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這件事情還是由你與獄王千歲說吧!”擒龍老人對著坐在一邊的縱鶴老人說道。
“是,大哥。”縱鶴老人應了一聲,轉過身來對著櫻翰開口道:“獄王千歲******”話音未落便被櫻翰打斷
“前輩,請直呼晚輩名字,萬不可千歲千歲的稱呼,晚輩惶恐。”
巫山三老面帶微笑的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縱鶴老人道:“既是如此,老夫兄弟也就不客氣了,就叫你一聲小兄弟吧!”
“三位老哥哥,小弟王櫻翰有禮。”櫻翰忙起身給三老重新見禮,頓時將三老高興的興奮不已。
“小兄弟宅心仁厚,有為之才,他日成就不可限量。”縱鶴老人開心的道。
“老哥哥誇獎了。”櫻翰謙虛的道。
“說正事吧!三弟。”旁邊的擒龍老人忙道。
“是,大哥。”嚴肅的看了一眼櫻翰,又靜下心來聽了聽殿外四周的動靜,確信無人之後,縱鶴老人自懷中取出了一本寸許薄厚的線訂書冊放在櫻翰的面前。
櫻翰放眼觀瞧,只見那書冊之上龍飛鳳舞三個篆字《青玄錄》不言而喻這是一部武學秘籍。
“老哥哥,您這是******?”櫻翰有些不解的問道。
“小兄弟,這部《青玄錄》乃是由老夫兄弟一生所學的精華所在,可以說包含了在武道之上老夫兄弟所有的心得。”縱鶴老人十分嚴肅的說著,櫻翰自是用心的聽著。
“小兄弟,今日請你來此的目的,一是多謝你的相救之恩,二是老夫兄弟決定將這部《青玄錄》傳授給你!”縱鶴老人的話頓時令櫻翰心中大為吃驚,不明白三老為何會做出如此決定,要知道這《青玄錄》絕對稱得上是道家的曠世絕學。
“老哥哥,客氣了,您們所說的相救之恩櫻翰可愧不敢當,當時的情況,也容不得小弟多想,只是不希望死太多的人吧,至於這《青玄錄》
乃是三位老哥哥的畢生心血,小弟更是萬萬接受不得。”
“小兄弟如此胸襟,著實叫老哥哥佩服,不過小兄弟先聽老夫把話說完,然後再決定《青玄錄》的接受於否。”
“老哥哥請講!”櫻翰忙開口道。
“昨日一戰,本來老夫兄弟有死無生,不過也幸賴昨日那一戰,老夫兄弟才於生死之間悟透天道玄機,相信在不久以後,老夫兄弟自可功成圓滿,飛升而去,到了那時,這部《青玄錄》留在人世,也說不准是福是禍了,如果是正道人士得去那還好,如果落入邪道手中,那麼老夫兄弟便是造下了孽業,而老夫兄弟又不忍將這畢生心血毀於一旦,想了許久,也只有小兄弟你才是個令老夫兄弟放心而傳的人,因此請小兄弟務必收下這《青玄錄》免得老夫兄弟遺憾終生!”縱鶴老人一番話頓時令櫻翰目瞪口呆,那裡想象的到,這巫山三老竟也是與自己的恩師九霄散人一樣的修道之人,而且也已經到了臨近飛升的階段了。
低頭考慮了一會兒櫻翰抬頭道:“既是如此,小弟便收下這《青玄錄》有了他,相信兩年後與千軍武神的決戰又多了幾分把握。”說著伸手自面前拿起那《青玄錄》正待放入懷中,卻聽縱鶴老人道:“小兄弟且慢。”
不解的看著縱鶴老人,櫻翰的眼中露出詢問的神色。
“小兄弟,還是現在就打開《青玄錄》將裡面所有的功法都記下來,老夫也好助你一臂之力將這青玄罡氣習成,這樣的話對付起韃靼的第一高手,就沒有任何的問題了。”縱鶴老人的話頓時令櫻翰興奮不已,在三老的示意下打開了《青玄錄》“感念天地,自然之道,以心為道,道以心得,青玄之道,無為而行******”隨著《青玄錄》上的心法,在縱鶴老人的幫助之下,櫻翰很快的進入了空靈之境。
縱鶴老人的雙手按在櫻翰胸前的雙掌,一股雄厚的青玄罡氣透過二人的掌心“勞宮穴”進入到櫻翰的體內,由於櫻翰本身所有的經脈已經全部被打通,所以縱鶴老人只是用自己的青玄罡氣帶著櫻翰雄厚的真氣按照青玄罡氣的行功路線走了一遍,櫻翰便已經掌握青玄罡氣的修煉方法,感覺到櫻翰雄厚的真氣,縱鶴老人不由非常高興,這樣一來,櫻翰修煉青玄罡氣更是事半功倍輕松無比。
