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洛曼的計劃終於成功了。莫玉欣然接受肝移植手術。可是,臨進手術室之前,她又害怕了,緊緊的拉著我,怎麼也不願進手術室。
「洋,陪著我,一直,分秒不離。」莫玉的情緒不但十分的激動,而且也相當的緊張,怕手術中發生意外。如果我一直陪著她,就算發生意外,離開的時候,也有我陪著。
可是,任何手術,除了病人和當班的醫生以及護士之外,其他人絕不允許出現在手術室內。這一點,她比我更清楚,卻提出這種要求,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玉兒,你放心,我時時刻刻都在你的身邊,你不會孤單的。」我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輕聲安慰說,她平時做了那樣多的善事,上天一定會保佑她的。
手術雖有一定的風險,但有這樣多的人她,鼓勵她,為她祈禱,一定可以化險為夷,平安的進去,順利的出來。
青和母親幾人,同時圍了過來,一邊給她打氣,一邊鼓勵她,堅強一點,幾個小時,很快就會過去。我們會一直在外面守著,絕不離開一步。
經過眾人苦口婆心的勸導與安慰,莫玉的情緒終於穩定了。臨進手術室之前,我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莫玉怔了一下,陡然尖叫出聲,接著,十分迷茫的看著我。我又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回想往事,莫玉完全相信我的說法,用力的點了點頭,輕鬆的進了手術室。
我折過身子,走到雲的推車邊,抓著她的手,本想安慰她幾句,見她的情緒相當的平靜,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似乎找不到什麼話可說,最後,再次鄭重的保證,她父母那邊,一切有我,不論什麼情況,我會承擔一切。
她們進去之後,我們一干人宛若熱鍋上的螞蟻,在手術室外來回不安的走動著,矣歎著,祈求著,盼望著。
時間一點一滴的在流逝,我一直盯著時間,希望它過得快一點。已經整整9個小時了,倆人都沒有出來,不知情況到底怎樣了?真的好令人擔憂!
我第一次感到時間是如此的漫長,等待是如此的令人焦急!未知是如此的令人可怕!那時在監獄裡,也沒有感到時間如此難熬。
什麼是度時如年?如針坐氈?現在總算明白這句話了,我如今的情況,就是這兩句話的最好寫照。
青和關月幾人,也是十分的緊張,臉上的表情,幾乎與我的表情同步,跟著不斷的起伏變化,此時,反而是母親最冷靜。
「洋兒,冷靜點,她們不會有事的。」母親抓緊我的雙手,用力的捏了捏,一股暖暖的氣流從她手心湧出,沿著我的手臂慢慢的蔓延至全身。
宛若一道清醒劑流進體內,身子一震,我立刻清醒不少。深一口氣,穩定了自己焦躁不安的情緒。
手術之前,我和主任醫師李仔細的談過。他告訴我不少關於肝移植手術的常識,以及術後如何護理肝的常識。
在所有的臟器中,肝擔負的任務最多、也最複雜。人體新陳代謝所需的一切營養物質的分解、合成、儲存都靠它來完成。
它的工作有五百多種,為了完**體的各種化學轉化過程,要生產一千多種酶,概括起來有以下幾個方面營養物質的代謝;合成功能。比如人體生長需要的蛋白質及大部分凝血因子,維生素等。分泌膽汁。生物轉化功能,如解毒等。免疫功能。
肝臟移植,就是採用外科手術的方法,切除已經失去功能的病肝,把具有生命活力的健康肝臟植入體內,挽救瀕危生命,延長生存時間,提高生活質量。
肝臟移植已經成為治療末期肝病的唯一根治性方法,目前已有0萬餘名末期肝病患者通過肝臟移植獲得了第二次生命。
諸如這類肝病需要肝臟移植晚期肝硬化;膽汁淤積性疾病;肝臟腫瘤;先天性代謝障礙性疾病;暴發性肝臟功能衰竭;先天性肝纖維疾病、多發性肝囊腫、新生兒肝炎、嚴重的難復性肝外傷等。
對肝病患者而言,應選擇在病情尚未惡化之前手術,可以減少術後併發症,降低死亡率,提高長期存活率。
如果病情發展到很嚴重階段,手術的風險及費用增加一倍以上。一個成熟的肝臟移植中心,決定患者是否需要換肝要有嚴格的指征。
肝移植手術是很安全的,在成熟的肝臟移植中心,手術成功率幾乎是00%,手術一般要進行8~2個小時。術後三天可以正常進食,一周後可以下床活動。
不過,這只是總的大體情況,具體的細節,得根據病人術後的身體情況而定,總而言之,這是一個很大的手術,也有一定的風險,擔心是可以理解的。
「媽,我們一起為她們祈禱吧!」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手術還沒有結束,我心裡感到特別的難受,也是萬分的焦慮,為了時間過得快一點,也希望她們倆人都平安,我拉著母親,一同虔誠的祈禱。
用心的祈禱,時間的確過得很快,感覺中,似乎沒有過多久,陡聽手術室大門「吱」的一聲開了。
「李醫生,情況如何?」我緊張的撲了過去,喋喋不休的追問,受者與被受者的情況如何?
