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上若是有人問起在河西走廊上最有勢力和最有影響的武林門派是那一個,恐怕就連剛剛學會說話的河西童子也會告訴他是萬馬堂。由此可見萬馬堂的名號在河西走廊上是多麼的響亮,是多麼的深入人心。
說起河西萬馬堂,的確稱得上是當今武林中名副其實的一方霸主,萬馬堂始建於元末明初,曾經也是一支十分重要的反元義軍,與當時名滿天下的朱元璋、陳友諒、張士誠等人所帶領的義軍都有著聯系,而當各路義軍推翻元朝開始爭霸天下之時,萬馬堂創始人萬馬天君席應天急流勇退,脫離了亂成一團的中原戰場來到了河西走廊上扎了根。直到大明建朝後,成祖靖難之時,萬馬堂才又現身武林,為成祖朱棣立下了汗馬功勞。
而身為萬馬堂創始人的萬馬天君席應天一身絕世武學深不可測,一套震驚武林的“問情七式”配以專克天下間陰毒邪功的“化陽真氣”更是了得,據說終萬馬天君席應天一生,也沒有任何一位對手能逼他使出整套的“問情七式”來。也正因為如此,萬馬堂才得以在以實力說話的江湖中成為一方霸主延續一百多年而不倒。雖然自席應天之後的幾位萬馬堂天君並無一人將“問情七式”練全,但是武林之中仍然沒有人敢輕易的得罪萬馬堂的人。而在萬馬堂傳到席問情的手中後,資質絕頂的席問情也成為繼席應天之後又一位將家傳絕學“問情七式”練成的又一代天君。在席問情的手中,河西萬馬堂在武林中的名號更勝從前。
而在天竺武林大舉入侵中原的今天,席問情所帶領的河西萬馬堂更是在九鼎城城主劉神通劉乾坤兄弟和幽夢教教主紫幽夢帶領各自門中的高手以及數百中原群雄到來之後成為了中原武林抗擊天竺武林入侵的橋頭堡。
雖然九鼎城與幽夢教這兩個神秘的門派已存在千年,但是由於二派行事隱秘,並不為大部分武林群雄所了解,也因此在中原武林中並沒有多少人知道他們的存在,所以在劉神通與紫幽夢二人帶領手下來到之時,席問情並沒有相信二人的來意是為了抵抗天竺武林的入侵,但是在看到紫幽夢取出的獄王書信後,席問情方才相信此事為真。而響應獄王王櫻翰之號召聚集在萬馬堂中的中原群雄也就一致公推劉神通與紫幽夢為此次抗擊天竺武林的主事之人。但是在紫幽夢的堅持推拒下,劉神通便當仁不讓的成為了中原武林群雄們推舉的盟主,劉神通又將紫幽夢與萬馬堂當代天君席問情以及十數位中原武林中名聲顯赫德高望重的老輩高手們委任為副主事。
而就在萬馬堂中的中土群雄剛剛做好一切抗擊天竺武林的准備後,天竺武林數百名高手在天竺佛皇的帶領下,已經出現在萬馬堂外數裡之處。
雖然在萬馬堂方面,一直有派出大量的探子監視著天竺武林一眾高手的動向,但是仍然對天竺武林如此快的來到感到非常的驚訝。得到探子稟報的劉神通雖然也感到很意外,但是卻並沒有形於顏色,左右看了看身邊的紫幽夢、席問情及一眾群雄笑著說道:“想不到這天竺佛皇的人來的還挺快的,我們迎出去吧,免得人家說我們中原武林不懂得待客之道!”說話間,人已起身招呼眾人向萬馬堂的天君大廳外走去。
“哈哈哈******”身邊眾人聞聽不由紛紛笑起,紛紛站起身來隨著劉神通,紫幽夢席問情向外走去。而得到消息的大部分群雄則早已經在天君大廳前的練武場上集結起來,見劉神通等主事之人出來不由紛紛跟在劉神通等人身後向外走去。
出得萬馬堂大門,只見一眾萬馬堂的普通弟子早已經馬刀出鞘精神抖擻的排在門前的廣場上。對面二十幾丈的位置上數百位奇裝異服的天竺僧俗沒有絲毫喧嘩的立在一輛形似蓮台黃金為瓣、象牙為欄、輕紗漫舞極為豪華以象代馬的象車周圍,絲毫沒有理會一眾持刀而立的萬馬堂弟子。而看到中原群雄陸續出現,一眾天竺僧俗方在眼神中多了些反應。
“盟主,席某身為地主,便讓席某先來招待天竺高人,不知可否?”見此情景身為地主的萬馬堂當代天君席問情不由低聲向著劉神通說道。
“席天君受累了!”劉神通點了點頭道。
聽得劉神通之言席問情快步而出,隨手一揮命萬馬堂弟子將馬刀回鞘後轉向對面那看不清楚內裡情形的象車開口道:“不知是天竺那位高手駕到,席問情有禮了!”
