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王千歲,孟某就先為您介紹一下現在整個苗疆的局勢!」看看櫻翰沒什麼表示,孟七殺接著道:「獄王千歲,現今苗疆共有大小苗峒部落二十七個,其中最大的兩個就是毒龍峒與孟某這三族峒,而其他二十五個苗峒部落屬於生苗的還有十五個,剩下的十個都是屬於歸化朝廷的熟苗,本來這百多年來雙方也算是相安無事,可是自毒龍峒峒主武狄出任峒主以來整個苗疆便起了紛亂。」
「想來是那武狄的野心不小,不滿足做一個峒主嘍?」櫻翰微笑著道。
「千歲英明,那武狄的確是一心想要統一整個苗疆,他要做的是整個苗疆的主人。」孟七殺道。
「看得出來從我廢了他兒子的時候就知道他有這個想法了。」櫻翰道。
「千歲,本來他有這個想法並不過分,但是他武狄這麼一個既無德又無能的根本就不配成為我們苗疆的主人,孟某的三族峒中有不少的孤兒寡母都是拜他武狄所賜,為了統一苗疆,他不惜勾結毒教到處殘害我們的子民,相信千歲進入苗疆以後也遇到過毒教中人吧,他們的手段不知千歲爺見識過沒有,可以說的上是滅絕人性,好多的過路漢客還有我們十一家熟苗的子民都被他們捉去用做煉毒呀!」孟七殺說到這裡有些激動,眼中隱隱的泛出一絲淚光。
「什麼?他們竟會這樣。」櫻翰不由震驚的道。
「這也是以前一個自毒教中逃出來的漢人高手告訴於孟某的,他逃出來的時候已是僅剩了一口氣,只說出來毒教在煉製一種叫無影毒魔的什麼東西,非常的可怕,然後這位漢人高手便毒發身亡了,更可怕的是在這位漢人高手身亡之後更是融化成一灘血水。」孟七殺如今講起來當日的情景還有些毛骨悚然。
聽到這裡櫻翰心中已經明白了被自己擒住的黑影就是孟七殺口中所說的無影毒魔,只是現在的無影毒魔可能比以前的更加厲害了吧,要不然也不會讓血手娘子的那群手下死的那麼快,而且還都化成了清水。
「早些時候,孟某在大明官兵的支援下,還能與武狄戰個旗鼓相當,但是後來有毒教的加入之後,我三族峒雖有大明官兵相助也多次戰敗,說起來十分汗顏哪!」孟七殺聲音有些沙啞的道。
「是呀,有武林中人相助自然會如虎添翼。」
「前些日子,孟某聽說那毒龍峒的武天莊被人所廢成了白癡,心知出手者一定是那位絕世高人,所以孟某便派出屬下四處打探,而剛巧千歲在辰州府落腳的時候,孟某禮聘的一位中原高手認出了千歲,這才有孟某請千歲來此的舉動。」話剛說完,孟七殺站起身來,走到櫻翰桌前「撲通」一聲跪倒在櫻翰前面道:「請千歲出手相助,剷除我苗疆兩害。」
「土司大人這是幹什麼?快快請起,快快請起,即使沒有土司大人的請求,在下遇到了此事也不會不管的。」櫻翰忙起身將驚喜的孟七殺扶了起來。
「有千歲相助,此事可成。」孟七殺回到桌前隨手倒了一碗酒道:「千歲,七殺代表我三族峒子民和苗疆的千萬苗人敬您一碗,請千歲喝了這碗我苗疆自釀的米酒。」
「好,土司大人我們干。」站起身來櫻翰隨手接過酒碗仰頭一口喝下,向著孟七殺翻了一下碗底。
「千歲爺爽快。」孟七殺豪爽的將自己碗中的酒也干了,連對櫻翰的稱呼也帶上了爺字。
「土司大人,在下還有一個問題要請教一下。」櫻翰坐了下去,看著孟七殺道。
「請千歲爺直說。」孟七殺笑著說道。
「不知土司大人在二十年前可曾聽說過中原雙岳這兩個人物?」櫻翰將兩位師兄的稱號說了出來。