「手術很成功,劉先生,你不用擔心!」李醫生十分的疲倦,萎靡不振的打著哈欠,說他極需要休息,有什麼事等他休息之後再說,如有突發情況,記得及時告訴他。我和母親連感激的話都來不及說,李醫生就疲倦的離開了。
李醫生走後,我迫不及待的衝了過去。可是,莫玉卻是昏迷不醒,雲的情況相對好一些,人是清醒的。
「為什麼會這樣?」我幾乎失去了理智,抓緊護士的手,咆哮如雷的質問她,李醫生明明說手術很成功,為何莫玉會昏迷不醒?
「劉先生,你冷靜點!」另一個護士示意我先放手。接著,她說這是肝移植手術後的正常反應。一個人的身體突然多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器官,產生排斥現象是正常的。
在這段時間內,受者有可能出現暫時的昏迷,或者說其它的異常情況。只需小心護理,用心呵護,或許幾個小時後就會甦醒。當然,也有幾天才甦醒的。
「雲,你感覺如何?」我心痛的握著雲的小手,悄悄的問她,身體是不是比以前輕了幾許,需不需要另外加點什麼,彌補方才失去的?
「洋,我很好!玉兒的情況如何?」雲明白我想逗她開心,以減少傷口的疼痛!平靜的笑說,她真的很好,只是,身子有點弱虛。
她體貼的勸我不要擔心她,該多注意莫玉的情況,她體內突然多了一個不屬於自己的器官,難免會出現異常。
「她睡了!別打擾她!我陪你聊天,好嗎?」我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搜索枯腸的找一些有趣的話題,不停的逗樂著,偶爾也夾幾句有點肉麻的「情話」。
「對不起!劉先生,病人需要休息。」我的動人「情話」突然被護士冰冷的打斷了,並禮貌的把我請了出去。
她的情況的確不合適說太多的話,現在需要的,是更多的休息。我只能眼巴巴的看著莫玉和雲被她們推走,慢慢的向重症監護室行去。
倆人總算平安的出來了,切除和移植也十分的成功,我們全部大大的鬆了一口氣。尤其是莫母和莫父以及母親三位老人家。
人生最大的悲痛,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她們最怕的就是發生這種意外,一旦發生意外,沒有一人能承受這種致命的打擊。
她們在這裡熬了十多個小時,一點食物都沒有進,早就十分的疲倦了。如今依然不願離開,我強行將她們送上車,讓關月送她們回去。我和青幾人守在重症病房外。
回想雲當時的情況,青起了疑心,審賊似的問我,事前是不是找雲談過?彼此之間,到底做過什麼承諾?
幸好,她沒有問最敏感的問題。我暗暗的鬆了口氣,以為她看破了我和雲之間的「曖昧」關係。
我隱去那段**內容,其它的如實相告。其實,就算全部如實說出,青必然不會懷疑我。因為,不僅她經歷過類似的情況,琳和關月也經歷過,而且不止一隻。
和她們幾人,我的確有一些心理障礙,無法突破最後的防線,是怕承擔,畢竟她們全**,如果我要了她們的第一次,而又不能給她們任何名分或承諾,最後一刻,終始無法放開。
可這一次,我自己都迷茫了,我和雲之間,竟然也守住了最後一道防線,臨進去的瞬間,我陡然清醒了,毅然的撤了兵。
雲雖然有些失落,卻是萬分的佩服,並沒有因此而責怪我,更沒有因此而反悔當初的決定。如今,我還是不明白,她的**舉止到底是不是試探?
「沒有發生一點別的事情?」青和琳同時瞪大了雙眼,古怪的看著我,奇怪的說,我也許可以做到,但以雲現在的情況,很難保持冷靜。
「人小鬼大!」我不想解釋那樣多,笑著擰了擰她們的臉蛋,立即轉移話題,說現在腸子都餓扁了,我出去買點吃的,她們守在這裡,千萬不要離開。
「我們去,你留守陣地,衛生間也不許去,啊!」青和琳同時做了一個鬼臉,手拉手著,蹦跳著離開了。