“席天君不必如此多禮,今日我家皇爺並不是與你等敘舊,而是來征服你們中原武林的!”聞聽席問情之言,豪華象車旁一位鷹鼻勾目、碧眼白眉、一臉褶皺身披一襲大紅僧袍的天竺老僧目光中滿是輕蔑之色得開口道。
如此狂言頓時將數百中原群雄激怒,群雄不由紛紛怒吒不已。若不是劉神通等人不為所動,早有人兵刃出手了。而看到中原群雄得紛亂表現,天竺眾人得臉上不由得大起輕視之色。
“哈哈哈******古今武林,不知有多少異族狂人想要征服我中土武林,卻從來沒有人成功過嗎!大師認為你們天竺武林有那個實力嗎?”席問情聞言不由狂笑出聲的說道。
“實力並不是靠說的,而是要作的,如今我家皇爺駕到,你們中土武林也只有俯首稱臣一途,如若不然便是你們中土武林灰飛煙滅的時候!”鷹鼻老僧生硬的中原官話顯的是那麼的怪異,聽在眾人耳中不由的令眾人打心中升起一股十分難受的感覺。
“敢問大師法號?”席問情沒有理會鷹鼻老僧的狂言,不卑不亢的問道,心境絲毫不受鷹鼻老僧那怪異音調的影響。
“本座乃我家皇爺駕前銀象尊者!”鷹鼻老僧口中傲慢的道。一雙碧目之中一片蔑視之意。
“那不知天竺苦僧又是大師的什麼人呢?”看著銀象尊者傲慢驕橫的樣子,席問情不由慢條斯理的問道。
“天竺苦僧乃是我家皇爺師弟,乃是我天竺僅在我家皇爺之後的第二高手!”聽到席問情的話,銀象尊者不由面帶得色的開口道。
“哦!原來被我大明獄王所擊殺的天竺苦僧才是天竺第二高手,難怪在獄王千歲面前不堪一擊!”席問情的話音剛落,中原群雄不由笑聲頓起。
“混蛋!就憑你們也能打敗我天竺第二高手!”見中原群雄笑聲大作,銀象尊者才明白過來被席問情繞了進去,不由得碧目充血,紅絲密布的暴喝一聲。
“銀象,你的話多了!”正當銀象尊者要陷入暴走之中時,神秘的象車中一句十分輕柔動聽的話音傳來,頓時滿腔怒火的銀象尊者便冷靜了下來。而對面得席問情聽到象車中傳來得話音不由得心中煩悶不已,心神一凝方將煩悶的感覺排出。
“原來師弟已戰死中土,難怪本座感覺不到師弟的存在,但不知擊殺本座師弟的中土獄王可在此處?也好令本座領教一番!”象車中的聲音飄然傳來,絲毫不帶煙火之氣,令人聽了感到萬分的舒服。但是聽在中土武林群雄的耳中,卻有著不一樣的感覺,除了場中幾位有數的高手外,大部分中原群雄紛紛感到心中煩悶無比。
“我大明獄王千歲並不在此,倒叫閣下失望了!”席問情一見如此情形不由話音中帶上了可破萬般邪功的“化陽真氣”說道。聲音鏗鏘有力如刀劍相擊頓時將群雄胸中煩悶一蕩而光。
“哦!既是如此,銀象你便替本座下場領教領教中土武林各位高人的絕學吧!”象車中人聽到席問情那鏗鏘如金石般的話音將自己並不是刻意發出玉律之音輕松破去,雖然略感意外卻並不將席問情真正的放在眼中,
“屬下遵命!”對著象車躬身一禮,銀象尊者目射精光的看向身前不遠處的席問情道:“你們那個敢上來與佛爺一戰,讓本佛爺超度!”