「中原雙岳?二十年前。」孟七殺努力的回想著。
「不錯。」櫻翰道。
「千歲,不知道這中原雙岳的名字可否見告?」
「哦,他們一人姓高名天恩,綽號拳霸天下,另一名姓琴名亭,綽號掌震四海。」櫻翰將自飲劍神君方心月那裡得到的有關兩位師兄的情況都對著孟七殺說了一遍。
「高天恩,琴亭******」孟七殺想著想著不由眼睛一亮,馬上對著櫻翰道:「千歲爺,這高天恩孟某不識得也沒聽說過。」
知道他還有下句話要說,櫻翰倒也不急。
「不過千歲爺,二十年前,先父曾經在外邊救回來一位身受重傷的漢人先生也是姓琴,但是這位琴先生叫什麼名字,孟某就不得而知了,因為琴先生從來不與我們談論他的過去。」孟七殺的話頓時令櫻翰大為高興馬上問道:「土司大人,這位琴先生現在在那裡,可否讓在下一見呢?」
「千歲爺,這琴先生傷癒後已住在這三族峒二十年了,平時就由他教導我三族峒的子弟們,千歲爺要見,孟某這就去請。」孟七殺剛要吩咐手下前去請人便被櫻翰止住道:「土司大人且慢,拜見長者怎麼能讓長者來見,還是要我們這些晚輩去求見吧!很有可能這位琴先生便是在下的師兄呢!」
「既是這樣,孟某帶路,請千歲爺。」孟七殺站起身來伸出手來。
櫻翰等人紛紛站起,隨著孟七殺身後出門而去。
出了門向右一拐,過了一條架著一座小木橋的小河,又走了百多步的石子路來到了一片小樹林前,過了小樹林,一個小山坡上一間茅屋矗立在那裡,茅屋的兩旁是一些菜地,再下去一些的坡下有那麼幾畝水田,綠油油的禾苗正在隨風舞動,令人赫然有種來到江南水鄉的感覺。
一位身著漢人儒服,頭戴竹笠的人正在茅屋旁的菜地中忙活著。
孟七殺看著櫻翰道:「這裡的一切都是琴先生來了以後才變成這樣的。」
櫻翰看著菜地中的那位老人心中不由得感到有些激動「他會不會是自己的師兄呢?」櫻翰在自己的心中問著自己。
順著直上山坡的小路來到了茅屋前,感覺到有人來到的那人緩緩的轉過身來,看到櫻翰等人的時候櫻翰很明顯的感到這人眼中的驚訝。
那人見到孟七殺將竹笠慢慢的摘了下來,露出一滿頭的白髮和一張飽經風霜的臉,一股威嚴的氣質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來。
「是族長大人,不知族長大人光臨有何事呀?」老人一口流利的中原官話道。
「哦,琴先生,是這位大明朝獄王千歲要見您!」孟七殺恭敬的道。
「哦」了一聲老人奇怪的看了一眼櫻翰等人,最後目光落在了櫻翰的身上,在櫻翰的身上老人感覺到一種十分親熱的感覺。
「老人家,在正式拜見你之前,晚輩要給你介紹這幾位少年英雄是誰?」櫻翰拱手對著老人一禮道。
「哦?請小哥介紹吧!」老人拂了拂胸前長鬚微笑著道。
「這位是中原武林神州八俠之首獵神康望天,這位是丐幫少幫主曹正,這位是武當松風,這位是天山派的「冰玉劍」韋夢雲,江南雷神劍王雷老前輩的孫女「雷劍仙子」雷映雪******」櫻翰將神州八俠一一介紹給老人和孟七殺。
這位是天池劍齋傳人方夕,這位是雲霧山聖英道姑的高徒朱紫玉。「櫻翰又將二女介紹給老人。
老人饒有興趣的看著櫻翰的介紹方式。
「自於晚輩的身份乃是當朝獄王,姓王名櫻翰,晚輩有幾招掌法想讓前輩看看。」說著不待老人說話,手上一招不含絲毫內力的掌法已經在老人面前使了出來。
「投鞭斷流,你怎麼會斷水三式」老人見到櫻翰的掌法不由大吃一驚道,而孟七殺也不由大吃一驚。
