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MY這個家,我進門就怔住了。
電話裡,母親說她生病了,要我盡快趕回來。可是,第一個迎接我的竟是母親,她動作利索,臉色紅潤,哪像病人啊?
「怎麼,老娘就不可以撒謊嗎?」母親接過我手中的行李,樂呵呵的說,偶爾騙騙人,而且是那種善意的,還挺有趣的。
我氣的哭笑不得,公司裡有一大堆的事等著我處理。聽說她病了,丟下一切,十萬火急的趕回來,結果是一個「騙局」。這玩笑可開大了。
我離開之後,許多事情不能正常運作,鄧媚每天又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哪有心情做事?所有的事情幾乎停止運作了。
「媽,到底什麼事?」我氣乎乎的躺在沙發上,納悶的看著母親,希望她把實情告訴我,讓我有點心理準備。
母親神秘的笑了,悄悄的說,莫玉的病已經好了。我一怔,她的病好了,的確是好事。可是,這與騙我回家有關係嗎?
母親樂呵呵的說,既然莫玉的病好了,就該試試,到底靈不靈?我還是不懂,傻呆的望著母親,這事情該進醫院檢查,難不成還有別的方法可試嗎?
「傻兒子,忙昏頭了?」母親輕輕的用食指戮我腦門,得意洋洋的說,既然病好了,當然得用實際行動證明。
暈!我終於明白母親的意思了。可是,差點被她的話「嗆死」!這種事情能試嗎?一旦真的受孕了,到時就得生下。
可是,目前時機根本不成熟,先別開結婚一事不說。我們都沒有準備好,現在生孩子豈不是開玩笑。
心裡這樣想,可嘴上卻不敢說出來。此事得和莫玉先通通氣,試探一下她的想法。就目前而言,母親比較容易接受她的建議。
如果,莫玉極力反對此事,相信母親會暫時打消她急於抱孫子的想法。當然,她也希望通過此事讓我們早點結婚。
然而,短時間內,我沒有結婚的計劃。目前公司那邊的事如此多。我幾乎無法抽身,如果結了婚還長時間住那邊,還不如暫時不結。
最理想的打算,也得銷售公司基本規模具備了,相關人員都到位了,開始各司其職了,我就可鬆一口氣了。
那時再結婚也不算遲。可聽母親的口氣,好似要我近期內結婚。我默不作聲,裝腔作勢的想了一會兒,委婉的說,可能坐機太累了,想先休息一下,這種大事當然得有莫玉在場,不如留在晚上再談。
母親不知是計,爽快的說,那樣最好了,當事人都在,有什麼好當面說清楚,免的到時做了這個的工作,又做那個的。
進了房間,關上房門,躲在角落裡,接通莫玉的電話,先試探她的想法。莫玉猶豫了少頃,反問我的想法是什麼?
她幾時變得圓滑了?明明是我問她是如何想的,現在卻成了她問我了。我沒有直接回說自己內心的想法,先問了問她這段時間的生意與身體等方面的小事。
漸漸的,莫玉沉不住氣了。遲疑的說,目前結婚還可以,生孩子還得過幾年。可是,母親的態度比較堅決,恐怕她那一關不好過。
難怪她如此猶豫不決,原來是怕母親生氣!看樣子,不論我是否反對,此事基本已成定局了。
莫玉不敢說,我也不敢說,那就得按母親的意思進行。不行,此事決不能依著母親的性子發展。
「想個辦法,拖延時間。」我當機立斷,果斷的說,此事不能順著母親的意思辦,表面或許會順著她,可暗地裡得搞點小動作。
「如何拖啊?」莫玉納悶的說,這種事好像是不能拖的,正常情況下,一個月就有結果,到時沒有結果,母親肯定會再次「騙」我回來。近似強迫的要我「播種」。
她說的有道理,可此事該怎麼辦呢?有了,就說莫玉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並非我不努力,而是莫玉的身體出現了問題。
莫玉委屈的說,她背黑鍋倒沒有什麼,萬一被母親知道了真相,到時肯定會「死」得很難看!
