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呀,怎麼樣?知道主謀是誰了嗎?」走在往山洞去的路上,老叫花子看著櫻翰開口問道。
「老哥哥還記得我大明朝立國之前與太祖皇帝爭奪天下的漢王陳友諒嗎?」櫻翰道。
「當然記得,當年的陳友諒可比太祖爺的勢力雄厚得多,不過提他幹嗎?難道是他的後人嗎?」老叫花子也是個聰明人,櫻翰的話剛說完,他便已經猜出了大概。
「不錯,這件事情的主謀就是那漢王陳友諒的後人,也是與我決戰泰山踏破虛空的陳天邪的後人。」歎了口氣,櫻翰有些悵然的說道。
「看樣子他們老陳家又打算出來鬧一鬧了,這天下還真是越來越有趣了。」老叫花子不由的開口道。
進入洞中,一條長約四、五丈長的人高通道,蜿蜒通向山腹,通道中迎面而來四個手提兵刃的黑衣漢子,一見櫻翰二人紛紛露出戒備的神色。
「你們是什麼人?」四個黑衣漢子中的一個看著二人開口問道。
「呵呵,要你們命的人。」不待四人有所反應,老叫花子身形電閃之間已將四人制住。
隨手丟開四人,櫻翰、老叫花子繼續向洞中走去,隨著二人的深入一個空曠的山腹出現在二人面前,數個火光沖天的煉金爐旁數十名苦工穿梭不停的忙碌著將大量的礦石投入煉金爐中。不遠處的一塊空地上堆積著數百塊煉成的金磚發出耀眼的光芒,而剛剛自外面領命進來的那位面目猥瑣的瘦小中年人正指揮著十幾名與外邊那些監工一樣打扮的黑衣漢子將那些金磚一塊塊的裝箱,旁邊已經堆放了數個上了鎖的巨大木箱。
看到眼前的情景,櫻翰不由得心中暗道:「這絕對不是幾個月的時間就能辦到的,看來他們早已經發現了這個金礦,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大的規模。」
沒有廢話,老叫花子直接衝了過去將那瘦小中年人與十幾個黑衣漢子點了穴道,提著那瘦小中年人的胸襟,在那瘦小中年人的驚叫聲中回到了櫻翰的身邊。
「說一說,你們盜采金礦有多久了?」看著面前這位面目猥瑣可憎的瘦小中年人櫻翰微笑著開口問道。
「這位大俠,小的也不過是個下人,很多事情小人並不知情。」瘦小中年人神魂稍定,看著櫻翰小心的說道。
「哦,那就挑你知道的說!」櫻翰道。
「這******,大俠,小的實在是什麼也不知道呀!」瘦小中年人不由的哭喪著臉道。
「哈哈哈******你把本王當成小孩子嗎?」
運起他心通,很快櫻翰便在瘦小中年人的腦中得到了答案。果然如櫻翰所料,這個金礦已經被發現近兩年,如果不是風聲走露令湖廣總兵李斷塵知道了消息,陳無庸也不會放出瘟皇之毒將靈陽鎮方圓百里變成死域用以阻擋朝廷的來人。
「老弟呀,這裡要怎麼處理呢?」看著已經放下工作的苦工們還有滿地的黃金老叫花子不知該如何的道。
「通知李斷塵與宋直行,叫他們來處理這裡的事情,小弟可不想在這裡傷腦筋。」櫻翰不由笑道。
得知櫻翰這邊的事情辦妥,李斷塵與宋直行帶著數千官兵很快便來到了這裡,將所有的事情交代清楚,櫻翰四人告辭而去。
京城,獄王府,時值深夜,一股烈焰猛的在後院的廚房和馬廄竄起,隨著失火的叫喊聲,隱隱聽到鏗鏘的刀劍撞擊之聲。獄王府周圍不少的尋常百姓聽到府中傳來的兵刃交擊之聲,便打消了衝進獄王府幫忙救火的想法,只好在府外阻止火勢的蔓延,以免波及周圍民舍。
數十名黑衣蒙面人於火起之時猛的攻入了獄王府中,由於獄王府中並沒有多少侍衛,所以,很快的數十名蒙面人便已經將獄王府中十數位下人斬殺於刀下。將王長虹,方夕,聖雅公主以及玉檸紫煙五人團團圍住。
火光照耀下,手持金背砍刀的王長虹古井無波的護在自己的兩位兒媳和兩位徒孫身前,看著慢慢圍過來的數十名黑衣蒙面人面帶冷笑的王長虹猛的暴出漫天的殺氣,頓時令周圍數十名黑衣蒙面人腳下一頓。
「各位膽子實在不小,竟敢夜襲獄王府,可是當我獄王府中無人嗎?」冷的令人徹骨的話語自王長虹的口中說出。隨著王長虹的話,周圍數十名蒙面人的氣勢不由得又是一窒。
