獅子今日1/4更!~!~
寒風凜冽,古樸依舊,只是當卡爾薩斯邁進鍪克城的那一刻起;還是被眼前的情形深深的震撼。
光鮮的外表依舊充斥著厚重的滄桑,可是曾經那熙攘的繁華已不復存在;僅僅月餘的戰爭就算是這北方邊陲的重城依舊喪失了原來的繁榮,到處都充斥著一股低沉的蒼涼。
這便是戰爭,任何一種文明都經受不起,卻扁扁還要經歷的過程!這也是人性的使然,因為有人類的地方便有矛盾,有矛盾地方便有戰爭!
看著街旁那痛喪失親的門戶挑起長長的白布,幾乎練成了一條白色的線條遍佈滿街;可以想像這場戰爭的慘烈!
卡爾薩斯緩步來到同樣掛滿白色綢布的城主府,心中的一絲酸楚漸漸的攀升;十年的孤獨與歡喜有她默默的陪伴身後,可是自己呢?在她最為孤獨無助的時候在即又在哪裡?
輕輕一歎,卡爾薩斯上前對著那站立的並不標直的門衛,道:「通報給你們的小姐一下,說卡爾薩斯來了!」
然而侍衛卻怪異的看了一眼,很不客氣的道:「想見小姐的人多了,也不看看自己的長相;怪裡怪氣的!」
卡爾薩斯眼神一凜,不過一想到紮琦兒那柔弱的容貌,便生生的壓下了這口氣,道:「我可以原諒你的無知,不過你讓血族的王難堪,我不敢保證血族會把你怎麼樣!」為什麼紮琦兒府上的這些侍衛就這麼的讓人厭惡呢!
那侍衛還要說些什麼,可是在他一旁那明顯聽過血族的另一名侍衛,面色一變一把將其拉住,面帶歉意的對卡爾薩斯道:「不好意思您稍等一下,近幾日總有些富家子地上門來搗亂,所以有得罪之處還請原諒!」說著暗暗的使了個眼色,讓那還不知道險些因為自己無知而丟掉性命的侍衛去通報了!
卡爾薩斯微微皺眉,頜首道:「富家子弟?」見那有些不明所以的侍衛跑去通報,那名年歲稍大的侍衛顯得恭敬的道:「由於城主的戰故,一些富家子弟即貪圖小姐的容貌又看好城主的空缺,所以不理城主剛剛的陣亡,便上來提親或者以追悼的名義前來騷擾小姐的安寧!
卡爾薩斯恍然又有些氣憤的點點頭,這些該死的傢伙還真的是不知道死活!
這時一道白色的身影帶著一張柔弱憔悴的嬌美容顏飛奔而來,當她看到卡爾薩斯那熟悉的身影時;竟是不顧一切的跳起來直接投入了那個對她來說熟悉又陌生的懷抱。
委屈的淚水如同決堤一般的流下,失去父親的悲傷以及這麼多天的獨自堅強;每每夜裡她都會無比的思念這樣一個身影,也是因為這樣的思念才讓她堅持如今!
卡爾薩斯滿眼疼惜的擦拭著那溫熱的淚水,有著無比自責的語氣道:「一切都過去了,一切也都會好起來的!」他知道讓這樣一個極其害羞的女子毫不顧忌的投入一個男人的懷抱,就足以證明這份感情的堅實以及她心中的悲傷苦痛了!
紮琦兒乖順的點了點頭,孤獨的心終於找到了依靠,讓她至今還有種不曾真實的感覺;哽咽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那語氣中倒是充滿了對卡爾薩斯的信任。
十年的相隨早就讓她的腦海中住滿了這樣的身影,她堅信自己十年的默默相知一定可以讓他對自己許下獨一無二的誓言。
失去了父親曾一度讓她陷入灰暗,可是心裡的這個身影始終指引著她堅持下去;如今一切都會因為他的到來好起來的,而今後他也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身後那個頂撞卡爾薩斯的侍衛,愣愣的看著這一切不由暗暗的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與恐懼;他從未看到過自家的小姐如此的依賴與一個男人的懷抱,由此看來自己豈不是惹到了未來的『城主』!
只是他至今還沒有瞭解到血族的王,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概念!城主?那在卡爾薩斯眼裡只能算是個不屑一顧的位置罷了!
卡爾薩斯輕輕的安撫了一下依舊在抽泣的紮琦兒,道:「好了,讓我進去祭拜一下你的父親吧!」縱使他對這個當初縱容手下的城主並沒有什麼好感,可是看在紮琦兒的面上他還是要遵循一下禮節;何況死者為大,鞠幾個躬又算的了什麼呢!
似乎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抱著一個男子,紮琦兒面色一紅,忙起身點點頭道:「謝謝!」
卡爾薩斯暗暗的搖頭一笑,率先的向內走去;如此會害羞的女子,倒是讓他不敢有太過親暱的動作了!
然而如今因為他的到來而打起精神的紮琦兒,一想到十年前的事情時心情不由忐忑起來……。
走進祭奠的大堂,數名披麻戴孝的中年美婦分立兩旁;中間擺放著一口碩大的棺材,而在棺材的一旁卡爾薩斯還看到了那名他永遠都不會忘記的臉龐。
但是如今,他也只能暗暗的歎了口氣;紮琦兒快步上前在一名美婦的耳邊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只見那美婦怪異的打量了一下卡爾薩斯這才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卡爾薩斯倒是沒想到紮琦兒的父親有著這麼多的妻子,也不知道哪位是紮琦兒的生身母親;一套簡單的祭拜之後,又由紮琦兒帶著他上前安慰幾句那幾位『母親』這才算是走出那股沉悶的讓人心煩的房間。
期間紮琦兒卻是一隻忐忑的注視著卡爾薩斯的每一個眼神,似乎生怕他見到仇人而做出什麼事情;最後一直到她毫無發現的跟隨他走了出來,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
顯然她已經知道了卡爾薩斯為了她,打算放棄了那份仇恨;一時間她的心裡倒不知道是甜蜜還是心酸了,畢竟十年前的那一幕都是因為她的無知任性而造成的!
將一切看在眼裡的卡爾薩斯輕輕一笑,溫柔的拉起紮琦兒那柔若無骨的小手,道:「不要胡思亂想了,過去了那麼久爺爺也不會活過來了;但是咱倆的人生路還有很長!」拉拉手這便是卡爾薩斯所能對紮琦兒白日之下親暱的極限動作了。
只是就算是這樣,紮琦兒依舊是面色緋紅,羞澀的頜首道:「謝謝,琦兒真的很感謝!」找到幸福的她卻沒有將那只被幸福包裹的小手抽回。
卡爾薩斯輕輕一笑,憐愛的捏了捏手中的柔荑,道:「傻丫頭,和我還客氣什麼!」相較於紮琦兒十年的默默付出,他所做的一切並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