銀象尊者狂妄無比的一句話頓時又令中原群雄一陣暴怒,紛紛向九鼎城城主劉神通請戰,但是劉神通只是微笑著看著前面的席問情,並不回應群雄請戰的呼聲。
“既然大師有如此的自信,那麼席問情在此領教,席某倒想看看是大師的天竺絕學了得還是在下的問情七式更勝一籌!”心中知道這第一戰很關鍵的席問情在劉神通的笑容中得到暗示後面色嚴肅的對著銀象尊者道。
“哈哈哈******就讓本尊者叫你嘗嘗我天竺絕學赤焰刀掌的厲害!”狂笑聲中銀象尊者右手高舉,一道耀目紅光猛然爆出,一股讓人窒息的強大熱浪脫掌而出,直撲身前席問情。
席問情傲然一笑,蘊滿真氣的腰間長劍連鞘而出,直刺銀象尊者劈來的赤焰刀掌“鏗!”的一聲脆響,如游龍入海般的連鞘長劍在穿過銀象尊者那令人窒息的強大熱浪後准確的點在銀象尊者色作火紅的刀掌之上,堅硬無比的劍鞘頓時被銀象尊者那可比金剛的赤焰刀掌震裂開來,而在劍鞘震裂的同時,一道如雪似電的劍光猛然爆出,道道劍氣頓將毫無防備的銀象尊者逼的狼狽不堪,連連後退。而席問情得理不饒人,手中長劍左右倏分連蕩,將銀象尊者的赤焰刀勁消弭於無形,長劍再閃數道劍氣已劃空而過,直襲狼狽而退的銀象尊者。
銀象尊者一個大意致使自己頓落下風,不由得心中暴怒非常,面上青筋暴起扭曲似蛇,一雙鷹目頓時充滿了滔天殺意,一股如野獸般桀驁不馴的逼人氣勢沖天而起,頓令劍氣縱橫的席問情心中暗驚不已。
席問情心中雖然暗暗吃驚但卻絲毫不為所動,劍氣激蕩之中一雙歷芒四射的眼睛冷冷望著如同野獸般瘋狂撲來的銀象尊者,不待銀象尊者沖到身前,身子已如鬼魅般飄然移起,手中長劍劍芒狂閃十數道劍影急風暴雨般的向著銀象尊者刺去。
狂吼一聲,銀象尊者血紅的雙目紅光大盛,一股龐然氣勁猛然自體內爆出,銀光大盛之間,銀象尊者已經使出了其拿手絕學“龍象禪功”。
“接本座的“裂魂指”!”赤焰刀掌勞而無功銀象尊者十指成勾,血光大作之中,血紅色的十只手指如風似電般准確的疾點在席問情刺來的十數道劍影之上,鏗鏘聲中,道道霸烈的龍象禪功氣勁如海浪般通過席問情的長劍向其體內一波一波的攻去。
“好霸道的功夫!”心中暗暗吃驚的席問情閃電之間將握著長劍的手松了又握,將洶湧傳來的龍象禪功自劍柄處洩出,而同時席問情腳下加勁,輕身旋起,一片耀目的劍影隨著席問情旋轉的身子成扇形四射而出,頓將銀象尊者再次擊來的龍象禪功絞得四散開來。
龍象禪功的氣勁剛剛被席問情的劍招擊散,銀象尊者的裂魂指便已抓到席問情的身前,血紅色的十指帶出嘶嘶的裂空之聲,一股血腥之氣頓時彌漫四周。
鼻中聞到銀象尊者裂魂指所帶來的血腥之氣,席問情的腦中不由微微一暈,暗叫不好之中已明白銀象尊者的裂魂指竟含有巨毒,心念電閃之間,人已抽身橫退,手中長劍疾舞,道道劍光頓將身前布下一片劍海,凜冽的劍氣橫空四射頓時將場中二人籠罩在森森劍幕之中。
