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得人,手裡拎著一把銀白色的小刀,在手中不停的把玩著,小刀光滑的刀刃忠實的將午後的陽光反射到大堂中,雖然對大堂中的人沒有多少傷害,但是那一閃一跳的光芒確實讓兩人對於站在門口中的人的憤怒和無耐發揮到了極致。
「師傅……」剛才還是十分的有精力與老爺子周旋的小丫頭一看到自己的師傅不但來了,還說出那麼怪異的論調,就知道自己今天完了。那個師傅非但沒有替自己說好話而且冷嘲熱瘋的,老爺子肯定受不了就一定會拿自己開刀出氣。
師傅一定抱者落井下石,痛打落水狗的目的。嗯,還有順便添油加醋,火上加油的這陰險目的。嗯,瞧,我想的沒錯吧,老爺子果然氣的鬚髮皆張,滿面紅如滴血,眼睛裡反而沒有怒火的蹤跡,一雙眼睛輕輕的瞇起來,「你回來了。」語氣平淡而冷漠。
「嗯,回來了,怎麼不歡迎?」站在門口得人依舊吊兒郎當,完全是當頭髮氣的根根樹起的老爺子是正在偷瓜的刺蝟。小丫頭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從自己爺爺的腦袋上想起這種在西方很少見得動物,小丫頭皺起眉頭來,在哪裡得到的這一印象?……我想想……恩,剛才是先看了自己爺爺一眼,然後再看了自己師傅一眼。呀!我知道了!
「師傅!」鳳陽鬱悶的提醒著剛才還有心思給自己一個調皮的暗示的長輩自己的存在。他怎麼能這樣?這不是把自己往火坑裡推嗎?看來自己師傅的惡作劇的本領絕對比他嘴裡說的還要厲害許多,他簡直是六親不認,逮誰誰就倒霉了!小丫頭一想通這一點就立馬象瀉了氣的皮球一樣攤了下去去。
挨揍就挨揍吧!在這兒,她的師傅總不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她被打死不是?
老爺子瞇縫著眼睛看了韋草半天,嘴角透出一絲詭秘的微笑,quot;歡迎,歡迎,當然歡迎,歡迎你來見識見識幽靈園的家法,今天正好你來了,就做個見證吧!站一邊去吧!」老爺子說著話,嘴角的微笑更加的明顯了,只是卻看的小丫頭心頭發冷,這兩人在幹什麼?老爺子明顯是一幅找到了對手的模樣
同樣是一幅微笑的某位長輩轉過身來,正好讓小丫頭看見了他臉上的微笑,小丫頭麻木了.那傢伙正擺著一幅的鬼臉的模樣對著自己笑,難道他不知道老爺子在與他鬥心智麼?
末了.小丫頭仰天長歎自己的師傅的神經還不是一般的粗大呀,尤其是無論什麼時候都有一個好心情,老天保佑,下輩子,下輩子,再下輩子,一定不要在拜師傅了,否則遇到了這樣大騙子,死不瞑目呀!就在小丫頭哀憐自身的時候站在一邊的某個長者對於他心中的話做了最為完美的解釋,「沒關係,樂意奉陪,使勁打,使勁打,打得她媽都認不出她來才好!留一口氣,我好帶回去給老婆瞧一瞧,然後我找一個地兒做完了一個試驗,我就埋了她」一邊的老爺子雖然是此時對此事也是鐵石心腸,但是也是聽的毛骨悚然,眉頭連聳,連死人都不放過?丫的!夠狠!不過此時卻不能掉了氣勢,否則就一敗塗地了!