「刀行天下斬魑魅」閃電般的刀光破空而出,無數道狂猛的刀氣在周圍蒙面人氣勢一窒之時猛然暴出,頓時周圍並沒有多少高手的蒙面人中發出一陣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已經有十幾個蒙面人死傷在了王長虹的刀氣之下。
「殺了他們!」人群中一聲暴喝,沒有受傷的蒙面人頓時狂叫一聲,揮刀舞劍的衝了上來。
「看好孩子們!」對著身後的兩位兒媳交代了一句,王長虹一聲長嘯,手中金背刀狂舞,「刀斷是非誅魍魎」已經使出,金光大盛之時,剛剛衝到身邊的數個蒙面人已經打著旋,口中噴著鮮血倒在了地上。
「刀出無回判生死」手中金背刀猶如夜色中的鬼魅一般忽隱忽現,絞纏著無匹的刀氣將殘餘的二十幾名蒙面人籠罩在一片光幕之中。王長虹如虎入羊群般衝入了數十名蒙面人中,眨眼間又有數人死於王長虹的金刀之下。
驚叫聲中一柄雪白的長劍卷夾著霸烈的死氣,閃電般透過夜幕,毫無聲息的刺向王長虹的咽喉。
「總算有個像些樣子的。」冷笑一聲,王長虹刀鋒下壓,順著來劍迎去。
「錚」的一聲鏗鏘巨響,二人刀劍相交,一團火花爆出,王長虹頓覺虎口巨震,身形微微一晃。
「天下捕神果然名不虛傳,橫刀訣也是一樣的不同凡響。」長劍的主人,一位面容冷峻的白衣中年人看著面前的王長虹開口道。
「敢問閣下那位,為何深夜犯我獄王府?」王長虹心中暗驚來人的深厚功力的同時開口道。
「在下雲風,奉我家公子之命請諸位前去做客。」冷峻中年人云風開口道。
「哈哈哈******很特別的邀請方式,只是王某並不識得你家公子,這前去做客之事,王某看還是免了吧!」
「哈哈哈******去不去由不得你說了算,想不去,打敗雲某再說。」口中說著,雲風長劍輕舞,頓時四周的空氣一冷,寒冷的劍氣頓時籠罩當場,二人交手的方圓丈許範圍內頓時氣溫急劇下降,轉眼到了呵氣成冰的地步,漫天的寒霜雪花飄灑而下,轉眼間便在二人周圍三丈左右的地面上鋪上了一層寒霜,與隆冬雪降一般無二。功力稍低的蒙面人紛紛向後退去,以躲避二人之間那刺骨的嚴寒之氣。
「好霸道的天風寒霜劍!雲先生果然名不虛傳。」王長虹面無表情的說著,手中金背刀閃電劈出,狂猛的刀氣暴捲而出,迎向雲風那卷夾著漫天雪花的冰寒劍氣。
「錚」的一聲,二人刀劍尖鋒極為準確的點擊在一起,激起漫天的火花,強大的反震之力頓時將二人震退數步。
看著自己面前三個深深的腳印,再看看王長虹面前那比自己少了一個的腳印,雲風臉色極為難看的道:「想不到王大人竟有如此深厚的功力,雲某低估你了。」正說著話,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
「那是駐守京畿的皇城禁衛軍。」聽著馬蹄聲,王長虹微笑著道。
「那又怎樣,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罷了。」口中說著,手中的雪白長劍遙指王長虹,一股龐大的氣勢猛的罩向王長虹,一瞬間雲風便將自己的全部心神完全融入了手中長劍,絲毫不理會外界的一切事情,口中暴喝一聲,人與劍合而為一,閃動著攝人的精光,發出一股毀天滅地的冰寒劍氣如離弦之箭般劃過二人之間丈許的空間,向著王長虹電射而至。
口中一聲驚天長嘯,王長虹身形暴起,手中金背刀猛的爆出漫天光芒,「刀問天下何人敵」應刀而出,一股慘烈霸道的刀氣龐然而出,不愧是於戰陣之中領悟出來得絕世刀法。果然充滿了戰場中那一去無回的氣勢。
就在二人刀劍馬上要再一次的交擊在一起之時,金背刀再起變化,金光大盛中,王長虹手中金背刀竟然極為詭異的憑空消失於手中,彷彿王長虹本來便是空手一樣。
隨著金背刀的消失,王長虹口中暴喝一聲,霸王舉鼎的絕世神功運集雙掌,猛的迎向人劍合一的雲風。與此同時,那憑空消失的金背刀如撕裂虛空般詭異莫明的出現在飛射而來的雲風身後。發出嘶嘶的破空之聲,如死神的利刃般閃著幽冷的金光向著雲風的背心刺去。