而在此時沉浸於至靜至聖的輕靈之境中的櫻翰突然覺察到一股溫和的氣流自頭頂“百匯穴”悄然而入,融入自己那雄厚的真氣當中,隨著這股暖流的湧入,櫻翰的周身慢慢的出現了一層薄薄的若有若無的氣罩,那是青玄罡氣略有小成所發出的現象。
而在一邊的擒龍牧虎二老此時已經發現了櫻翰的變化,想不到櫻翰竟如此了得,這麼快青玄罡氣便有小成,看著寶相莊嚴的櫻翰,二人沒由來的感到一陣陣的壓迫感,轉眼間櫻翰的身上竟多了幾分皇者之氣,看得二老心中奇怪不已。
隨著頭頂百匯穴傳入的氣流越來越大,櫻翰身邊的青玄罡氣也越來越厚,離身體也越來越遠,由剛才離體三寸到了如今的一尺,縱鶴老人已經自櫻翰的身邊抽身退出,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櫻翰一個人的事情了。
在巫山三老驚訝的眼神中,櫻翰一直背在身後的天昊神劍與斷浪神刀竟詭異莫明的脫鞘而出,緩緩的懸停於櫻翰仍然伸在胸前的雙手前,各自以最鋒利的劍尖和刀尖頂在櫻翰雙掌的“勞宮穴”上開始慢慢的旋轉,道道的銀光自刀劍之上分離而出,融入道櫻翰的“勞宮穴”內而隨著道道銀光的分離,天昊神劍與斷浪神刀也漸漸的加快了以尖為軸的旋轉速度,在三老極度的震驚中,兩柄絕世神兵的鋒刃便如同水銀一樣向著櫻翰的雙掌“勞宮穴”湧入,如此詭異之事,便是都已一百多歲的巫山三老也不曾見識過,著實叫人驚訝非常。
此時的櫻翰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兵刃竟發生如此的異變,只是感到兩股清涼的氣流如小溪潺潺般的湧入體內,隨著時間的推移,兩股清涼的氣流越來越大,湧入的速度也越來越快,而自頭頂“百匯穴”湧入的那道溫和氣流似有所覺的也加快了湧入的速度,隨著三股氣流的湧入,櫻翰原本盤坐在蒲團之上的身體,竟然輕輕的浮了起來,停於離地三尺左右的空中,情景頓時又令巫山三老驚訝不已,與此同時,櫻翰掌前的兩柄絕世神兵隨著銀光的分離竟是越來越小,而光芒卻是越來越盛。
體內的三股氣流漸漸的緩和了下來,不再瘋狂的湧入了,似乎要到了枯竭的時候,體外的青玄罡氣也漸漸的斂入體內,隨著體外青玄罡氣的入體,那三股氣流竟慢慢的融合在一起,飛快的進入了櫻翰的氣海丹田,渾身輕輕的一震,櫻翰的眼前再度出現了早已久違了的丹田宇宙,璀璨的銀河中,一條歡快游動的金龍與一刀一劍飛舞著戲耍著。
“這是什麼?這是我的天昊劍與斷浪刀呀。他們怎麼會在我的丹田宇宙之中?”瞑目內視的櫻翰不由大為驚訝。
一陣耀目的金光閃過,漂浮空中的櫻翰緩緩的落於蒲團之上。“叮叮”兩聲,隨著櫻翰的落下,已縮小到三寸左右的天昊劍與斷浪刀也落在身前地上,發出兩聲清脆的聲音。
緩緩的睜開雙眼,兩道有如實質的目光暴射而出,身前的巫山三老頓時便覺一股鋪天蓋地的壓力洶湧而來,暗呼厲害之際櫻翰雙目中的精光已斂去無蹤,一雙清澈的眼睛充滿了笑意。
“多謝三位老哥哥成全。”櫻翰站起身來對著身前的巫山三老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
“快坐下,快坐下,”將櫻翰拉坐於地,縱鶴老人迫不及待的問道:“剛才小兄弟是怎麼了,竟然漂浮起來,而且你的兩柄絕世神兵竟然變成了這麼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整理了一下思路,櫻翰道:“三位老哥哥,具體是怎麼回事,小弟也不是十分了解,不過現在看來是小弟在運功中不經意的使出了家師所傳的天地之源心法,將這皇城之中的皇道之氣與這兩柄神兵中的刀劍之氣俱都吸入了體內,所以這天昊劍與斷浪刀便成了這樣。”