我樂呵呵的說,走一步算一步,萬一真的被她知道了,到時把一切責任推在我身就行了。莫玉的身體沒有問題,當然是我在搞鬼了。
掛了電話,我覺得真的有點疲倦,和衣躺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的入睡了。
朦朧中,我聽到房間裡響起奇異的呱呱聲,翻身下床,跑到客廳查看,什麼也沒有。聲音依舊在響,彷彿是從廚房裡傳來的。
我衝進廚房四處張望,頓時樂呵呵的笑了。莫玉的病既然好了,它也該功成身退了。現在也是時候送它回天池了。
「小傢伙,跳什麼啊?」我小心的從地上抓起八足蛙,把它放回玻璃缸裡,並幫它換了水,也加了料。
我不清楚,它平時是否會從裡面跳出來。可從玻璃缸的高度看,它想跳出來,也不是那樣容易。
或許,它感受到了我的氣息。特意從缸裡跳出來,還大聲的亂叫,有可能是在提醒我,該送它回天池了。
換水加料後,我剛走到門口。它又跳出來了,緊緊的跟在後面,還不停的呱呱大叫。像極了捨不得分離的孩子。
「想回天池了,對不?」我雙手捧起它,放在掌心,拍拍它的小身子,樂呵呵的說,解決了「播種」事情,我就立刻送它回天池。
「呱呱!」八足蛙高興極了,在掌心又跳又叫,像孩子獲得了糖果一般興奮。跳了數下,縱身跳向地面,慢慢的向缸裡跳去。
真可愛!我有些愛不釋手的抓起它,小心的放回缸裡,警告它不可再跳出來了,否則就不送它回天池了。八足蛙又興奮的叫了幾聲,老實的浮在缸裡。
到客廳剛打開電視,接到關月的電話,說她們今晚請我吃飯,包括莫玉等人全去。真是神了,她們怎麼知道我回來了?
看看時間,離吃晚飯還有一段時間。我爽快的答應了,約好晚上7點在MZ酒店匯聚。我估計母親去了菜市,接通她的電話,告訴她不要買菜了。
有一段時間沒有在MY各繁華區閒逛了。算算時間,差不多有半年了。隨意走走,發現MY的變化挺大的。
在鐵牛廣場碰到林軍,他和張青倆人陪著一群朋友打牌。看他們倆人腳踩腳,手拉手的恩愛樣子,我對張青眨眨眼,打趣的問,如果當初我沒有幫林軍找到工作,她會怎樣選擇?
「劉哥,別笑我了。」張青雙頰騰的紅透了,嬌羞的說,當時只是一時氣憤,她從沒有想過要離開林軍。
她還坦然的說,她和林軍相愛已有四、五年了。當初,她剛進醫院的時候,林軍幫了不少的忙。
「林軍,你挺幸福的啊!幾時結婚?」
「快了,劉哥,有時間來參加我們的婚禮!」林軍樂得雙眼瞇成了縫,口若懸河的說,如果沒有意外,他們計劃在年底結婚。
年底?我暗自估算了一下時間,那時我可能忙的家都回不了,哪有時間參加她們的婚禮呢?嘴上卻爽快的答應了,說到時有空,一定參加他們的婚禮。
「劉哥,來幾把?」
「我少玩這個!林軍,你當初為何那樣冒險幫我?」我平時的確很少賭博,在這場公眾場合更不習慣!
鐵牛廣場是標準的公眾場所,但是,不少人在這裡聚眾賭博。尤其在河邊,吹著河風,聽著流水聲,的確相當的愜意!
「呵呵!男人秘密。」林軍鬆開張青,和我走到一邊,悄悄的說,當時他不知是放縱過度,還是身體本就有毛病,每次交歡的時間很短。
結果,每次都不能滿足張青,最後無奈的只得動手了。他悄悄的吃了許多補腎藥,一直沒有明顯的效果。
當「青春飛揚」上市之後,他又悄悄的試用了。結果效果超好,喜得他幾天沒有睡好覺。但精神比平時更好。
大約一周之後,他以「強大」的實力,徹底的征服了張青,每次高潮不斷,呻吟四起,倆人就越來越恩愛了。
林軍坦然的說,如果那種「軟弱」情況再持續下去,他擔心張青有可能會離開他。他明白一個女孩子在性方面得不到滿足的痛苦。
每次,張青剛有一點點性趣,他就迫不及待的罷工了。張青極為不滿,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
「嘿嘿!這樣說,你還得感謝劉哥哦!」我拍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情人或夫妻之間,維持彼此關係和諧只靠性愛遠遠不夠。
愛,並不是簡單的性與性的相加。生活點滴皆有可能影響彼此之間的關係,愛是複雜的,更是微妙的。
「多謝劉哥,我會注意的。」林軍感激的說,他們倆人之間,目前的確沒有顯明的矛盾與裂痕!許多事情彼此雙方都會坦然相告,而後商量著解決。
此話令我感慨良多!他們倆人能做到這一步,為何我和莫玉之間有時卻不能呢?有一些事情,彼此始終放在心裡,當自己有了決定才告訴對方。
試想一下,那樣說出還有意義嗎?無疑的,那只是一種形式,根本沒有真正的在意對方的感受。
和林軍閒聊了幾句,我一個人去了河邊,看著緩慢東流的河水,我卻思緒如潮。難道愛一個人真的就那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