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韋草的內腑已碎裂,軀體生機已絕,自忖必死無疑。他也不顧及心覺境的心魔反撲了,他肆意的思念著在無憂谷中與老頭打打鬧鬧,嬉笑無忌的日子……思念著刀月和木五,他們到中原了沒有,他們修煉仙決會不會有危險……那天那個看他煉丹的小姑娘真得很有個性呀啊……
「丹藥?呵!此時雖然丹藥可以起死回生,但是心魔不除,這一切都是為他人作嫁衣啊!我到底那裡錯了………」韋草靜靜的坐在那裡回憶著平生每一個細節,從小時不懂事,到長成出谷遊歷,每一樣都在腦海中清晰的放大,甚至許多韋草都忘記的事,都一一浮上腦海,讓韋草回味無窮。
過了許久,韋草忍住心魔和心道相沖的痛苦,借助這種痛苦給神經帶來的清晰無比的思維來思考:我的心道到底那裡錯了?從崑崙典籍到各大世家的秘術珍典,從人間的頂級修煉法決到仙界的頂級修煉之法一一從韋草的心頭掠過,如細篩般,濾去糟粕,留下精華,再接著就是老頭兒引以為傲的針法,及韋草學的醫技,煉丹術,和仙界無窮無盡,千變萬化的陣法。陣法?陣法?………
韋草突然感到全身一陣空虛,心種知曉,心魔已經開始佔據身體來作他的養料了,。韋草心中一陣憤恨,我不好過了,也決不會讓一個魔頭逍遙了!韋草將散佈全身護衛軀體的能量一收,然後猛地朝心魔一擊,然後飛快的將一切可以掌握的能量及心道收進泥丸宮。任憑剛反應過來的心魔像受傷的野獸般,肆意的破壞著韋草的軀體神經和經脈。
一陣風吹來,,韋草仰天被風吹倒。細細的雪漸漸的在他身體上覆蓋了薄薄的一層,他的身體已經僵硬的宛如鋼鐵磐石,漸漸的覆蓋在雪花下,只有那一雙無神的眼睛定定的望向風雪掠過後湛藍的蒼穹,目光中儘是無窮無盡的蒼穹和滿天星斗………
「草兒!∼」仙界中正哼著小曲悠閒自得的煉丹的老頭兒,猛地甩開即將成功出爐的珍貴丹藥,飛快的撲向門外,「草兒!草兒!草兒你別去呀!你則麼捨得離開師傅啊!草兒!」老頭兒一路鬼嚎著,鼻涕和眼淚橫流。一路上老頭逮住誰揍誰,遇見什麼砸什麼,狀若瘋狂,聲聲泣血,聲聲淒涼!
西方佛界,佛祖放下拈花如蘭的指頭,「哎!他終於沒有挺過去,可惜了.」說完,又閉目入定過去。
魔界。正悠閒得走在小路上的小公主,突然停了下來,然後宛若發瘋了一般狂颶!「相公!相公!你別走,你等我一下!……」身上的氣勢毫無顧忌的放開!飛掠之處,一切均化為灰燼.灰燼所在,滴滴的淚水飄灑在陽光下,映出點點灰塵和著七彩的光芒在陽光下閃爍。
神界。徠人腰間的一個水晶突然碎裂,徠人彷彿被雷劈住了一般木在一邊,徠人看了一下正激烈爭吵的長老們,推開攔截的侍衛,他輕輕的走上前台,拿起一個木槌,狠狠地在桌子上猛敲了幾下!「他已經死了。」徠人朝著爭爭吵不休的長老們輕聲地說道。長老們頓時木在一邊,然後又喧嘩起來,「誰?誰死了,你到底說誰死了?」徠人的師傅問出了所有長老的心聲。「造這個木瓶的人死了!」徠人冷冷的目光掃過了方纔還爭論不休的長老們,揚了揚灼傷的木瓶,然後便轉身離開會場。
剛走到門口,徠人突然轉身,朝方才正抱成一團反對讓韋草上神界的首領微微一笑,「我忘記說了,那個少年,那個名字叫韋草的少年,您怕他到神界影響了你的勢力的那個少年,他就是您的徒孫!您不但毀了神界的希望,而且毀了您的唯一的在人間的一個傳人!哈哈……」徠人淒涼的笑聲劃過整個會議廳,留下了木然一片的長老們.
「這算什麼事呀!」徠人的老師一甩手,臉色鐵青的離開了會議室。
人一個又一個的走掉,只留下剛開始臉色變幻不定,後來像木樁一樣坐在椅子上頹然的武神。
quot;天意弄人,原來連神也不能擺脫命運和天意的嘲弄啊!quot;武神長歎一聲,神色淒涼的轉身離開剛才還熱鬧無比,此時卻倍加心頭淒涼的地方.quot;權利?呵呵,權力能換來幸福嗎?如果不能,那我們爭的又是為什麼?唉!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