冷笑一聲,銀象尊者隨形而至,一雙血爪激蕩出濃濃的血腥之氣完全不顧席問情所發出的劍氣對自己造成的傷害,畫出一道詭異莫明的路線再次抓到。
“欺人太甚!”口中一聲歷喝,席問情屏住呼吸,心中再無任何雜念,無欲無求,靈台一片清明,“問情七式”第一式“心向誰訴”瀟灑而出,漫天劍光在席問情的胸前倏斂乍閃,一團晶瑩耀目化為心形的燦爛劍光猛然爆出,頓將場中彌漫的血腥之氣滌蕩的干干靜靜。劍光中七道似實還虛的劍影閃電般將前沖而來的銀象尊者籠罩其間。廣場中到處彌漫著長劍破空的影子,散發出淡淡的哀怨,久久不散於空中,猶如一位暗戀著情郎卻又不敢表達自己愛意的深閨妙人難訴心聲的彷徨,那是一種讓人無法想象的美!寂寞驚艷的美!
一時之間,所有的人俱都被席問情這一妙到毫顛的劍式所感染。更有甚者,幽夢教的幾位女弟子竟流出了眼淚!
雖然身為席問情的對手,銀象尊者的臉上仍露出驚異佩服的神色,如此哀怨纏綿的劍法實在讓人震驚,妙至毫顛,返樸歸真,動靜自如,其中劍意更是讓人望之心悲!好一套黯然消魂的問情七式!
雖是如此,銀象尊者卻並不將席問情此招放在眼裡,畢竟銀象尊者乃是幼時既已皈依天竺佛門的僧人,並不了解太多的男女情事,所以受到席問情劍意的影響並沒有多大。
見席問情這一招七劍直刺自己周身,銀象尊者眼中血色倏隱乍現,一雙充滿了裂魂指功的血爪已是紅中帶黑,血腥之氣更甚,揮舞著十只叫人看了便覺心寒的裂魂指當仁不讓的迎向席問情的問情之劍。
“鏘、鏘、鏘、鏘、鏘、鏘、鏘”七聲劍指相交的鏗鏘聲傳來,電閃之間,席問情的一招七劍俱已被銀象尊者的裂魂指一一擋住。
借著劍指相交的反震之力,席問情身形旋飛而起,飄逸曼妙的落於數丈之外,手中長劍微顫著指向銀象尊者的方向。微笑著看向銀象尊者口中道:“你敗了!”
就在眾人聞言大感詫異之時,天竺眾人中的象車上輕紗倏分,一道黃色身影曼妙而出,飄落於場中銀象尊者的身後,待眾人看清,卻是一位姿容絕麗的天竺女子。
天竺女子站在銀象尊者的身後,一只右手輕輕的搭在銀象尊者的後背之上,口中已一口流利的中原官話道:“席天君的問情劍法果然了得,只一劍便傷了我家皇爺四大尊者中的一位!”
“啊!”的一聲慘叫在天竺女子的話音剛落之後自銀象尊者的口中響起,“噗噗噗******”一連串的爆裂之聲接二連三的響起,銀象尊者那紅中帶黑的一雙血爪上接觸到席問情長劍的七根手指猛的爆裂開來,轉眼之間銀象尊者雙手十指中的七指已經廢掉。狂吼一聲,銀象尊者頓時暈了過去。
眼見如此情景,天竺女子不由面色大變,凶狠的看了一眼席問情,轉身跪向象車的方向低頭道:“妾身有負皇爺所命,請皇爺降罪!”