「小弟王櫻翰拜見琴師兄。」櫻翰撲通一聲跪倒在老人面前口中激動的道。
「你是恩師他老人家新收的弟子。」老人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雙手顫抖的扶起了櫻翰,激動的嗓音都有些變了。
「小弟正是九霄恩師新收的徒弟。」櫻翰也是激動萬分的道。
「哈哈哈******怪不得你一來到身旁就感覺到很親切,原來你也練就了天地之源,七殺快見過你王師叔。」老人高興的眼睛中含滿了淚水,
二十年了終於看到了一個更為出色的師門中人。
旁邊的孟七殺忙跪倒在櫻翰面前道:「侄兒孟七殺拜見王師叔。」
櫻翰忙將孟七殺扶了起來,心道這孟七殺看來是被師兄收為弟子了。
「師兄,為什麼你會出現在這裡,而高師兄又在那裡呢?」櫻翰心中興奮的道。
聽到櫻翰一句高師兄,琴亭滿是笑意的臉上頓時一暗,眼中滿是痛苦之色,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令櫻翰知道自己的大師兄高天恩很有可能已經是凶多吉少了。
「王師弟,我們進屋談。」琴亭面色沉重的對著櫻翰說道。
感覺到事情並不簡單的櫻翰隨同老人進了老人的茅屋,屋內很簡單,一張床,一張桌,一張椅子,再沒有別的擺設。由於茅屋並不是很大容不下太多的人,方夕、聖雅和神州八俠只好與孟七殺留在了屋外。
老人將櫻翰讓到椅子上坐下,自己則坐在了床上,看著櫻翰一時無語,只是臉上的神情越來越傷感。
「琴師兄,我聽七殺師侄說二十年前您被救之時身負重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難道高師兄他也出了什麼意外嗎?」看著琴亭櫻翰說道。
「師弟,你且聽師兄為你講一段故事,你就會知道大師兄發生了什麼事。」琴亭的語氣沉重,令櫻翰更是迫切的想知道大師兄高天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四十年前,一位在當時可以說是難逢敵手但是又沒有什麼響亮名號的絕世高人收了兩個資質和天分都很高的徒弟,經過十年學藝,師兄弟二人藝成出師,開始闖蕩江湖,師兄弟二人以一身精湛的武藝很快就在武林中闖出了響亮的名號,出盡了風頭,尤其是這兩位師兄弟與凶名滿天下的黑道七雄一戰,更奠定了兄弟二人如日中天的名號。」
「那不是大師兄與二師兄你們兩人嗎?」櫻翰不由道。
「不錯,正是我與大師兄二人,自那一戰之後大師兄與我被中原武林同道合稱為中原雙岳,將我們二人喻為中原武林的兩座大山。」
「那麼二師兄,你跟大師兄又為何來到苗疆呢?」
「師弟莫急,且聽為兄慢慢道來******」想了想老人接著道:「那是在二十年前,為兄二人斬殺黑道七雄之後,聽說這黑道七雄其中一人的師傅隱居在苗疆,並揚言要為他徒兒報仇,為兄二人聽了便抱著除惡務盡的想法趕赴苗疆找到此人******」
「那麼師兄可是找到了此人,並且傷在了他的手上嗎?」櫻翰有些恍然的道。
「不,事情並不是師弟所想,那人雖然了得,但是他卻並不是為兄二人的對手。」
「那麼師兄是傷在何人之手呢?難道是那人又來了厲害的援手不成?」櫻翰吃驚的道。
「也不是這樣,師弟還是聽師兄慢慢的講吧!」
「哦,請師兄恕罪,小弟心急了。」
