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歷嘯聲起,千軍武神布都御魂劍如狂龍怒舞,牽引著原本落於地上的七柄凶劍在自己身外櫻翰天地之劍之內形成一個在櫻翰那罩天遮地的劍氣中清晰可見的丈二光球,鏗鏘之聲震天響起,漫天火花四散飛射。
“接本王風之劍!”隨著櫻翰話語,聖岳山頂那本來並不是很大的山風竟變得狂亂起來,發出陣陣的怒吼風嘯之聲形成一柄柄極速利劍刺向在天地之劍包圍中狂舞的千軍武神。
“再接本王的雲之劍!”風之劍剛剛發出,這邊雲之劍又已襲來,天空中滾雷連連驚散聚合的烏雲為櫻翰劍氣牽引而下,以駭人之勢飛卷而來直襲千軍武神。
“轟隆!”聲中天地失色。就在觀戰眾人心膽俱震之時一聲“雷之劍!”自櫻翰口中道出,隨著櫻翰的這一聲暴喝,滾滾沉雷聲中無數道狂舞的金蛇裂空而下,准確的被櫻翰導引向千軍武神的所在。
隨著雷之劍的擊出,天空中混亂的天地元氣向著二人決戰之地湧來,而本早已應該落下的雨滴也隨著暴卷的狂風而姍姍來遲,滂沱大雨漫天打下,把這對在中土與東瀛武林中倍受景仰的頂尖高手沒入茫茫的風雨雷電之中。
天地成劍的施出可以說已經將所有觀戰之人的神魂都驚飛了,任由著滂沱的大雨淋打著自己。這那裡還是人所能運用的武功,這分明是天上的神仙所用的絕大神通啊!就連早就知道師傅厲害的玉檸也沒有想到自己的師傅竟然已經修行到如此的境界,想到這裡,玉檸又不禁為自己能學到如此的絕技而感到萬分的幸運和興奮。
後陽成天皇、豐臣秀吉、德川家康以及山本龍一等人此時也終於真正的明白了大明天下竟然還有著如此了得的高手,只由此便可見到這中土第一高手的稱號絕對不是平白得來的。
普天之下,在櫻翰如此滅絕萬物的劍勢之下,能不為之心神皆驚者又能有幾人?
此時的櫻翰早已經晉入前所未有的超凡入聖的境界中,天地成劍將天地宇宙之間的各種能量以自身作為橋梁,如百川匯海般源源不絕的透過自己那雙如白玉無暇般的雙手所使出的各種劍訣變化成無堅不摧的利劍射向仍然在瘋狂舞動著八歧神劍的東瀛第一高手千軍武神。
此時的千軍武神可是狼狽萬分,想不到已經是身負重傷的櫻翰竟然能使出如此霸道絕倫,驚天動地的絕學,只要自己一下不住,那恐怕自己便是變成神仙也難以抗御這鋪天蓋地襲來的絕強力量。
沒有人能擋得住這驚天地泣鬼神的攻擊。
即使強如已劍可破空的千軍武神也沒有任何一招能擋住著天地合擊的一招。
“魔瞳術!”隨著天地風雲雨雷電各劍的進攻,自知絕難抵御的千軍武神不由怒吼一聲,使出了只有在傳說中才出現過的忍者終極密技“魔瞳術”這魔瞳術乃是早些年東瀛島上一代忍術宗師水月殘刀集畢生心血所創的一門純以精神力量為攻擊手段的奇門忍術,此術通過人眼使出,攻擊的目標也是人眼,通過人眼達到破壞敵人體內經脈的目的,端是一門陰毒非常的功夫。與天池劍齋的靈劍心經有得一拼。而那水月殘刀亦曾憑借此功盤踞東瀛第一高手的位置幾達四十多年。而這門功夫落入千軍武神之手後,被其作出很大的改良,在他全力使出的情況下,竟可令世間萬物的運行速度大為放緩,當然只是在一定的范內才能做到。
雙目瞬間血紅,一種令人很難以理解的力量頓時彌漫當場,以千軍武神為中心的方圓二十幾丈內的一切竟然奇跡般的慢了下來,所有射向千軍武神的風雲雨雷電全都詭異之極的放緩了前進的速度。而在二十丈外卻與裡面的情景孑然相反,一切都是那麼的快,詭異萬分的情景頓時令眾人的心中產生一種難受至極煩悶欲嘔的感覺。
“想不到武神閣下竟還有此絕技,只可惜******”櫻翰話音未落,只聽轟然一聲巨響,天地之劍所形成的劍雨中憑空射出一道炫目得近乎詭異神秘仿佛可以將天地萬物吞噬而入的銀色光芒,漫天玉珠般晶瑩的雨滴如若漫天星光般迎著狂風斬出,頓時二人之間的空間仿如被劈成了兩半一半是千軍武神激射而來,另一半是櫻翰所在的地方,而在二人之間的則是一柄綻放著凶歷之氣的劍,那是千軍武神的布都御魂劍!如此情景卻是千軍武神趁那天地劍雨落慢之時憑借手中那鋒利無匹的布都御魂劍破圍而出。破圍而出的千軍武神仿如被那布都御魂劍牽引著一般依附於長劍之後向櫻翰刺去。
