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最忌諱的就是聽到別人說要廢她,因為她的前夫就知道讓什麼人廢了一條腿。
眉心本來是很愛那個男人的,但自從那個男人的腿讓人給廢了一條之後,感情的溫度就驟然下降,最終還是離婚了。
聽到眉心富有攻擊性的話,趙奇只是學著小痞子的樣子冷眼掃了眉心幾眼,並沒有說什麼。
眉心呢,已經有了收拾眼前高大男人的想法,但要等他的兩個朋友快活完給了錢再說。
這個髮廊面積不大,雖然經常接待一些嫖客,但平時也少有事,並沒有保鏢和打手一類的人。
要想修理趙奇,靠眉心是不行的,於是眉心遊蕩到了髮廊的一個角落,打了一個電話,讓她的兩個相好的男人過來。
這兩個男人身手都是很不錯的,一個人能對付三四個人呢!有他們兩個對付三個,足夠了,再說了,正在快活的兩個人也未必幫高大的男人忙。
打完電話再次出現在趙奇面前的眉心得意了起來,也不和趙奇吵鬧了,而是乖乖的做到了一邊,擺出了一個很嫵媚的姿勢看著門外。
錢多先出來了,接待他的小姐緊跟在後面,手裡捏著用衛生紙包著的一團東西。
錢多笑呵呵的坐到了趙奇的身邊,小聲說:「哥們兒,你別我還快啊。」
趙奇笑著說:「我本來就沒有玩,這裡的小姐沒有我喜歡的類型,我來就是專門請你們兩個來了。」
錢多不屑的切了一聲:「我看你是想省下100?不過你挺夠哥們兒地,頭一天來就請兄弟們打炮。」
就在趙奇和錢多聊天的時候。趙奇留意到髮廊的門口有兩個男人地身影晃了晃,在眉心的一個手勢下很快就讓到了一邊。
趙奇知道,那兩個人是眉心叫來對付自己的!
真***。這個臭婊子,跟她吵了幾句自己都沒什麼感覺,她反而當真起來了,不知道是把誰給她的氣撒到自己身上了。
「李雄飛那小子怎麼還不出來?」趙奇笑著說。
「那小子這方面強著呢!估計還要幾分鐘。」錢多說。
髮廊打出來的幾個包間隔音還是很不錯的,但就在這個時候,趙奇和錢多都隱約聽到了從包間裡傳出來的女人的叫聲。
錢多哈哈笑了起來,但那誇張的笑很快就收了起來,笑看著趙奇:「聽到了吧!李雄飛那小子夠狠地啊!」
趙奇只是會心的笑,不說什麼。
終於,李雄飛很得意的出來了。身後跟著的小姐已經是披頭散髮!
到了眉心發威的時候。
眉心起身扭動了過來:「該付錢了。」
趙奇從兜裡隨便拽出來兩張百元大鈔朝眉心遞了過去:「服務不錯啊,先打炮後付錢。」
對於趙奇客套性質地話,眉心全當成了廢話,哼了一聲,把錢從趙奇手裡抽了出去。而後快步朝門的方向走去,大聲咳嗽了一聲。
就在趙奇起身的時候,從門外進來兩個身材魁梧地男人。徑直就朝趙奇走了過來。
李雄飛和錢多一看壞了,總是趙奇得罪了老闆娘,這裡的老闆娘講信譽是真的,不會和嫖客多要錢,但卻是得罪不得的。
「怎麼?你們兩個想打我?」趙奇笑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兩個男人。
「打的就是你!」其中一人揮拳朝趙奇的臉砸了過去。
但是,他的胳膊卻是讓趙奇忽然之間就給捏住了,趙奇很隨意的用另一隻手朝男人的胸口頂了一下,男人就痛苦地蹲下了身,而後倒在了地上。
另外一個企圖對趙奇進行攻擊的男人一看這勢頭,放倒一個人就有如是蜻蜓點水。頓時就呆住了,連連後退,最終是吃了趙奇一個耳光。滿嘴是血的翻滾到了地上。
而此時地眉心,已經跑的沒有蹤影了。連她地髮廊都不管了。
李雄飛和錢多萬萬沒有想到趙奇的身手會這麼好,對付兩個高大的男人簡直和玩似的。
此時他們兩個的感覺,不單純是吃驚!