“錯不在你!怨本座不了解這問情劍法,你起來吧!”象車上仍然是那個輕柔動聽的聲音道。
“謝皇爺不罪之恩,懇請皇爺恩准妾身出戰傷我銀象尊者元凶!”那天竺女子仍然跪在地上道。想是自己出手並沒有保住銀象尊者的雙手,令自己感到很難堪,所以便要挑戰傷了銀象尊者的席問情。
“好吧!本座恩准!”象車中的天竺佛皇道。
“謝皇爺恩准!”天竺女子轉身站起,一雙妙目緊緊的盯向席問情,腳步慢慢的向前走去,口中道:“席天君的問情劍法果然是中土一絕,但不知比起小女子的婆玀千葉掌又會怎樣呢?”
“席問情在此候教!”席問情面帶微笑的道。
“席天君且慢!”就在此時,紫幽夢開口了。
“哦!紫教主有何指示?”席問情不由道。
“席天君這一戰還是讓給我幽夢教吧!免得戰勝了人家也顯得天君你勝之不武!”紫幽夢看了看對面的天竺女子對著席問情道。
“既是如此,席問情遵命!”席問情點頭道。不顧天竺女子的難看臉色,身形閃動間已回到群雄之中。
看了一眼身邊的仍然施面蒙輕紗的幽夢教第一女將施嵐風道:“嵐風,這一戰就交給你了,相信你不會令我失望的!”
“嵐風絕不會令教主失望!”面紗後一臉堅毅的施嵐風話落人出,眨眼間已出現在場中天竺女子身前,“幽然若夢玄功”運起,淡然朦朧的氣氛頓時將施嵐風籠罩其間。若隱若現的身影頓時令那天竺女子小心起來。
小心的看著面前的施嵐風,天竺女子一雙如玉的纖手如風中舞葉,“婆玀千葉掌”婆娑而出,風姿曼妙的舞動之間,萬千如玉掌影排空而至,將施嵐風上下左右封的是嚴密無比。
面紗輕舞之中施嵐風那張絕美的面容乍現還隱,一絲冷笑微閃即過,口中輕聲道:“螢火之光也與皓月爭輝!”說話間,淡然朦朧的氣勢猛的大盛,人已似電般直奔天竺女子沖去,電般的速度在空中劃出道道殘影。
碰!碰!碰!數聲沉悶的氣爆之聲響起,施嵐風竟大出眾人的意料之外,采取了硬碰硬的策略,與天竺女子閃電般連換數掌。
完全想不到施嵐風會如此硬碰的天竺女子一時大意之下,頓覺體內如翻江倒海一般,腳步連退之間,一絲血痕已出現在嘴角。而施嵐風毫不留情的掌影再度追擊而來。
何曾吃過如此大虧的天竺女子不由怒吒一聲,“婆玀千葉掌”中威力最為強大的一招“迦葉婆玀”在漫天的金光之中使出,頓時將場中籠罩在一片如山般穩重,又如枯葉般輕靈的掌影之中。轟轟聲中,地面上的青石在天竺女子的掌力壓擠下紛紛爆碎,實難想象看去如此柔弱的女子竟有如此霸道的絕學!
絕招使出,卻失去了目標,再看場中施嵐風的身影已經不見,就象憑空消失了一樣。一時之間,二人交手之處顯得詭異無比。而觀戰的雙方群雄也不由得被眼前這一變化驚的是目瞪口呆。
見對手憑空消失,天竺女子不由心中暗暗吃驚,一雙妙目四處巡視,如玉的雙掌斜交胸前,小心的戒備著隨時可能出現的進攻。“想不到本座還是輕視了中土武林,竟在此能看到失傳已久的隱身奇術,蓮姬退回來吧!你不是她的對手!”輕柔的話音自豪華的象車中響起,而隨著話音的響起,一股龐然無匹的壓力悄然而至,頓將仍在隱身中正要對那名為蓮姬的天竺女子出手進攻的施嵐風定在場中。
感覺到施嵐風的不妥,紫幽夢第一時間出現在場中身形突現的施嵐風身邊,纖纖玉手輕輕一揮,已將象車中天竺佛皇所發出的壓力引導開去,身形再閃,紫幽夢已帶著施嵐風回到群雄身邊。
“哈哈哈******想不到如今中土武林竟出了如此奇人,著實令本座見獵心喜!”話音一轉開口喚道:“狂獅、伏虎!”
