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喜公公應著紫冷央的聲音,皇上可算是醒了.再不醒軍師就要把自己滅了.
"皇上,奴才在."
紫冷央冷笑一派狠人之色:"貴喜,筆墨伺候."
"遵命."擺好筆墨紙研,看皇上落筆.一字一墨出現在黃紙上"今日起廢嫣後,此女子不守婦道.難以擔任起母儀天下之重任.但國不可一日無後,由聶家忠良之女芊芊暫管鳳印!"
貴喜從頭看到尾,膽戰心驚.這皇上是怎麼了,自己伺候了皇上5年有餘,明明看出來皇上對皇后是喜愛的緊,居然說皇后不守婦道.這,這,這天下要亂了.
紫冷央看了貴喜一眼:"你年紀大了,臉色這麼難看以後夜裡熬不出吩咐小的來。"跟在自己身邊多年,怎麼也是有感情的.
貴喜聽後心裡高興,但是又擔心小聲道;"謝皇上惦記,奴才不懂為何突然要廢嫣後,您素來喜愛"
紫冷央沒把話聽完就一道冷光射過去.貴喜默然住嘴:"奴才多嘴了,這就去辦,就去辦."說著趕緊退下,歷朝宦官都不可干預過問朝政.
白莫衣剛巧擔心紫冷央,來到南書房巧的很,外出的貴喜碰個正著.
"貴喜公公,你這是去哪?"看著貴喜手裡拿著的黃紙,大晚上的拿著聖旨做何?莫白衣乾淨一笑,溫柔出聲:"央醒了吧."
貴喜一看是白軍師像見了救星般:"醒是醒了,不過奇怪的很.哎"說完長長歎了口氣,自己就不明白了怎麼突然就要罷免皇后呢,那個神奇的女子自己也很喜歡。平日裡經常惦記著我這個老骨頭,沒有其他娘娘的無禮.人雖聰明冷淡對奴才們卻很好.
白莫衣俊朗的臉上還是帶著淺笑:"貴喜,你陪在央身邊這麼多年,還沒見你像今天這樣露出為難之色."像是在和老朋友談心,這白莫衣真是讓人打心裡喜歡完美無缺.
貴喜想起剛剛皇上冰冷的一眼,到嘴邊的話又嚥回了肚子裡:"白軍師,還是去問皇上吧,老奴還是有事做."
白莫衣看著這個認識多年的忠厚老人.輕輕笑道:"好,貴喜找個機會我向央說說.皇宮不適合你,更何況你也該去養老享福了。"
貴喜看著白莫衣一臉感激:"老奴先謝過白軍師了."
白莫衣轉身留下一抹清香,進了南書房.
紫冷央察覺到有人進來,居然無人行禮有點惱火,抬頭一看是白莫衣便笑了:"怎麼這麼晚還沒睡,找我來喝酒?"
白莫衣找了個椅子坐下,輕笑道:"我哪還有心思喝酒,你一睡就是五日.我天天過來替你號脈,確認你無大礙才放心."
紫冷央褶皺著眉頭,自己身上確實僵硬的有些酸疼.但是也不可能睡五日啊,搖搖頭笑著說:"莫衣是在同我開玩笑吧,我明明只睡了幾個時辰而已.你知道我一向淺眠的."
白莫衣一聽笑著的臉突然冷然下來:"你確定自己只睡了幾個時辰."自己和紫冷央以前在皇宮裡處處樹敵,從不深睡他是清楚的.所以才更覺得奇怪.
紫冷央好笑著看向白莫衣只不過多睡了會:"確定."滿不在乎,自己確實就是睡了幾個時辰麼.
白莫衣心裡長了刺,這情況真是詭異.他轉移了話題;"我剛看著貴喜拿著聖旨出去了.這麼晚了幹什麼去了."
紫冷央聽後冷笑道:"去處置那個嫣染兒那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如今兵權已收回她早已沒有利用價值,更何況還偷男人.這樣的女人被打入冷宮還是便宜她了."
白莫衣突然從椅子上站起來,看著紫冷央的眼.再也沒有看到他對嫣染兒的愛.白莫衣唯一一次失去了常態大吼道:"你的意思是要廢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