揀起了掉落地上的兩柄小巧可愛的刀劍,縱鶴老人不由感歎不已,那裡想象得到,竟會有如此奇遇。
“砰砰”兩聲突如其來的響聲響起,櫻翰身後天昊劍與斷浪刀的劍鞘與刀鞘在毫無征兆的情況下突然爆裂開來,碎為數段落於地上。
“神兵有靈,無可與鞘相稱之刃,竟爆裂散開。”見到此景面露難以置信之色的縱鶴老人不由驚訝的道。
“小兄弟竟有如此造化,相信已可無敵於天下。”一直沒有說話的牧虎老人面帶著一絲激動的神色說道。
“小弟多謝三位老哥哥。”櫻翰心中知道此時的自己不但又有突破,而且已經完全達到了恩師九霄散人的那一級別,自此天下難逢敵手。
“看到小兄弟再有提高,老哥哥這《青玄錄》也算送對了人,至於這謝就免了,你救了老夫兄弟卻也不是沒有居功嗎?呵呵”擒龍老人開心的說道。
“咦!小兄弟,你看這兩把刀劍,還當真不是凡品呢?”縱鶴老人剛才只顧著跟櫻翰說話,此時一看手中兩柄小巧的刀劍不由驚訝出聲。
櫻翰聞言接過來一瞧,可不,兩柄寒光閃閃長有三寸的小巧刀劍果然如縱鶴老人所說的一樣,當真不是凡品,隱隱的感覺到一股冰冷的殺氣在那小巧的刀劍之上流動。
將那小巧的天昊劍平放掌心,一股真氣輕輕的灌注其上,頓時三寸長的天昊劍劍氣暴長,破空而出,香案之上的紫銅香爐“錚”的一聲,竟被這小小的天昊劍所發出的劍氣斬為兩半,一爐的香灰頓時飛的到處都是。
驚訝聲中,三老不由對這小小的天昊劍刮目相看,沒想到這劍變小了威力倒是變大了。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才是天昊劍真正的樣子嗎?”櫻翰心中不由極為驚訝。在身邊三老的注視下,取過那小巧的斷浪神刀,櫻翰不敢大意,極為小心的運出一死細弱的真氣,順手在地上一劃,一股刀氣自小巧的刀身射出,奉賢殿中的大理石地面之上頓時出現一道細長的裂痕。
“好家伙,這是什麼東西,竟有如此厲害。”縱鶴老人不由驚呼出聲,接過斷浪神刀仔細打量起來。
“看來這才是真正的斷浪神刀與天昊神劍。”櫻翰隨手將天昊劍交於擒龍老人的手上道。
“斷浪神刀?那不是當年中原無敵斷峰斷大俠的隨身兵刃嗎?”巫山三老自是知道當年斷峰的事情。
“不錯,正是此刀。”櫻翰道。
“可是沒有聽說斷大俠此刀是這個樣子的呀?”縱鶴老人看著手中的斷浪神刀說道。
“看來這與剛才小兄弟運功之時所發生的異象有關。”三人找不到答案,也只有如此推測了。
其實真正的原因是這兩柄絕世神兵乃是被櫻翰所吸入的皇道之氣所激,化為刀劍之氣注入櫻翰體內,這樣一來櫻翰體內的刀劍之氣便提升了一個層次,絕非以前所發出的那樣,而是完全可以實質化的刀劍之氣,也可以說從此以後天昊劍和斷浪刀已經變成了櫻翰體內的一部分,如同成為了櫻翰身上的器官一樣。
告別了巫山三老,櫻翰回到了府中,由於與魔樓老祖一戰將獄王府的整個前庭夷為平地,此時正有很多的民夫工匠在進行修繕,櫻翰隨便看了看,便進了後院。
院中的石桌旁正坐著雙手托腮怔目出神的方夕。悄悄的走到了方夕的身後,雙手突然掩住了方夕的眼睛,吃了一驚的方夕馬上反應過來,心中知道櫻翰哥哥回來了,忙轉起身來,抓住櫻翰掩住自己雙眼的手微笑著道:“櫻翰哥哥,你回來了。”
松開了自己的雙手,櫻翰的笑臉出現在方夕的眼前:“你在想什麼?夕妹。”
玉面之上塗上了一抹羞紅,方夕低聲道:“小妹在想,如果京城之中沒有什麼大事的話,小妹想請櫻翰哥哥到長白天池一行。”
雙手溫柔的將方夕摟在懷中,櫻翰心中大為高興,方夕的這句話不正是要自己去見她的長輩嗎!