眼見千軍武神全神馭劍破空刺來,漫天雨滴也猶如萬千利矢暴射而來,櫻翰不由面帶懶散微笑,身形倏然而動,不可思議後掠出數丈,起落之時竟不需任何借力之處,他的身法竟似已完全超越了人身正常能力的范疇。這正是櫻翰的絕世輕功輕舟浮雲。身退同時雙手十指飛快結印口中慢吟道:“天地成印、萬物我用,天地凝!”自京城平叛以來,如來手印再度施出。如果剛才千軍武神使出魔瞳術令眾人大吃一驚,那麼此刻櫻翰所用的如來手印那可真正的將眾人的神經給麻木了,小小的彈丸之地東瀛島上又有何人見識過此等絕學。
一道龐然的金光閃過,聖岳山頂除了櫻翰和玉檸師徒二人外,沒有任何物任何人能動得分毫包括那原本滂沱的大雨、暴卷的狂風、轟鳴的閃電,但是在那天空之上那雨那雷那風那雲那電仍是怒疾奔閃。
看著一個個表情驚恐的東瀛忍者們,櫻翰又是一口鮮血噴出,一時的大意好險便敗於人手,面向那仍凝停在半空之中奔自己射來面帶驚異神色的千軍武神開口道:“武神閣下,你是一個值得尊敬的真正對手,只可惜你我兩國所結下的仇恨太深,所以本王不會讓東瀛擁有一個你這樣的高手,即使你是神,本王也會屠神!就讓你這東瀛之神敗亡在本王手中吧!”話音方落,櫻翰雙臂一震,原本在千軍武神破圍而出落於天地劍雨內的天叢雲、春雨、村正、鬼丸、等七柄絕世凶劍如聽到召喚般越空飛來,化為七道閃電瞬間沒入千軍武神體內。
“乾坤印散!”隨著櫻翰的話音,原本凝於空中的一切嘩的又開始動了起來,千軍武神也動了起來,不同的是他是掉在了地上。
雖然七劍入體,但是千軍武神仍然扶著傷痕累累的布都御魂劍站了起來,完全不顧漫天落下的風雨和握在劍刃上鮮血噴湧的雙手。
“想不到***本**座***竟敗******的如此******痛快****能與獄王閣下一戰******當不枉***本座*****殺妻屠子******本座***
**敗的******痛快******”千軍武神話音未落就見其臉色猛的一變,轟的一聲悶響,千軍武神的上半截身子已爆裂開來,七道電光閃過七柄絕世凶劍顫巍巍的插在櫻翰腳前,天之驕子一代武神雖然殺妻屠子習成八歧神劍卻仍落得個戰敗身亡的下場。
“不,混蛋,怎麼會這樣?武神大人是不敗的,這不可能啊,武神大人怎麼會敗啊*******”所有的忍者難以接受在他們心目中有著無與倫比的崇高地位的千軍武神會敗得如此徹底,徹底的連命都沒有留下,眼前此景頓時令眾忍者心灰若死一個個如死了爹娘一樣失魂落魄痛苦萬分。
“噗!”的一口鮮血再度噴出,櫻翰體內天地之源丹田宇宙瘋狂運轉,在東瀛島上受此重傷情形可是大為不妙,為今之計也只有盡快將所受之傷盡快療好,如若不然,這東瀛島上的其他高手是不會放過這麼好一個擊殺自己的機會的。
“唰!唰!唰!”眼見櫻翰此時傷勢沉重,剛剛自千軍武神戰敗身亡的震驚中驚醒過來的後陽成天皇、豐臣秀吉、德川家康三人又怎麼會放棄如此絕妙的機會,一個眼色之下,三人已經飛身而來,手中武士長劍如電斬到。
“跳梁倭奴又耐我何!”不待旁邊玉檸出手相護,櫻翰已強壓傷勢挺身迎上。身形旋飛間“轟!轟!轟!”三聲悶響響起,閃電般的櫻翰奉送給後陽成天皇、豐臣秀吉、德川家康三人狠狠的三腳。雖然櫻翰身負重傷,但卻不是三人所能接得下來的。中腳三人劍飛人倒,口血狂噴,一邊的侍衛雖然心驚膽顫但是卻也算上忠於職守,馬上飛奔過來將三人護在身後。而倒地三人的臉上也露出驚駭萬分的神情,他們完全想象不出這位中土獄王到底有多麼的厲害,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仍然重創三人,他還算得上一個人嗎?
