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兄們殺了他。」看到千夫長受傷,不由激起了這數百韃靼騎兵的凶性,雖然看出櫻翰是個十分難惹之人,卻仍然仗著人多勢眾向櫻翰衝去。
冷冷的一笑,櫻翰反手一揮,一道刀氣破空而出,慘叫聲中,衝在最前邊的三十幾個韃靼騎兵被櫻翰這股刀氣斬為兩截,血腥的場面頓時令那剛剛醒來的中年漢子再度的昏了過去。
既然已經出手,櫻翰便不會在猶豫,手下毫不留情的展開來血腥的屠殺,掌刀之中刀氣四溢,數十名高大兇猛的韃靼起兵紛紛被斬落馬下,慘叫之聲此起彼伏,跟在後面前衝的韃靼騎兵們頓時被眼前的情景嚇了一跳,本也是生性凶殘的他們此時竟也知道了害怕,幾個百夫長見事不妙,大叫一聲撤退,打馬便走。
冷笑一聲櫻翰口中道:「想走,留下命來。」三寸長的天昊劍脫手而出,如有靈性一般帶著一縷劍氣直奔潰逃中的數百名韃靼騎兵射去,電閃之間,又是數十名韃靼騎兵落於馬下,這一來,在這群韃靼騎兵中造成了更大的恐慌,爭先逃命之下竟有不少人被擠落馬下,落於千百鐵蹄之下,被踩個骨斷筋折,命喪黃泉。
飛舞在敵群中的天昊劍毫不留情的將所追到的敵人一個個的斬殺,外表小巧可愛的它,此時就如同一柄噬血的魔劍一樣,所過之處,倒下了一片殘缺不全的屍體。
短短的盞茶時間,這數百名韃靼騎兵便被櫻翰的天昊劍斬殺乾淨,而跑的最遠的也不過幾十丈外。
看著眼前一地的屍體,櫻翰不由的微皺眉頭,雙掌運集功力,輕輕的推向腳下的黃沙,隨著腳下黃沙的慢慢移動,一地的屍體紛紛被掩蓋在那滾動的黃沙之下,看了看自己的傑作,櫻翰不由滿意的笑了笑。
拉著那昏迷的中年漢人,櫻翰來到了方夕等人隱藏的沙丘後,看到櫻翰牽著一匹馱著一個人的馬走了過來,眾人紛紛上前詢問,剛才櫻翰殺人之時,雖然眾人沒有看到,但是那些韃靼騎兵們臨死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慘叫聲,眾人還是聽到了的,在聽到櫻翰將數百名敵人全部斬殺之後,眾人也不由咋舌不已。
「櫻翰哥哥,這個人是你救下來得嗎?」看到那昏迷的中年人後,方夕不由問道。
「不錯,這數百名韃靼騎兵就是在追趕他,也不知道此人有何重要之處,要出動一個千夫長帶領數百名手下前來追趕他?」
「櫻翰哥哥,此人只是身體極為虛弱,到也沒有什麼大礙,將他救醒不就知道事情的原因了嗎!」一邊的聖雅公主查看了一下那中年人的情況後說道。
此時旁邊的天池七劍早已將那中年漢人扶下馬來,放在身前的沙地上,櫻翰輸入一股真氣,將此人胸口的悶氣驅散,一聲長喘,中年漢人睜開了雙眼,原本驚慌的目光待看到眼前儘是漢人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多謝諸位公子小姐的救命之恩,小人張六順叩謝諸位公子小姐。」中年漢人踉蹌的站起身來,正要給眾人見禮之時,櫻翰忙將他按住道:「萬不可如此多禮,你的身體還很虛弱,就不要有太大的動作了,更何況同是大明子民,守望相助本是份內之事,又何來多謝之言。」
「公子的大恩大德,六順莫齒難忘。」那張六順有些激動的說道。
「張先生,不知為何會流落至此,又怎會被韃子追殺呢?」
