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流水,轉眼之間,我到林水村就是一個月了。看小說我就去我能活下來是一個奇跡,身體康復之快,同樣是一個奇跡。離開醫院之後,大約一周的時間,我的身體就基本復原了。
醫院來逼債,我將身上僅有的,已記不得何時買的,更不知道名字的表賣了。結果只賣了500元錢。
江梅又回醫院,幫醫院做發雜工還債。我則跟著江永平幹農活。時常是笑料百出,做一些東西,連自己都不知道那是什麼。
在我身體徹底康復之後,想了若干辦法賺錢,希望盡快還清醫院的債,卻因為條件關係,個個都是胎死腹中。
大約是三天前,我改變了主意,去山中打獵,結果效果挺不錯的。一天大約還能賺50元錢左右。江梅將獵物帶到鎮上買了,而後將錢交給醫院。
今天,運氣似乎要差一點了。快過2點了,我野兔也沒看見一隻,就更別提打著了。看看一邊的乾糧,我心裡一陣悲鳴。
從沒有想過,欠債的日子如此難過。不知道我以前是否欠過賬?這種感覺真的不是滋味。斜靠在大樹上,我閉著雙眼,回想到林水村的這段日子。
我絕不是最苦的人,最苦的應該是江梅,多早就起床,料理了家裡的事,天剛亮就出門,走十多里山路去醫院幹活。
晚上,累的手腳發軟,又走十多里山路回家。回來之後,還要做家務活,晚上要很晚才能入睡。
然而,他們父女二人,卻沒有半點怨言。對我一直是那相和和氣氣的,禮貌有加。就算我做錯了什麼,江永平也不會說什麼,而是很心耐心的教我,該如何去做。
或許,我天生就不是做農活的料。不論做什麼,而且是非常簡單的事,總是那樣的不盡人意,一塌糊塗。
然而,到了山中大有如魚得水之勢,打獵稱心如意,而且非常的快樂,又能賺錢,比做農活強多了。
吃過午飯,我爬上樹上休息了一會兒,提著弓箭四處亂躥,希望能尋著一點像樣的獵物,否則,今天有可能空手而歸。
我曾經算過,就算每天賺50元錢,加上江梅天天在醫院打工還債,中間不出任何意外,大約要一個半月才能還清所有的債。看小說首選更新最快的
除去前段時間,江梅在醫院抵的債,以目前這種收入,還要整整一月左右。天吶!還有一個月?
我跑遍了方圓數十里叢林,依然沒有發現一隻獵物,野兔山雞之類的都沒有一隻,真是倒霉透了頂。
夕陽西下,晚霞滿天。我洩氣的躺在草叢裡,抬頭看著天邊的夕陽,心裡的怪念不斷。如果,人能像太陽那樣,殞落之後還能升起,那該有多好啊!
靈敏的聽覺告訴我,有獵物出現了,而且離我的距離不遠。不過,對方不是出來送死的,而是來要我的命的。
悄悄的扭頭,抬眼向目標望去,心裡大喜,看樣子,今天可能要發大財了。現實生活中,這是我生平第一次見到狼,心裡有點虛,緊緊的抓著手裡的弓箭,掌心全是汗水。
夜狼的行動非常小心,每前進數步,總要停下望望四周,看有無強敵,試探有陷阱之類的。
大約過了四、五分鐘,彼此之間的距離只有5米遠了,夜狼做好了撲擊動作。然而,它卻比我慢了一步。
在它身子躍起的瞬間,我拉弓搭箭,瞄準它的腹部射去。箭的力道強勁,而且速度快捷。夜狼大驚,想凌空閃避,卻有些力不從心!
