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上一身輕快的休閒裝,趙奇騎摩托帶姚玉雪朝龍海天象廣告設計公司而去,此去的目的是讓陳方然和他們一起去醫院看孫振岳。
孫振岳進醫院以後,趙奇和姚玉雪商量一番,並沒有馬上讓陳方然知道。躺在病床裡的孫振岳,有幾次衝動想撥陳方然的號碼,但都壓抑住了,他有點不想讓那一刻過早到來,不想在病房裡見到陳方然,但這卻是不得不做的事情。
到公司之後,按照趙奇的意思,姚玉雪馬上就去工作了,趙奇朝陳方然的總經理辦公室走去。
敲門。陳方然有幾分甜美的女中音——進來。
門開的瞬間,當看到進來的是趙奇,陳方然的臉呈現出吃驚而愉快的神情,笑一笑:「來送小雪上班吧?快過來坐。」
趙奇坐到辦公桌旁的沙發上:「陳總,今天恐怕需要你幫個忙。」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儘管說。」陳方然站起身朝趙奇走去,坐到趙奇身邊,並緊腿,雙手按在淺紫色的裙子上。
「孫振岳進醫院了。」趙奇把事情的經過大概和陳方然說了一下:「我和孫振岳約定好,今天你和我們一起去醫院看他,然後他當你的面辭去副總經理的職位。」
陳方然並不感覺到意外,歎息說:「孫振岳是個很能幹的人,不過既然是你的意思,我會照辦。」
「很感謝陳總給我這個面子。」趙奇說:「對於你的公司將失去一個得力的副總經理,我很抱歉。」
「抱歉不如彌補,我一直都這麼認為。」陳方然說。
「怎麼彌補?」趙奇說。
「很簡單,孫振岳走了之後,你來做公司的副總經理。」陳方然說。
「不可能。」趙奇一口回絕。
「為什麼?」陳方然的心劇烈顫抖,這麼好的事,別人做夢都很少夢到,趙奇卻全然不看在眼裡:「你可以拿到一百萬的年薪還有公司的提成。」
「不是錢的問題,我對這個不感興趣。」趙奇說:「我一般不去做我不感興趣的事,即便偶爾為之也是在非常必要的情況下。」趙奇心說,比如空間特別小,不能直起身,我只能蹲著撒尿。
「那這個位置暫且只能空下來了。」陳方然很失望:「公司招個高層管理人員很不容易的。」
「謝謝你的付出。」趙奇說:「如果你覺得小雪有這個能力,你可以考慮她。」
「過一段時間我會考慮的,目前還不是時候,她才做上企劃部主任沒幾天。」陳方然說:「小雪是個有能力的女孩,還有你的面子在,我會重用她。」
「其實我也沒什麼面子,有時候和陳總說某些話,我也覺得我很過分兒,你就當我是為了保護小雪吧!」趙奇說。
「你很喜歡她?」陳方然說。
「很喜歡。」趙奇說。
陳方然起身在辦公室裡轉了半圈,又很快折回來重新坐到趙奇身邊,這次翹起了二郎腿,但下身並沒有走光:「我有個提議,如果你當我是朋友,我希望你能接受。」
「如果我能做到,我會接受。」趙奇說。
「我想讓你當公司的名譽總經理。」陳方然的目光落在趙奇臉上,很真誠:「你只是掛個名,不用為公司刻意去付出什麼,我一年給你一百萬。」
趙奇呵呵笑起來,掏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一口,煙氣瀰散:「我不知道,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無所謂好處不好處,我樂意。」陳方然說。
趙奇深刻體會到有錢難買樂意的真諦,一個人如果樂意,他會樂呵呵去做很多常人根本無法理解的事:「我不想接受。」
「趙奇!你太過分了!」陳方然忽然大發雷霆,起身面對趙奇咆哮。
趙奇抓著煙的手頓了頓,慢慢站起身:「我讓你很傷心?」趙奇並不想對陳方然發脾氣,這是一個拚搏在事業線上的善良的女人。
「當然,你讓我很傷心,我想你已經知道,我是個離過婚的女人!」陳方然的聲音有些哽咽:「不過,你放心,我並不是在刻意討好你,從而有一天讓你滿足我,我只是覺得,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你掛個名譽總經理,當公司偶爾需要用到你的時候,你能出馬。」
「你真是這麼想的?」趙奇說。
「是的,我希望你能答應。」陳方然說。
「讓我考慮一下,今天晚上十點之前給你答覆。」趙奇說。
陳方然的臉色好看了許多:「嗯,我希望你一定要答應,你千萬不要覺得我是故意讓你賺便宜,我也是為公司好。」
快到中午的時候,趙奇、姚玉雪和陳方然一起去醫院看孫振岳,路上趙奇開車,姚玉雪坐在趙奇身邊。
「你開車技術很好。」陳方然說。
「陳總,你不知道,趙奇開摩托更好,那次賽車……」姚玉雪滔滔不絕的說,很動情很投入。
趙奇沒去制止姚玉雪,如果制止了她,小丫頭委屈得又要哭,既然她開心,就讓她去說好了,趙奇不插話。
醫院孫振岳的病房裡。趙奇三人進來的時候,孫振岳剛在護士的照顧下掛完吊瓶。
「都過來了?」孫振岳起身坐到病床上。
趙奇把路上買來的水果放到病床邊的桌子上,朝孫振岳點點頭,沒說什麼。陳方然也不好開口,只能等孫振岳先說。
孫振岳猶豫片刻,表情忽而堅決起來:「我想該知道的陳總都知道了,我決定履行諾言,辭職!」
「好的,你是有能力的人,不管到什麼地方,你都會有自己的一片天地。」陳方然說。
「我決定離開龍海,去一個新的城市,然後單干。」這個想法,只是方才在孫振岳腦海裡猛一閃現,但孫振岳卻說了出來。
「祝你成功。」陳方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