「呵呵,沒關係,想當年為兄也是這個脾氣,好了不說別的了,為兄還是給你講下去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吧!在為兄二人在擊斃那凶人之後,在那凶人的遺物之中,為兄二人發現了一部奇書,書的名字叫作《萬毒經》,其中羅列了無數種殘忍歹毒的毒藥煉製之法和多種修煉毒功的魔功心法,內容實是滅絕人性歹毒無比,為兄一看之下頓時便要燒了它,但是大師兄卻攔下了為兄,說武功不分正邪,關鍵是人心的正邪,留下此書說不定會對我們兄弟二人的修行有所提高,而為兄當時聽大師兄的意思隱隱有修煉《萬毒經》的想法,為兄不由非常反對,因為那裡面的內容實在是大傷天和有失仁道,就這樣大師兄才有些不情願的將那《萬毒經》交給我,叫為兄燒了它。看到大師兄終於肯同意毀去這部邪書,為兄也不由十分高興,那曾想為兄正欲燒掉那《萬毒經》時,大師兄突然在背後打了為兄一拳。」
「啊,大師兄怎麼會?」聽到這裡櫻翰不由驚道。
「這一拳頓時震斷了為兄的數條經脈,也震斷了我們師兄弟二人之間二十多年的感情。」老人眼中的淚水終於落了下來,櫻翰不由也是心中沉重非常。
「為兄口中流著鮮血問大師兄,這是為什麼,大師兄拿著那本《萬毒經》笑著對我說有了這部萬毒經上的功夫和毒藥,天下間將再也沒有人會是他的對手,接著大師兄又給我講起了他童年時的事情,大師兄童年的時候本來是個大戶人家的少爺,但是後來家中遇盜全家被殺,僅留下他一個孤兒,所有的親戚朋友見他家已是一無所有,那裡還當他是親戚,沒有一個人管他,令年少的大師兄受盡了世上的萬般苦楚,直到師傅收他為徒,為了出人頭地,大師兄更是勤練所學,師傅也認為他是刻苦,卻不知道大師兄心中有著極為血腥的想法,他要報復天下所有對不起他的人,但是他沒有實力,而成為恩師的弟子之後,他有了這個機會,當他看到《萬毒經》的時候,對他來說這個機會更加的好了,所以他不允許別人來破壞他的夢想,所以他擊出了這一拳。」老人的話非常的低沉,櫻翰的心情也隨著老人的話音而變化。
「大師兄如此對待二師兄,可是二師兄仍然稱呼他為大師兄,可見二師兄為人是何等的和善可親呀。」櫻翰心中想著不由感到萬分的佩服自己的這位二師兄。
「或許是大師兄認為我的傷勢是難以治癒的,也或許是大師兄突然之間不忍心殺死我,大師兄拿著那部《萬毒經》就離開了,而巧合的是當時七殺的父親剛巧經過那裡,看到了奄奄一息的為兄,便將為兄帶回了這三族峒,廢了好多的靈藥,才將為兄的這條命救了回來,但是為兄體內的經脈卻已經接不上了,留下了極為嚴重的內傷,要靠一些巨毒之物才能壓制住傷勢的發作。後來為兄看七殺也是一個練武的好苗子,所以便將他收歸了門下,免得一身所學自我而失。」
聽著二師兄講完了一切,櫻翰不由感到萬分的震撼,那裡想像的到,自己的兩位師兄竟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不知道師弟是什麼時候投入到恩師門下的,恩師他老人家還好嗎?」琴亭收拾了一下心情看著櫻翰轉移了話題。
「恩師已經於數年前參證大道,破空飛昇了,而小弟則是在恩師飛昇前三年才進的門。」
得知九霄散人飛昇數年,琴亭不由的又是傷感一陣,好半晌才停住悲聲看著櫻翰道:「師弟如今有如此大的成就,想是已盡得恩師真傳了?」
