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師出山後,他千方百計找到那個獵戶,欲報答他的救命之恩。卻不料獵戶精通易數,料定自己因洩露天機必會遺累後代,故求先師出手相救。但是先師當時已欲飛昇,無能為力。果然獵戶在先師證道後一年,患奇疾,哀號七天七夜而亡。六代單傳後,這個世家僅剩一幼子。七十年前,我受先師遺訓,答應收獵戶一脈子孫為徒。十年前,我將三歲的獵戶一脈的最後一個幼子帶進山谷。並開始教其功夫。哪知三年前,那小子便不再學武」。說到這兒,老人一臉的憤恨無可奈何和恨鐵不成鋼「他就一心學醫,像先師一樣。並且從先師一生的手札和先師收羅的武功秘籍中,練出一套詭秘而又不失奇正之術的醫技,甚至可以讓死不多時的死人復活,端得十分厲害。可是他卻從此關上石壁連我也不得入內,一心研究醫術。前幾日,聽聞他自言醫術已大成。我迫不及待的檢驗他的武功,卻無奈發現,他將十年修成的繼承先師一脈的武技忘得乾乾淨淨,唯有他那一身的內力甚至不在我之下!令人可笑復可驚。再過一日,他便出關了。我在峰頂阻止你們西去,並非只對你們有益,如果你們倆可以讓我徒弟出關後重新習武,我可以傳你們想學的江湖上任意一種絕學。」
「真的?」木五有些不信了。「如果我要學天龍十八劍的內功呢?」
老人微笑「可以,只要你們能勸動他。」老人斬釘截鐵的說到。
「好」木五說到。「那明天我們石壁前見」。
第二天,木五嘴裡咕噥著「這還不簡單」,扭頭走向石壁,快到石壁前,突地轉頭問到「他叫什麼名字?」『轟隆隆』石門開啟。「我姓韋,名草。你可以叫我草兒。」石壁中走出一少年,臉色蒼白得如敷粉,面無表情地說到。「你們是誰?為什麼來無憂谷?沒事的話趕緊出去,什麼時候老東西跟凡人有聯繫了?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木五張口結舌。
刀月站在老人身邊,透過窗戶看見木五一臉委屈卻無法開口的樣子,轉身朝老人問到「你確定他只有十三歲?」老人心有慼慼的點頭「他只有十三歲!孩子早熟而已。」
「早熟?哦,我的天哪!這、這也太早熟了吧?」刀月指著對面,在韋草的說辭下已經汗流浹背的木五說到。
「這個……,他已經很不錯了,心性修為能到這一步已經很可以了,我也就堅持半天而已,你看他都堅持半個小時了。」老人兩眼發光像看到寶似的說到。
「……這算什麼道理,呃……!」
「你不明白?這麼給你講,他十歲時武技已經通天徹地,直差最後一步就可以破碎虛空而去,天知道他又從哪裡學會以言語為器,直達人心。無論任何高手在他面前只要讓他開了口,那後果都是一樣的。在你們之前西方教尊,堅持了三個時辰,後吐血飛遁。」老人喘了口氣準備繼續說,刀月朝窗外看去「媽呀!」刀月一閃身,直奔石壁下,抱住正大口吐血的木五轉身便跑。身後傳來韋草的聲音「喂,別跑啊!我好久沒說得這麼暢快了。」刀月懷中的木五聞言又猛地噴出一口鮮血,然後光榮的暈了過去。
「可憐的傢伙」,刀月一邊抱著木五飛奔,一邊歎息著,直衝向木屋「前輩,前輩,快救人!」「讓我看看」老人抓住木五的腕脈,伸手輸過去一股真元。老人眉毛皺得緊緊地「快,去將屋內右邊藥櫥的第三層的第六排的化元丹散拿來!這小子居然走火入魔,真元四散。韋草這小子怎麼沒輕沒重的。」刀月也不說話取出化元丹散,就著蜂蜜熱水給木五灌下去,並催動真元化開藥力「好了,只要他挺過去就不會有性命之憂的。」老人長出了一口氣說到。
「若挺不過去呢?」刀月看著木五漸漸泛紅的臉說到。
「挺不過去?交給韋草就是了。我想韋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玩具,是不會讓他半路就這麼死的!」老人極度無恥的說到。
半夜時分。「前輩!老前輩!過來,快過來!木五快沒氣了!」刀月一邊狠命的敲著木門一邊大吼著哭泣著。「不會吧?」老人看著臉色蒼白的木五有些不信「他下午不是好了嗎?嗯?不對!」老人搭上木五的脈門,然後猛地朝石壁大吼到「韋草!你又給他吃了什麼!」
恐怖的聲波摧毀了一切橫亙在木屋和崖壁之間的所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