貼在櫻翰的懷中,耳中傳來心上人那沉穩的心跳,感受著這一刻的溫馨,方夕不由陶醉不已,心中狂跳,面色通紅。
“夕妹,今日有邊關來報,說是韃靼起兵來犯,為兄明日便要北上阻止韃靼南下,待此事完畢之後,為兄再與你同上天池,你看可好?”
“櫻翰哥哥,小妹一切都聽你安排,明日小妹與七位師兄也與你一同前往,以助你一臂之力。”
“好,叫七位師兄好生歇息一晚,明日我們就走。”正說話間,櫻翰耳中傳來衣袖飄風之聲,數十丈外一個輕功極為了得的人物直奔這裡奔來。
輕輕的將方夕推開道:“夕妹,有人來了,看看是誰?”
話音剛落,一條熟悉的身影落在院中,不用看櫻翰已經知道是那聖雅公主朱紫玉來到了,果然來人正是那剛剛找出時間跑出宮外的聖雅公主朱紫玉。
落入院中的聖雅公主方一落腳,便看到心上人身邊站著一位清雅脫俗,美絕人寰的少女,玉面之上猶有粉紅羞色。見到此景,聖雅公主的心中不由一痛,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滋味,只是感到很難受,很彷徨。
見到公主駕到,櫻翰忙拉著方夕走到公主面前道:“夕妹,快來拜見聖雅公主殿下。”
方夕一開始看到這位美貌不下於自己的美麗姑娘,心中驚訝的同時,不由暗自猜測此女來意,聽到櫻翰的話,知道來得乃是當朝公主,忙上前拜見:“民女長白方夕,拜見公主殿下。”
看到櫻翰拉著方夕的手,聖雅公主的心中又是一陣難受,聽到方夕見禮,忙走上前去將方夕扶起道:“原來是方姐姐,快請不要客氣。”
“方姐姐果然如櫻翰哥哥所說的那樣美,小妹見了也有些嫉妒呢?”
“公主殿下過獎了”方夕面色羞紅的瞟了一眼旁邊的櫻翰。而櫻翰卻心道:“這紫玉也真會說話,我什麼時候跟她說過夕妹的事情呀!”
“來,方姐姐,我們坐下聊,不理他。”拉著方夕坐在師石桌旁的石凳上,不理櫻翰,兩人就聊了起來。
二女年紀相仿,又同是瑤池仙女般的人,不由的很快便成為了好朋友,說說笑笑中,竟將一旁的櫻翰冷落到了一邊。
一旁的櫻翰也很識趣,竟是一言不發,饒有興趣的看著二女在那裡開心的聊著。
知道明日櫻翰便要北上後,聖雅公主竟也要跟隨前往,心中叫苦的櫻翰怎麼相勸也打不消她的念頭,不由的苦笑不已,最後還是方夕說了話,櫻翰才勉強同意。
得到了滿意答復的聖雅公主很高興的與方夕櫻翰告了辭,回宮而去。
看著遠去的背影,方夕輕輕的靠在櫻翰的懷中,口中低聲道:“櫻翰哥哥,小妹看得出來,紫玉公主也喜歡上你了。”
“夕妹,莫要亂說,這事是不能亂說的,人家可是公主呀!”櫻翰雖然心中知道聖雅公主對自己的情意,但是在心上人的面前又怎敢亂說話呢!
“櫻翰哥哥,小妹能感覺的出來,其實她人也挺好的,沒有絲毫公主的架子,也很平易近人,”
“呵呵,那又如何,為兄與公主殿下的身份地位不同,人家可是當今皇上的妹妹,為兄又怎麼去癡心妄想呢?”