「師兄過獎了,對於恩師所傳的武功小弟那裡有師兄你們領悟的多。」
「為兄這些年來一直在努力的想要將體內暗傷治好,但是總感覺到力不從心,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好像是因為恩師所傳的天地之源心法有些殘缺似的。」
「哦,那麼請師兄將心法說出來與小弟聽聽,看看是不是心法的問題。」
「如此有勞小師弟了。」琴亭豪興的道。
將天地之源的心法背誦了出來,櫻翰聽完不由道:「二師兄所得傳的心法乃是沒有經過師傅完善的初段心法,小弟這裡有完整的心法,請二師兄用心記下。」說著櫻翰便將天地之源的完整心法背誦了一遍,高興的琴亭早就忘了剛才的不快心情。
「對了,師兄,小弟這裡還有一份當世奇人唯我獨瘋夏陽夏前輩所創的心法,對接續經脈有很好的療效,小弟這就說於二師兄你聽。」櫻翰又將得自唯我獨瘋夏陽的那套逐流心法說了出來。將琴亭興奮的哈哈直笑,二十多年的舊傷有望治癒,他那裡能不高興呢。
接下來得數天,櫻翰每天都來琴亭這裡幫助琴亭療傷,本來斷了二十幾年的經脈早已經廢了,但是在櫻翰那深厚的內家真氣的幫助下,再加上天地之源心法的神奇,琴亭的經脈竟然奇跡般的接合而上。
老人的心情頓時更加的開朗,原本花白的頭髮已經漸漸的變黑了,整個人精神了好多,乍眼看去已經不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了,反倒像是一個正當盛年的中年人。
而這些天櫻翰在幫助師兄療傷休息之餘又與琴亭聊起了自己所遇到的萬毒仙教中的幾個人物,師兄弟二人通過方方面面的推敲,更根據櫻翰所遇到的那個萬毒影魔所判斷,最後認定這萬毒仙教很有可能就是那奪走《萬毒經》的大師兄高天恩所創,因為這萬毒影魔便是那《萬毒經》上所羅列的一種歹毒法門。
雖然有這個推斷,但是櫻翰的心中仍然存有一些疑問,為什麼已經二十年了,卻絲毫沒有大師兄的消息,按道理,這二十年的時間以大師兄的資質早就應該練成《萬毒經》上所載的各種毒功和毒藥了,也早就應該開始爭霸苗疆的事情了,為什麼到如今萬毒仙教才算是有了較大的動作呢?這其中到底有些什麼秘密呢?
數日來,琴亭的內傷在櫻翰的幫助之下已經好了大半,其他所要做的也只是慢慢的修養而已,畢竟這傷已經落下了二十年的時間。看到二師兄傷勢的好轉,櫻翰也不由十分高興。
天地之源心法的補齊令琴亭在修為上有了很大的突破,這也令琴亭一天到晚的高興不已。這期間孟七殺也得了不少的好處,櫻翰這個當師叔的自是盡心指點,櫻翰淵博的學識和各種武學令孟七殺對這個歲數不大的師叔更加的敬佩。
而方夕聖雅雪兒三女與神州八俠中的另幾位,被孟七殺待為上賓,大家也這幾日來也聚到一起切磋武功,卻也令眾人受益非淺。
同時被派出去打探毒龍峒與萬毒仙教消息的探子也傳回了消息,前幾日毒龍峒中的人在藍山發現櫻翰等人的行蹤後,次日整個藍山便被毒龍峒與萬毒仙教的人包圍,但是卻沒有發現櫻翰等人的蹤跡,於是便懷疑是三族峒搞的鬼,所以派出了大量的手下出沒在三族峒的四周,以期能查出些蛛絲馬跡,這幾天已經又有幾個三族峒的苗民失了蹤,很有可能便是被毒龍峒的人捋了去,這種種情況雖然有些不利於三族峒,但是卻沒有放在孟七殺的心上,自己有內傷已癒的恩師和隱隱成為中原第一高手的師叔相助,又會怕什麼呢!