quot;請家法!quot;老爺子一聲斷喝!驚的樑上的灰塵撲撲的落了幾許,韋草彈了彈落到肩膀上的小灰塵,也來了一嗓子,「好嗓子!洪亮!清脆!果斷!再來一聲!」
老爺子聞言身子戰抖了一下,憤怒的目光狠狠的伸向了那一臉正尷尬的準備拍巴掌喝彩的某人,「對不起,對不起,搞錯了,搞錯了,嘿嘿,我還當唱戲說書呢,繼
續,啊,您請繼續,請,請。」
幽靈園主頓時感覺到一陣的無奈,自己早就知道這傢伙一副憊懶的模樣,卻沒有料到這傢伙卻將這種性格運用到了與他鬥法鬥智了,就被這傢伙剛才的那一嗓子的喝彩的話,自己蓄積已久的氣勢九次被他的一句話打斷,再也不能順著剛才的那一股陽剛之氣順下去。剛才他是打好主意的,只要一聲斷喝,趁著他不防備,嚇住他的一瞬間,自己就可以順著那句話的氣勢,請來家法將那個小丫頭象徵性的揍一頓,自己與他的鬥法就算是自己大獲全勝了,至於那個小丫頭的懲罰,那倒在其次了。他好不容易有這個機會有這個勇氣挑戰這個高手,希望可以讓自己的心性修為更加的完善。
哪知道剛才話一出口,那丫的就順了下來,打斷了自己的氣勢,高手,果然是高手!厲害!不過換句話來說,如果不是高手,他的挑戰也就沒有了意義不是?現在當務之急,就是重新收拾殘局,重新整頓,再與他一搏生死!只有這樣即使自己輸了,自己的心智修為才不會進步得太少。
老爺子一咬牙!拚了!「那驚魂棍來!」
韋草的面孔也漸漸的冷峻起來,老爺子在心底冷笑,我就不相信你會還那麼得輕鬆,驚魂棍下無全鬼,那可不是胡說的!我可是等著你出招呢!
可是等了好久,驚魂棍已經送上來,他還是不動。老爺子好奇的走進一看,伸手在他面前一揮,卻無奈的發現這傢伙已經極沒有武品的睡著了!老爺子心頭一陣惱怒,這傢伙怎麼就是不安牌理出牌呢?自己剛才的一番小心,試探,還有緊張在這傢伙面前都好像是一個小丑在舞台上拚命的表演,台下的觀眾卻絲毫的不給面子的集體呼呼大睡!這比他積攢了半天力氣,卻發現這一拳完全打空一樣難受百倍!「起來!起來!臭小子!起來!」老爺子恨不得揪著正在睡覺的某人的耳朵轉三圈,他,他,他,太不給面子了!不過老爺子還真的不敢靠近這危險的傢伙三尺以內,要知道高手在休息的時候,也是防備最重的時候。他如果將手放進去不要緊,因為小丫頭明天就可以歡呼著解放了。嗯,說不定還會提著水果走到他的床前看著他被揍成的木乃伊模樣偷笑。他一身骨頭那經得起這樣的折騰,所以只好有多遠就跑多遠的用聲音將這個不給他面子的醜小子喚醒。
至於戰鬥麼,先放一邊去,如果不給這個不給他面子的臭小子一點苦頭吃吃,他怎麼會消得了這一口氣?
小丫頭捂著小嘴驚訝得看著面前的這兩個劍拔弩張,就要拚個你死我活的人將場面搞成這樣。已經抑制不住的笑聲從她的嗓子裡冒出來,越笑越大,越笑越止不住,天呀!她聽說了無數的打鬥故事,有的血腥的讓人三天三夜不想吃飯,有的慘烈的讓人熱血沸騰,有的壯觀得讓人歎為觀止,有的淒美纏綿的讓人流淚惋惜不止,有的驚天動地的讓人需要仰慕而視,可是卻哪有這樣的變成了讓人噴飯的局面?
小丫頭一笑,頓時讓老爺子清醒過來,看了一下自己此時已經躲在門口大聲地喊著那個昏睡不醒的大漢,一邊小心翼翼的防範因為打攪了懶漢的睡覺而對於打擾他睡覺的生物的不滿意發出攻擊,看一看,也的確可笑。老爺子醒悟過來,感激地看了看旁邊小的花枝亂顫的小丫頭,「嘿嘿,小子,你既然不按牌理出牌,那就真的怪不得我了!」老爺子手訣一展,源源不斷的井水從院子不遠處的深井裡給虛引上來,化作一頭青碧色的巨龍直撲正在睡覺的某人。
「轟!」水龍忠實地完成了她的任務,某人被淋得一頭水汽,而作為那個法術的始作俑者,此時也絕對的笑不出來,因為一個巨大的天雷作為回禮,就在他的頭頂三尺處炸響!因為驚天動地的雷聲和那數量巨大的電荷讓某位老人家一時間動彈不得……
半天後,返過魂來的老人家也不聽某人的任何狡辯,「打!!」掄起了那只有筷子粗細,長約一米的驚魂棍,對著小丫頭的屁股便是一頓辟里啪啦的痛揍!