“哈哈哈******怕什麼,雖然你們偷襲本王,但是今天本王不會殺你們,你們所謂的武士之道也不過如此,哈哈哈******!噗!”開懷大笑的櫻翰心情激憤的情況下不由得口血再噴,看得旁邊玉檸心中大為震痛忙來到師傅身邊輕拍恩師後胸。此時的櫻翰已經控制不了體內的真元,漫天的雨水也早把一襲白衣淋得通透。寒風吹過,櫻翰不由連打寒戰。
“雖不殺你們,但是你們也沒有幾年可活,本王的極劍之氣可不是兒戲,這也算是多年來你們縱容手下擾我大明海疆殺我天朝百姓的一個教訓吧!”慢慢的平復下自己體內翻湧的血氣櫻翰淡淡的說道。正如櫻翰所說,三人身負重創,數年後便紛紛病亡。
“好!說的好,果然不愧我天朝第一高手之稱,不但殺敗千軍武神更將這蠻夷之主教訓一遍,大明獄王,本座萬分欽佩!”一個極為美妙的有如天籟般的聲音憑空傳來。無聲無息間,一位身著皂色宮衣的蒙面女子突然出現在眾人面前,她的出現竟毫無先兆,仿佛是憑空出現一般,再看來人滂沱大雨之下,竟是毫雨不粘,一道隱泛金光的橢圓形氣牆將那雨水拒於體外三尺之處,此時看來竟如顆雞蛋般立於風雨之中,這不由得又令場中眾人心下暗暗吃驚。
看到來人的憑空出現,一旁的櫻翰心中不由得暗驚,想不到自己身受重創之下,耳目竟已失聰至此,連來人的出現都沒有發現。
“這位姑娘過獎了,王某不過一介庸俗武夫,當不得姑娘如此廖贊!”雖然來人話語中聽不出絲毫惡意,但是櫻翰仍然心下暗自戒備的說道。“呵呵!本教尊主聞得獄王千歲與千軍武神約戰與此,特命本座不遠千裡而來尋你二人,本意是欲將你二人全都帶回本教殿前為將,想不到晚來一步竟失去一位如此猛將,好在還有你在,也不枉本座跑這一趟!好了,這便跟本座回歸本教吧!免得尊主等的心急!”皂衣蒙面女子仿如自言自語般的話語頓時令櫻翰如墜冰窟,來人仍然是帶著敵意而來的。而身旁的玉檸聞言,扶著恩師右臂的手不由猛的一緊,從來人出現,玉檸的心中便有種不妙的感覺,如今感覺果然應驗。
看了一眼身邊的徒兒櫻翰回首對那皂衣女子開口道:“不知姑娘讓王某去那裡?而姑娘口中的尊主又是那位呢?”
“到了你就知道了,此時獄王千歲問本座,本座也不會回答。是你自己跟本座走,還是要本座帶你走?”皂衣女子語氣緩慢的道。
“姑娘不說去那裡,而王某又不識得姑娘,王某怎會與姑娘走呢?”櫻翰不由開口道。
“看來還是要本座動手強請了!”皂衣女子雨氣倏然變冷。
“不得放肆!”身旁玉檸跨步上前,一雙俊目冷光暴射,體內三元神功早已運起。
“黃口小兒,竟敢阻攔本座,想是活的不耐煩了,也好,就讓本座送你一程!”皂衣女子聞言不由心下惱怒,一個十五六的少年竟如此狂妄,哪裡能叫她不怒呢!
“住手!”見那皂衣女子欲對玉檸出手,櫻翰忙厲聲喝止。以櫻翰的眼力那裡看不出來這皂衣女子的修為照比玉檸來說可搞高出不止一籌,那裡還會讓愛徒以身犯險。
“師傅!”本欲動手的玉檸不由開口叫道。
“呵呵!怎麼?獄王千歲可是怕本座殺了你這徒兒!”皂衣女子輕聲一笑道。
“不可傷我徒兒,王某便隨你走上一遭!”揮手止住玉檸話語,知道自己師徒二人今日是萬萬脫身不得的櫻翰開口向那皂衣女子道。
“好!本座答應獄王千歲!請!”皂衣女子聞言側身舉手請道。
師徒二人回首看了看聖岳神社,又看了看那些風雨中絲毫不敢亂動的忍者們,轉身向山下走去。
“這幾柄劍到也不錯,本座便為尊主帶回去,也算本座的一片孝心吧!”看到不遠處地上的天叢雲等幾柄劍,皂衣女子不由隨手將之卷起,隨後向櫻翰師徒二人追去。
數百名忍者直待到三人的背影消失方回過神來,再看眼前這一切馬上忙碌了起來,好多的傷者等著他們去搶救呢!
好半天,百十名忍者方忙活完事,帶著數十名傷者進入聖岳神社之內那寫還算完整的房捨內,眨眼間本是鮮血橫流的決戰之地便變的空無一人,只留下那越來越狂的風雨洗刷著一切的痕跡。
而就在這聖岳神社內完全沒有了人跡之時,聖岳神社中那最高的一幢主樓的房頂上,一個一直趴在房頂的灰衣蒙面人如幽靈般的飄落而下,隨手收起手中的一具單筒望遠鏡,身形疾閃,幾個起落之間,人已飛出聖岳神社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