「小人本是行腳於關內和漠外的商人,平時行走此地若不遇沙暴狂風倒也平安無事,做些買賣也能養家餬口,但是這一回,小人剛剛進入這韃靼境內便被他們扣下,不但將小人所有的貨物搶走,更將小人留在他們的兵營之中為奴,由於小人懂得些韃靼文字,他們便將小人派入了中軍帳內,做些寫寫畫畫的事情,而當小人得知他們是要南下攻打我大明之後,便想盡了一切辦法想逃出來,昨日趁他們不注意的時候,跑了出來,不過很快便叫他們發現了,這不是一直追到了這裡,直到遇到了各位公子和小姐。」
「剛才追來的是一個韃靼的千夫長和他手下的數百人,看來他們也只是一個打探軍情的千人隊,他們應該還有一半的人沒有追來,我們一會兒快些行動,找到他們剩下的另一半人馬,然後,我們再直奔他們的大營,不論如何,我一定要拿下韃靼統帥的人頭。」
「張兄,我等還有要事,便不能與你同行了,這是一些清水和乾糧,你帶在身邊,應該夠你用到關內了。」櫻翰自馬上取出了一些的乾糧和一皮袋的清水交給了張六順。
「救命之恩,小人莫齒難忘。」張六順心中激動的看著遠去的櫻翰等人。
順著韃靼騎兵的來路,九人快馬馳去,希望在天黑下來之前,能找到韃靼的軍營。
天色漸漸的暗了下來,氣溫也沒有日間那麼酷熱了,一行十人又經過大半夜的急行,終於看到了數里之外燃著篝火的韃靼軍營。
眾人將馬匹留在距離韃靼軍營兩里遠的地方,在運起了天視地聽神功的櫻翰帶領下,輕鬆的幹掉了幾個放哨的士兵,悄然的潛入了這個還有幾百名韃靼騎兵的軍營。
隨著眾人辣手的展開,仍在睡夢中的數百名韃靼騎兵了無痛苦的結束了生命。
就這樣,一個韃靼的騎兵千人隊不知不覺的被櫻翰等人殺的是片甲不留,無一活口。
將所有的屍體掩埋後,十人就在這軍營之內休息了一陣,在天色剛剛見亮的時候,眾人再度起程,向著沙井的方向趕去,那裡是韃靼大軍的可汗金帳所在之處。
隨著距離沙井越來越近,方夕等人的心情越是緊張,畢竟前方的敵人乃是數十萬之多,而自己只有十個人,雖然有櫻翰這個無敵高手,但是眾人仍然不甚樂觀。
一行十人之中只有櫻翰和方夕對此行的成功充滿了信心,櫻翰是因為自己的實力大幅提升,可以說已經達到了武道顛峰,而以前一直停滯不前的極劍之道也到了天地成劍的境界,輕舟浮雲的絕世輕功也到了踏雲之境,相信當今天下已是難找對手,而方夕卻是出自於對自己心上人的信任才充滿了對此行的信心。
此時的櫻翰一馬獨騎走在前頭,身邊左右跟著方夕與聖雅公主,而天池七劍則跟在十幾丈外。打從今早開始,櫻翰便不言不語的騎在馬上,對身邊的一切毫不理會,而方夕聖雅二女也是各有心事,默默的跟在櫻翰的身後。
而跟在眾人身後的天池七劍卻感受到了櫻翰在沉默中極為驚人的變化,首先七人看著櫻翰騎在馬上的身影給了七人一種極為孤獨的感覺,就好像櫻翰早已經孤獨的走在那裡許久了。
隨後櫻翰的氣質和給七人的感覺起了變化,一股極為凌厲的氣勢透體而出,緊接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光芒射出櫻翰的體外,頓時七人只覺得櫻翰的週身無不充滿了劍氣,看在七人的眼中,此時的櫻翰連同他的坐騎彷彿已經變成了一把勢不可擋的絕世神劍,向著前方刺去。正當七人驚訝之時,連二女在內的九人赫然感覺到櫻翰的身邊漸漸的產生了一股無形的壓力,隨著壓力的加大,九人心道奇怪,正待問個明白之際,櫻翰的身上突的爆出一道柔和的白光直衝天際,而在空中的朵朵白雲竟隨著櫻翰身上白光的衝擊慢慢的旋轉起來,這一瞬間的變化看在眾人眼中頓時令眾人大吃一驚,太陽的光、天上的雲、空中的風、地上的沙,一切有形無形的東西都彷彿成為了櫻翰手中的劍,與櫻翰融合在一起,漸漸的在眾人的眼中,櫻翰的身體竟起了一種飄飄渺渺的虛幻感覺。