這一日,是櫻翰最後一次幫助琴亭療傷,四掌相對,櫻翰那雄厚的真氣不斷的湧入琴亭的體內,在他的經脈中飛快的運行著,由於琴亭斷裂的經脈已經被接合,所以櫻翰的真氣毫無阻礙的在琴亭的體內運行了一個又一個的周天,正當二人進入物我兩忘的空靈之境的時候,櫻翰突然感覺到二師兄的體內的奇經八脈產生了一絲奇怪的波動,好像又有一股莫名的真氣突然出現在奇經八脈之中,猶如洪水猛獸一般突然衝出了奇經八脈。
「不好!」櫻翰心中頓時一驚,這股莫名的真氣迎向櫻翰的真氣,猛然撞在一起。隨著兩股真氣的相撞,琴亭猛的噴出一口鮮血,頓時將櫻翰淋的滿頭滿臉。
「怎麼會這樣?」正當櫻翰不知所措之際,一股寒流順著二師兄的雙掌傳了過來,一陣麻痺的感覺頓時瀰漫全身。
「走火入魔。」櫻翰不由大驚。
正不知該如何是好之時,又是一股龐大的真氣傳來,櫻翰頓覺雙臂之上一陣撕心裂肺的巨痛傳來,皮開肉綻之際鮮血飆射而出,緊接著櫻翰胸口如受重擊,一口鮮血噴出,慘叫聲中,櫻翰已被這股龐大的真氣震了出去,後背撞破了茅屋的牆壁,重重的摔在了屋外的菜地之中。
「哈哈哈******哈哈哈******」狂笑聲中面目猙獰的琴亭自櫻翰撞破的大洞中走了出來,站在了櫻翰躺在菜地中的身子前。
「哇」的一聲,櫻翰又是一口鮮血噴出,艱難的半支起身子,眼神中露出難以置信的目光。
「櫻翰哥哥******」聞聲而來的方夕等人一見眼前此景不由驚呼一聲便待上前。
「來得好。」琴亭腳下輕點,閃電般出現在方夕等人身前,不待眾人有所反應,只覺身上數處穴道一麻,已是被琴亭制住。
按理說以方夕和聖雅的身手是不會如此輕易的被琴亭所制的,但是由於櫻翰倒在地上渾身鮮血的樣子令二女心緒大亂,完全沒有防備,這才輕易的著了琴亭的道。
「為***什***麼?二***師***兄******」櫻翰口中鮮血淋漓的道。
「師弟呀,為兄要多謝你呀!多謝你治好了為兄的傷勢,這該死的傷勢已經耽誤了我二十年的光陰,哈哈哈******」
「師傅!你這是******為什麼師叔他們會這個樣子?」遠處目瞪口呆的孟七殺看著面目猙獰的師傅不由難以置信的道。
「是七殺呀!你來得正好,你馬上派人前去聯繫武狄,告訴他老夫已經制服了敵人,更練成了天下無敵的武功,從此以後,苗疆便是老夫的天下,哈哈哈******」
「師傅你怎麼認識武狄?難道你不知道他是徒兒的敵人嗎?」孟七殺不由驚訝的道。
「七殺,到如今為師也就不瞞你了,為師便是萬毒仙教的教主,你應該明白了吧!」
「怎麼會這樣?」敬愛的恩師突然變成了切齒的仇人,孟七殺不由大受打擊。
「哈哈哈******這又有什麼了不得的,只要你以後好好的追隨為師,自有你的好處。」
孟七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對著琴亭便是三個響頭,正當琴亭要放聲大笑的時候就聽到孟七殺道:「師傅,這是徒兒最後一次叫您師傅了,徒兒站起來後,你我師徒便恩斷義絕,七殺不會做個是非不分,黑白不明的人。」
「好好好,不愧是我琴某人的徒弟,你就不怕老夫殺了你嗎?」琴亭不由臉色一沉口中厲聲喝道。
「死又如何,如果閣下要殺便請動手,不過在殺之前,還請你放了師叔他們,他們是七殺請來的,七殺不希望落下個不義的罵名,還有看在師叔治好了你的內傷,請你放了師叔。」
「哈哈哈******你說老夫會放了他嗎?」琴亭狂笑道。