“請皇爺示下!”象車旁一位赤發白面碧目白眉的老僧與另一位一身血紅僧衣面帶虎紋的赤面老僧躬身回道。
“你們兩個下去領教領教中土高人的絕學!”象車中的天竺佛皇道。
“遵皇爺旨意!”狂獅伏虎二人回過話後,漫步上前,來到場中。
“阿彌陀佛!那位高人前來賜教?”狂獅尊者立掌當胸口宣佛號之後一雙碧目寒芒四射的看向剛剛退到對面中原群雄中的紫幽夢與施嵐風。
“看你這樣子還象個出家人,就讓老夫來領教領教大師的天竺絕學吧!”不待正要出戰的紫幽夢行動,九鼎城副城主劉乾坤已踏步前行,數丈距離只一步便已跨過,真叫人懷疑其身具縮地之術。
“算上老夫一個!也讓老夫見識見識域外絕學!”中原群雄中一位頭發花白,身材高大的六旬老人手撫著胸前的三縷長髯,一雙虎目之中精光大盛的走出人群。群雄中自是有人識得此老乃中原武林中以“浩海潮升神功”與“碧海騰龍掌”揚名江湖頗有孟嘗之風的鐵面神君謝天霖。
劉乾坤、謝天霖二人剛剛站定,那狂獅伏虎二尊者已是一聲暴喝,人已電閃而來。
感到二人來勢洶湧,劉乾坤立時右掌斜揮而出,軟緩的似無一絲力道。
“劉兄,交於老夫一個!”旁邊的鐵面神君謝天霖話音甫出右掌已單立如刀,在身前直劈而下,一道無形氣勁破掌而出,迎往如飛而至的二人。
“來得好!”狂獅伏虎二尊者口中輕喝一聲,二人四拳狂揮而出,
“嘶嘶******波******噗******噗******轟轟******轟****轟******”
四道無形的氣勁兩相接觸,在勁氣絞纏擠磨之下只聽得陣陣破空嘶鳴之聲後又接連響起數聲如悶雷般得氣爆之聲,瞬間轉變成洶湧狂怒的勁氣四射激蕩,好象絕頂罡風狂嘯而來,令場中四人與周圍觀戰之人身上的衣衫飄拂不止獵獵帶響。大有使人立身不住退身洩勁之勢。
待狂猛氣勁散盡,再看場中四人。只見場中四人腳下那堅硬的青石地面上一個丈許方圓的大坑出現在眾人眼前。而四人則八手相交憑空虛立在那深達數尺的大坑之上,一個清晰可見的巨大光球將四人緊緊包住,看樣子四人已經較量起內功來。
“轟”的一聲震天驚地的巨響響起。四人身外那巨大的光球莫名其妙的爆裂開來,一股強大的沖擊之力頓時將四人周圍的細碎砂石震飛而起,而四人也各自騰身而起。
人在空中,長嘯聲起,四道電光般的身影再度相撞,轟然巨響之中,四人已經以肉眼看不清的速度閃電般的拼了百十招。一時間萬馬堂前的廣場上到處是激蕩四溢的亂流和四人快似流星的身影。漫天的砂石塵土橫飛四射,好在場中眾人皆非凡人,不懼那滿含真力,破壞力驚人的砂石碎礫。
一場世所罕見的驚世之戰頓時將觀戰眾人看的是大呼痛快。而那些熟悉鐵面神君謝天霖的中原群雄更是十分賣力的叫喊著,鼓舞著己方的高手,在他們的心目中根本想象不到在中原武林中不顯山不露水的鐵面神君謝天霖竟有著如此驚人的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