「噗!」
悲嘶一聲。夜狼從空中墜下。落地之後,揚起四躥,沒命的奔逃。如此機會,我豈會輕易的錯過,再次拉弓搭箭。
「噗!」
此箭射的位置太經典了,正好射中夜狼的肛門,而且箭射入的長度超過了一半。夜狼悲嘯一聲,依然沒命奔逃,但速度卻慢了許多。
我丟了弓箭,火速的追了上去。此時,我不能再射箭了。第一箭射中它的腹部,那裡正是剝皮處的開口,第二箭射中肛門,不會影響狼皮的完整。
如果,此時再射箭,除非能再次射中肛門,或者說耳門、嘴部,腹部等部位。否則,真的不能再射了。
萬一亂射,毀壞了狼皮的完整性,到時價格比完整的低幾倍,那可就得不償失了。為了還債,我只得冒險徒手相搏。
夜狼一連中了兩箭,奔跑速極慢,雖是四條腿,還不如我的兩條腿跑得快。不到五分鐘,我就追上了它。
夜狼似乎真的憤怒了。當我逼近還3米距離時,陡的轉身,疾快的向我撲來。我側身閃過它的利爪,揮拳快急攻它的傷口處。
它縱起的高度正合適,我一拳擊中腹部的傷口處,痛得夜狼悲嘶不已!張嘴便咬。我趕緊後退,並快速的向它的後面繞去。
一人一狼,頓時展開了一場身死搏鬥!它中了兩箭,根本沒任何優勢可言了。我雖被抓傷了幾處,但是,它更慘。
我拼著讓它抓傷,也專攻它的痛處!有數次擊中它腹部的傷口,還有兩次抓住肛門的箭,向一邊扭動。
「蠢貨,受死吧!」傷口處的血越流越多,我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冒險一擊,抓住腹部的箭,用力的向它體插去。
「嗥!」夜狼悲嘶一聲,沉重的身子疾快向一邊滑去。很明顯,它無法再扶持了。我趁機撲上,揮動拳頭,狠狠的打它的耳門與頭部。
……
「青山,你怎麼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家裡的?還扛著自己的戰利品——夜狼。這是昏迷前聽到的最後的聲音,那是江永平的聲音。
青山,是我現在的名字,江梅父女二人,不知我叫什麼名字,我也不知道,隨意取個名字,呼叫起來,總要方便一點。
所以,江梅以這個鎮的名字來叫我。倒也挺不錯的,我也賴得去費力的想了。或許,這個名只是暫時的。
當我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早上九點過了。江梅沒有去上班,一直守在我床邊,見我醒了,她反而激動的哭了。
「哎!又損失十多元員錢啊!」我只是流血過多,止血之後,又睡了一夜,現在好多了,不想江梅他們擔心,打趣的說,偶爾換換血也不錯的。
她根本不用擔心!在家裡陪我一天,又少賺了十多元錢。真是大大的不划算,早知這樣,我該堅持著不讓自己昏迷。
江梅反而哭的更厲了!我可怔住了,望著她不知所措!不明白她為何而哭?
少頃,江梅止住眼淚,哽咽著說,在他們這裡,夜狼是最兇猛的狼種之一,這裡的獵人很少去獵殺它。
對於我的冒險行徑,的確令她們擔心不已。難得的是,我竟沒有毀壞狼皮,是如此的完整,必可賣一個好價錢。但是,那太冒險了,簡直就是在自殺!幸好,現在也算是安然無恙了。傷口不再流血,就沒有大問題了。
江梅還說,今後絕不能用種冒險的方式打獵了。如果真的不行,就別去了,她可以在醫院裡多呆一段時間,相信可以還清那筆債的。
對於江梅的過度關心,我有些震驚!彷彿,那關心超過了常人之間的關心!難道?我心裡一震,此事萬萬不能發生。
現在,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誰,誰知我以前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家庭情況又是如何的?保不準是一個殺人犯,還是在逃的呢!
一旦清醒之後,離開的這裡的可能性至少超過90%。我根本不屬於這裡,最多算是一個過客而已。
一個過客,又能帶給她什麼呢?除了徒增傷悲之外,似乎什麼也不能。我鄭重的警告自己,一定要小心的處理這個還沒有發生的「感情問題」。
否則,到時不但害人,還會害己!情感不是遊戲,隨意玩玩,而後又隨意的丟了。只要興之所至,想怎樣就能怎樣的。
有人曾說過,愛情是人一生當中最神聖的事情。它將伴隨自己一生一世。雖有些不可捉摸,但卻是令人嚮往與期待。
「江梅,你想過沒有,我過去可能是一個什麼的人?」心動不如行動,我立刻間接的提醒她。
世事如棋,人生如夢。總體而言,任何有記憶的生命,都是由過去和現在,以及將來組成的。可是,我只有現在,沒有過去,那是不完整的。
也即是說,我的過去,有可能是一片灰暗!充了邪惡,或者說罪惡!重要的,現在的我,根本不真實的我。
粗俗的點形容,現在我的,像是帶了一張厚厚的人皮面具,將原來那個,或許不太真實,但也不會像現這樣虛假的我掩蓋起來了,沒有人能看清面具之後的真實面目,包括我自己。
所以,我現做的事,絕不能以常理衡量。一個完全虛假的人,所做的事情,似乎是沒有道理可言的。
我說了一大堆,反而把江梅給聽糊塗了,不知道我要表達什麼,傾訴什麼,怔怔的望著我,眼裡浮起迷茫之色。
心裡一陣悲鳴,爬下床,走出去看江永平剝狼皮。他的技術是一流的,令我大開了眼界,沒有想到,剝皮也是如此的講究。
「你來試試!」江永平手上滿是狼血,將染了狼血的刀子遞到我面前,說這是非常簡單的事,只要力度均勻,快慢拿捏準了,就不會出現大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