某人也沒有解釋,站在旁邊,拎著那把小刀,只是看了一眼那驚神棍的模樣,便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只是那手裡的小刀卻不時地與他的手掌接觸一下,打出怪異的拍子,混合在撲撲的擊打聲中,先得細分的詭異,老爺子那邊聽著這個怪異的聲音十分得難受,那拍子的節奏不斷地與木棍擊打的聲音相沖,不一會,他便感到心煩意躁,再過一會,終於是歲月不饒人,身子骨老了,做不得這樣的激烈的運動。
老爺子累得呼呼的直喘氣,手裡的驚魂棍卻讓旁邊的人接了過去。老爺子抹了抹頭上的汗水,抬頭一看,頓時一驚!因為接過驚神棍的不是別人,正是韋草!
韋草接過驚神棍,入手一沉,足有千斤!「好,正好順手!我來!」某人於是又趁機的讓某個遍體鱗傷的衰人又挨了半天的痛揍!
韋草可不比老爺子,他的身子骨健壯著呢!於是就看那千斤的棍子在空中揮舞成一片影子,應自由落到小丫頭的屁股上,背上,甚至漸漸的蔓延到全身的每一個地方,那驚神棍在韋草手裡也彷彿真正的變成了小木棍,「啪!啪!啪!啪!啪!啪!」的聲音連綿不絕的在小丫頭身上響起,老爺子甚至能夠聽到那木棍砸斷骨頭的清脆響聲,一棍下去,小丫頭身上遍青紫一片!到了最後老爺子死死的抱住韋草,肉讓門外的人在他身上掛了上百個,才慢慢的阻止了某個人的瘋狂行為,再看看地上的小丫頭,還真的只剩最後一口氣,剛才如果不是老爺子拉的及時,恐怕小鬼頭今天便真的掛在他的師傅手裡了。
老爺子在攔的時候拚命的將四肢掛在韋草身上,某人被拉開的時候還哼哼唧唧的不願意,說什麼第一次這麼痛快地揍人,這棍子又順手,還沒打夠呢!
過了半天,雙方都漸漸冷靜下來。小丫頭因為及時地餵服了院子裡特有的草藥,呼吸也漸漸的粗長起來,而某個劊子手,興奮的揮舞著那個木棍,嘴裡也沒有心肝地說著,打得好爽,真期待再來一次之類讓人哭笑不得的話。過了許久,「好了,也不與大家胡鬧了,既然園主以為懲罰的已經夠了,那麼我便將小丫頭帶回家治療一下。」某個人微笑著,彷彿小丫頭身上的傷與他沒多少關係一樣,手上的棍子也被隨手的放到一邊的盤子上。
「你可小心一點好,好,喲!你看看!這全是傷!唉!這孩子多可憐,沒了爹媽,你們就那麼地對她!你看看可憐的孩子都暈過去了,看看你,怎麼能下這麼大的重手呢?對一個孩子你也能夠下這麼狠的手?他還是一個孩子,總會犯錯的,你小時候就沒有犯過錯?小孩子教訓一下就行了,你怎麼下的去這個手?」園主老爺子心疼的抱著暈倒在地上的小孫女,淚水啪的啪的就滴下來。心疼得摸著孫女被打得稀爛的皮膚,心疼的教育著某個沒有心肝的罪魁禍首。
韋草一翻白眼,這老東西,不是你說的要好好的教訓一下麼?不是你說的要讓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麼?不是你第一個動的臭汗淋漓,我不忍心讓老人家受苦才接過去的麼?無恥呀!現在又怪起我來了。倒打一耙,老爺子,你夠狠!
韋草背著小丫頭走出去園子,走出去約半個小時,「臭丫頭!你還要在你師傅我的背上賴多久?不吱聲?再不吱聲,我就灌你瀉藥了!」韋草對著爬在自己身後舒舒服服的某個傷病號毫無憐惜地說道。
「啊!師傅!你好無恥!你沒有看到人家渾身沒有一處好的地方,還捨得讓一身是傷得我下來!」小丫頭一個縱躍,從他的師傅身上蹦下來,捏著衣角委屈的不住抱怨。
韋草冷笑:「渾身是傷?嘿嘿,小丫頭,你想騙你師傅我?你還嫩了一點!看來這些日子我不在家裡,你可是封得夠可以呀!是不是要嘗一下我最近配成的一瀉千里牌的瀉藥?」韋草奸笑著低下頭對著小丫頭惡狠狠的說道。
「別,別,師傅,我只是在開玩笑,開玩笑……」小丫頭頓時變得煞白,連忙退了好幾步遠遠的離開韋草跑開。「師傅,呆在你身邊好危險呀!」小丫頭的聲音遠遠的傳過來。
「臭丫頭片子,有膽量你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