「既然如此,孟某便接下此事,想殺師叔,踩著孟某的屍體過去。」眼神中露出絕望的神色,孟七殺站到了櫻翰的身前。
「想死,老夫成全你。」隨手一掌揮出,孟七殺已是口噴鮮血被震飛丈外,一動不動的倒在了地上,不知死活。
「原來你所講的事情都是假的,沒想到你的心機如此之深。」櫻翰坐了起來,手撫著胸口道。
「師弟呀,為兄所講的事情都是真的,不過是將裡面的角色換了一個位置罷了,是為兄我要留下那《萬毒經》大師兄不同意,被為兄我打了一掌,不想他還擊的一拳卻也重創了為兄,令為兄斷了幾條經脈,若不然老夫的萬毒仙教早已經統一了苗疆,稱霸了天下。」
「那麼大師兄他人呢?被你殺死了嗎?」櫻翰道。
「你遇到的那個萬毒影魔便是我們那可敬的大師兄,拳霸天下高天恩,哈哈哈******」
「那你為什麼又隱匿在這三族峒中,為什麼又要收七殺為徒?」
「哈哈哈,老夫也不怕你拖延時間,你體內的經脈應該被老夫震斷了四根,即使你有那續脈心法也來不及了,老夫便告訴你,當初七殺的父親將老夫救了回來,老夫便一直留在此處養傷,但是由於所學的天地之源並不完全,所以引導不了天地元氣,經脈難以接續,老夫心灰意冷之下便開始修習那部《萬毒經》,練不了毒功,便來煉些毒藥,毒藥煉成以後老夫便用所煉的各種毒藥控制了苗疆各地的武林中人,創立了萬毒仙教。中原,老夫是不敢回去了,那裡不僅有師傅,還有不少的仇家,所以老夫便留在了這裡,想不到老天眷顧,竟然讓你來到這裡,知道你也是恩師的弟子,我第一個念頭便是要將你所知道的天地之源騙到手,但是老夫沒有想到,你竟然給了老夫這麼大的一個驚喜,續脈心法果然了得,二十年的陳傷還能治癒,哈哈哈******師傅飛昇了,大師兄被我煉成了萬毒影魔,再殺了你,天下第一捨我其誰,中原武林也將掌握在老夫的手中,哈哈哈******」狂笑聲中琴亭跨步而行走到了方夕等人的身前轉過身來對著櫻翰又道:「師弟呀,為兄為了感謝你,決定最後一個殺你,讓你親眼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被我殺死,卻無能為力,怎麼樣?」說著右手一揮便要拍向方夕。
「哈哈哈******」一陣突兀的笑聲出自櫻翰的口中。
琴亭不由一愕,轉過身來:「怎麼師弟還有什麼沒了的心願嗎?還是要跟你的心上人告個別呢?」
「琴師兄,怎麼你就對自己那麼有信心嗎?你當真以為你已經勝券在握了嗎?」櫻翰冷冷的道。
「哦?怎麼師弟你身負重傷,難動分毫,難道還有什麼後招不成,如果你還有後招就請使出來吧!為兄接著就是。」琴亭微笑著說道。
「師兄,你可曾聽說過中原武林三大聖地?」櫻翰的話頓時令琴亭一愣,這個時候怎麼他還有心思問這個問題呢!
「那是當然,這是每一個武林中人都知道的事情。」雖然不明白但是琴亭仍然答道。
「那麼師兄怎麼看其中的天池劍齋呢?」櫻翰道。
「劍法當得上是天下第一。」琴亭道。
「那麼師兄又知不知道他們的劍法是什麼劍法嗎?」櫻翰又道。
「聽說是叫什麼《洗劍心經》上所載的劍法。」琴亭道。
「不錯,《洗劍心經》最後一篇師兄知道是什麼劍法嗎?」櫻翰道。
「這個為兄當然不知,還請師弟明言。」琴亭道。
「師兄,那《洗劍心經》的最後一篇叫做心劍。」隨著櫻翰的話音,兩道劍光突然從櫻翰的雙眼中射出,電閃間已沒入了琴亭的胸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