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音效,化妝師,每一步驟都接近完美,攝影導演感歎的搖頭,他從沒見過哪個男模如此適合紅色古裝,這魔軒不虧是頂級的,每個角度都帥的讓人吃驚。
拍拍手「收工,收工!」起身走到魔軒面前,拍拍他的肩「good,很棒!」豎起大拇指,給予最高的評價。魔軒冷然的點點頭,轉身拂袖而去,留下某人尷尬的強扯著嘴角,這傢伙太不給人面子了!
羅湖區,帝王大廈,抬起手腕看看鐘錶,眉頭不耐煩的褶皺成團。一般通告上完,那個女人就會準時出現,今天到底怎麼回事?腳下有節奏的敲著拍,這種無聊又充實的生活要過多久,看了下自己的左手,他早已忘記了征戰沙場的感覺,好似前世只是一個暢快淋漓的夢,而唯一真實的存在,就是嫣染兒這個名字深入骨血。
而現在的魔軒已經習慣了用左手喝咖啡,用右手簽合約,日復一日的等著某個母夜叉來接自己回公寓,因為他自己根本不知道回家的路。
終於偌大的停車場傳來一聲熟悉的嗓音:「你說什麼?你要分手?」凌霄眼睛銳利如鷹的盯著眼前的男人,這個男人陪伴了她長達四年,現在所有的親朋好友,上司同事都知道他們下月即將舉行婚禮了,可是該死的,到現在了這個男人居然要和自己分手!「給我一個理由!」她是哪裡做的不好,不夠體貼,毫無預警的丟這麼一個大炸彈給自己。
男人支支吾吾的低著頭,俊氣的臉上寫著愧疚,拿出手機按下通話鍵,遞給凌霄。
「喂?親愛的,是不是想我了」嫵mei之極的聲音響起,能酥掉所有男人的骨頭。
凌霄擰著眉,這聲音自己從學生年代聽到現在,確定就是心裡想的那個人,不過她還是不相信的問了句:「香香麼?」千萬不要是那個曾經給過自己溫暖的女孩。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愣了許久,突然哭聲從那頭傳出:「凌霄,我真的不是故意想要拆散你和偉,可是我真的很愛他,從第一眼見到就無法自拔。本來我們是想要這個月向你坦白,看見你整日為婚禮忙碌,他和我都不忍心告訴你,如今確實沒辦法了。因為我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啊,嗚嗚,凌霄,求求你祝福我們吧。」
「嗯,我祝福你們」女人安靜的關掉手機,沒有憤怒,沒有叱責,沒有撕心裂肺。被背叛的感覺到底是怎麼樣的?空洞,不安,害怕,不知所措。她渴望一個人能來到自己身邊,她心疼自己,她想哭。可是天生的驕傲告訴她不可以示弱,勾起嘴角看了男人一眼:「你可以滾了。」都給我滾,統統一切,什麼友誼松青萬年,愛情天長地久,都是騙人的。哈哈,這一次她是徹底學乖了,至於用求這個字來讓自己給他們幸福麼?
她從未想過有一天會被這樣對待,付出的真心不但沒有得到回報反而被人善加利用,靠在牆角,隨著男人離去的背影,身ti慢慢下滑,淚突破了眼眸,雙手摀住臉頰,長披肩下垂。
「凌霄。」本是在另外一頭等待的魔軒失去了耐心,踱步而來。眼眸忽暗忽明,靠在牆上的女人很難讓他與平日的母夜叉聯想在一起,雖然從那些對話中,他知道了大概的情況。不過那都是別人的私事,和他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像是久旱逢甘雨,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活命的稻草,凌霄突然緊緊的抱住魔軒的腰身,整個臉都埋在他的xiong膛,壓抑的感情徹底爆:「為什麼?哈哈,這究竟是為什麼。魔軒你能不能告訴我,我是哪裡做的不好。那是我最好的姐妹呀,那是我下個月就要嫁的人,誰可以告訴我,我到底是哪裡做錯了呢?!」她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著揉nie,她曾經放下整個尊嚴來愛一個人,結果就是這樣麼?沒有不甘心,無關情愛,她只是覺得痛,透了心扉。
魔軒以指腹抹去那些淚,他不曾見過此時的凌霄,在自己的印象裡,凌霄是一個脾氣極臭,熱情似火,愛嘮叨的女人,今天卻異常的情緒失控。
凌霄深深的吸口氣,把所有的情緒都沉澱下來,鬆開雙手「我們回去吧。」即使多難過,生活必須要繼續,不是誰離開誰太陽就不再升起了。
「好。」藍色的眼眸閃過複雜的光,這個女人總是這樣麼,一分鐘前哭的彷彿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分鐘後就能恢復成聰明能幹的經紀人?左手拉開車門,冷然的坐在副駕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