看到趙奇已經朝外走去,他們兩個也趕緊跟了上來。
走出去很遠了,李雄飛才猛的拍了一下趙奇的肩膀:「嗨!哥們兒!你行了!從哪裡學來的打架的招式,太利索了吧!」
錢多也笑呵呵說:「你是怎麼把那兩個男人給放倒的,我到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呢!」
說著,幾人哈哈笑了起來,笑完之後,趙奇並沒有說什麼。
李雄飛一直在等著趙奇的回答,想知道趙奇的功夫是從哪裡學來的,於是又問了一遍。
「小的時候,我們鄰居有個老大爺是個高手,他曾經指點過我幾下子,不過我學到的那些都是皮毛,不入流。剛才不是我太厲害了,而是那兩個男人太不厲害了。」趙奇說。
「不是吧,我看你還是太厲害了!」李雄飛笑著說:「怎麼樣,有機會指點指點我?」
「其實也沒什麼固定的招式,就是想怎麼打怎麼打,關鍵動作要快,你說讓我怎麼指點你呢?」趙奇說。
聽趙奇這麼說,李雄飛頓時就打消了和趙奇學功夫的念頭,或許趙奇也不會什麼,只是手快而已。
如果趙奇真的是個高手,犯得著到冰川集團來當保安嗎?早就給某個大老闆當保鏢去了!李雄飛這樣想著。
路上的時候買了一副撲克牌,回去準備斗地主。
說真的,趙奇是根本沒有和李雄飛、錢多斗地主的慾望,但應付還是要應付的。
錢多天生好賭,看到牌就興奮,但卻是沒玩過什麼大的,一直都是小打小鬧。
在趙奇的床鋪上。斗地主拉開了序幕。
趙奇斗地主的水平本身就是很高地,錢多的水平也不錯,而李雄飛就是最臭的了。經常是好牌給打輸了。
剛才在髮廊裡見識了趙奇地厲害,玩的時候,李雄飛和錢多並不敢去合夥套趙奇的錢。
不過錢多的手氣卻是不行,玩了一個多小時,輸了快100,心疼的要死要活,可是越著急,牌面就越不爭氣。
而趙奇也實在是不想玩了,看看時間,快是午夜12點了說:「沒什麼意思,要不別玩了吧!」
「可是我還輸著呢!」錢多還想繼續玩下去。
「我也不想玩了。」此時的李雄飛也贏了幾十塊錢。
「你們兩個可真有一手,都贏了錢就不玩了。」錢多對趙奇和李雄飛很不滿。
「明天還要上班呢!」趙奇說。
按照錢多的說法,上班根本就沒什麼要緊的,幾乎沒有人敢到冰川集團來搗亂。保安雖然有三十來個,可都是擺設和門面,大可以在夢遊中上班。
「對了。上班的時候我們可以到大樓裡去轉悠嗎?」。
「可以的,冰川集團地保安內保和外保是不分的,但是轉悠到大樓裡有什麼意思,那些華麗的辦公室本來就不是給我們這些人準備的。」李雄飛很低落的口氣。
趙奇只是想求證一下,得到了答案,並沒有繼續說下去。
斗地主終於還是結束了,趙奇三人都躺了下來。
錢多輸了錢,唉聲歎氣,在趙奇幾句安慰地話之下終於是不歎氣了。
天亮了,今天是趙奇第一天在冰川集團上班。幹的是保安,一份可以不能稱之為工作的工作。
於是,趙奇領來了保安地衣服。穿上了,照了照鏡子。這身衣服絕對沒有在特種部隊時候的制服氣派。
穿上就穿上吧,任務需要而已,想到了這樣,趙奇的心裡舒服多了。
冰川集團的任何一個領導和員工都不會認為一個小保安是冰川集團的一員,也很少去和這些保安打交道。
在他們眼裡,這些當保安的臭男人都是很沒有前途的。
趙奇在冰川集團的大院裡流蕩,身穿職業裝的男女從他身邊經過,完全都是無視般的眼神。
對此,趙奇並不在意,根本也無所謂。
大概地晃了幾眼,冰川集團的美女還是不少的,但那都不是趙奇關心地問題,趙奇現在需要做到的是,怎麼樣才能和冰川集團地一個上層人物接觸上。
如果是那樣,才有可能查到冰川集團的底細。
時間期限只有一個月,很緊迫,趙奇既不想讓自己這次執行任務失敗,又很想提前完成任務回到小寶貝姚玉雪身邊。
姚玉雪現在有身孕,到機場送趙奇的時候熱淚飛揚,這樣趙奇很是心疼。
想到了姚玉雪,趙奇發過去一個短信,報了個平安,並告訴姚玉雪,他很快就會回去的,如果有什麼事需要幫忙的時候可以找鄭姍或者是劉盛德。
趙奇轉悠到了公司的辦公大樓裡,幾乎每個辦公室的門都是關著的!樓道裡,時而有人從趙奇的身邊經過。
他們一般是不去看趙奇,即便是看也是很不屑的眼神,意思就是,冒充什麼大尾巴狼呢!