隨著王長虹剛猛的掌力擊出,電射而來的雲風身形猛的一頓,緊接著雲風連人帶劍衝破王長虹那剛猛的掌風,直刺王長虹,但是僅在那微微一頓之間,王長虹那猶如神來之筆的一刀轉眼間穿破了雲風的護身真氣,招式已老的雲風沒有絲毫辦法阻擋住王長虹金刀的利刃,悶哼聲中,王長虹的金刀已穿透了面前雲風的後胸,血淋淋的刀尖猙獰的露出雲風的前胸外,慘叫聲中,雲風胸中一口真氣已濁,人劍合一瞬間消散。「撲通」一聲雲風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插在後心的金背刀受此大力,頓時自雲風前胸破體而出,帶出幾塊血淋淋的內腑碎塊。
雲風那柄從不離手的雪白長劍也遠遠的甩到了一邊,充滿不甘之色的眼睛仰望著蒼天,一口鮮血狂噴而出。
看到眼前的情景,殘餘的二十幾個黑衣蒙面人知道雖然自己人多,卻不是人家幾個人的對手,不由得一聲呼哨,轉身便逃,但是站在一旁的王長虹、方夕、聖雅公主朱紫玉,玉檸、紫煙五人又怎麼能放任他們逃走。紛紛抽出兵刃向著眾蒙面人衝殺過去。
方夕的軟劍,朱紫玉的長劍,玉檸的三元神功,紫煙的滄海真氣紛紛使出。尤其是二小,一直也沒有什麼實戰的機會,如今得到這個機會,自是滿是興奮的將櫻翰所傳的絕學紛紛使了出來,這一來,二十幾名黑衣蒙面人便糟了殃,轉瞬間,二十幾個正打算逃跑的黑衣蒙面人已被四人放倒在地。
而這時,數百名京城禁衛軍趕到了現場,見到獄王府中沖天的火光,馬上投入到滅火的行動中,附近的百姓見到禁衛軍的到來,也終於放下心來,參與到救火當中。
好在,敵人並沒有在比較重要的地方縱火,只是將獄王府的雜務房,材房,廚房和空空的馬廄燒的精光,櫻翰夫妻三人的夕玉樓和王長虹的橫刀居倒是沒有受到絲毫的波及。
處理好一切事情,天已經大亮,方夕二女帶著二小回去各自休息了,王長虹在吩咐禁衛軍將所有被生擒的蒙面人押入天牢後,馬上向皇宮趕去。
獄王府被夜襲,並被縱火,這可絕不是一件小事,很快整個京城中的人便都知道了這件大事,所有的人都在猜測,是什麼人竟有如此大的膽子,連天下第一高手的府第也敢襲擊。一時間,整個京城中到處都是各種各樣的猜測和漫天亂飛的謠言,有的猜測說獄王又得罪了什麼什麼人,所以人家趁他不在的時候,襲擊他的獄王府,還有的說,是漠外韃靼派來的高手,為報上一次櫻翰驅退韃靼大軍的一箭之仇,總之漫天的謠言沒有一個是比較現實的,全都是些人云亦云的猜測。
得知獄王府被襲的第一時間,神情震怒的萬曆皇帝馬上下旨嚴查事情真相,又派出工部的能工巧匠修繕被縱火的獄王府。另外還調集了近千名禁衛軍長駐獄王府,以策安全。
就在刑部開始審訊被活擒的二十幾個蒙面人,工部開始修繕獄王府,禁衛軍進駐獄王府的同時,在京城城西一個很普通的民宅中,七個年紀不等的武林中人沉默的圍坐在屋中的一張八仙桌旁,每個人的身邊都放著一把形態各異有長有短有彎有直的連鞘之刀。
「想不到王長虹竟有如此的實力,擊殺雲風竟毫不吃力,就是老夫也絕難在他手上討到好處,我看公子交代的事情,我等還當從長計議。」七人中年紀最大約有六旬的紅臉老者面無表情的看著眾人道。
「行動失敗,我們還是想想怎麼跟公子交代吧!」紅臉老者對面的一位灰衣中年人開口道。
「如果不是雲風好大喜功,不等我們來到,便擅自行動,也不會落得如此下場,行動也不會失敗!」七人之中年紀最小的一個英俊少年語氣激動的道。
「是呀,這樣一來,打草驚蛇,我們還怎麼去對付他們!」緊挨著英俊少年的另一個一身黑色勁裝,面上有著一條長長刀疤的中年人也很不滿的說道。
「五弟、七弟,不要生氣,依為兄看來,這件事也未必沒有好處!」被稱做五弟七弟的二人對面一位白面書生型的人物開口笑道。
「二哥的意思是我們可以趁著他們剛剛被襲,一定會放鬆警惕的時候再來一次暗襲嗎?」年紀最小的七弟不由得開口問道。