“櫻翰哥哥,小妹並不在乎她也來到你的身邊,小妹只要你快樂就可以了。”仰著頭看著櫻翰的雙眼方夕溫柔的道。
“傻妹妹,為兄又怎麼會委屈你呢!”櫻翰緊緊的將方夕摟住,火熱的雙唇猛的吻在了方夕的唇上,頓時一股天旋地轉的感覺湧上方夕的腦中,一下子,方夕的身體便軟了下去,雙手緊緊的抓在櫻翰的雙臂之上。
次日,櫻翰,方夕,天池七劍等人用過早餐後,將一切全都准備妥當後,一身勁裝的聖雅公主身背長劍,出現在眾人面前。
人一到齊,眾人馬上騎上早已備好的駿馬疾馳而去,一路之上經過幾天不眠不休的急馳,一行九人已經出現在邊關之外的大漠之中,由於櫻翰等人路趕的很快,還沒有到達韃靼重軍的駐地沙井,便看到前面幾裡之外揚起漫天的沙塵,隱隱聽到無數的馬蹄聲響起,來的正是那勇猛無比的韃靼騎兵。
看著遠處的沙塵,櫻翰轉過身來指著右側百多丈的一個沙丘對著身邊方夕等人道:“夕妹,你帶紫玉與七位師兄馬上躲到那個沙丘之後,為兄要留下這批韃子。”
本要留下幫忙的眾人看到櫻翰嚴肅的表情,只好隨著方夕向著那沙丘之後策馬奔去,只留下櫻翰一個人騎在馬上冷冷的看著沙塵漫天的前方。
隨著沙塵的接近,櫻翰已經能看清楚前面的情況,只見一匹快馬馱著一位中年漢人,在數百名韃靼騎兵的追趕下,飛快的向著這邊奔來,馬上那中年漢人看樣子以受了不輕的傷,伏在馬背之上一動不動,任憑跨下快馬死命的奔跑,完全不理會身後射來的箭矢。
心中暗道不妙的櫻翰一縱身下快馬,帶起一股沙塵迎上前去。
遠處的韃靼騎兵早已發現了櫻翰的存在,看到櫻翰接近了那逃跑的漢人身邊,一陣箭矢如雨而下,射向櫻翰與那伏在馬背上的漢人。
輕輕的冷哼一聲,櫻翰運起剛剛練成的青玄罡氣,頓時如雨的箭矢紛紛在離體丈許之處掉落於地,沒有造成絲毫的傷害,驚訝聲中注意到了這一點的韃靼騎兵紛紛勒住跨下馬匹,面帶驚容的看著橫馬而立的櫻翰。
隨手拉過那中年漢人的馬韁,將自身邊馳過的那匹快馬拉住,細一打量,卻見這中年漢人已經昏了過去,隨手輸入了一道真氣在那人體內,櫻翰已經知道這人並沒有大礙,不過是身體十分虛弱罷了。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多管閒事?”一個千夫長打扮的韃靼騎兵緩慢的放馬過來,看著櫻翰警惕的問道。
當然了,如果不是剛才櫻翰露了一手神奇的擋箭功夫,令這千夫長有所顧慮的話,這千夫長那裡還能這麼客氣,早就揮軍而上,將櫻翰斬於馬下了。
“閒事?你們追殺我大明漢人,竟還說我是多管閒事,果然是些不開化的野人。”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辱罵我大漠英雄,我,韃靼部千夫長滕格向你挑戰。”雖然在此人擋住了自己人射來的箭矢,但是這位千夫長仍然不認為櫻翰有多嗎的了得。
“你不是我的對手,如果是你們朵顏部的博爾塔拉,還能在我手上堅持幾招。”櫻翰的話頓時令這千夫長大為吃驚,那朵顏國師博爾塔拉也是大漠之中的一個傳奇人物,這千夫長自是識得。
“先生是博爾塔拉國師的朋友嗎?”知道櫻翰認識朵顏國師博爾塔拉這個千夫長馬上改變了稱呼,口氣也尊敬了不少。
“還算不上是朋友,不過是見了一面罷了。”櫻翰道。
“哦,原來你與博爾塔拉國師並不熟悉。”千夫長的口氣又變了回來。
“不錯,曾經還是敵人,現在更是敵人。”櫻翰身邊那中年漢人在櫻翰真氣的幫助下醒了過來,一見對面的韃靼騎兵不由大驚,驚叫一聲,正待催馬逃跑,卻見櫻翰的手中拉著自己的馬韁,不由面如死灰,心道到底是落在了敵人手中。
中年漢人的一醒,櫻翰便回頭看來,而那千夫長卻趁著櫻翰回頭之機,腰下的彎刀閃電出鞘直奔櫻翰砍來。
“小心。”待那中年漢人看清握住自己馬韁的也是一位漢人之時,馬上提醒櫻翰敵襲。
微微的一笑,櫻翰頭也沒回道:“沒事的,朋友。”渾身遍布的青玄罡氣輕輕的反震而出,一聲慘叫響起,那千夫長如斷了線的風箏般,被櫻翰的青玄罡氣震飛而去,口中狂噴著大口的鮮血,重重的摔落於數百名韃靼騎兵的面前。頓時驚的韃靼騎兵跨下戰馬嘶鳴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