趙奇從一樓轉到了八樓,發現公司重要的領導的辦公室都在六樓,包括薰事長辦公室乃至副董事長辦公室。
轉到八樓之後,趙奇重新回到了六樓,想在這裡多停留一會兒。
忽然,副董事長的辦公室的門開了,走出來一個身材高窕的女孩子,這個女孩子身高至少有170,職業裝穿在她的身上非常得體,說不盡的味道。
女孩子朝趙奇皺皺眉頭:「你這個保安是怎麼回事,你不知道六樓不許保安隨便走動嗎?」
趙奇趕忙說:「不知道,我是新來的!」
女孩子的口氣更重了:「你來的時候,保衛科長沒有告訴你嗎?」
趙奇搖搖頭:「沒有!」
「是真的嗎?」女孩子並沒有要放過趙奇的意思。
「當然是真的,身為冰川集團的保安,我是不會說謊的。」趙奇說。
「你還真把自己當一回事!你下去吧!讓你們科長到我的辦公室裡來找我。」女孩子很輕快的口氣。
趙奇看出來,她已經不是很生氣了。或許只是表面上不生氣了而已,內心呢?也許對自己在六樓亂轉悠依舊是恨之入骨。
「對了,我該和我們科長怎麼介紹你呢?」趙奇說。
「我說你是個傻子啊,我從副董事長的辦公室出來的,你說我是什麼?」女孩子冷眼看著趙奇。
在女孩子看來,趙奇輕佻了她高貴的身份,公司上下任何一個員工都知道,美麗無邊的范心玲是冰川集團的副董事長,而公司的董事長范東昇先生則是范心玲的爸爸。
公司裡之所以董事長和副董事長是父女兩個就是因為,集團的權都是范家的,范家在這個集團裡擁有絕對的權力,其他的股東簡直就是形同虛設。
看到副董事長如此生氣,趙奇也開始有些擔心,千萬不要因為這個自己連保安都做不成了。
如果是那樣,麻煩可就大了!
趙奇下樓到了保衛科長張峰的辦公室,把剛才的事告訴了張峰,並說,副董事長讓張峰上去一下。
張峰頓時火氣就上來了,心裡那個鬱悶,有一點說不到,就捅出了這麼大的簍子,張峰本來以為,該注意的一些細節和趙奇在一個房間裡的另外兩個保安會告訴他的,於是並不是很在意。
以前的時候,很少有保安會犯這種錯誤,沒想到今天居然是出了這樣的事。
「你簡直就是個混蛋。」張峰冷眼看著趙奇。
「對不起,科長。」趙奇說。
「我看等會兒你可能就不用叫我科長了。」張峰憤懣的聲音。
趙奇無話可說,只能是聽天由命了!好不容易加入了冰川集團保安的行列,如果就這麼被開除了,也是沒有辦法。
張峰本身對趙奇的印象還是可以的,大概是因為趙奇也當過兵的緣故。
雖然保安的流動性很強,但張峰並不想讓趙奇這麼快就離開,人都是有心的,對於一個得力的手下總有不捨的時候。
張峰懷著一顆忐忑的心到了副董事長范心玲的辦公室門口,敲了門。
辦公室裡傳來了范心玲甜美而端莊的聲音:「進來。」
張峰耷拉著腦袋出現在了范心玲的面前。公司上下的員工都很怕范心玲這個才25歲的女孩子,包括張峰在內。
那是因為范心玲有個特點,說一不二。如果是范心玲決定的事,幾乎是沒有挽回的餘地。
「對不起,副董事長,我沒有和手下的保安說清楚。」張峰說。
「你這個保衛科長是怎麼當的?是不是不想幹了?」范心玲冷聲說。
「我以後會注意!」張峰低聲說。
「看在你這麼多年為集團裡盡職盡責的份上,我就饒了你!不過那個沒有眼色的保安是不能饒的。」范心玲說。
「趙奇其實是個不錯的保安,剛來,我希望您能給他一個機會,您也知道,找到一個好的保安也很不容易。」張峰說。
直到這個時候,范心玲才知道大膽在六樓瞎晃悠的保安叫趙奇。
「他剛來,你怎麼知道他是個不錯的保安?」范心玲說。
「我感覺應該是。」張峰說。
「你就是那麼相信你的感覺嗎?」范心玲說。
張峰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如果再為趙奇辯解下去,范心玲真的動了大的肝火,可能連自己的位置都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