「不錯,獄王府被襲,萬曆一定會下旨嚴查,而我們就趁著他們嚴查的時候,再來一次暗襲獄王府之舉,相信沒有人能夠想到,我們會在這個時候暗襲他們的,只要成功的襲擊了獄王府,相信一定會將獄王小兒引回京城!」
「二哥的想法不錯,大哥,我們就這麼幹吧!只要將他引回京城,我們的任務便算完成了。」坐在這位二哥身旁,一直沒有開口的那個瘦小漢子看著紅臉老人開口道。
「諸位兄弟認為如何?」紅臉老人目光注視著眾人開口問道。
「一切任憑大哥吩咐。」幾人同聲回道。
「好,既是如此,便讓我們天地七刀狠狠的在京城大鬧一場。看看連公子也不願面對的獄王到底有何厲害之處!」紅臉老人神情亢奮的道。
身邊其餘六人也是哄然叫好。接著七人開始商量如何再一次的襲擊重兵把守的獄王府。
此時,遠在湖廣的櫻翰,處理好一切,正與三位老哥哥往東海逍遙堡趕去,自穆驚神與秦火二人的腦中得知這東海逍遙堡的孫廣義也是其同黨,所以櫻翰決定要將孫廣義的逍遙堡拿下,以給二人口中的公子陳無庸一個警告,畢竟櫻翰曾經答應了陳天邪,要照拂一下陳無庸。
十數日後,櫻翰四人來到了距離逍遙堡約有數里的一個小樹林中。本來以老叫花子的脾氣知道了孫廣義明為武林聯盟的副盟主,實為漢室餘孽後,便要衝進逍遙堡中,但是櫻翰卻改變了主意,櫻翰要通過孫廣義找到陳無庸,所以一時半會兒,櫻翰還不想直接就拿下逍遙堡。
知道了櫻翰的想法,江清月也大表贊同。江清月認為,要想將陳無庸等漢室餘孽一網成擒,就要放長線釣大魚。
但是北齊尊者卻有些意見,在秦火穆驚神那裡得知陳無庸在修煉一部天竺奇書,這令北齊尊者擔心不已。
聽三人說的都很在理,櫻翰一時也拿不定主意,而正在此時,櫻翰接到京城中通過各處驛館傳來的消息,得知獄王府在數日前,兩度被襲,玉檸在混亂中失蹤。
得到這個消息,櫻翰馬上便判斷此事必為陳無庸所為,而這一切都是陳無庸為了牽制櫻翰,或者是調櫻翰離開湖廣不再追查金礦之事的手段,但是很顯然他們沒有想到櫻翰的速度會這麼快,不但將金礦的事情辦完,更殺了陳無庸手下兩名大將。
「老弟,玉檸失蹤,這還了得,我們是不是先將逍遙堡的事情放一放,先追查玉檸的下落?」老叫花子不由得開口道。
「現在玉檸的身手並不是很差,相信一兩個一流高手也不是他的對手,老哥哥,你只要通知丐幫曹幫主密切的注意江湖上的動靜,一有玉檸的消息馬上傳給我。這陳無庸小弟本還打算放他一馬,可是他竟然敢犯我獄王府,說不得小弟便跟他好好的鬥上一鬥,看看到底那個才能真正的掌控江湖!」櫻翰緊緊的握了一下拳頭冷冷的說道。
「怎麼?小兄弟,不管陳天邪的囑托了?」江清月一旁道。
「在看到靈陽鎮的百姓屍體時,小弟便發誓要嚴懲主謀,如今知道是這陳無庸所為,雖然與小弟當初對陳天邪的承諾相牴觸,但是小弟卻不想讓那些靈陽鎮的鎮民白死。」
「好,小兄弟,老哥哥你,相信就是那陳無庸練成那什麼天竺奇書,也一定不會是老弟的對手,因為他沒有老弟你這樣的胸襟。」老叫花子在旁開口道。
「那這逍遙怎麼辦?」北齊尊者不由的開口問道。
「少些時候,小弟潛進去,制住孫廣義,看看能不能找到陳無庸躲在那裡修煉那天竺奇書。如果找到我要知道的答案,那麼逍遙堡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櫻翰冰冷的語調,令三老不由得暗自搖了搖頭。
「三位老哥哥,小弟想在這裡便與三位老哥分開來,做完這裡的事,小弟便要去尋那陳無庸,而尋找玉檸的事情小弟想拜託三位老哥哥多加費心了!」櫻翰對著三老拱手說道。
「好,小兄弟,玉檸的事情就交給我們了,但是在老哥哥們臨走的時候還要奉勸你一句,不要造太大的殺孽,這對你的修行是很不利的。」老叫花子語重心長的對著櫻翰說道。
「多謝老哥哥提醒,請老哥哥放心,小弟絕不會亂造殺孽!」櫻翰心中感動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