小的翅膀在空中不停的扇動,帶動著四周的空氣輕輕的流動。
韋草的臉上漸漸的僵硬起來,心中不動聲色。「這是什麼?」韋草在花盆邊沿發現一些灰色東西,「別大驚小怪的,是花土,這很常見的。」一邊高興得的看著花精靈的妻子毫不在意的說道。韋草卻輕輕的冷笑,「很常見?嘿嘿,這東西的確對於我很常見的……」那冷冷的語氣,將附近的空氣幾乎凝結起來,一邊的小妻子奇怪的看著丈夫的行動。韋草卻不理她,用手死死的掂了一下那灰色的粉末,隨手的抖在空中,他嘴角的笑意越發的冷漠,整個院子完全被她的氣機死死的壓住,即使他的妻子也不例外。韋草冷冷的看了一下那個花精靈略帶淡綠色粉末的翅膀。「嘿嘿,好手段,好手段!好手段呀!」韋草牙齒咬得格崩咯崩直響。「王家,你們這是逼我出手!」韋草的怒火漸漸的升起來,他終於明白了那些運氣壞到極點的闖入者原來的目的,「嘿嘿,你們想趕盡殺絕,裡外合攻,卻不料你們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好好的一個行動居然做成了這樣,我剛才還小看了你們,好手段,果然這才是王家一貫的手法!」韋草一轉身,「鳳陽!去帶一隻我們專門養的黑狗過來!師傅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高手!」高亢的聲音,越過了層層門戶,在院子裡迴響,,四周的牆壁,除了那些專門用法訣加固的一些外,所有的牆和門戶在聲音傳播的那一霎那俱化為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