「櫻翰哥哥,你這是怎麼了?」隨著方夕的話音,櫻翰的身體突然一震,那種飄渺虛幻的感覺頓時不見。
轉過身來,櫻翰的雙目映入眾人的眼中,頓時又令眾人大為驚訝,那是一雙什麼樣子的眼睛啊!似一潭秋水,又似那寬廣的大海,更像那璀璨的星空。驚訝於櫻翰的變化,聖雅公主不由問道:「櫻翰哥哥,剛才你是怎麼了,怎麼你的眼睛變的這麼好看呢?」
「剛才,還要多謝夕妹的招呼,如果沒有夕妹的這聲招呼,恐怕為兄就要與二位妹妹永難相見了。」櫻翰看著方夕的雙眼充滿了柔情的說道。
深情的雙眼頓時令方夕玉面一紅。
「櫻翰哥哥,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到是快說呀,你怎麼說出這麼嚇人的話呀?」旁邊的聖雅公主焦急的問道。
「紫玉,你可知道剛才為兄可是險些參透了天道奧秘,飛昇成仙了。」櫻翰的話頓時令眾人感到極度的不可思議。
看了看旁邊目瞪口呆的眾人,櫻翰接著道:「為兄自昨日深夜起便感到心中無比的清明,往日中許多的疑惑不解的武學難題竟然全都融會貫通
,就連恩師所傳授的極劍之道也豁然開朗。」
「櫻翰哥哥,極劍之道是什麼功夫呀?小妹怎麼沒有看到你用過呢?」聖雅公主不由問道。
「這極劍之道其實就是一套用劍的法門,分為自身成劍、萬物成劍、天地成劍、乾坤成劍這四個境界,而以往為兄只領悟了第一層自身成劍的境界,而對其他三層卻是絲毫沒有領悟,所以與人交手的時候大部分的時間為兄都用家傳的橫刀訣與一位叔祖所傳的雷霆劍訣,剛才也許是受這大漠之上寬廣的環境所影響,竟進入了劍心通明的境界,一舉突破了萬物成劍與天地成劍的境界,正在為兄苦思這第四層的乾坤成劍之時,為兄突然發現這極劍之道實為修煉成為劍仙的不二法門,為兄大喜之下,身不由己的開始參悟第四層的時候,為兄竟感覺到彷彿有重元神出竅的感覺心中大驚的同時才發現為兄竟已經達到了肉身飛昇的地步,好在夕妹的一聲招呼,才將為兄自即將悟透的劍道之中回過神來,險些再也看不到二位妹妹。」櫻翰的話頓時又將剛醒過神來的眾人聽得呆住了。
好半晌,方夕才自驚訝中反應過來,回想一下方纔的事情,不由得心中生出一陣後怕,多虧了自己叫了一聲自己的櫻翰哥哥,若不然,恐怕二人就會天人永隔,再無相會之時了。
想到這裡,方夕不由勒停跨下馬匹,心有餘悸眼泛淚光的看著身旁的櫻翰。
見此情景,櫻翰不由拉住馬匹,一探手將方夕拉到了自己的馬上緊緊的摟在了懷中。一滴淚水自方夕的眼角落下,看的櫻翰好不心疼,忙道
:「夕妹莫哭,為兄以後一定小心,絕不再惹你傷心。」旁邊的聖雅公主見到,也不由的眼角發紅,唏噓不已。
「櫻翰哥哥,你千萬不要離開小妹,小妹好怕呀!」懷中的方夕喃喃的說道,櫻翰自是又一頓安慰。
自櫻翰懷中抬起頭來,看了看旁邊一樣眼角含淚的聖雅公主,方夕道:「紫玉妹妹,你請過來。」
聖雅公主努力的整了整心情,催馬來到二人身前向著方夕道:「方姐姐,有什麼事嗎?」
「紫玉妹妹,在以後的日子裡。你可以與姐姐一起照看櫻翰哥哥嗎?」方夕的話頓時令聖雅公主感覺到一陣的天旋地轉,險些掉下馬去,眼疾手快的櫻翰隨手攬過聖雅公主的纖腰,將她摟入方夕讓出了一半的懷中。
「紫玉妹妹,以後我們可要看住櫻翰哥哥,千萬不能讓他離開我們好嗎?」隨著方夕的問話,滿面通紅的聖雅公主低聲道:「一切全聽姐姐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